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后我在衙門當差 第6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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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好反正是覺得不錯,寧王雖然有些嫌棄,但想了一下,這職位符合衛知拙的要求不說,皇帝不也答應了,后面還有提拔呢,也就勉強答應了。 衛知拙更是沒有意見,他本來也不追求這些東西,當下便謝了恩。 皇帝雖然沒能招攬人才,但說到底,衛知拙是寧王府的人,和他自己的人也沒多少區別,往后要用,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再加上趙好能找到托付終身的人,他這個當伯伯的當然也高興,于是喚人來設宴,留一家子吃了飯,才派人送他們回去。 細枝末節都已經打點好,自然就只剩下正事了。 —— “成婚?!”趙好目瞪口呆,“這么快?!” “快嗎?”寧王妃奇怪地問。 寧王咬咬牙,答道:“不快!” 趙好有些扭捏,說道:“我本來只是把衛知拙帶回來給你們看看,也沒想這么遠的事……” “哪里就遠了,”寧王妃不滿道,“你外公和伯伯姨姨都知道有這么個人了,還不成婚,是要干嘛?你瞧瞧這滿上京的閨秀,哪有你這樣自己挑夫婿的待遇?那都是前腳爹娘相中了,后腳就發請帖的。你和知拙都相處這么久了,還不定下來,人家還當他要反悔呢!” 趙好一聽,好像也是這個道理,但不知道為什么,總有一種隱隱的抵觸。 倒不是因為她不喜歡衛知拙,不想和衛知拙長長久久地在一起,而是一種對未知新生活的莫名畏懼感。 寧王妃見狀,卻是笑了笑,說道:“你的心情娘都知道,娘也是從你這個年紀過來的呀。不過是當孩子慣了,突然要變成大人了,心中害怕罷了?!?/br>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女兒的頭,安慰道:“沒關系的,生活不會有什么變化的,又不是你嫁去外邊,是知拙來咱們家呀。你和知拙成了婚,也還是住在王府里,管家的事,娘都可以慢慢教你,時間還長著呢,不怕啊?!?/br> 趙好見狀,也就順勢依進自己娘親懷里了,想了想,輕輕點了點頭。 寧王妃會心一笑,說道:“娘都查好了,最近的黃道吉日就在下個月,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能要忙起來了。不過問題不大,你爹要去向你伯伯請賜婚的圣旨呢,咱們到時候從宮里挑些人來幫著做事,一定把這場婚事辦得又大又漂亮!” 趙好幻想了一下那個場面,也不由得期待起來,臉上漸漸露出笑容。 寧王大約是從自家女兒要嫁人這件事里脫敏了,聞言竟道:“請圣旨多沒意思,明兒你爹就去朝上!讓你伯伯親口賜婚,叫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事兒!” 寧王妃笑著看他一眼,說道:“瞧瞧,還得是你爹!” 寧王得了表揚,跟著高興起來,趙好也是又羞又開心,歡歡喜喜地跑出去找衛知拙了。 因為皇帝許諾的差事,衛知拙這兩天正忙著要去入職,不過趙好一來,他便把手中的文書放下了,習慣性地朝對方伸開手。 趙好十分熟練地一把撲進他懷里,漲紅了臉蛋,囁嚅著道:“我爹娘說,是時候叫伯伯給咱倆賜婚了?!?/br> 衛知拙稍稍一愣,臉上隨即便染上笑意,說道:“好?!?/br> 趙好忍不住抬頭看他,問道:“你不怕?” 衛知拙知道趙好是什么意思,不過和她不一樣,衛知拙很早就一個人生活了。同趙好成婚,的確帶來了更多的壓力和責任,但也給了他一份其他任何事物都給不了的安定感。 那是他曾經并不會去奢求的東西。 但是現在有了,一切都很好。 衛知拙低頭去看趙好,認真道:“我連死都不怕,還會怕這個嗎?” “我等你已經很久了?!毙l知拙說。 趙好望著他,這才意識到對方冷漠外表下柔軟的心情,也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好,那我也不怕啦!” 所有人都已經準備好了,寧王自然也不能掉鏈子。 當天晚上寧王就進宮和皇帝通了氣兒,第二天更是破天荒地起了個大早,昂首挺胸地走進太和殿,在眾多官員或猜忌或茫然的注視下,站在了第一排。 皇帝一上朝就看見了自己雄赳赳氣昂昂的胞弟,臉上不由露出笑意。其他人見狀,不知道這對古怪的皇室兄弟要做什么,只好緊盯著前邊的寧王。 然而整個早朝下來什么也沒有發生,只是在結束前,皇帝給寧王的女兒康安郡主賜了個婚而已。 康安郡主受寵是滿朝上下都知道的事了,???寧王因為自己女兒的婚事出現也算正常。至于郡主要嫁給什么無名小卒,和他們一點關系都沒有,百官們也因此放下心來。 容相不在,就沒什么人跟皇帝唱反調了,宣布完康安郡主的婚事,早朝結束的也還算快,回家還能趕上吃頓早午飯呢。 就在太監唱出“有事啟奏,無事退朝”八個字,所有官員都以為可以休息了的時候,一個人站了出來。 這個人姓劉,乃是御史臺的一個中丞,正五品官員,平時里其貌不揚,很少有人注意到他。 但今天,他站了出來,沖著皇帝行了一禮,說道:“臣有本奏?!?/br> 這個時候,皇帝還沒有意識到不對,于是態度良好道:“準奏?!?/br> 劉中丞沒有抬起頭,保持著彎腰的姿勢,說道:“啟奏陛下,臣要參寧王殿下,在寧王府中窩藏前朝重犯衛紹之子!” 劉中丞說他要參寧王時,大殿內的人便都一臉驚駭了,而“衛紹”兩個字一出來,更是連皇帝和寧王都變了臉色。 劉中丞緩緩抬頭,緩緩說道:“沒錯,皇上您方才給康安郡主賜婚時,提到的寧王府未來郡馬,便是前朝德妃受辱案中的罪臣衛紹之子,衛知拙?!?/br> 作者有話說: 明天的一章應該會很難寫,嗚嗚嗚嗚嗚嗚,不知道會不會難產,我努力 第八十三章 劉中丞的話一說完, 大半個朝堂都是一片嘩然,只有個別年輕的官員神情懵懂茫然,不知道對方的話到底意味著什么。 也是, 劉中丞口中的德妃受辱案乃是前朝舊案, 案發距今已經二十余年,又因牽扯到皇室丑聞,凡知情者都三緘其口。民間也是流傳一陣后,就因時局動蕩而無人再過問, 年輕人不清楚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皇帝和寧王對這樁案子可謂是再知道不過了,后者因為這樁消息實在太過突然, 根本不知真假, 以至于震驚當中無法開口,前者卻是死死地盯著劉中丞, 質問道:“劉中丞, 你可知道你在說些什么?若此事不實,你又該當何罪?” 劉中丞臉色蒼白,但語氣仍是斬釘截鐵, 說道:“臣自然知曉,但衛知拙的身份千真萬確,陛下若是不信, 大可叫方家之人前去指認,看看他到底是不是方氏之子?!?/br> 寧王聽到“方氏”二字,這才如遭雷擊,想到了當天一家四口上街時衛知拙遇到的事。 恐怕對方的身份果真如這人所說, 是衛紹的兒子! 寧王的臉色陰晴不定, 剛聽說衛知拙父母身份不明的時候, 他只以為對方是家道中落, 或是有什么仇人,遭了什么難,哪里想得到會有今天這出! 若是放在對方剛跟著趙好回家的時候,他一定毫不猶豫地把衛知拙扔出去,該斬首斬首,該流放流放。 但現在,他既然已經把衛知拙當成了自家人,就斷沒有看著對方送死的道理了! 寧王立即開口怒道:“荒謬!本王的郡馬輪得到區區方家評判?!誰不知道姓方的現在是容氏走狗,視本王如眼中釘rou中刺,他們的證詞豈能取信!” 寧王這話也夠驚人的了,皇權和相權的爭斗雖然大家都知道,但也不是能這么大大咧咧地當堂說出來的,只能說不愧是寧王,為了護自己的女婿,頭一天回來上朝就鬧得這么大! 堂上的官員們具是臉色慘白,生怕遇上什么可怕的場面,聽到什么不能聽的話,一不小心受到牽連。 皇帝聞言,也皺了皺眉,叫道:“寧王!” 雖然出聲呵斥,但寧王的話已經說完了,皇帝卻只是叫了對方的名字,偏向其實很明顯。 知道進退的官員這時候已經該放棄了,但劉中丞卻仿佛失了智,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似的,繼續大聲道:“如若衛知拙當真不是衛紹與方氏之子,那么寧王殿下,敢問您能把他的身生父母姓甚名誰,何方人士,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兒一一說出來嗎?!” 這個問題一下子讓寧王噎住了,且不論他沒有那個胡編亂造的本事,就是他真的說出什么來,也是一查就會露餡了! 見寧王說不出話來,劉中丞朝皇帝一拱手,聲嘶力竭道:“前朝的德妃恭順仁厚,閑暇時常有在民間施粥義捐,備受百姓愛戴。她遇害時,更有百姓聯名請命,這才得以懲治兇手!當年先皇念在方家三朝老臣,勞苦功高,這才饒了他們以及方氏之女一命,只誅了衛氏一族,卻不料衛紹之子竟還被悄無聲息地送走,甚至長大至今!天理何容?!” 皇帝不應聲,劉中丞便咄咄逼人:“陛下!德妃當年若是沒有遇害,現如今當在宮中頤養天年,您也要稱她一聲太妃!她所受的冤屈,難道僅僅因為對方是康安郡主的郡馬,您就要視而不見嗎?!” 眼看著劉中丞說的話越來越過分,甚至把趙好都扯上了,皇帝也不由得開口怒道:“夠了!” 劉中丞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閉上了嘴,眾官員都是一哆嗦,隨后松了口氣。 雖然不知道這個楞貨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又是受誰指使在朝上說出這些話來,但皇帝既然開了口,對方能說的也就到此為止了。 果不其然,皇帝的臉色陰晴變換,最終還是慢慢開口道:“賜婚之事暫且作廢,尹或?!?/br> 一直安靜聽著的尹或立即站了出來:“臣在!” “這案子交給你了,帶人去寧王府,將衛知拙捉拿關押,后續事宜,待查明他的身世之后再做處置?!?/br> 尹或應道:“臣遵旨!” 寧王卻是瞪大了眼,叫道:“陛下!” 皇帝皺著眉揉了揉額角,看了一眼下方噤若寒蟬的官員,和仍舊伏在那里沒有動作的劉中丞,直接起身道:“好了,今天就到這里,退朝!” 寧王臉色大變,但一旁的太監已經唱道“退朝”了,他也知道不能在這個時候鬧起來,只能在眾人往外走的時候,大力排開那些擋在他前面的老頭子,飛快地出了大殿,跑著繞了一回路,前去攔他的兄長。 寧王雖然二十年沒有上戰場,但在家鍛煉可沒有落下,再加上宮中的太監侍衛都不敢攔他,竟真讓他追上了皇帝的步攆。 “皇兄!”寧王一邊追一邊大叫,“皇兄!哥!” 那步攆上的人沒有反應,寧王跑得累死,不由氣急敗壞,叫道:“趙辰?。?!” 這兩個字一出來,便是皇帝再不想理會,也不得不停了,扭過臉來怒道:“你想死嗎?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兒,直呼天子姓名?” 寧王氣喘吁吁地停下來,也不說話,只看了周圍的宮人一圈,被他掃到的人無一不冷汗涔涔。 畢竟人家兄弟兩個肯定不會較真兒,寧王犯了忌諱,只要沒人聽到就行。但這個“沒人”具體是怎么一個沒人,就說不好了。 宮人們不敢逃跑,也不敢求饒,只得像木頭一樣站在那里。 好在皇帝并不是濫殺之人,見狀,只是頭疼道:“行了,朕和寧王有話要說,放朕下來,你們先退下吧?!?/br> 宮人們如蒙大赦,連忙將皇帝攙下步攆,隨后忙不迭地抬著步攆離開了。 寧王見狀,立即叫道:“哥!你怎么能真讓人去抓知拙?!前朝的案子都已經過去二十多年了,德妃到底怎么死的還不知道呢!就算她真是衛紹殺的,衛紹和他一族的人都已經償了命,當年的衛知拙尚在襁褓,這一切跟他一點關系都沒有??!” 皇帝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倘若衛知拙不是好好的郡馬,你還這么覺得嗎?” 寧王一噎。 他這番說辭在民間的案子里可能很有道理,但民間也不會有誅九族這種事?;始业淖饑朗遣蝗菰S任何人褻瀆的,當年德妃被人jian殺,衛知拙別說是兇手的兒子,他就是衛家旁系的漏網之魚,被找出來也只有一個死字。 這樣的事情,沒有牽連到寧王府,也只是因為所有人都知道皇帝偏袒他們一家,才不敢在告狀的時候帶上他們罷了。否則光是聘衛知拙當駙馬,寧王現在說不定都一起被責罰了。 “那怎么辦!”寧王不甘心地叫道,“那是我女兒好不容易喜歡上的人,更何況他也的確是個有能力的年輕人,你又不是不知道,難道要我就這么看著他去死嗎!” 皇帝皺著眉不說話。 寧王看了他一眼,隱約覺察到了什么,忽而神情一變,擺爛道:“算了,其實跟我也沒什么關系,我本來就看那姓衛的臭小子不順眼。反正人是好好帶回上京來的,也是她要嫁的,若是被你砍了腦袋,你自己同好好解釋去?!?/br> 皇帝:“……” 皇帝見寧王一副不粘鍋的態度,頓時嘆了口氣,說道:“好了,只是把人抓起來,又沒說要立即發落他,他的身世還有的查呢?!?/br> 寧王卻是不滿這個回答,說道:“你我都知道,那姓劉的既???然敢提這個事,定然是確定了衛知拙的身份的。況且衛知拙之前在街上就被人認出來搭訕過,可見和他母親樣貌相似,真要查又能查多久?就沒有辦法饒他一命嗎?” 皇帝聞言,卻是安靜地看著寧王。 沉默片刻,寧王也不由得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