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寢室穿到古代逃荒 第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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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壯望著山路,似乎在回憶什么,許久后,才嘆著氣說道:“我擔心會有山匪?!?/br> 原來,這條路他幾年前曾經走過,那是還沒大旱,他去澤州幫許老秀才辦事,在順山中段就遇到了一群山匪。 那一次,他記著許老秀才“錢財乃身外之物,遇事不可沖動”的叮囑,主動交出了財物,得以保全性命,但同路的商販中,有人不肯散財,被山匪砍掉了胳膊,那個慘叫聲他現在還記得。 張大壯被嚇破了膽,那次之后就再也沒有離開過寧州,但這一次,不逃荒就全家都活不下去了。 他本以為自己已經淡忘了那件事,但如今真到了這里,他才發現自己的記憶竟如此清晰。 可偏偏,要去澤州,就只有這一條路可走。 “不知幾年過去了,那批山匪還在不在?”張大壯的語氣里全是擔憂。 聽他講完,眾人的臉色都變了。 尤其是許欣幾人,小臉瞬間煞白,她們從小生活在法治社會,還從未遇到過搶劫傷人的事件,本以為挨餓就是最痛苦的事了,沒想到這么快就有新的挑戰。 趙樂樂的眼神里寫滿焦慮,以這里的醫療條件,萬一發生沖突受傷,大概率就是死路一條了。 第1章 打不過 睡前,三人忍不住再次討論起這件事。 “你們怕嗎?”李雨云問道。 許欣和趙樂樂點頭。 怎么可能不怕呢,如果像張叔上次那般只是劫財也就罷了,怕就怕如今荒年,山匪盯上的不是財物,而是食物。 而這種處境下,食物就是命啊。 距離到達澤州還有一個來月的時間,即使之后的地段荒蕪得沒有這么嚴重,她們能夠幸運地找到一些野草充饑,但哪有自己帶著食物安心呢。 “如果我的系統能一直抽出吃的就好了?!壁w樂樂嘆氣道。 愿望很美好,但三人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按照概率論,如果把整個寢室的物品當作一個獎池,食物其實只占了很小的部分,抽中的概率本來就低。 而且,即使次次都抽中食物,那分量,每次最多也就夠她們三個人稍稍填一填肚子,張家村其他人的食物還沒有著落呢。 “現在只能寄希望于那些山匪已經不在這里了,或者看我們人多不敢上前?!痹S欣憂愁地望著山的方向。 想到這里,幾人又樂觀了一些,張叔的經歷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那批山匪說不定早被什么俠士鏟除了。 而且他們這次隊伍里的壯勞力也不少,還都帶著武器,即使有山匪,也不一定會出來。 …… 不管如何擔憂,第二天,太陽初上時,張家村的驢車還是按時出發了。 一天的時間,足以穿過這座山,而只要這一天安全度過,這個坎就算是過去了。 張大壯駕駛著驢車走在最前面,另外兩輛驢車緊跟著,鞭子抽打在驢子的身上,讓它們的步子邁得更快了些。 沒有人閑聊,也沒有人中途停下來,大家都憋著一股氣想趕緊穿過這座山。 許欣和李雨云、趙樂樂三個人緊緊地挨坐在一起,眼神不安地朝四周瞟去,一直擔心山路中間會突然蹦出人來。 好在,她們都快望見山澗的出口了,周圍還很安靜。 張大壯明顯松了一口氣,接下來只要找有水源的地方扎營就好,甚至找不到水源都沒關系,水囊中的水還能撐一天。 只要安全地穿過這座山,就可以暫時休息了,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終于可以放松下來。 “快了,快了?!睆埓髩训难劬χ倍⒅胺降某隹?。 * “張叔,小心!”張大壯的身后傳來一聲驚呼。 發出這聲呼喊的正是許欣,她一直留心觀察周圍,而她剛剛眼尖地發現前方的地面似乎有些不大對勁。 精神高度緊繃的張大壯立馬條件反射地勒緊了手上的韁繩,驢車停住了,而正前方,是陷阱。 后面的兩輛驢車也跟著停了下來,容娘抱緊了懷里的孩子。 一聲粗獷的咒罵聲從陷阱后響起:“艸,這么謹慎,浪費了老子挖的陷阱?!?/br> 許欣看清了那個罵罵咧咧的人,那人年齡看著像三十來歲,又高又壯,胡子亂糟糟的,一道刀疤從額頭蔓延到耳邊,平白增添了幾分兇悍的氣質,很符合她對山匪形象的想象。 他手里拿著一把大刀,朝這邊喊道:“把食物全都交出來,要不下場就和這石頭一樣?!?/br> 話音未落,那把大刀猛地劈在路邊的一塊石頭上,石頭瞬間四分五裂,朝路中間滾去。 張大壯嚇得一哆嗦。 這個人并不是他幾年前遇到的那些人,但可怕的記憶還是被喚醒了,他的手有點顫抖,但還是堅定地伸向了旁邊放著的那把柴刀。 食物就是命!而且對方雖然強壯,也不過才一個人。 可還不等張大壯拿著柴刀下車去對抗,刀疤臉的旁邊又冒出了不少人。 許欣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這個刀疤臉,居然還有六個小弟,雖然人數上比不上張家村的壯勞力,但張家村這邊還有老幼婦孺要護著,武力值上并沒有優勢。 張家村緊張地看著那群山匪,手里都摸上了武器。 “疤哥!”那群人都朝那個刀疤臉打招呼后,就站在旁邊,并沒有像眾人想象中的那樣一起上前強搶。 許欣趁機觀察,在新來的六個山匪中,似乎其中那個個子瘦小的黃毛地位略高些,其他幾個都是在他開口后才跟著開口。 之后的情景也印證了許欣的猜測。 黃毛站在刀疤臉旁邊,說道:“疤哥,你忘了老大說的話了,像這種條件的,只要一小袋子糧食就行,不能全要!” 刀疤臉聽到“老大”兩個字,似乎氣得不輕,他踹了一腳地上的碎石塊:“一小袋糧食管個屁用,老子每天還只能喝稀粥,吃都吃不飽,當個屁的山匪!” 黃毛扯扯他的衣服,小聲道:“咱也沒有別的手藝呀?!?/br> 刀疤臉呸了一聲,犟著不肯讓步。 黃毛比劃道:“疤哥,你忘了上次你搶得太多,被老大暴揍的事了,最后也沒吃上,還挨揍,何苦呢?!?/br> 刀疤臉似乎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回憶,連臉上的疤都跟著抽搐了一下,攥著大刀的右手青筋暴起。 就在張大壯以為他要動手的時候,卻聽到他朝著這邊怒吼了一聲:“交一小袋糧食,然后滾?!?/br> 張家村的人沒想到還能迎來這峰回路轉,紛紛不可置信地對視。 張大壯朝張嬸點了點頭,她們昨天就把糧食分成了很多份,想著萬一遇到強搶,能保住一些是一些,沒想到現在只要交出一小袋就能度過這次危機。 大家都有一種劫后余生的喜悅。 黃毛上前,從張嬸手里接過那小袋糧食,在手上掂了掂,又打開看了一下,然后沖刀疤臉點了點頭。 在黃毛靠近時,張大壯全程都把手放在柴刀的刀柄上,汗津津的掌心里被勒出的紅印格外清晰,而他對此渾然未覺。 他甚至想給黃毛投去感激的眼神。 而就是這個黃毛,拿到糧食后,突然轉身說了一句:“等等?!?/br> 他拍了拍自己的后腦勺:“瞧我這記性,差點把老大叮囑的事情忘記了?!?/br> 他在張家村眾人警惕的眼神中開口:“你們中間有沒有姓李、許、趙的女人?女孩也算?!?/br> 眾人的視線不自覺地聚焦在許欣三人的身上。 許家是外來戶,所以許姓和李姓在張家村就這么一戶,趙姓在張家村倒是不少,比如趙大福兄弟三個,但他們的家眷卻都并不姓趙。 比如趙嬸和趙大福的媳婦,一個姓張,一個姓劉。 所以在場的趙姓女子,也就只有隨了趙秀才姓氏的喜姐兒趙樂樂一人。 張嬸這會也品出一絲不對勁來,怎么會這么巧,三個姓氏剛好就是許家的這一家子人。 她鼓起勇氣問道:“不知找這三個姓氏的女人是要做什么?” 黃毛還沒解釋,刀疤臉卻不耐煩了:“跟她們嘰嘰歪歪說這么干什么,全抓回去不就得了?!?/br> 黃毛雖然也挺怕這個刀疤臉的,但顯然那個背后的老大更有威望,他依舊看向張家村的人問道:“是不是這三個人?” 許欣心里已經有了些猜測,她沒想到這個黃毛還挺機靈的,通過眾人的眼神就覺察到了這一點。 張嬸眼看著黃毛只反問不回答,心里更加擔憂,她默默做了一個決定,她年紀大了,活到這個歲數不虧,倒是這三個她看著長大的娃,都是正好的年齡。 張嬸剛要開口說自己姓許,卻發現自己的衣服被人扯住。 她回過頭,看見許欣正朝自己搖頭。 許欣:“張嬸,讓我來跟他溝通吧?!?/br> 許欣直接看向黃毛:“對,我就是姓許的人,你們老大有讓你帶話嗎?” 黃毛立馬反應過來:“有的,有的,她說如果我找到了這三個姓氏的人就問一句‘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br> 張大壯驚訝地出聲:“你們老大是女的?” 剛說完又覺得自己這句不太禮貌,他馬上補充了一句:“不知夏姑娘找這三個姓氏的人有什么事?” 李雨云此時也反應過來,她努力按住自己的嘴角,以免自己笑出了聲。 趙樂樂眼里的緊張也散去了,她和許欣對了一下視線,微微點了點頭。 研一開學的時候,寢室里的人互相自我介紹,李雨云提議每個人用一句電視劇臺詞來讓大家猜家鄉。 而杜越當時說的就是這句“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嗎?”。 一個一米七幾的冷艷大美女面無表情地念出這句臺詞,那個場景實在讓人印象深刻。 此時,三個人都聯想到這個畫面,眼里的驚喜快要遮掩不住,杜越真的穿越過來了! 許欣按捺住激動的心情,繼續和那個黃毛對話道:“那你們老大還說什么了?” 黃毛說道:“老大說找到這三個姓氏的人就告訴她們這句話,懂的人自然會懂,然后希望能去見見她?!?/br> 許欣點了點頭。 如果能和杜越匯合,那是再好不過的了。 不過,眼前還有一樁需要解決的事,那就是怎么和張家村的人解釋杜越的事。 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杜越能和她們一起前往澤州,當山匪畢竟不是長久之計,萬一哪天碰到硬茬子,命可能都沒了,還不如跟著她們一起逃荒更保險。 杜越的武力值高,一起逃荒,大家的安全系數都會更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