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死了三年的老公 第38節
書迷正在閱讀:爆!滿級大佬上綜藝被影帝盯上啦、川前雨過風止、全寢室穿到古代逃荒、扶云直上九萬里、謊稱懷孕后前男友終于消停了、炮灰天才中單覺醒了[電競]、衣柜里的他(女囚男、BG)、嚴以珩今天談戀愛了嗎、嬌惹、【古希臘】《暢游乙游的我腰子永不休息》
陸夜遲讓向默停掉之前的藥,又給他開了一些更安全溫和,不會對大腦造成損傷的止痛藥跟神經類藥物。 淮煙去一樓藥房拿藥,向默自己又去了陸夜遲辦公室。 陸夜遲正在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看向默一個人折了回來,知道他是有話要問,主動關上了診室門。 “向先生,你是不是還有話想問我?!?/br> 向默也沒拐彎抹角,直接說明來意:“陸醫生,我想問一下,我可以再做一次記憶手術嗎?能清除現在的記憶嗎,恢復以前的記憶?!?/br> 陸夜遲沒想到向默是來問這個的,記憶清除手術非常危險,他竟然想嘗試。 “我理解你現在的心情,只是這種手術在地下城是不允許的,而且據我所知,地下城的腦科醫生沒有人能做得了這種手術,我不了解這種技術到底已經達到了哪種程度,但就客觀而言,哪怕是做了記憶清除手術,就算是成功了,把你現在的記憶清除了,但你之前的記憶也是回不來的,所以我的建議是,先控制好你現在的副作用?!?/br> 向默有些失望,但這個結果也在他預料之內,他道過謝,沉默幾秒鐘,還是不死心地問了一句:“那還有別的辦法嗎?比如藥物治療或者心理治療上的催眠等等?” 陸夜遲這次沒說話,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對著他搖了搖頭。 向默明白,他說的那些辦法也沒用,心里空落落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他著急。 陸夜遲又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我們先把副作用控制好,回去之后按時吃藥多休息,別太緊張焦慮,我剛剛給你檢查的時候,發現你大腦皮質神經有些紊亂,雖然你現在還沒出現太大反應,但后續很可能會突然出現情緒或者生理反應的異常表現,一旦出現不適癥狀,一定要來醫院檢查,我好根據你的情況隨時調整用藥,我的電話隨時都能打通?!?/br> 向默點點頭站起來,又說了一遍“謝謝陸醫生”,手機響了,是淮煙打過來的,他知道淮煙可能是著急了,摁了接聽鍵,轉身快速離開了診室。 作者有話說: 來了寶子們,不該有的記憶會清除的,以前的記憶也會恢復,只是還得再等等呢~別急 謝謝寶子們的海星呀,都看到啦,感謝感謝~ 第39章 我很渴,淮煙你幫幫我 淮煙拿完藥,一轉頭沒看到向默,讓他又想起了上次的事,他去追馬泰,病房里的向默一轉眼就不見了,好在向默的電話一打就接了。 “你剛剛去哪兒了?”淮煙已經問了人,有人看到向默上了樓,順著步梯快速往上爬,在樓道里看見了疾步往他這邊走的向默。 向默也看見了淮煙,掛了電話快跑幾步:“我又去了一趟陸醫生辦公室,問了問藥的事?!?/br> 淮煙額頭出了一層細密的汗,手指還死死掐著手機:“你別亂跑?!?/br> 向默抬手給他擦了擦頭頂的汗:“我不亂跑,你別擔心?!?/br> 兩個人從醫院出來,又一起去了一趟迷尹街,先去看了看福利院的孩子們,又回了趟向默家,把小烏龜皮皮一起帶回了地下城,到家的時候安諾正在廚房里忙活。 越梨下午讓人送來一些新鮮的羊rou,是別人送過去的,她吃素,淮正卿也不在家,就讓人給他們送了過來。 新鮮的羊rou已經被安諾切成了薄薄的rou片,看著就鮮嫩,餐桌上也已經擺好了銅鍋,底下正在燒,銅鍋里是熬得濃白的羊湯,淮煙一靠近餐桌就聞到了誘人的香味。 祝城淵喜歡吃羊rou,淮煙知道他mama還記得這些,所以才會叫人送過來。 向默進廚房幫忙,第一次跟安諾一起做飯就配合默契,好像這樣的事他跟這個小機器人做過很多次。 向默把已經洗好的素菜分盤裝好端上餐桌,安諾伸出機械又冰冷的手指,指了指冰箱。 “芝麻醬在冰箱里,以前吃涮羊rou都是你調麻醬蘸料,先生最喜歡吃你調的?!?/br> “好,我來調麻醬?!?/br> 安諾又說:“雖然你把我的程序設定成了跟你一模一樣的廚藝,但本人做才更有靈魂?!?/br> “這些年先生雖然吃著我做的菜,但我知道,他一直想念你做的飯,他經常在飯桌上走神兒,有時候盯著碗里的一道醋燒小排能發呆很久很久,菜都涼了他才動筷子,吃涼飯就會不舒服,我說了他很多次,他每次都應著,但沒用?!?/br> “你的廚藝,跟我一樣嗎?”向默問。 “一樣的,所以說祝先生你很殘忍,你自己突然離開,雖然是被動的,但把一個跟你很相似的機器人留在先生身邊,他怎么可能忘得了你呢?” “當然,我的意思不是說不把我這個機器人留在他身邊他就一定會忘了你,只是作為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沒有感情的旁觀者都能看得到,先生永遠都忘不了你?!?/br> 向默調好麻醬蘸料,分成兩碗端出去,淮煙果然很喜歡,拿起筷子點了一下放進嘴里嗦了一口,說好吃。 安諾扭頭透過廚房的玻璃門看了眼餐桌邊的兩人,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從前,以前他們的生活就是這樣,兩個人一個機器,日子過得熱烈綿長。 是先生想念的從前,安諾心里想。 冬天吃一頓熱乎乎的銅鍋涮rou很舒服,新鮮的rou片放在guntang的鍋里一燙,幾秒鐘就能吃了。 銅鍋下面的文火苗慢慢燒著,銅鍋里的湯底咕嘟咕嘟冒著泡,淮煙跟向默面對面坐,兩人眼前繚繞著溫熱的白霧。 彼此在彼此的白霧后。 - - 晚上向默吃完藥就睡了,但他睡得并不踏實,后半夜他是渴醒的。 喉嚨里像是有把火在燒,好像晚餐桌上銅鍋下的小火苗直接燒到了他的喉嚨里,把他身體里的水分都蒸發干凈,還有逐漸下移的趨勢,慢慢灼著他的心肝脾肺,身體里的血液也被燒得咕嘟咕嘟冒著泡。 向默迷迷糊糊撐著胳膊坐起來,拼命咽著口水,用力扯了幾下自己的喉嚨跟頭發,他睡覺會開著一盞夜燈,以防夜恐癥發作,此刻光線充足,但他眼前還是一陣陣發黑。 他赤著腳跑下樓三次,從冰箱里灌了三大瓶冰水。 但沒有用,身體里的火還在燒。 最后一次踉蹌著爬上二樓,在他看見主臥房門上的把手時,向默沒回自己的臥室,大腦里空白一片,今晚唯一一個清醒的認知出現了—— 那個房間里的人是淮煙。 緊接著他的認知又變得混沌一片—— 淮煙或許能幫他解渴,他只要進去,他就得救了。 向默理智全無,輕易地屈服在沉浸在心底的欲望之下,慢慢的一步步走到主臥門前,伸出顫抖的手握緊了門把手,用力一擰打開了那扇門。 主臥房門沒鎖,門一響淮煙就醒了,開了床頭燈,看清是向默,撐著胳膊揉揉眼。 “你怎么過來了?” “幾點了還不睡?” “你頭發怎么這么亂?” 一直沒聽到向默的回答,淮煙又問:“是不是找我有事?” 向默的呼吸跟臉色極不正常,眼底都是紅血絲,呼吸很亂很重,隔得這么遠淮煙都聽見了,意識到不對勁,趕緊從床上下來。 “你怎么了?” “我渴,”向默終于開口說話了,只是他看見淮煙,只覺得自己更渴了,手心大力扣住自己脖子,用力捏著滾動著的喉結,“我很渴,淮煙你幫幫我?!?/br> 淮煙身上的睡衣很貼身,跟白天的西裝不一樣,睡衣上的浮光面料盡情勾著他的身體,上上下下,看在向默眼睛里,很像春日里的幽幽山谷,每一分高低起伏都成了強效催化劑,他的血液跟骨頭都在渴。 越來越渴。 越來越無可救藥。 不是無可救藥,淮煙能救他,只要再靠近一點。 “淮煙,我渴……”向默無意識地重復著這句話。 淮煙聽他一直喊渴,他房間里就有水,趕緊給向默倒了一杯,端過去遞給他。 向默眼睛還看著淮煙,沒伸手,淮煙舉起水杯湊近他唇邊:“喝點兒水就好了,喝點水就不渴了?!?/br> 向默愣愣地站在床邊,床上的被子掀開一角,他心里不可遏制地開始想象,淮煙躺在這張床上睡覺的模樣,可能是側身躺著,頭朝著房門,一只手會塞在枕頭底下,另一只手靜靜地搭在床邊,兩條腿交疊在一起,被子蓋在他身上,也會起伏出他的身體線條,從頭到腳。 向默眨了眨眼,很想掀開被子,看看淮煙。 淮煙又催了他一遍喝水,向默伸了手,但他不是接水杯的,他直接握住淮煙另一個手腕,抬起來放在自己胸口上:“能感覺到嗎?是這里渴,這里很渴?!?/br> 雖然隔著一層布料,但淮煙還是捂了一掌心的熱浪,向默的心跳太快了,太快了,快到好像下一秒就能沖破身體跟皮膚還有睡衣布料,直接跳到他掌心里。 他一定會狠狠攥住,不松開。 就在淮煙的手心還沉浸在向默心跳里時,向默另一只手直接攬住他的腰,把他壓在了身后的大床上。 淮煙手里的水杯摔在地上,杯子碎了一地,一半水灑在床上,一半水灑在地板上,兩人身上的睡衣也都濕了,淮煙濕透的睡衣直接變成了半透明,又在向默眼里的旺火里添了把干柴。 “嗚……”淮煙沒料到向默的動作,天旋地轉驚呼一聲。 “淮煙,淮煙……”向默嘴里喃喃叫著淮煙的名字,一遍一遍不厭其煩,一聲比一聲黏膩。 好像他如果不多叫幾次,他自己就會死。 順著熟悉的味道,向默直接吻住了淮煙微張的紅唇,一開始他是想咬的,第一口就想用牙尖刺破。 因為淮煙的唇瓣看起來很可口,應該會很解渴。 但有個聲音在提醒他,他不能弄疼淮煙,所以張開牙用力咬下去的動作在碰到那雙誘人的唇瓣時,瞬間收回了力道。 他沒咬,只是不停蹭著磨著,偶爾亮出牙尖,碾一下壓一下,但不會太用力。 淮煙的雙手被禁錮著,他感覺到向默不正常。 向默還在叫著淮煙的名字,那樣情不自禁的呢喃,是以前祝城淵經常在床上會做的事,事前事后都愛這么叫他,好像怕他會憑空消失一樣,所以需要一遍又一遍反復確認才踏實。 淮煙想起祝城淵,沒反抗向默,最后推拒的動作變成了小心翼翼回抱著。 向默感覺到了淮煙在回應他,本來還在一搖一晃的壓抑瞬間崩塌。 向默放開快要無法呼吸的淮煙,牙尖又從他唇角一路滑到淮煙脖子上,在淮煙喉結上重重地咬了一下,緊接著聽見了淮煙唇縫里漏出來的一聲輕哼。 向默的身體本能還跟從前一樣,他知道淮煙身體里所有的秘密跟敏感,扯開了淮煙濕透的睡衣,一把掐住淮煙的腰側,掌心用力扣著。 但在最后關頭,淮煙還是一把推開了向默,望著他通紅的眼,喘著粗氣想跟他確認一遍。 “你記起來了嗎?你是不是記起來了?記起以前的事了?” 淮煙問了很多遍,但向默始終沒聽懂淮煙話里的意思,他為什么問他記起來了嗎?他應該記起什么?他又忘了什么? 被淮煙推開,向默感覺很難過,但他此刻無法正常思考,只想更靠近淮煙,更深地,更重地,靠近淮煙。 只有那樣才安全,不至于雙腳空空飄蕩著,始終無法真正碰到地面。 向默眼里的渴望很單一,只朝著淮煙,但淮煙很快也看出來了,向默其實什么都沒記起來。 他有些失望:“你沒記起來,那你還記得孟寧嗎?” “孟寧?孟寧是誰?” 向默想著,腦子里突然蹦出一些讓他震顫的畫面,看得他一陣心慌,忍不住只想吐,他趕緊從淮煙身上起來,腳底踩到了碎玻璃碎片上,很快有血洇出來,但他感覺不到疼,跌跌撞撞沖進浴室,趴在馬桶上吐了個干干凈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