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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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冬其實很不想去,有的人喜歡社交,社交對他們來說是充電方式,可有的人不喜歡社交,社交對他們來說只是一種消耗。麥冬跟嚴敘明提起這件事,偷偷講自己很不想去,又不好意思拒絕,他們實在太熱情。 麥子:“想要感謝我就不要叫我吃飯啊啊啊t t” 嚴敘明:“飯都不吃他們還以為你其實不愿意來幫忙?!?/br> 麥子:“我知道,所以才沒辦法拒絕?!?/br> 嚴敘明:“我陪你去?” 麥子:“可以嗎?你會不會很忙?!?/br> 嚴敘明:“不忙?!?/br> 麥子:“嘿嘿,好?!?/br> 麥冬很簡單地被哄好了,覺得如果這頓飯有嚴敘明在,那對自己來說也可以作為一種充電。麥冬又想起來自己昨晚失眠的原因,問嚴敘明。 麥子:“你高中是不是認識我?” 嚴敘明:“那個英語演講比賽說德語的,評委都聽懵了,沒人不認識你?!?/br> 麥子:“???” 麥冬這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人生軌跡好像確實出現了一點偏差。 他一直以來都認為自己是一個低調又社恐的路人甲,沒想到在他人眼中從來不是這樣。其實是麥冬自己不懂得變通,試想在他喜歡上嚴敘明之前,成績第一的嚴敘明便已經有了很大的光環,成為麥冬追趕的目標,而麥冬自己也是年級第一,怎么可能在他人眼里只是普普通通的路人甲? 他只顧得去追趕嚴敘明,完全沒注意到自己也是很多人追趕的目標。 也就是說,嚴敘明真的在高中就已經認識自己了。 這種感覺是很奇妙的,原以為自己才是那個默默追隨的人,從來都處于一個從不會被發現的角落,現在突然知道那個人也一直知道自己。這種感覺類似于大夢初醒才發現對方的夢里也有自己。 晚上跟辯論隊一起吃飯,大家熱情地把麥冬簇擁到最中間,七嘴八舌地問他為什么德語講得這么好。 麥冬很不好意思,說自己家里人全都會講德語,外婆是外交官。 大家很是驚嘆,看麥冬的眼神就像看什么世外高人。這次來吃飯的辯論隊的成員大多是德國留學生,興沖沖地跟麥冬用母語交流,麥冬應答如流,像是擺脫了母語羞恥便也減少了一些社恐,竟然聊得還算開心。 嚴敘明坐在麥冬身邊,似乎因為插不進話也聽不懂,顯得有些沉默。 一位留學生問麥冬要聯系方式,麥冬不好拒絕,二維碼都已經調出來了,被嚴敘明擋了一下。 麥冬沒反應過來,轉頭看嚴敘明:“怎么了?” 嚴敘明給他夾了一筷子菜,狀似不經意地說:“微信這么輕易給?” 麥冬眨眨眼:“有什么規矩嗎?不能給的嗎?” 嚴敘明被他的遲鈍堵住了話,沒再說什么,眼睜睜看著兩人成功加上微信。 麥冬的微信大家都想要,有人開了個頭,齊刷刷的一排手機湊過來,還有些社牛的自來熟已經對他改了口:“哎,麥子,咱倆也加個唄?我真早就聽說你了,加個微信,以后有啥事你就找我, 我肯定幫忙?!?/br> 一頓飯吃完,麥冬微信多了七八個好友,個個都很熱情。 回宿舍的路上麥冬還在忙著看手機回復消息,他心里其實真的不想這樣被迫社交,可其中有一個人是嚴敘明的朋友,麥冬又很想跟他搞好關系。 過馬路的時候仍然是嚴敘明牽著他的手腕,被牽著過馬路這件事如今也僅僅只是第二次而已,麥冬竟然已經有了一些依賴一樣的習慣。他只顧被嚴敘明帶著往前走,在人行橫道上埋頭回德國留學生消息:“叫餃子是中國新年的習俗,我很喜歡吃,你也可以嘗試一下。食堂的確實味道不怎么樣,但我可以給你推薦大學城附近的外賣?!?/br> 倆人走到后半段綠燈猛然轉紅,麥冬被扯了一下,手里的手機差點扔出去,迷迷糊糊地跟著嚴敘明跑了兩步,過了馬路才開口:“啊,不好意思,我沒看到紅燈了?!?/br> 嚴敘明扔回來一個字:“嗯?!?/br> 麥冬立刻收起來手機:“你生氣了嗎?對不起,我不該過馬路還看手機?!?/br> 嚴敘明又扔回來兩個字:“沒有?!?/br> 麥冬知道他不開心了,覺得自己剛剛坦然地讓他牽著過馬路大概是給他添了麻煩。心里有些委屈,因為他本也不喜歡社交的,還是因為嚴敘明開口才會答應下來這件事;又覺得理虧,確實是自己不好好看路,麻煩了別人。 也不好再說什么,悶著頭跟著嚴敘明往回走。 嚴敘明把人送到宿舍樓下,麥冬眼巴巴地看著人,想跟他說句晚安,可嚴敘明冷著臉,一副仍然在生氣的模樣。麥冬把話憋回去,又不舍得轉身直接就走,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討好嚴敘明的方法,說:“你……要看日記嗎?舊的那一本,我拿給你看好不好?” 麥冬以為嚴敘明絕對會答應,他不是一直在說要看自己的日記嗎?卻沒想到嚴敘明竟然拒絕了,用的語氣還十分冷淡:“不用,回去吧?!?/br> 麥冬憋不住,終于問他:“你還在生氣嗎?我下次會自己好好看路的,不用你帶我過馬路?!?/br> 嚴敘明看他一眼,兩個人隔著兩米距離,突然對麥冬招了招手,做了一個類似于“過來”的動作。 麥冬往前挪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