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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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剛剛想到了兄長,此刻她一下子想到了遠在青龍山讀書的意平。 意平因為多了一根手指,所以一直不能參加科考。前世他被父親砍掉了一根手指才能去參加科考。 祐哥兒:“兒子覺得這位大人說得對。為官者要為百姓著想,要能處理政務,跟人品和才學有關,跟其是否患殘疾毫無干系。母后覺得呢?” 意晚回過神來。 “母后覺得你說的很對。有些人雖然身患殘疾,卻極有才華,也有治國之才?!?/br> 得到了母親的肯定,祐哥兒更加開心了。 亥時,顧敬臣從前殿回來了。 意晚想起后半晌兒子說過的事情,問道:“我聽說朝堂上最近在討論對應試學子放寬標準的事情?” 顧敬臣點頭:“對,最近幾日一直在討論此事?!?/br> 意晚:“所以,你們真的在討論讓身患殘疾之人參加科考嗎?” 顧敬臣端著茶杯的手微頓。 若他沒記錯,此事是梁行思提出來的。 意晚望著顧敬臣,認真地問了一句:“這一點真的能成嗎?” 顧敬臣聽出來意晚的在意,看向了意晚。 看著顧敬臣的神色,意晚眼眸微動,問:“你不同意?為何?” 依著她對顧敬臣的了解,他應該會贊同這個觀點。前幾年他廢除了貌丑者入仕為官的政策。 顧敬臣:“不是我不同意,是朝中大臣不同意。此事前幾年就提出來過,被內閣否定了?!?/br> 意晚皺眉。 二人各懷心思,沒再說此事。 熄燈后躺在床上,意晚又想起了剛剛二人討論的問題。 前世,兄長沒能繼續科舉,郁郁寡歡。意平從小不被父親重視,也是因為比常人多一根手指不能科考。 意平后來參加科考,中了頭名。兄長今生安然無恙,也順利考中,為官之后考核為優。 事實證明,兩個人都是有真才實學之人。 身患殘疾不是他們的錯,他們卻因此困了一生。 想到這些,意晚長嘆一聲。 顧敬臣早就察覺到意晚沒有睡著,聽到她的嘆息聲,他側過身去,將其圈入懷中,問道:“怎么了?睡不著嗎?” 意晚抿了抿唇,再次提及了剛剛的事情:“其實我覺得那個舉措挺好的,有些人雖然身患殘疾,卻有驚世之才,于國于民都有利,若是因此錯過了未免可惜?!?/br> 顧敬臣身體微僵。 意晚向來不參與朝政,從來沒有偏袒過任何一方,即便涉及到永昌侯府的利益,她也從不多言。 此事二人剛剛已經討論過,若是以往,她定不會再提。 今日卻提了又提。 永昌侯府中并沒有身患殘疾之人,太傅府中也沒有。她究竟是真的覺得這個措施好,還是因為梁行思被諸位大臣反駁而打抱不平。 “嗯,我會考慮的。時辰不早了,睡吧?!?/br> 意晚察覺到顧敬臣的不悅,沒再多言。 接下來幾日,意晚發現顧敬臣似乎有些不開心,可他為何不開心她卻不知。仔細想來,應該是與那晚討論選拔士子一事有關。 她著實想不通顧敬臣那晚上的態度為何那般奇怪,也有些想不通這幾日他為何因此事而不悅。 既然想不通,意晚決定讓人去查一查此事。 “紫葉,你去查一查朝中大臣們對身患殘疾者參加科考一事是何種態度?!?/br> 紫葉:“是?!?/br> 紫葉去調查此事時遇到了揚風。 揚風把紫葉拉到了一旁,低聲問:“可是皇后娘娘讓你調查此事的?” 紫葉大駭,問:“你怎么知道的?” 揚風:“能不知道嗎?” 紫葉抿了抿唇沒說話。 揚風:“皇上因為此事很不開心,娘娘怎么還在查?!?/br> 紫葉皺眉:“皇上為何不開心?娘娘怎么就不能查了?” 揚風:“此事是梁大人提起的,你說皇上為何不開心?” 紫葉:“梁大人?哪個梁大人?” 揚風沒好氣地說道:“還能有誰?不就是翰林院的梁行思么?!?/br> 紫葉頓時怔住了。 怪不得皇上不高興了,竟然是這個原因。 娘娘并不知此事和梁大人有關,她還是趕緊跟娘娘說清楚吧。 想到這里,紫葉扭頭就跑了。 揚風見紫葉走得這般干脆利落,在后面喚道:“喂,跑這么快作甚?” 紫葉理都沒理他,跑得更快了。 揚風:…… 他又不會吃人,她為何每次見了他都跑這么快。 意晚聽到紫葉的話,沉默許久。 她終于明白顧敬臣為何是那般奇怪的態度了。仔細想想,除了這個理由再沒有其他。 她跟梁大哥之間并未有過任何逾矩的行為,這件事還是要好好解釋清楚。 晚上,顧敬臣回來,意晚主動提及了此事。 “關于身患殘疾者入仕的事情……” 話未說完就被顧敬臣打斷了。 “此事你不必擔心,我已決定通過,明年科考之時身患殘疾者亦可入選?!?/br> 聞言,意晚欣喜不已。若真如此,明年意平就可以參加科考了。 不過,顧敬臣怎么會突然同意了。她記得下午紫葉回來時還曾說朝中過半的臣子反對此事。 見顧敬臣眼睛一直盯著書不看她,意晚說了一句:“我聽說大臣們都反對此事?!?/br> 顧敬臣:“嗯,朝中的確有不少重臣反對?!?/br> 意晚:“那你怎么還力排眾議同意此事?” 顧敬臣向來注重臣子們的意見,鮮少會不顧重臣反對。 顧敬臣眼睛從書上挪開,看向了意晚。 “選官選的是賢者能者,與其是否身體健全無關,有些身患殘疾的人亦有真才實學?!?/br> 意晚:“謝謝你?!?/br> 顧敬臣握著書的手微微收緊。 梁行思提議,他同意。 然而,他之所以這般快速做出決定并非是因為梁行思。 他只是不想再聽她為梁行思說好話。 “時辰不早了,安置吧?!?/br> 意晚:“好?!?/br> 很快,二人熄燈躺在了床上。 屋外時不時刮起陣陣北風,吹得院子里的樹枝嘩啦啦響。 屋內黑漆漆的,更顯寂靜。 顧敬臣今晚很老實,平躺在外側。 意晚目的達到,她為意平感到開心,但此刻心中仍舊有些不平靜。 她猜顧敬臣并未睡著。 她的手緩緩朝著顧敬臣那邊探去,握住了顧敬臣的手。 顧敬臣似是對意晚這種主動的行為不太習慣,一開始沒反應過來,很快又挪了過來反手握住了意晚的手。 意晚:“我跟梁大哥之間真的沒什么?!?/br> 聽到這一聲梁大哥,顧敬臣的心忽然一緊,呼吸都亂了幾分,握著意晚的手也微微收緊。 意晚:“我雖與其定過親,卻并未見過幾面,更沒有任何逾矩之舉?!?/br> 顧敬臣沉聲道:“嗯,我知道?!?/br> 意晚湊近了顧敬臣,問:“既然你都知道,那你在氣什么?” 相較于梁行思,她跟伯鑒表哥之間的關系更加親密,甚至跟冉玠的關系也比梁行思好。顧敬臣能平靜地對待表哥和冉玠,怎么對梁行思就這般不平靜。 看著意晚湊近的臉,顧敬臣的心怦然跳了起來。 氣什么? 他也不知道他這幾日在氣什么。 他只知道,梁行思這個人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每日看到站在朝臣末尾的他,他都會覺得不舒服。 他與意晚今生的確沒什么,前世二人卻有著山盟海誓,他還親手拆散了他們。 他也不知自己究竟是在在意前世他和意晚的那些事情,還是擔心意晚發現他前世的行為會嫌棄他、害怕他、甚至想要離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