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廢太子 第10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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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要不要見還得取決于殿下的心思。 李策倒也沒有時間繼續晾著他們,就先選了幾個關鍵的人,讓福安待會安排進府,等他過會去見。 “殿下,這里還有幾位夫人想要求見王妃娘娘?!备0灿帜贸隽肆韼妆景萏?。 這樣的交際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李策并沒有替余清窈拒絕,而是將她耐心喚醒,親自問了她。 余清窈正睡得迷迷糊糊,眼睛都還沒睜開。 “你若是不想見,我就讓福安回絕了她們?!崩畈咭娝龑嵲谑抢?,也不忍心繼續打擾她,“你再睡會吧?!?/br> 余清窈掙扎了一下,手指揪住李策的腰帶,“……不、不用,我去見……” 她只要再瞇一會、一會就能醒了。 余清窈想到自己進中都前已經做過決定,怎能第一日就因為懶惰而放棄? 李策看她這么有‘干勁’,也不拂她的意,就對福安說,“讓她們去花廳里等著,王妃早起需要沐浴更衣,還要段時間?!?/br> 福安明白。 王妃并沒有晨起沐浴的習慣,這不過是殿下在給她拖延一點睡覺的時間。 半柱香后,知藍和春桃才進來服侍余清窈梳妝。 余清窈坐在妝鏡前還在打著哈欠。 知藍在后面為她分發梳理,目光時不時瞥向銅鏡里的余清窈,見她明明看起來十分困乏,可氣色卻顯得特別好,就好似飽飲了水的花,綻放著最嬌艷的花色。 春桃則拿起昨日才交給余清窈的瓷瓶,在手里掂了掂,吃驚道:“王妃娘娘昨日抹了半罐香膏?” 余清窈余光一瞥,耳尖就熱了。 她醒來時已經被抹得七七八八了,所以她都沒來得及阻止李策。 一想到自己昏了過去,李策不但要講她撈出來,還要擦水上藥抹香膏,她腦海里就不由自主地飛出了無數羞人的畫面。 ”……嗯,因為在池子里泡得比較久,皮膚比較干燥?!?/br> 春桃心領神會地“哦——”了一聲,看著余清窈嬌羞的臉,眉開眼笑。 余清窈連忙垂下眼,手指在腿上不停地互相撥動,心口還是怦怦亂跳。 殿下還說浴池里的翡翠荷葉都被她‘養’得綠瑩瑩,晶瑩剔透。 可千萬別叫人也發現了…… 知藍心里壓著事,憂心忡忡道:“也不知道那些來拜訪王妃的夫人是打著什么主意,奴婢可是朝福安打聽了,說是每人都帶著好幾個年輕的姑娘?!?/br> 余清窈抬起眼睛,從鏡子里望著知藍,她藏不住心事的人,此刻小臉都是垮著的,是為她擔心。 “王妃,她們是不是來者不善?” 是送人給殿下啊…… 余清窈一下就明白過來,因為她也并非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情。 上一世她是楚王側妃,也曾幫楚王收下過不少美人,有別人孝敬的,也有結盟互利的。 對于權貴而言,美人就如同金玉財帛,只是一種很尋常的籠絡手段。 李睿從不碰那些美人,只讓人養在院子的一隅,就好像將金銀珠寶藏在了府庫里,雖然他用不上,可是不能沒有。 可是他們昨日才到中都,今日就有人想用美人來籠絡秦王。 余清窈心里難免泛起了酸澀。 那她這次,究竟是收還是不收的好? 第78章 容忍 大雨過后, 花葉折損不少,秦王府中院變得一片狼藉。 日出前,奴仆們就持帚在清理, 掃至現在還只收拾了一小半。 廊道上有一行人走來,眾仆紛紛止住手中的活,俯身叩禮。 皆是規規矩矩, 比之宮里的都不差。 福吉忍不住道:“這鄒管家不愧是太后娘親自調教出來的人,整個秦王府的奴仆看著都忒守規矩了?!?/br> 福吉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因為他自己都不見得這么守規矩。 福安雖然沒有接話,可面上卻是贊同的。 太后與殿下關系不睦, 可一直也不肯放手,就連秦王府里都要安插自己的人看管。 秦王殿下對她向來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只要不太過分, 皆會默許。 更何況秦王府也并非他們久留之地, 所以也無人真的介意這鄒管家是不是在這兒一手遮天了。 “也不知王妃那邊如何了……”福吉又往回望了眼,憂心如搗道:“奴婢算是看出來了, 這些人可都不是省油的燈, 沒得將娘娘給嚇住了?!?/br> 剛入中都都不等他們緩口氣, 摸清楚情況, 這些人便搶先上門拜見,將被動的局面化作主動。 這無疑也能反應出他們之中有些人頗有能耐和底氣,上來就試圖想拔老虎須。 “福吉說的不錯……”福安難得開口附和福吉的話, 請示秦王道:“是否讓奴婢或福吉去一個到王妃娘娘身邊?” 王妃只帶著春桃和知藍,那兩個一個言行怯弱,一個行事出格, 都不像是能襄助王妃把控局面之人。 殿下一向照顧王妃, 半點委屈都不肯讓她受, 今日這擺明是去赴了場鴻門宴,心里怎能不牽掛擔心。 “我知你們擔心王妃,不過……”李策回眸望了眼身后的方向,唇角噙著笑:“區區秦州婦,怎能壓得住她?!?/br> 相處這么久,余清窈有所變化他早看在眼里。 福吉頓感受教,恍然大悟道: “殿下原來是想用她們給王妃娘娘練手吶!” 雖然理解了秦王的用意,可又想到那些帶著美人而來的貴婦,個個都長著一副八面玲瓏的精明樣。 福吉就怕余清窈會被她們哄騙得團團轉。 “……可是萬一王妃一時心軟,為殿下都收下了,那到時候可怎么辦?”人又不是雞鴨,收下了又不能宰了,還得好好養著。 到時候秦王府里嘰嘰喳喳,不說殿下受不了,他和福安也是受不了的。 李策笑容淡下,斜眼睨了他一眼。 福安捅了福吉一胳膊肘。 不會說話少開口。 “咱們王妃性子那么好,又處處為殿下考慮,萬一覺得殿下就是需要多幾個妾室怎么辦?”福吉見兩人都不能理解自己的苦心,越發著急了。 李策凝起了眉,竟被福吉幾句話說得心神不寧起來。 若說從前的余清窈,為人小心又謹慎,性子軟又好拿捏,的確可能會因為不想開罪人而不敢拒絕,可現在她早已經改變許多。 更何況昨夜他們才擁有彼此,正該是濃情蜜意的時候,怎可能再接下這些美人給自己添堵? ——除非她覺得昨夜不太好? 思及此,李策心里沒了底。 這種事情他周圍沒有可以商量對象,而書上更不會細說各種,更何況每個人的條件不同、接受程度不同的,又怎能一概而論? 因為是頭次,借著溫熱的水,他也百般克制,才沒有讓余清窈難受抗拒。 期間更是耐心引導,凡她嗚咽難受都會緩下動作,溫柔安慰,直到她能適應為止。 因著太顧慮余清窈的身子和情緒,他才花了很長的時間…… 余清窈后頭昏了過去,他也不知道該不該歸罪于池水太熱,還是純粹是被他累著了。 李策提步往前,步子不由邁得更快了些。 早些把這邊的事情處置完,也好過去看看情況。 余清窈今日的氣色完全不需要脂粉來添彩,只是烏髻高束,插釵簪環就已經艷麗奪目,無人能質疑她的貌美。 春桃精心為她選了條綴有暗紋的芍藥花紋的碧霞裙,上身搭配著胭脂薄紗的琵琶袖衣,胸前的寶石瓔珞隨著那豐盈的起伏而垂落,與腰間的金玉細帶相呼應。 容貌嬌艷,儀態雍容。 知藍和春桃都很滿意。 余清窈手里捏著一柄霧青色的細絹團扇,帶著兩婢緩步走入花廳,她腿腳還是不太靈便,因而要慢一些才穩當。 此時花廳的左右兩邊各坐了兩名二、三十來歲的年輕婦人,衣著打扮各不相同,有的雍容華貴、有的端莊大氣、還有的艷光四射…… 余清窈趁她們不備,在進門的時候就匆匆往左右各掃了一眼,不難看出這些夫人之間互相也不太對付。 顯然來秦王府并不是她們串通好的事,而是帶著點競爭的味,所以都視對方為對手,氣氛一度劍拔弩張。 余清窈兩袖兜著風,衣袂飄飄,耳邊的兩枚青玉珰在嫩白的脖頸旁搖晃,并不顯慌亂。 夫人們無不都把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看得出神。 這些人別說秦王妃了,就連秦王的面都還沒見過,會如此心急全因為此事刻不容緩,若是讓對家的搶占了先機,屆時混作了秦王寵妾,日后枕頭風一吹,那她們家豈不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從金陵得來的消息有限,只知道秦王妃是四品明威將軍的女兒,兩年前才從遙城搬到金陵城。 遙城是什么地方,她們都清楚。 那兒荒蕪貧瘠,環境惡劣,全年有三分之一的時間在刮風揚沙,三分之一的時間在飛霜下雪,幾乎就沒有什么特別適宜的時候,很難想象那里能養出什么美人。 可如今一見秦王妃的模樣,她們頓時有些坐不住了。 今日前來哪一個不是帶著府上最嬌最艷的姑娘而來,就想著秦王殿下在金陵城肯定什么美人都見過,尋常的姿色定然看不上眼,所以專挑了些豐腴艷麗的來,指不定看著新鮮就能被收下。 可這一瞧,眾人心里都不由道了一聲不好。 若是秦王妃生得這樣濃纖合度,又嬌艷動人,豈不是要她們小巫見大巫,班門弄斧了! “妾王氏,夫是都指揮使同知沈談,見過秦王妃娘娘!” “見過秦王妃娘娘,妾身出自永定伯爵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