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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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順伯皺眉。 田嬤嬤道:“回伯爺的話,這婆子說大姑娘是不祥之人,克了三少爺,不想讓我們進去?!?/br> 忠順伯瞥了一眼婆子。 熙然在一旁補了一句:“也不知弟弟的病怎么來得突然。夫人沒回來時弟弟明明好好的,夫人一回來弟弟就病了。知道的人知道弟弟的病是被我克出來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被夫人克出來的?!?/br> 忠順伯眼眸微變。 這兩年,他本就對此事有所懷疑,如今女兒的話也點出來他心頭的疑惑。 不過,這些事情須得好好調查一番才可做出來結論。 “你先回去吧,好好跟嬤嬤學學規矩?!?/br> 熙然:“是,父親?!?/br> 后半晌,田嬤嬤遞給熙然一件東西。 “姑娘,這是世子托人送來的?!?/br> 熙然有些詫異,接過了面前的盒子,打開一看,竟然是一盒面脂。 昨日婉琪剛剛提及過這樣東西,說這是時下流行的面脂,美白用的。她正想著離京前買回來,沒想到今日喬西寧就給她送了過來。 他給她送美白的面脂,可是嫌棄她黑了? “啪嗒”一聲,熙然合上了面前的盒子。 第142章 番外4(4) ==================== 忠順伯坐在書房,靜靜思索著兒子的病情。 不多時,為兒子看診的郎中過來了。 忠順伯:“少爺的病是怎么回事?” 郎中也不是生人,他給府中看病多年, 彼此熟悉。 “回伯爺的話, 小少爺只是腹痛, 過幾日就能好?!?/br> 忠順伯接著問:“為何會腹痛?” 郎中:“小的也說不清公子的病是怎么回事,公子病得著實蹊蹺?!?/br> 這話聽得甚是耳熟, 幾乎每次長女回來,郎中都是這樣診斷兒子的病。 忠順伯不再像從前那般揭過去,而是接著問了一句:“當真?” 郎中心頭一緊,忙道:“真的?!?/br> 忠順伯也不說話,就這般靜靜地看著面前的郎中。 郎中心頭的恐懼越來越大,險些站不穩。 忠順伯:“王郎中, 你一直都是本伯信任的郎中,若是本伯發現你騙我, 你當知曉后果?!?/br> 郎中嚇得腿軟, 真相到了嘴邊。他想了想, 還是咽了回去。他已經騙了伯爺多年,此刻若是說出來絕對沒有什么好下場??倸w此事是夫人交代的,并非他自愿。 郎中:“我說的句句屬實, 沒有半句虛言。小少爺的病應是和大小姐有關?!?/br> 忠順伯微微皺眉,抬了抬手:“我知道了, 你退下吧?!?/br> 過了片刻, 忠順伯把管事的叫了過來。 “出去悄悄請一名郎中?!?/br> 管事的:“是, 老爺?!?/br> 隨后, 忠順伯回了內宅之中,看著兒子懨懨的臉, 他對杜氏道:“玉哥兒許是在這里睡得不舒適,我抱著他去書房待一會兒?!?/br> 杜氏雖然有些詫異,但也沒阻止。 到了書房后,郎中已經等在門外。 問診后,忠順伯哄睡了兒子,在偏廳見了郎中。 忠順伯:“我兒的病是怎么回事?” 郎中皺了皺眉,顯然很是猶豫。 忠順伯頓時緊張起來:“可是很嚴重?” 郎中:“伯爺放心,不是很嚴重。幾服藥下去,養半個月就能好?!?/br> 忠順伯皺眉,厲聲問道:“那你在猶豫什么?” 郎中嚇得腿一軟跪在了地上:“小的是覺得少爺不像是吃壞了肚子,而是像吃了瀉藥?!?/br> 忠順伯臉色頓時一變。 “瀉藥?” 郎中知曉這種高門大戶常常有見不得光的事情,所以剛剛不敢多說,生怕自己卷進了這種紛爭之中。此刻見忠順伯發怒,也顧不得那么多了,還是保命要緊。 “對,瀉藥。因為服用了瀉藥,所以小公子一直上吐下瀉?!?/br> 忠順伯不知想到了什么,臉色青黑,沉聲道:“我知道了?!?/br> 說完,他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郎中,警告:“出門莫要多說?!?/br> 郎中早已嚇得不行,哪里還敢多說,連忙保證自己一個字都不會說的,跌跌撞撞出了伯爵府。 忠順伯瞥了一眼睡在榻上的兒子,來來回回在屋中走著。片刻后,他停了下來,吩咐管事的:“去把大姑娘請過來?!?/br> 管事的:“是,伯爺?!?/br> 第二日一早,飯桌上,杜氏眼中含淚,又在暗示。 “老爺,玉哥兒的病一直不好,這可如何是好?” 忠順伯:“一會兒我讓人去請太醫過來?!?/br> 杜氏頓了頓,道:“小孩子的病,也不必勞動太醫?!?/br> 忠順伯:“那夫人覺得該怎么辦?” 杜氏眼睛瞥向了熙然。 “可能要委屈一下大姑娘了……” 熙然和忠順伯對視一眼。 忠順伯沉思片刻,下了定論:“熙然,一會兒你回房收拾收拾東西就離開京城吧?!?/br> 熙然:“是,父親?!?/br> 吃過飯,熙然回去收拾東西了。 杜氏所出的三姑娘純然過來了,瞧著熙然馬上離開,嘲笑道:“真當自己是嫡長女了?還不是像一條喪家犬一樣被攆走了?!?/br> 熙然瞥了一眼純然,淡淡道:“三meimei倒也不必如此嫉妒我,不管你和你母親怎樣做也改變不了我是嫡長女的事實?!?/br> 純然:“從來也沒見過哪家的嫡長女在莊子上長大的。你別太把自己當回事了。等你走了,西寧哥哥就是我一個人的了?!?/br> 熙然瞇了瞇眼,看向純然:“希望你過些日子還能笑得出來?!?/br> 純然不屑道:“我自然能笑得出來,反正被攆走的人又不是我?!?/br> 熙然:“你不會真以為把我趕走了,永昌侯世子就能看上你吧?我可聽說世子從未正眼瞧過你,你未免太過于自信了?!?/br> 純然被懟,心里有些不舒服。想到永昌侯世子對自己的態度,立馬嘴硬道:“那是因為我從前年紀小,西寧哥哥沒把我當成大人看。如今我長了幾歲,西寧哥哥自不會再同從前一般?!?/br> 熙然輕笑一聲,對此不置可否。 純然瞧著熙然輕飄飄的態度,又道:“當年永昌侯府和咱們府上的嫡女定下親事,嫡女可不止你一個,我也是。你走了,這門親事自然就是我的?!?/br> 熙然瞥了純然一眼。 純然冷哼一聲:“知道怕了吧?有我母親在,你就別想再回京城了,更別想嫁給西寧哥哥?!?/br> 熙然看著純然跋扈又稚嫩的模樣,忽然沒了跟她爭吵的興致,隨口說了一句:“那就預祝三meimei得償所愿吧?!?/br> 說完,沒再搭理純然,收拾好東西就離開了。 熙然離開的當天晚上玉哥兒的病就好了。 晚上,伯爵府一家人聚在一起用飯。 老夫人問了問孫兒的病情:“玉哥兒可好了?” 杜氏笑著說:“勞母親關系,病已經緩和了。大夫說再養上半個月就能全好了?!?/br> 老夫人也笑了:“那就好,那就好?!?/br> 一旁的二夫人道:“熙然那丫頭可真是個喪門星?!?/br> 老夫人:“可不是么,她一來我這乖孫就生病。她一走就全都好了?!?/br> 以前老夫人對長孫女還是有些感情的,這十年間幾乎沒見過面,感情慢慢地就沒了。 杜氏拿帕子遮了遮唇,沒說話。 半個月后,玉哥兒的病全好了,一個月后,玉哥兒又恢復到從前的模樣了。 這天晚上是十五,二房的人出京探親去了,不在府中,忠順伯在席間宣布了一件事情。 “明日是張氏的忌日,我打算在府中祭奠一下?!?/br> 歡樂的氣氛頓時一滯。 沒等眾人開口,忠順伯又看向了杜氏:“你好好準備準備,和玉哥兒還有純然一起祭拜她?!?/br> 杜氏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老夫人初時有些不悅,她忍了忍,沉思片刻,道:“她去世多年,也該祭拜了。不過,把熙然叫回來便是,讓她一個人去祭拜亡母,不用他們母子三人祭拜了?!?/br> 忠順伯今日態度有些強硬,道:“她是繼室,理應祭拜原配。張氏是他們二人的嫡母,早該跪拜了。這么多年是兒子忽略了。萬一將來被禮部的官員發現參上一本那就麻煩了?!?/br> 老夫人琢磨了一下,同意了兒子的提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