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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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呼出一口氣,就劃了淺淺一道。 哼,白眼狼還知道動手輕些。 原來是吃了碧云秘羽么…… 連胤修回想起醒來時的情形,宛如被那桪妖獸再次碾壓了一通似的,身上動一分都是刻骨的疼,周身散發著難以入鼻的惡臭味。 與此他還驚異的發現,斷裂的經脈已經融合。 體內流轉的源源不斷的真氣,魔氣也恢復的差不離,雖不似前世那般但現如今對他來說也是綽有余裕。 掙扎著起身后,才發現他方才躺在一個巨大的深坑旁,只差幾寸險些掉進去。 而那老者和護寶妖獸也不見蹤影,轉回到神樹前后,本應存放碧云秘羽的地方赫然空無一物。 想要的東西被人搶了先,被誰搶去無半點頭緒。 不過好在經脈已經融合,這東西他也不是非要不可,雖然不清發生什么經脈融合了,失了作用這地方也沒有留下去的必要。 或許,它知道他的好師尊在幻境中扮演的什么。 “你在幻境中是以何身份行走?!?/br> 對上他如刀般鋒利戳人的視線,遂淵默默咽了口口水,“你管吾以什么身份行走,人不大管的這么寬,小心吾咬死你!” 咬死他,原來是化形的妖獸么。 回想起那老者的種種可疑,還有……被他扒下褲子后聲音的破綻。 以及他被沈持巒護下后為他找尋的那些書籍,他瞥過一眼,可還記得為首那本就是“筑基心法”。 一切種種,幻境老者的身份都在指向他。 連胤修眸中帶著笑意,他就知道沈持巒對他動機不純。 第22章 趁他出神,一時半會注意不到自己,遂淵身形一閃逃離這是非之地。 奔著沈持巒的住處疾步如飛。 它想不明白,那日白眼狼不是被丟在幻境了嗎? 為何現在會出現在主人的地盤,還是以一副小孩子的模樣,他的兩個身形它都見過,準確的說在很早就發現了。 自幻境開啟后它就聽周圍的妖獸說起過。 說幻境來了個少年很厲害,被他碰上的妖獸沒一個能活著逃走。 殺獸的手段極其狠辣粗暴,林中不少妖獸死在他匕首之下,哪怕是二階也照死不誤。 荼蘼幻境不同于其它普通的秘境,尋常修士殺個一階妖獸就很不易,更莫要說還是二階的。 僅憑他一人就敢在林中肆殺。 將他夸的如此神乎其神,它自是不信有這般人,于是就把神識附在了一妖獸身上會一會這少年郎。 讓它沒想到的是他的確不一般,哪怕是被它附了神識的妖獸都敵不過他。 匕首插入身體無情的劃動,但也讓它發現了件事,這把匕首不是普通凡物,它能感覺到里邊蘊藏著很大的一股戾氣,更像是魔物。 也幸得它神識走得快,晚走一步可能就會被發現。 再后來就沒聽說過這少年的傳聞,它以為他已經出了幻境。 見到主人和那小孩子的時候,雖覺得他的臉龐有些熟悉跟在哪兒見過似的,但又因為自身在幻境深處很少見過人。 也就沒多往這處去想。 但看就在方才看到他時忽的全都對上了,他是那個屠殺妖獸的少年,亦是跟著主人的那個孩子。 主人之所以留下他,是不是都是有意為之。 想到這兒遂淵好像什么明白了,腳步慢了下來,再一想到自己被削的那般慘狀,發覺主人下手也不比這少年輕…… 主人這么厲害,做什么肯定有他的道理,它的擔心貌似是多余的。 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沈持巒的門前,里面的燭光照影在紙窗上,兩道身影一前一后。 前者不斷移動著身體向后者靠近,后者也跟著緩慢的移動,哪怕后者已經縮到了一側,前者依舊不依不饒。 沈持巒被她逼迫的貼住了墻面,垂在袖中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 若是這女人敢亂來就不能怪他了。 孫湄舞輕輕挑眉,她都做到了這般地步,眼前人依舊對她避如蛇蝎始終不肯與她結為道侶。 三年前明明都說好等他出關會給她個機會,雖然沈持巒當時沒說話,但不說話就是默認同意! 他也沒反駁的! 不過這次出關后感覺是有些不同,比以前好說話多了。 都說烈女怕纏郎,烈郎應該也適用吧? 孫湄舞神情更柔媚,玉手挑起垂落的發絲繞到耳后,一雙婉轉勾人的狐貍眼與他直視,她這人唯一的優點就是,對自己有信心。 她就不信追不到手。 “走的時候一聲不吭,你可是讓我好找啊?!彼龐舌恋恼f道。 “……”要不要裝死?等會兒就往右邊暈。 算了還是左邊吧,右邊倒了容易磕腦袋上,暈了可得放過他了哦。 沈持巒認命的閉上眼,還沒開始倒就被巨大的破門聲驚的隨即睜開了眼。 他看著來人著實是驚喜……還帶著意外。 他驚愕的脫口而出,“你怎的來了?” 門口的少年渾身上下濕漉漉的,身上的衣服緊緊貼著身體,赤腳站在地上,好似剛經歷過一場潑天大雨似的。 連胤修視線準確的落在墻邊的人身上,心中蔓延出難言的滋味,是不甘又或是對她的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