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遇死了三年的老公 第3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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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劣的跟蹤者,偷窺者,祝城淵在巷子里抽了自己一巴掌,他不止一次唾棄自己,但他忍不住不來見他,哪怕一個月只有一次。 祝城淵羨慕那些每天能站在淮煙身邊的人,能并肩站在他身側,可以面對面看著他,聽著他說話。 有多少次他克制著自己想要上前,沖他揮揮手,然后正大光明地說:“你好,我叫祝城淵,我們可以認識一下嗎?” “其實我們早就見過,見過很多年,很多次?!?/br> “你還記得小時候嗎?是在比現在更小的小時候?!?/br> “你還記得你去過十三區嗎?我們握過手,擁抱過,冬天,夏天,春天,秋天,很多很多次……” “在炮火中你拽著我,讓我爬上車頂,后來我從車頂掉下來,你拼命拽著我的手腕,你把外套蓋在我腿上?!?/br> “你曾經站在高臺上,告訴我們,說人得活著,活著才有希望?!?/br> …… 每次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祝城淵都會低頭看看自己,自己身上洗得發白的衣服,跟少年身上的白襯衫無法相配。 他不敢,也不能,因為除了一副脆弱的軀體,此刻的他什么都沒有。 回到基地訓練,祝城淵只會更加刻苦地訓練,每次看見淮正卿去巡視,他都會拼了命地展示自己,只是想讓淮正卿能看見自己,這樣他就會覺得,自己跟淮煙又近了一步。 最后他以訓練基地第一名的成績,終于讓淮正卿看見了,但祝城淵知道,還不夠,遠遠不夠。 直到他調回地下城,站在聚光燈下,跟淮煙站在一起。 那些年的一步一步,他只有一個目標—— 朝著淮煙走,一直朝著淮煙走。 直到現在能握著淮煙的手了。 酒桌上的氛圍一直高著,到了后半夜才停。 酒局是章君昊攢的,酒店也是他家的,章君昊早早就給每個人都預留了套房。 淮煙跟祝城淵的房間在頂層,祝城淵只嫌電梯太慢,到了套房門口,房門一開,祝城淵直接翻身把淮煙壓在了門板上,走廊上回蕩著咚的一聲。 兩個人晚上都喝了不少酒,但遠沒到醉得不行的地步,酒局最后大家都在純聊天侃大山,本來這樣大家都能聚在一起的機會就不多,鬧過之后都給他們留足了空間,不會真的把他們灌醉。 房卡從淮煙手指間滑落,房間里漆黑一片,祝城淵吻住淮煙,叼著他的嘴唇,舔一下磨一下,最后不留絲毫空隙瘋狂掠奪著,同時把自己身體深處的痕跡一下子拽了出來,只想把淮煙死死纏住,不給他有絲毫喘息的機會。 從玄關到套房臥室,祝城淵邊吻邊撕淮煙跟自己身上的衣服,摔進大床上時,兩個人肌膚相貼,同時溢出一口滿足的輕吟。 想著酒桌上聽到的關于淮煙的過去,祝城淵只想把那些也同時占有,連同那些見不得天光的日日夜夜。 淮煙能感覺得到,祝城淵今晚不太一樣,溫柔跟野蠻并存。 淮煙也終于體會到了章君昊說的那句寧可死在床上的瘋狂勁兒到底是什么感覺了。 有人在叫他,拽著他下墜,同時也穩穩地拖著他。 他知道自己會摔下去,同時也知道自己是絕對安全的。 像真正的落日西沉,這邊進入無邊黑暗,那頭已經是絢麗白日,帶著迷人的光暈。 這種感覺讓人沉迷,失控,瘋狂…… - - 客房里的窗戶一直開著,向默一晚上抽了不少煙,煙灰缸里擠滿了煙頭,有的早就滅了,有的還冒著縷縷青煙。 淮煙說了一些他跟祝城淵的一段往事,最后隔著桌子看著他,又問他,你現在想得起來嗎? 向默想不起來,不論他怎么想,他都想不起來那些事,沒有印象,沒有答案。 甚至在心里開始痛恨那個叫祝城淵的人,他就那樣消失了三年,還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淮煙這一晚也沒睡好,天不亮就起了,路過客房下樓時,望了門板一眼,很快就下了樓。 “早上好先生?!卑仓Z跟他打招呼。 “早上好,給我杯咖啡,謝謝?!?/br> 安諾端來咖啡,照例檢查了一遍淮煙的身體,一切正常,但眼睛里明顯都是疲憊,眼底是黑的。 “昨晚沒休息好嗎?” 淮煙喝了兩口咖啡,捏了捏鼻梁:“還好?!?/br> 向默也起床了,下樓時淮煙跟安諾同時抬頭看向他。 “早,祝先生?!边@話是安諾說的。 “早,向先生?!边@句是淮煙說的。 向默腳步一頓,站在臺階上,突然就想起了孟寧的那句話,他只要想不起來以前的事,他就不是祝城淵,永遠只能是向默。 作者有話說: 我們回到現在時啦~ 伸手,要海星,感謝感謝~ 第37章 所以我拒絕她了 向默跟淮煙一樣,要了一杯黑咖啡,不加糖,只加了點兒奶。 其實向默并不喜歡喝咖啡,這幾年他都沒試過,他就是想嘗嘗淮煙喝的東西的味道,喝了兩口皺了兩次眉,一直沒舒展開過。 實在是太苦了,他默默感受了一下這個味道,他以前應該喝過,但一直不喜歡這個味道。 “不喜歡喝還要咖啡?”淮煙伸手,把向默跟前的那杯咖啡直接端走了,舉到自己唇邊,自然而然地喝了一口,又轉頭讓安諾把早餐端上來。 安諾路過向默身邊時彎腰拍了拍他肩膀說:“祝先生,人的口味是很難改變的,我早就給你準備了鮮蝦餛飩,今早讓人剛送過來的新鮮蝦rou?!?/br> 安諾的機械手臂勁兒不小,向默被他拍的很疼,動了動肩膀:“謝謝,我確實很喜歡吃餛飩?!?/br> “不客氣,”安諾愉快地收回了手,又說,“你剩下的咖啡先生喝了,他不嫌棄你?!?/br> 淮煙剛喝下一口熱咖啡,差點兒被嗆到,用紙巾擦了擦嘴角:“安諾,你其實可以不用點破,總共就兩個人,他看得出來?!?/br> 安諾:“我是在加重提醒?!?/br> 淮煙:“……那謝謝你?!?/br> 安諾笑:“不客氣?!?/br> 向默也跟著笑出了聲,淮煙看他:“你笑什么?” “安諾很有意思?!?/br> “其實他的系統早就該更新了,但我從來沒動過?!?/br> 向默:“為什么?” 淮煙:“因為系統是祝城淵設定的?!?/br> 說到這里就可以了,淮煙低頭繼續喝咖啡,又打開了早間新聞。 今天的頭條板塊是淮正卿在各區視察,為期一周,身邊跟著保鏢跟幾個臉熟的政員,鏡頭里淮正卿一臉溫和,記者的話筒遞過去,淮正卿說著今天視察工作的其中一個重點內容——殘障兒童的保障問題。 向默問他:“你父親在地下城的職位是?” “議會院副議長?!?/br> 向默算了算時間:“每五年大選一次,下次大選是年后的三月份吧?!?/br> “對,所以他這幾個月會在各區頻繁活動,他今年是議長的熱門人選?!?/br> 而且接下來的幾個月,他也會重點看好我們,這句話淮煙沒說,但向默也知道。 視頻里淮正卿還在說:“我們政府,還需要加強保障政策的完善,包括免費提供醫療資源,加強教育機會與資源提供,加強完善社會保障體系跟法律保障機制……” 這些話淮煙從小就經常聽,小時候他跟著淮正卿去十三區的福利院看望那些孩子們,淮正卿在臺上的演講總少不了這些話,淮煙也沒興趣再繼續看下去,關了新聞。 他自己的那杯咖啡只喝了一半,一直喝的都是向默的那杯。 向默只要看一眼淮煙,剛剛安諾的“加重提醒”就又加重一次,看一眼就加重一次,他剛剛喝下去的苦咖啡,掛在喉嚨里的苦澀都慢慢變淡了。 安諾端上來兩碗熱騰騰的餛飩跟煎好的雞蛋餅,兩人專心吃著早餐。 淮煙出門前習慣性去看了看那盆蘭花,現在天已經冷了,蘭花雖然有一定的耐寒性,但還是不適應現在的溫度,已經轉到了冬天的花房里,跟安諾侍弄的其他花花草草放在一起。 安諾是個優秀的管家跟園丁,花房里很多花都俏生生的開得正盛。 那盆鮮綠的蘭花靜靜地擺在最顯眼的地方,因為安諾知道淮煙不在意其他花,所以蘭花放在淮煙一進去就能看見的位置。 淮煙走過去,摸了摸花盆里的土,暫時還不需要澆水。 食指指腹沾了潮濕的土,淮煙捻著手指轉身走出花房,一打開門直接撞上了向默胸膛,鼻尖蹭到了向默下巴,也聞到了向默頸間苦澀又濃的煙味兒。 淮煙盯著向默的頸側動脈:“抱歉?!?/br> 向默扶著淮煙站直:“沒事,你去澆花了?” “兩三天澆一次水就可以了,今天還不用澆?!?/br> 淮煙又湊近向默衣領上聞了聞:“你到底抽了多少煙?” 向默自己也捏起衣領聞了聞:“幾根吧?!?/br> “幾根是幾根?” “小半盒……” “……”淮煙抬手,手心朝著向默:“沒收?!?/br> 向默沒反應過來:“什么?” “煙,沒收?!?/br> 向默乖乖掏出半空的煙盒,放在淮煙手心上:“給你?!?/br> 淮煙又往他褲子口袋上瞅了瞅:“還有打火機?!?/br> 向默又把打火機掏出來,放上去:“打火機,現在好了嗎?” “好了,”淮煙退后半步,“我待會兒準備去公司,你在家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