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曳在星期天晚上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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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身陷萬花叢中緊密相擁,縹緲的光霧與花香不是唯一,是他墜落在她的情眼,此刻成為唯一; 是深擁貼近,他才敢奢望被拯救、被賦予勇氣,消失的七年不算什么,因為她才是永恒的意義。 他深信不疑。 “江峭,我有一個好消息要跟你分享??!”盛欲從他懷里出來,忍不住興奮地看著他說。 “是什么?”對她的話,江峭總有回應。 盛欲嘻嘻一笑:“賣個關子!走走,我們進去說吧,花園里有點冷?!?/br> 江峭在這時松開她,低下身,修長指尖輕緩撫上一株枝蔓,帬1污2爾齊伍耳巴一搜集上穿,微微用力彎折,將那株晚香玉遞到她面前,一如風度高雅的紳士氣派,眼底浮起笑意: “好,那我們回家里?!?/br> “這可是絕好的喜事兒,必須得喝點!上次我就看中你家那智能酒室了,你調酒給我喝吧?!?/br> “好,我現在為你學?!?/br> …… 調酒室,江峭將冷溫刻意升高了幾度。 盛欲坐在吧臺內的高腳凳上,斜身倚靠著臺面,纖指捏玩著那株晚香玉,旺盛綻放的花瓣抵湊在鼻端嗅聞馥香,另一手撐頭,目不轉睛地看著江峭。 他調酒的手法不講究花式,利落又從容。 雙指夾起碟形香檳杯,在杯壁蘸取一圈鹽邊,用冰夾捏起三角形冰塊,“當啷”一聲扔落入杯。 盎司器分別加入伏特加和藍橙等酒液,后裝檸檬汁與菠蘿汁,反手倒進攪拌玻璃杯,指尖勾起細長吧勺勻速攪動后,徐徐倒入碟形香檳杯中。 雞尾酒被慢慢推到她面前,江峭稍偏頭,下頜輕抬,示意她:“嘗嘗?” 盛欲舉起酒杯,低頭淺嘗了小口,酸甜,酒味適中,果香恰到好處,抬頭問他:“你這杯,叫什么?” 不管什么雞尾酒,都一定有個奇怪的名字吧。 “它叫,不懂溫柔?!苯驼f。 酒水有什么溫不溫柔呢? 盛欲瞇起眼,視線落回手中杯。水藍色液體中,三角冰塊像座透明小塔嵌落杯底,唯有尖頭露在水面,看上去仿佛是與深海和解的冰川。 冰川會為海水消融,深海承接了它冰冷的溫度。 堅硬危險的冰山,洶涌神秘的海水。 它們的交融當然與溫柔無關。 盛欲還在感嘆他起的名字貼切,江峭這時出聲,打斷她的神游:“不是說有好消息分享么?” “哦對!”盛欲一聽立馬雙眸放亮,放下酒杯,急忙從皮衣兜里掏出手機,伸手拉他靠近些,隨后滑開手機翻到作品獲獎界面,語氣雀躍地告訴他: “江峭你看你看!我獲獎了!全國二等獎??!” “你一直有在投稿的藏石杯大賽嗎?” 江峭抬眼回以一個誠懇的笑,“你比我想象的還要厲害,盛欲?!?/br>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知道這幅作品我畫的是什么嗎?”盛欲手指往右一滑,根本不給江峭夸她的時間,便迫不及待地點開[作品詳情], “你給我當模特那天,我獲得無數靈感,作品里我把你畫了下來,可以說是我們一起得的獎項??!” 江峭在看清畫上內容的瞬間,嘴角的笑容凝固,笑意緩緩平息了下來。 盛欲這副作品是一副光柵畫。 光柵畫,簡單來說就是利用兩眼視角差與光學折射原理,在同一個平面內可以看到畫面之外的, 另一幅畫。 也就是說她畫的是江峭,沒錯。 但,也不完全是。 從正面觀摩,畫上男人看上去清雋矜淡,氣度高貴,削薄唇角壓平,眼神敷染些微漠然疏離的冷。 但從另一個角度重新再看,畫中男人眉尾輕挑,眼風桀驁不馴,薄唇扯起一抹笑,傲慢又輕蔑。 一個冷得斯儒,一個傲得輕狂。 一個是窄橋,一個是gust。 她將江峭的兩個人格,同時創作在一幅作品中。 畫作被取名為:《離》 “[他]和我,是生死無常中一種決然的分離?!苯驼Z速緩慢地讀出作品立意,字字咬緊,口吻愈發冷下。 讀完,他頓了頓,自嘲地低頭笑出聲。 原來,在她心里一直有“他”。 “我可以買下這副畫嗎?” 江峭從她手機上撤走視線,問。 盛欲說:“那等組委會把我的作品回寄,我們還在慶春谷門約吧,五塊錢,賣給你?!?/br> “好,我會好好珍惜大藝術家的作品?!彼f。 盛欲卻敏銳覺察出江峭有些不對勁,手機隨便扔去臺面,她轉身背靠著吧臺,右手握住那株晚香玉輕輕一抬,花瓣骨朵抵在他肩頭一點點滑動,花香擦拂過他的下頜骨線,上移,在他臉側拍了拍,逼問他: “你不高興了,江峭,對嗎?” “是?!彼矝]打算掩飾。 “為什么,總要有原因?!?/br> “那天在酒店你說,我讓你難忘?!苯吞鹗持?,指背微微挑開臉側蕊瓣,薄密眼睫半斂下。 花太香了,會讓他心軟。像她一樣。 讓他有些不忍刺破當下的好氣氛,“其實,是對他告白的回應,是么?” “為什么這樣說?”盛欲這次反應很快,幾乎不用多想,也能聰明意會到他在說gust。 可想到這里,她猝然又覺得不對,震驚中瞳孔睜大,盯視他,不自覺出聲:“你怎么知道他……” 他告白的事。 gust在雨夜告白的事,窄橋怎么會知道? 他們不是沒有彼此的記憶嗎? 女孩很好懂。 喜怒哀樂,驚奇疑惑,都在臉上。 “因為這次切換回來之后我發現,我對你‘據為己有’的貪念,已經加深到容不下另一個‘我’存在?!?/br> 江峭表情是平淡,視線卻晦重如沉淵,“也許你說得沒錯,我跟他終究在共用同一個大腦?!?/br> 單手撐在大理石邊沿,他開始前傾身子壓向她,迫使她微微后仰,令她的身影全然委頓在他之下。 然后,薄唇翕動,這樣告訴她: “他也對你動情了,盛欲?!?/br> 這個事實讓我妒忌,卻在看見你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欣喜快樂,我憎恨這種共知共感。 這算什么? 一個人格在替另一個人格告白嗎? 可是為什么,她沒有感覺到半分開心與悸動。 分明她已經把話說得不能更明白;分明她從未抵觸過他任何一次靠近與觸碰;分明這次,她已經主動來找他,袒露自己對他的需要。 到底,到底還要分裂到什么程度。 真是夠了。 “之前,我跟你曾經一起共同討論過關于讓你人格切換的契機,當然你一定是沒有這段記憶的。沒關系,我可以再告訴你一次?!?/br> 盛欲沒有再深入剛才的話題,而是話鋒一轉, “酒精,高燒,還有我的傷口,都是會誘發你人格切換的機制。不過?!?/br> 她將轉折詞設在句尾。 足以成功吊起他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所謂的“切換機制”上,那么這樣她就可以: “也許切換契機不止這些,我們試試?!?/br> “什么?”江峭在這一刻才有所警醒。 但是,已經晚了。 他皺起眉,警覺到危機的一剎,江峭不自覺想要放開她抽身后退,下一秒卻反被盛欲直接拽住毛衣領口,一把扯近,另一只拿著花的手圈攬上他的脖子,彼此鼻尖相抵,呼吸交染。 “既然你說‘他’動情了,那就放他出來說說?!笔⒂瓜陆?,緊緊盯著他的唇,聲音充滿期待, “我也很想知道,江峭到底有多深情?!?/br> 話扔下,沒有再給江峭半點回退的余地,盛欲歪頭湊上去,在他稀微驚疑的眼神下,吻上他的唇。 然后,女孩的實驗成功了。 與其說是吻,不如用“唇貼唇”更為貼切。 畢竟,盛欲從來沒有接過吻。 她根本不懂強吻的要領在哪里,技巧是什么。 但她還是成功了。 在被她“貼住”的兩分鐘后,江峭隱約眨了兩下眼睫,唇角慢慢扯起諷笑那刻,他抬手掐住盛欲的脖子,強勢拉開兩人間的距離。 晚香玉在他身后止不住發生顫動。 泄露女孩指尖的瑟抖。 江峭低下頭,拇指拭抹了下唇上的口紅,懶懶冷冷地哂笑一聲,腔調嘲弄: “我不在的時候,你跟他玩得挺花啊,秧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