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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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很精彩的。 高凡端詳著一副人物寫真,這是一副描述八零年代生活場景的油畫作品,人物、光影、結構都十分和諧,初步估計三大項都得在80向上,特別是色彩,色彩里有不少高凡參不透的地方,這個‘光’是怎么描述出來的? 他一路走一路感慨,雙年展還是有干貨的啊,各個青年或老年藝術家們的水平,平均都在及格線上,小部分到了八十往上,有一些特別牛叉的,還有九十的水平,就是這個展,讓高凡看上十天的話,他覺得自己的畫家三大項,肯定能提升不少技巧值。 觀察、臨摹、體驗和實踐,是畫家不斷進步的必經之路。 一路溜達著,高凡就來到了學院單元,雙年展分為很多個單元,青年展、優秀展、國外展等等,而其中學院展,無疑是最水的那個,因為其中展出的,是幾大美院學生們的作品,可說是個種子培育基地吧,沒什么作物長出來,當然也就沒什么可看的。 只不過,這個園子里,也偶爾會見到一株奇葩。 比如高凡仿的那副《地獄之門》,明顯比周邊幾個作品的水平高了一大截,有幾個人圍著,正在那議論紛紛,高凡聽到了‘技巧嫻熟’‘情感豐富’等評價,心中正樂著,忽得一個聲音在旁邊響起: “沒什么好看的,這就是幅仿作?!?/br> 第45章 一幅仿作 “沒什么好看的,這就是幅仿作?!?/br> 聽到對眼前這幅水平出眾的學生作品的評價后,那幾個觀賞者便搖搖頭離開了,頗有點‘卿本佳人、奈何作賊’的惋惜。 藝術界對于仿作的評價只有兩個字,嫌棄,收藏家對于仿作的評價則提升到了三個字,不值錢。 所以聽到這是幅仿作后,無人關注是正常結局。 高凡則瞧向這位‘仗義直言’的哥們兒,一頭長發,一套筆挺西裝,目光中瞧著什么都帶點審視的眼神,像是一只好斗的公雞,瞧著甚至有點尖酸刻簿,像是長歪了的年輕版呂國楹。 世人都縱容藝術家有脾氣,也有誕生了一群仗著自己可能是個藝術家,所以先透支著脾氣的巨嬰,比如因為罵曹cao而被砍了腦袋的禰衡,現在不是封建社會,高凡也沒有砍別人腦袋的資格,只是瞧著這位直咬后槽牙。 我得罪你了??? 高凡似乎真得罪他了。 但凡是有個參觀者過到學院單元,又被高凡的畫作吸引,那位就如同深閨怨婦一樣陰測測得來一句:“這是仿作?!?/br> 搞得無人愿意駐足。 高凡倒是不介意掛個仿作的名聲。 但沒人愿意欣賞他的作品,他就收割不到san值啊。 斷人財路等于殺人父母知道嘛兄弟! 而參觀者不去看高凡的作品后,就會轉去欣賞其他作品,這時高凡才意識到這哥們在做什么,因為這哥們的作品,也在學院單元。 高凡湊過去,就見到這哥們噴著吐沫介紹自己的創作經驗,什么色彩人物空間簿厚等等。 高凡再看他畫上的標簽。 東美,大四,方見賓,采茶少女。 學院單元的畫作,只會標注其作品名稱、創作者、學年和院校,倒是不會標注其是否仿作,倒是讓這位方見賓同學費心提醒了。 高凡端詳著這副《采茶少女》,畫作內容是田埂之上,一個穿白衣的少女正在采茶,技巧還成,60分左右吧,但還不如林森浩呢,林森浩在65分左右,這已經是學院學生里非常出色的水平了,畢竟還沒正式出道。 聽著方見賓在那對著幾個觀眾大談特談,高凡忽得插話:“人體結構的比例不對?!?/br> 嗯? 方見賓和幾個參觀者看向高凡,高凡雖然一身帽衫加牛仔褲,瞧著也年少,不過從他說的話來看,就知道該是個懂行的。 “你說什么?哪里不對?”方見賓皺眉問,音調上升,像是公雞見到另外一只公雞。 “這個手臂的長度明顯有問題,如果她能長這么長的手,應該是類人猿而不是人類才對?!备叻仓钢倥畯澭鼤r手臂的長度說。 “這是藝術的夸張!安格爾的《大宮女》一樣把人體延伸到了更加能夠體現美感的長度!”方見賓嘴角顫抖著說。 安格爾是新古典主義最后一位大師,推尚理性,崇敬自然,他在《大宮女》這副代表作內,描繪了一個不符合人體結構但的確更加美麗的女性形像。 “要跟大師比,你得有大師的水平才成,別光有脾氣?!备叻舱f完這句,忽然覺得這句話用來諷刺自己也不錯哎,如此想著,嘴角便笑出詭異的弧度,指著那畫,暴風驟雨般的批評就降臨了: “安格爾的《大宮女》是整體協調的美的改變,你這就是得了絕癥的變異了,另外看看你的天空吧,這是什么顏色,你想表達晴空為什么像是籠罩著烏云?天空和茶地用了同一種藍做底么?亂七八糟!最后,誰家采茶女是穿著白紗采茶的?你想表達什么?不知人間疾苦、矯情至極!你完全背離了工人階級知道么?” 高凡這一刻,是仿著呂國楹的語氣進行評點,甚至覺得有點過癮。 當然,這位的畫,也沒那么不堪,但藝術評論就是這么回事,想要挑毛病,就是達芬奇再世,他畫的那棵樹,也可以被評為‘充滿匠氣、沒靈性、不如去做個粉刷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