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嫁給廢太子 第8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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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清窈眨了眨眼,回想起第一次見到葉驛丞的畫面,又抬眼環視一圈房里樸實簡陋的擺設。 “就……就好像和這兩層高的木樓一樣,破舊?!?/br> 葉驛丞雖然梳得一絲不茍的發,但是身上的衣服已經洗得發白,袖口也局促得縮在腕間。 這是窮苦人家舍不得多扯些布做衣裳的緣故。 “谷城驛站前的道并不是出入金陵城的主道,甚少人經過,由此并不重要,也沒有什么油水可以撈,他唯一有的就是那兩百畝田和五十畝的山林,其實有這些田和林也比尋常百姓家富裕太多了,完全可以用來修繕這間驛站或者給自己吃好穿好,但是他沒有這樣做,可見他為人品行端正,清正廉潔,值得信任?!?/br> 余清窈驚訝道:“所以殿下才看了幾眼,就已經想了這么多?!?/br> “觀人辨人是我最早就開始學的本事?!崩畈吣托慕忉?,也有些告誡的意味:“宮里的人比他們更復雜,若是沒有辦法看穿他們心底真實的想法,很多事情就會變得舉步艱難,甚至可以說是危險?!?/br> “那殿下的眼睛真厲害?!庇嗲羼和χ鄙?,忍不住用指腹緩緩描摹李策的眼。 李氏皇族都傳到了一雙鳳眼,但是李睿的眼喜歡從上而下的俯視,因而眼尾挑起的尾稍反而不如眼角的內勾高,有一種睥睨不屑的冷傲。 李策的眉眼雖鋒利清冷,卻天生有一種矜貴感,好似不需要冷下眉眼也能讓人臣服,就好像是一場潤物無聲的雨,無需要雷霆震響,也能影響甚廣。 “那殿下當初也是將我一眼看穿了嗎?”余清窈難免好奇自己在他眼中會是怎樣的。 那時候的她懦弱膽怯,像是風吹就倒、雨澆就塌,沒有主心骨的藤蔓,定然很不討人喜歡。 李策伸出長臂,將她的腰攬了過來,臉險些就要貼在她的胸口,他從下仰望著她的臉,眉彎唇笑,“不,你恰恰是最復雜的那種人,還有太多的空白可以書寫,你很好,也可以把自己變得更好,所以我也沒有辦法知道你究竟會是什么樣子。窈窈,你還有很大的空間可以成長,我也很期待未來能看到你究竟會走到哪一步……” 她沒有定性的才學,沒有定性的品格。 就仿佛還是一粒種子,未到她真正發芽開花結果的時候,誰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桃子是蘋果還是什么。 他期待她開花結果的那一日,會給他帶來多大的驚喜。 余清窈聽了李策的話,溫瀾潮生,感觸頗多。 原來李策不僅僅想當她的大樹,為她遮風避雨,他還想讓她也成為大樹,并肩同行。 這也就是他為何總會將她帶在身邊,聽他問事決策。 讓她知道身在其位,要謀的是何事。 “我明白了!”余清窈忽然有了種被人認可的激動,眼眸亮晶晶地望著李策。 他含笑打量她朝氣蓬勃的小臉問道:“真的,都明白……?” 都? 余清窈眨了下眼睛,兩只手交在他腦后,“嗯!我真的聽懂了?!?/br> 發絲從她肩頭滑下,在胸前蕩了蕩,將人注意引了去。 那套月白色的寢衣輕薄柔順,幾乎貼著她的身形,玲瓏盡顯。 李策掌心按揉在她的腰肢,往自己的方向帶,饒有興致地說起一件突然浮現心頭的事,“我好像還沒給你說過,在中都的秦王府里有一間白玉做的大浴池,中央有幾片翡翠做的荷葉,不但栩栩如生還結實可靠,幾可容人躺臥,其下還有活動的熱水汩汩而出,就像一座小噴泉……” 他雖未見過,只不過看過秦王府的管事給他寫的一些討好的話里提起過王府的奢華。 其他的都沒什么特別,唯有這里似是有點意思。 余清窈想象了下他描繪出的畫面,低頭望著他的眼睛道: “……那應當是很好看吧?!?/br> “嗯,一定會很好看?!?/br> 李策從沒有想過自己會對那間奢華的浴池感興趣,但是有了余清窈后,他都開始期待了。唇瓣張開,挺身而上,銜住她的唇瓣,聲音只能含糊地從兩人唇齒間溢出,“……尤其你躺在上面時?!?/br> 涎玉沫珠,秀色堪餐。 第68章 看圖 翌日清晨。 天剛剛擦亮, 車隊準備起行。 一整夜都沒睡著的葉驛丞頂著兩只烏青眼,早早就侯在驛站樓下。 冷不防看見秦王殿下抱著秦王妃下了樓,心里一咯噔, 提袍就要跪下去了,好在一旁的福吉眼明手快把他扯住。 “葉大人這是做什么?” 葉驛丞擔心地瞅了眼秦王妃,“王妃娘娘的身子莫不是還沒好?是不是那解藥沒有配夠, 小人真是罪該萬死!” 雖然秦王沒有降罪到他身上,可是王妃給人用毒草藥翻了是在他管轄的驛站里發生的事,于情于理他都有很大的責任。 福吉扯住他的袖子,不讓他跪下。 “昨天的藥夠夠的, 知藍和春桃兩個都沒事了,您慌什么???” “我、我想去再弄點藥……” 余清窈本來還想給葉驛丞打聲招呼的, 但聽他誤會了一通, 又因為心里沒底昨夜的動靜有沒有被人聽見, 實在沒臉見人了,把腦袋一扭, 埋在李策頸窩, 干脆裝作不舒服到底, 不再掙扎了。 李策悶聲笑了笑, 拒絕了葉驛丞的好心。 “王妃沒事,只是有點不適,休息幾天就好了?!?/br> 余清窈聽見他笑, 越發覺得害臊,張口就在他頸窩處咬了口,要在以前她才不會隨隨便便就動口, 但是被他搗鼓了幾次, 現在也好像有點條件反射喜歡用嘴了。 只是隔著幾層衣裳, 這點咬合力,傳到李策身上也是不痛不癢。 反而腮幫子使勁很是累人。 李策伸手拍了拍余清窈的背,讓她松開,“還不累么?” “……” 余清窈在外邊的確也不敢做的太過分,松了牙,懨懨地趴在他肩頭上。 李策與葉驛丞又說了幾句話,就吩咐啟程。 官道邊的樹下,葉驛丞一直目送著車隊離去。 也不知道等他們回來后,還會不會再相見。 伴著旭陽高升,車隊緩緩前行。 余清窈抱著薄衾側躺在榻上,盯著李策的后背。 從車隊出發后,他就在寫信,幾乎是一封接著一封在寫。 直到案頭上堆了好幾封后,他才讓福安收了出去。 “殿下為何不交給葉驛丞?驛站不正是傳送書信的地方么?” 李策拿了濕帕凈了手,坐到她身邊給她解釋:“谷城驛站太過偏僻,十天半月可能才會有驛卒經過,效率太慢了?!?/br> “既是這樣偏僻,殿下為何會選擇這里落腳?”余清窈現在還為那嘎吱亂叫的床而感到擔憂。 兩人躺在那張破床上,都不敢亂動,生怕不小心晃塌了,第二天不好解釋。 當然這只是余清窈一個人的擔憂,要不然她也不會…… 她用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腮幫子,又氣鼓鼓地看著李策的手指。 三指并起時比木勺子長,比木勺子寬。 李策還不知自己的手被人記掛上了,轉身就取出一張堪輿圖,示意余清窈往里面挪一挪。 余清窈又捂住肚子,擺動著細腰,像條蟲一樣慢慢往后蠕動,連撐起身的想法都沒有。 “這次癸水比之前還難受么?” 李策看她慢騰騰地挪位置,目光掃到她的小臉上。 余清窈臉色蒼白,就連平日里嫣紅的唇瓣都褪了點顏色,變得沒有那么嬌艷了,翠羽一般的眉頭輕蹙起,顯得小臉無精打采。 聽到李策關心的話語,她水光盈盈的眸子就朝他瞥了眼,委委屈屈地‘嗯’了聲,嗯完后又擔心李策會再提昨夜那些事,又緊接著道:“不關殿下的事,春桃說那碗解毒藥是大寒之物,我這個時期喝是會更難受一些?!?/br> 聽余清窈這么快就搶了話,李策心知肚明她是怕自己再提起昨夜他‘不小心‘碰到血的事。 “嗯,那也還是有我的原因?!?/br> 之前光顧著要給她解毒,沒有考慮到藥性的問題,余清窈的身子偏寒,是不該再用這些寒藥,寒藥不但讓她癸水提前了,還變得更難受了。 李策自責自己考慮不周,于是褪了外衣上了榻,臥在余清窈身后。 “我給你揉揉?!?/br> 余清窈慢慢放開自己的手,腦袋往后仰著,像是疑惑在她衣裙完整的情況要如何才能幫她暖肚子。 不過她還是低估了李策的腦子。 對秦王殿下而言,因為辦法總是比困難多。 余清窈愣了下,下意識夾住腿伸出手,想要去擋裙底。 李策卻用下巴蹭了下她的腦袋,淺笑道:“把圖打開?!?/br> 察覺到他的掌腹只是順著她的腿慢慢摸到了抽痛不止的肚子上,并不想作亂,余清窈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余清窈依言將身前的畫軸展開。 這是一張詳繪大旻山川河流、城鎮要塞的圖。 無論在什么朝代,堪輿圖都是十分珍貴的東西,更何況是這么一張詳盡繪制了所有重要地點的堪輿圖,不但分了官道、野路、山路,就連大到城鎮小到一個個驛站點都清晰羅列了出來。 圖上光巴掌大的地方,都不知道要耗費多少人力物力和時間去勘測、繪制。 李策打著圈幫她揉肚子,偶爾也會用點力度按下去,肚子上的軟rou在他掌腹下毫無抵抗力,他的視線從余清窈頭頂望過去,“能看得懂圖嗎?” 余清窈搖頭。 雖然看不懂上面的各種標記,不過很快她就注意到在圖上還粘了好幾根不同顏色的絲線,隨著展開能看出是一條條通往秦州中都的路線。 她伸出手指,指著圖上的線問:“這里是殿下選的路線嗎?” 她都看見了谷城驛站就在其中一條絲線上面。 “此行去秦州或短或長有七、八條路線?!崩畈吡硪恢皇謴乃鳖i下穿過,伸到前面的圖上,一一用指劃給余清窈看,“但是考慮到車載負重,以及地勢山茂等不同因素,能選擇的路線就不那么多了?!?/br> “原來是有這么多講究?!庇嗲羼壕驼碓谒直凵细锌?。 “你還想學認圖么,我繼續教你……”李策往她后背貼了上來,溫熱的氣息從她耳后拂過,激起了她昨夜的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