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死了三年的老公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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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煙一動,祝城淵一把抓住淮煙的手腕:“淮煙,你別走?!?/br> “我沒走,”淮煙不動了,坐在床邊的凳子上看著向默,“怎么了,一直看著我?!?/br> 祝城淵沒回答,還是直勾勾看著淮煙,那么貪婪,想要把他吸進身體里一樣。 淮煙回望著床上的人,對著床上那雙深深的眼,里面有太多太多情緒。 愧疚,難過,心疼,后悔,劫后余生的喜悅,還有快要溢出來的愛…… 就跟那些年一樣,祝城淵根本不用說話,只是看著他,就能輕易讓他沉溺進去。 這樣的眼神,在過去的三年里,淮煙在夢里夢見過無數次。 哪怕后來他遇見了失去記憶已經變成了向默的他,哪怕他不記得以前的事,也還是出于本能愛他,但這樣的眼神還是不一樣。 現在看著他的,才是真正屬于祝城淵的眼睛,里面帶著關于他們的所有記憶,日日夜夜的攪纏,所有的情緒都沉淀在那雙眼睛里。 淮煙感覺到了,祝城淵是想起來了。 “城淵?”淮煙試探著叫他的名字,有期待,有忐忑,還有點兒害怕,他怕是自己多想了。 祝城淵怎么會看不懂淮煙?光是淮煙聲音里的那點兒小心翼翼的試探,就像有塊尖銳的石頭狠狠在他胸口砸了一下一樣,疼得他渾身發酸。 祝城淵抬起手,在淮煙下巴上點了點,手指一點點上移,摸著淮煙的嘴唇,鼻尖,眉心,臉頰,最后停在淮煙的眼睛上,小心再小心地摸了幾下,生怕弄疼他眼角的傷口。 淮煙還是皺了皺眉,祝城淵立刻縮回手:“疼嗎?” 淮煙搖頭:“不疼?!?/br> 祝城淵看了一會兒,又抬手在他眼睛上摸了摸,避開眼角。 淮煙閉了閉眼,睫毛貼著祝城淵手心在顫。 “我不是向默,我是祝城淵,我想起來,我回來了?!?/br> 祝城淵一句話,淮煙沒能忍住,他不知道眼淚是從哪里來的,可能是被祝城淵撫過的眼眶太熱太燙了。 他沒撐住,他真的撐不住了,眼角太疼了。 “我真該死啊,這幾年你是怎么過的?”祝城淵擦著淮煙臉,“我竟然把你忘了,我怎么能把你忘了呢……” 作者有話說: 55555終于想起來了,后面基本上都是甜的了~ 第62章 你不能再讓先生守寡了 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特護vip病房里的窗簾半拉著,玻璃窗上影影綽綽映著城市遠處的建筑輪廓跟繁華的光影,晚上風大,貼著玻璃窗呼呼地刮,病房里都是淡淡的酒精味。 祝城淵又上上下下檢查一遍淮煙:“你有沒有事?” “你當時把我護那么嚴實,”淮煙指了指自己眼角,“除了這里一點擦傷之外,我什么事都沒有?!?/br> “沒事就好,”祝城淵又問,“對了,那個鄧景榮呢?” “鄧景榮當場就死透了,整個人都已經炸成碎片了?!?/br> 祝城淵撐著胳膊想坐起來,剛一動頭頂一陣眩暈,惡心的感覺立刻就上來了,他舌根用力壓著喉嚨閉了閉眼。 “你先別動,”淮煙看他臉色一下子就白了,趕緊讓他躺好,“是不是想吐?” 祝城淵沒吃東西,想吐也吐不出來,壓著沸騰的心緒躺好,緩了一會兒之后想吐的感覺好了不少,老老實實躺著,一睜眼就還看著淮煙,笑了笑說:“我沒事兒,不想吐?!?/br> 淮煙又去洗了一遍熱毛巾,給祝城淵擦干凈手腕上的血:“陸醫生說了,需要臥床休息兩天?!?/br> 祝城淵說了聲“好”,淮煙又問他餓不餓,他們從早上出門就沒吃什么東西,已經一天了。 祝城淵想吐的感覺才下去,沒什么胃口,搖了搖頭說“不餓”。 淮煙把毛巾放進浴室,又坐回床邊:“那等待會兒感覺好一點再吃,媽剛剛來看過你,聽醫生說你沒事才走,說在家煲湯呢,一會兒送過來?!?/br> “外面這么冷,讓別人送就行?!?/br> “她不放心,待會兒肯定會過來,”淮煙說,又問了祝城淵一遍,“以前的事,你是全部都想起來了?還是只是想起了一部分?” “全部,都想起來了?!?/br> 祝城淵眼底黑亮一片:“三年前的七月十八號,是暗河爆炸的時間?!?/br> “六年前的九月十三號,是我們結婚的時間?!?/br> “七年前的五月十號,是表彰大會上,你給我頒獎的時間?!?/br> “我都記著呢……” 這是淮煙幾個月前在迷尹街牛郎店里偶遇祝城淵,當天晚上就把他帶回了家,還把他捆起來,讓安諾給他測謊的時候問的問題,祝城淵也都想起來了。 “那……”淮煙皺著眉在心里組織了一遍語言,“孟寧給你植入進去的那些假的記憶呢?” 祝城淵閉著眼,回憶了一下說:“在迷尹街這三年真實發生的事我都還記得,那些不應該有的被孟寧刻意植入的記憶,因為我在十分清醒的時候回憶過很多次,所以知道有哪些內容,只不過現在再想,那些記憶的主角不是我,那些畫面也變得很模糊很空,像是隔著很遠的距離看一場勉強拼接起來的電影,畫面非常平面而且碎片化,對我來說也沒有情緒感知?!?/br> “那就不想了,已經不重要了,”現在的結果已經算是萬幸,淮煙說,“頭還疼嗎?” “好多了?!?/br> - - 沒一會兒安諾跟著淮正卿也來了,淮正卿看病房門口的幾個保鏢各個訓練有素,放心不少。 “爸,你不是說晚上跟安防局局長有會要開嗎?”淮煙問,“你忙的話可以不用過來?!?/br> “抽空過來看看,一會兒就走?!?/br> “爸?!边@聲是祝城淵叫的。 淮正卿先是被那聲“爸”給叫愣了,后面要說的話都頓住了。 向默不會這么叫他,那就只有一個可能性,祝城淵想起以前的事了。 “嗯,沒事就好,”淮正卿應了聲,他并沒糾結祝城淵對他的稱呼,又提醒說,“我剛剛過來,發現醫院樓下還有不少記者在蹲守?!?/br> 淮煙點點頭:“我們知道,門口的保鏢都是老齊安排的,樓梯口跟電梯口那也有人守著,那些記者上不來?!?/br> “也要小心記者跟有心人假裝醫護人員混進來?!被凑湔f。 淮煙:“除了陸醫生跟兩個護士,其他人都進不來,我們也會小心?!?/br> “那就好?!?/br> “爸,安防局那邊有沒有什么情況?”淮煙又問。 “鄧景榮死之前說的話,都被城淵胸口的攝像頭記錄下來了,安防局的人正在調查背后指使鄧景榮的人,我也在讓人查,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br> 祝城淵都想起來了,也記起來那年縱火的事,那年的火是鄧景榮點的,不過鄧景榮在廠房里就被他打暈了。 他自己從廢廠房里走了出去,他當時的確是想直接燒死鄧景榮,但最后還是把昏死過去的鄧景榮拖了出來,拖出來之后又氣不過,先把鄧景榮打醒,又把他打得暈死過去。 祝城淵當年沒跟淮煙說那些,他怕淮煙知道這些會害怕他,就跟他怕淮煙知道他曾經跟蹤過他那么多年一樣。 他害怕淮煙發現自己枕邊人心里的陰暗面,就像鄧景榮說他的一樣,他也是個瘋子。 現在想想,鄧景榮是死有余辜。 祝城淵分析:“鄧景榮這一出,如果成功了,既能往我身上潑了盆臟水,又能拉著你一起死,真是歹毒啊?!?/br> 淮正卿說:“先把身體養好,其他的事我會處理?!?/br> 祝城淵還想說什么,淮正卿的秘書給他打電話,催著他走了。 安諾沒走,剛剛一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給祝城淵渾身上下掃描了一遍,又嚴肅叮囑他:“腦震蕩,好好臥床休息?!?/br> 以安諾的身高,祝城淵雖然是躺著的,一抬手就在他冰涼冷硬的腦袋上搓了一把:“這么嚴肅,去幫我倒杯水?!?/br> “好的祝先生?!卑仓Z屁顛兒屁顛兒給祝城淵倒了杯水,又貼心地找了根吸管,拿到床邊,伺候著祝城淵喝了水。 祝城淵喝完了水,又拍拍安諾的腦袋:“謝謝安諾,你真棒?!?/br> “不客氣?!卑仓Z被夸高興了,也沖他豎起大拇指,“剛剛你反應很快,再晚幾秒,你跟先生都有危險?!?/br> “我不會讓他有事的?!?/br> 越梨也來了,帶著自己做的飯跟剛煲好的湯,早上淮正卿交代家里人不讓她看新聞,祝城淵住進醫院她才聽說。 越梨想起后來從新聞里看見的爆炸那一幕,兩腿還在發軟:“你爸他這些年得罪了不少人……” 淮煙安慰她:“現在還不知道是誰呢,我們先不說這些?!?/br> 越梨沒多說,她心疼兩個孩子,看著他們吃了飯喝了湯,心里才好受一些,臨走之前還不放心,囑咐了半天,還說明天再過來給他們送飯。 “媽,現在外面的天兒多冷了,你不用來回跑,”祝城淵說,“等我出院了,天天回家吃飯,想喝您熬的甜湯了?!?/br> “好好好,你想喝我回去熬,”越梨被他那一聲媽叫得高興,笑得合不攏嘴,“反正在家里也沒事,閑著給你們做做飯,想吃什么跟我說?!?/br> 淮煙攬著她肩膀,送她出了病房:“別擔心我們,這里有廚房,而且安諾也在呢?!?/br> 越梨站在門口,又回頭囑咐一句:“向默啊,你要好好休息?!?/br> “知道了媽,您回去路上注意安全?!?/br> 淮煙吩咐司機送越梨回去,又跟越梨說:“媽,叫他城淵吧,以后就沒有向默這個人了?!?/br> 越梨沉默了一會兒,很快聽懂了,欣慰地笑了笑:“好,你們好好的?!?/br> 安諾后知后覺反應過來,淮煙最后跟越梨說的那句話,他說叫他城淵吧,以后就沒向默這個人了。 “祝先生,你是不是想起來了?”安諾扭頭問祝城淵。 “嗯,想起來了?!?/br> 安諾很激動,聲調都高了幾度:“祝先生,你以后可得好好的,不能再讓先生守寡了,你不知道,他這三年有多難熬?!?/br> 淮煙:“……” 祝城淵卻很認真地回答:“好,我會照顧好自己,也會照顧好他?!?/br> “先生這幾年是怎么過的,我都看在眼里,”安諾繼續說,“他天天用工作麻痹自己,又忘不掉你,每天都過得很痛苦,有幾次喝醉了,我扶他回房休息,他把臉埋在枕頭里,喊的都是你的名字,經常吃飯的時候發呆,會在地下室拼命地訓練,沙袋都被他打爛了好幾個,還有……” 淮煙打斷他:“安諾,你話可真多?!?/br> 祝城淵說:“安諾你再跟我說說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