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5章
動作格外輕柔,輕柔到姜洛洛心底的忐忑有片刻恍惚。 面容俊美的男人低了低頭,形狀完美的菱唇輕輕蹭了蹭他的眼皮。 眼皮上的觸感又輕又癢,姜洛洛終于鼓起勇氣來,小聲小聲的問著: “你不罵我嗎?老公?” 唇瓣被男人的指尖勾勒著,有低沉的嗓音傳來,帶著不解: “我為什么要罵你?” “你被別人欺騙,心里已經夠難過了?!?/br> “我怎么舍得指責你?” 姜洛洛腦袋空了一瞬,鼻腔里有點酸酸的。 “況且,這件事本來就不該怪你?!?/br> “老婆,你永遠不要為了別人的錯誤而責怪自己?!?/br> 下巴被抬起來,他直視著那雙幽深如夜的眼睛,看到里面滿滿盛著深沉的心疼和偏愛, “這件事是我的錯,是我忽略了這點,才讓別人趁虛而入?!?/br> “這種事情不會再發生了?!?/br> “你有我?!?/br> “我是你老公?!?/br> “老公會保護好你?!?? 第378章 臉盲:穿成海王,笨蛋小美人翻車了【完】?新世界開頭 坊間盛傳,顧家的新任繼承人是位不折不扣的寵妻狂魔。 他那位從小城市娶來的妻子,永遠被他牽在手里,帶在身邊。 無論什么場合,都是出雙入對的。 開始的時候,有人私下傳言那是顧裴之親民的一種手段,是用來宣傳,用來立人設。 還洋洋得意地宣稱,用不了一年半載,兩人就會和平分手了。 然而一晃眼過去五年,十年。 四十載倏忽而過。 直到傳謠言的人都老年癡呆了。 那兩人依舊如同神仙眷侶,從來沒有分開過。 高大儒雅的男人,永遠牽著他嬌小可人的妻子,言笑晏晏,眉宇間全是不加掩飾的寵溺。 他幾十年如一日地小心呵護著自己的妻子,年度會議上的發言稿第一句話,永遠是“感謝我的妻子姜洛洛”。 他也陪著夫人一起,幾十年如一日的做著慈善捐贈,從幫助那些家境貧困卻在藝術上有天分的兒童,到幫助殘障人士,幫助山區兒童,幫助老無所依的老年人。 大筆大筆的錢從顧裴之手里飛出去,天女散花般的飛到需要的人手中。 依舊有謠傳顧裴之是為了博一個好名聲,為了樹立一個優秀企業家的形象。 然而在友人小宴喝醉的時候,眉目清貴的男人被問到這個問題。 他一只手端著杯子,另一只手搭在自己的小妻子腰間,格外耐心的給人喂著水。 眼底帶著輕淺的笑,視線柔柔的籠罩在他夫人身上,聲音又低又輕: “多做一些好事?!?/br> “只愿我們家寶寶,年年歲歲,平安喜樂?!?/br> “愿我能陪他,再久一些?!?/br> 眾人嘆他癡情,唏噓聲一片。 這話傳到祁嘉與耳朵里的時候,祁嘉與正伏在書案上,給姜洛洛寫著信。 他已經老了,四十年的光陰將他打磨得更為成熟穩重,像是藏進匣子里的寶劍,又像是陳年封存的舊墨。 他心里裝著一個人,終身未娶。 每年冬天落雪的時候,他都會把自己關進房間里,趴在桌子上,給他心里的那個人寫一封又一封的信。 【吾愛洛洛,見字如面?!?/br> 【一晃40年已過,歲月蒼茫,但見你眉目依舊,我心里總算寬慰一些?!?/br> 【今年冬天很冷,雪大風足,你要穿暖一些……】 每次的信都是寫了又改,改了又寫。 到最后也覺得不能完全表達自己心中所想。 他覺得言語太匱乏,心中的思念太濃厚,薄薄幾張紙怕是無法寄托。 一張張手寫的書信摞在桌子上,墨痕還未干涸。 最后一筆收起的時候,他放下手中的筆,將一頁頁載滿思念的紙收起來。 放入信封。 寄出去。 外面落雪覆滿大地,整個世界白茫茫一片,平和又孤寂。 祁嘉與身上披著件外套,負手而立,站在窗前。 看著秘書撐一把傘,抱著裝了他信件的箱子送出去。 他比誰都要明白,這些信,是送不到他愛的那個人手里的。 那個他畢生的情敵,不會再讓姜洛洛見到這些。 40年前那一面,是他最后一次。 能那么那么近的,靠近姜洛洛…… …… 陌上冬寒,雨雪霏霏。 每年這個時候,無論刮風下雪,都有一輛極奢華又低調的車駛入云城。 許致岸忌日這一天。 姜洛洛總會由他那位先生陪著,手里捧著一束純潔無瑕的花,放置在許致岸墓前。 墓碑上的少年笑容燦爛,頰邊兩只梨渦淺淺,眼神柔和。 他永遠停留在十八歲那年。 永遠在他們青春的記憶里,格外鮮活。 每當這個時候,一襲黑衣的顧裴之就會借故離開一會兒,給他的妻子一點屬于自己的時間。 隔得遠遠的,他會看見自己的小妻子蹲下來,將花束穩穩當當的擺放在墓前。 然后蹲在墓碑旁邊,只露出雪白側臉,嘴里不知道是在說些什么。 大多是笑著的,偶爾又垂著眼睛很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