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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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筆用于人像時可極盡繁復之能事,宛如古代的照像機,閻立本的《步攆圖》中,描繪出唐太宗會見外邦使者之畫面,畫中人物粗看上去表情一樣,但若以放大鏡仔細觀察,就會發現唐太宗之莊重、使者之惶恐、宮女之閑適一一可見,十足奇妙。 而毛周所繪《紅樓殘卷》,卷上之人物只用墨色,未涂鉛妍粉黛,卻在望上去時,一眼便能瞧出其女子發髻中金步搖之富麗,瞧出其手中所拈之花的嬌艷,更能瞧出一個個人物表情神態之生動,足見毛周工筆技巧之神異,已達神乎其技的地步。 再加上這《紅樓殘卷》,‘描完一幅、便再生一幅’的奇異,馮元這個工筆國手,因此迷上它,也不是什么意外之事。 現在,毛周瞧著高凡左右手并用,在宣紙上涂涂抹抹,不禁皺起眉頭,又是這些奇yin技巧,上一次挨了打還不夠么? 但再一看,高凡右手所繪線條,曲折如意,幾筆便勾勒出一個女子身影,其意態嬌羞,手拿圓扇,身姿婀娜,閑時如嬌花照月,行動如弱柳扶夫,其風流姿態,已躍然紙上。 同時高凡左手飛快涂抹,這女子所在背景也一一浮現,她似被一個老婦人摟在懷中,那老婦人在畫上未作詳細描述,但幾個簡單勾抹,已經涂出了其慈祥身態,再往外,則是影影綽綽不少站立女子之像。 再下來,高凡又換用右手涂抹碳粉,那唯一面目清晰的女子,其面容也浮現于宣紙上,只見,兩彎似蹙非蹙煙籠眉,一雙似喜非喜含情目,端得是個絳珠仙草行走人間,天上女仙謫落凡塵。 瞧著這畫,毛周高高舉起的右手便輕輕放下,他人或者喜愛‘黛玉葬花’、‘共讀西廂’等書中場景,她卻獨愛林黛玉謫落凡塵,初出人世這一刻。 “怎樣?”高凡作畫完畢,瞧瞧時間,不過就是五分鐘,他兩手黑碳抬頭向毛周笑著問。 哼!毛周冷哼一聲,把手中畫卷翻到了第二頁。 …… ??? 馮元瞧著高凡在桌上用碳粉和碳筆所繪之‘黛玉像’,緊接著馬上又在長卷后方空折位置,開始畫第二幅紅樓人物像,他意識到,高凡竟然已經完成了這第一幅圖畫,并得到了‘卷中仙子’的認可,更關鍵的是,高凡只用了不到十分鐘啊。 “你……你這?!”馮元震驚無比。 “嘖嘖,第一張過了,還有四百多張,還好我練過~”高凡掰了一下手指頭,回憶起了一個多月前在波士頓市政廣場上的修煉日子,論起繪畫速度,他可是專業的,只要這種畫法能夠得到毛周的認可,那他就可以大·殺·四·方了! 接下來,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了。 馮元握著手中《紅樓殘卷》,就瞧著高凡在一張足夠大的宣紙上,開始繪制一幅幅紅樓人物,從黛玉寶玉到到其他十一金釵、從賈敬、賈敷、賈赦到賈政、賈敏,一個晚上,六個小時,高凡筆下已經出現了將近五十個人物,占了這十米畫卷的八分之一幅面。 看到高凡不止是想畫完《紅樓殘卷》,還是想在這一張畫卷上畫完《紅樓殘卷》。 并且其用碳粉和碳筆所繪的人物肖像圖,竟然從骨子里透著一種工筆的嚴謹與齊整,其線條規矩,涂色講究,絲毫沒有油畫中超越現實的幻想,只剩下對于現實的無限伸展。 馮元認為油畫與工筆的區別,就在于對畫卷外世界的處理,油畫技法中的世界是局限于一隅的,而工筆則帶著對于畫外世界的無限暢想,當然,這只是個人觀感,肯定帶有主觀色彩,但馮元認為氣質這個東西很難改變。 一個慣用油畫思維和方式去描繪這個世界的人,絕難以從這個框架中逃脫出來。 不過,在此刻,高凡用碳粉和碳筆以油畫技巧描述出的工筆人物,卻讓馮元大為驚嘆,不禁有了大開眼界的感覺,竟然還可以這樣作畫,真是技近于道,用技巧超越思維定式了。 等著六個小時一過,陷入震驚之中的馮元,猛得意識到自己遭遇了什么。 高凡按照這樣的速度繪畫下去的話,只需要創作這五十個人物的時間乘以八,也就是……六八、四十八個小時,就是兩天,就可以完成整個對于《紅樓殘卷》的復刻了??! 而馮元最快的速度,也不過就是一天三四幅工筆。 這怎么比? 這哪里還有辦法去比! 馮元陷入焦急之中。 第222章 離奇驚怖 馮元一邊急不可耐。 一邊也加速自己的創作。 這《紅樓殘卷》上的畫作,臨摹起來,不比《千里江山圖》中‘石厚水色法’那般三浸三晾的復雜,但打底作框、勾勒涂抹也樣樣不能少。 在這樣的限制下,馮元的創作速度,竟然能夠再上一個臺階,每天能畫十幅左右,著實讓高凡驚嘆,想著馮先生沒被令咒中的神秘吃掉,反而被自己熬死,那可就做了大孽了。 但事已至此,無路可退,高凡必須先贏下馮元,才能救出馮元。 相比馮元,高凡用碳粉和碳筆在這張長長宣紙上所作的紅樓人物圖,那就輕巧太多了,除了高凡的素描技巧近乎滿值般強大,也因為一旦真的畫不好,那碳色還是可以往下擦的,瞧著高凡如流水線般生產著一幅又一幅的假工筆人物,馮元咬牙堅持,他必須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