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曳在星期天晚上 第6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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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外公,我要結婚了。2、您先別激動,先聽我說……” “?。。?!你閉嘴??!” 盛欲羞恥心爆炸,崩潰地尖叫起來。 她嘗試幾次,都沒辦法奪回小抄。 江峭雖然已經住口,但還仰頭認真看紙條上的內容。求外公松口的話被江峭一覽無余,盛欲簡直受不了這種尷尬。 她只能改變策略,悶頭往廚房外沖。 但也失敗了,江峭仿佛料到她的動作,一手攬抱住她的腰,不許她逃跑。 盛欲趁他還舉著紙條,往另一邊掙扎,試圖逃離這個場景。 而江峭正好讀完了紙上的每個字,兩臂箍住盛欲的腰提抱起來,將她猛地抱坐上案臺。 盛欲在和他抗衡,使勁扭動身軀,試圖跳下桌面。 江峭站進她兩腿中間,雙手各抄進她的腿彎下側,輕易拎起,迫使她的腿盤在他腰間。 這樣她就再也跑不了了。 盛欲從心理上的羞恥,演變成了身體和心的雙重羞恥。 作者有話說: 新年快樂寶寶們?。。?! 新的一年要好好愛自己,跟朋友玩得開心,跟家人相處愉快,可以隨時淘到自己喜愛的作者太太和小說作品。 我會永遠愛你。 有機會一起喝酒~ ps:下章緣分章。速看bb。 第36章 贖罪 ◎我愛你的時候,清白且勇敢?!?/br> 盛欲感覺自己快熟透了。 臉頰燒得酡紅, 一直燙到耳朵根。她索接一把摟住江峭的脖子,埋頭在他頸側,一副不管不顧直接擺爛的樣子, 聲音發悶地命令道:“你閉嘴江峭不許你說話?。?!” “不許我說話?”江峭像是被她逗樂了,指腹懶散撥弄著她柔軟小巧的耳垂, 戲謔道,“那我再念念你的‘發言稿’?” 盛欲知道,這個時候她再不做些什么的話, 憑江峭這張嘴, 還不知道會怎么羞她, 于是她搶在男人再次開口之前, 強行轉移了話題:“如果外公最終不允許我們在一起,你打算怎么辦?” 江峭有多敏覺, 瞇眸凝她一眼,就能輕易剖析到女孩心底動的那點小心思。他扯唇低笑了聲, 也不打算再跟她深入探討關于那張紙條的事,挑眉回答: “帶你私奔?” “真的嗎?”盛欲小聲囁喏地反問。 她的表情看上去很復雜。 這世上的所有情侶, 都逃不掉對這個詞組下所含括的浪漫魅力而產生趨向性的反應。 當下, 她會這樣本能地想。 這個詞語, 無論任何時候被拎出來,都會給人一種公路文學的獵奇感,風雨同舟的共濟感,秘而不宣的禁.忌感, 以及“從此你將被我得到”的澎湃快感。 可是吧。 這不過是單純從愛情方面來講。 可是吧, 人不能只有愛情。 至少她不能。 所以她的表情是意外, 深思后又傾斜向為難。 而好在, 江峭在這個時候抬手箍起她的臉, 與她目光平視,眼神不同于上一秒戲笑的正色了幾分,音色低柔而沉,告訴她:“假的?!?/br> 他說:“我不做這樣的事?!?/br> 不是不能做,不是做不到。 而是不會做這樣做。 分明已經聽懂了他話意,可她還是想要知道他這句話的言外之意?;蛟S喜歡一個人的情緒濃度,會決定對他想法在意程度。 盛欲忍不住追問:“哪樣的事?” “讓你感到為難的事?!?/br> 江峭很快接話,彎指捏捏她的臉蛋,“你喜歡的話,我有無數種方式可以為你詮釋浪漫?!?/br> “私奔?”他輕輕嗤笑了聲,口吻帶有對這個詞些微蔑視的意味,“這不是浪漫,是在逼你做出選擇?!?/br> “為什么這樣說?”盛欲歪了歪頭,更加好奇他對這個詞是怎樣的理解。 江峭也表現得耐性良好,“你不只有我,你的生活里還有你的家人、你的朋友、你的學業,未來還會有你的事業,無論任何時候任何情況下,你都不需要為了我而選擇放棄自己原本的生活?!?/br> “恰恰相反,”他停頓在這里,動了動眉梢,要她明白,“只要你心里有我,那么我不介意排在最后?!?/br> 他不介意排在最后。 女孩又怎么會忍心將他放在最末位。 盛欲聽著只覺得鼻尖微酸,隱隱蹙眉,想要開口反駁的心情半秒都忍不了:“可是——” “我愛你?!?/br> 盛欲當即傻在那里,他猝不及防的告白令她感覺心跳瞬息跳空,帬1污2爾齊伍耳巴一搜集上穿一眨不眨地望著他,甚至覺得剛才那句話是自己聽錯了,唇瓣輕動:“你、你說什么……” “我說,”江峭在這時湊近她,凝視她的眼神深沉而濃情,眸光不染半點雜塵,坦然又真摯,重復的語調是比上一句更溫柔的濃情,尾調下沉,勾著淡淡啞意, “秧秧,我愛你?!?/br> 太近了。 江峭半彎下腰身,長指捏起她的下巴緩速抵近,視線緊緊盯著她,自她的眼睛漸漸滑落在她唇上。 直至彼此距離不過一指。 長睫不斷眨顫的頻率泄露女孩的緊張情緒,她開始變得呼吸急促,搭在他頸后的指尖輕微蜷縮了下。見他仍然沒有任何要停下的意思,盛欲不自覺吞咽兩下口水,在江峭越來越近眼見著快要貼上來那刻,她急忙慌亂地閉上眼睛。 “我們現在應該開始……泡花膠了,秧秧?!?/br> 想象中的柔軟貼觸沒有覆上來,反而是耳邊落定男人喑沉微啞的字音,半含似笑非笑的調侃, “把你想做的事留到晚一點吧?,F在開始的話,我擔心我家秧秧會餓著肚子陪我玩到天亮?!?/br> 盛欲猛地睜開眼,將將恢復平常的臉色又一次升溫,剎那燙紅,這次連頸后膚rou都落染粉色。 這個死男人…… 盛欲羞憤難當,直接一拳用力懟在他肚子上,在江峭笑著彎腰疼得吸氣聲里,盛欲一把推開他的身子,從臺面上跳下來,沒好氣地罵他:“一肚子壞水的家伙,你自己泡吧!” 江峭雖然還在不正經的笑,但手腳十分麻利,開始做飯。 盛欲覺得自己確實不太了解江峭,因為她居然不知道,這人還挺會做飯的。 簡單幾個家常菜,他做得飛快,并且都色香味俱全,很好吃。就連她這種從小被追著喂飯的正餐困難戶,都主動多吃了一碗大米飯。 飯后江峭也二話不說,主動收拾桌子,讓盛欲吃點水果等他。 可盛欲哪里還吃得下,她撐著腰挺起微凸的小肚皮,強烈要求跟江峭一起收拾廚房,借機消消食。 江峭不知道,其實女孩心里還藏著小心思。 只是,從江峭手里接過第三只瓷碟,盛欲偏頭偷覷他一眼,憋了半天臉都憋紅了,結果想說的話還是沒能說出口。 江峭實在是看不下去,抬手將手套上的泡沫點蹭到她臉蛋上,揭露她:“到底想說什么?” “那個……”盛欲抿了抿唇,愣是沒敢再抬頭看他,低頭把手里的白瓷碟放入洗碗機,語速飛快道, “等下我要先去洗個澡?!?/br> “洗澡?”江峭抬眼掃過掛鐘。 才八點半?!斑@個點就洗澡了么?” 還想跟她玩會兒最新收回來的幾套雙人桌游呢。 盛欲把手洗干凈,脫口而出:“早做完早睡覺,我明天還有早八!” “做?做什么?”江峭似乎是真的沒有聽懂,甚至停下手中動作,思考了幾秒。 他的雙眸清透而黑,灼起熠熠干凈的光亮,似少年般磊磊大方,澄澈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劃過疑惑。 直到,他發覺到女孩臉蛋上流露出愈發明顯的薄紅,漸漸暈染至整個膩白的耳朵,如此無辜,如此詭異。 她臉紅的樣子看起來很乖。 為什么又臉紅了? “該不會……”江峭虛瞇了瞇眼,將思想的著落點往兩性關系上偏移一些,然后并不需要花多少時間,也沒必要花更多心思,便足以理解她的話。 江峭慢慢露出笑容,聲腔拖著慵懶調性,音線壓沉一度,尾字低迷帶啞地,這樣吊兒郎當地喚她: “秧秧啊?!?/br> 惹來盛欲瞬即顫動了下。 他還有揶揄的后話:“我究竟該夸你勇敢還是該說你——” 話音未落,就被盛欲立即捂住嘴唇,又一次阻止他,下意識抬高的每一聲都是心虛的佐證:“閉嘴,一個字都不許你說,否則??!” 江峭眉梢懶挑,往后避閃了下,嘴唇從她掌心里逃出來戲笑著問:“否則怎么?” “否則我就不給你看我剛到手的睡裙了!” 盛欲說完,伸手一把揪住他的領口,扯近他,仰頭在他唇上狠力親了下,又沒忍住地笑罵他一句“混蛋!”,轉身便噠噠噠地拐出廚房,悶頭大跨步往螺旋梯上跑。 “秧秧?!?/br> 他在身后忽然叫住她。 她停止腳步,在樓梯上轉身回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