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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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皓明的老爹又問:“那你說讓小皓做法的事兒,會不會有危險啊,實不相瞞,這孩子一個假期都沒休息好,每天晚上都夢著一個渾身潰爛的孩子去找他,要跟他一起玩,帶他走,都給孩子弄出神經病了?!?/br> 聽尚皓明老爹說完,我就去看尚皓明,他看起來精神的很,至少比我和趙杰要精神的多,而且臉上還笑呵呵地說:“你別老爹瞎說,我其實就覺得老做那個夢奇怪,并沒有真害怕,而且在夢里我能感覺到那個孩子是怕的,說是要跟我玩,可一旦我靠近他,他就跑的遠遠的?!?/br> 聽到我們和尚皓明之間的談話,趙老黑就說了一句:“皓明是天生的陽體,一般的鬼魂也是侵不了體的,所以那鬼能托夢給你,可是卻不能干擾你的思維,對你造成不了傷害?!?/br> 說到這里趙老黑就頓了一下,然后笑著繼續說:“看來皓明是這場法式最合適的人選了,那小鬼侵不了他的身,也就破壞不了法式,只要完成了這場法式,那小鬼就算不想走也不行了,唯一擔心的就是在法式過程中,那小鬼發瘋,去傷害其他人?!?/br> 我老爹因為是插嘴說了一句:“那不讓其他跟著不就行了?” 趙老黑搖頭說:“不行,這件事兒牽扯人太多,小勇,小杰,皓明,王春梅,這些都是被那小鬼盯上的人,如果有其中一個不在場,那個小鬼就可能去脫離法式去找跟他關系的人,只要小鬼脫離了法壇一定的距離,那法式也就失去了作用,我們在那里忙再多也是白費,這也是為什么道者做法的時候,都要求相關的人和親人必須在場的原因?!?/br> 趙老黑這么一說,大家就暫時不說話了,我就在旁邊說:“我身上有三件護身符,可我們四個人也不夠分啊,如果再跟來一些大人就不夠用了?!?/br> 趙老黑笑著說:“這個好辦,皓明是陽體,應該不用護身符,另外我也有一件東西,到時候給皓明,應該能夠派上用場,你、小杰和王春梅一人一個應該夠用了,至于大人就站到槐樹嶺下面,不靠近法壇應該就沒事兒,而我本身有些道術,自保應該勉強可以?!?/br> 聽趙老何這么安排,我們突然就對明天的法式有了不少的信心。 轉眼到了第二天中午,我們下午請了半天家,跟著家人就收拾了東西往槐樹嶺上走,這件事兒也是驚動了不少的街坊鄰居,所以趕過來看熱鬧的人也不少,就連槐樹嶺附近幾個村兒的人,看到我們這陣仗,也有不少人跟來看熱鬧。 看著后面跟的人多了,我老爹就問趙老黑:“老黑,這后面跟這么多人,沒事兒吧?” 趙老黑就說:“沒事兒,人多了陽氣重,那小鬼就更不敢放肆了,不過他們也不能上槐樹嶺,不然陽氣太重了,反而壓制的小鬼的不敢出來,想送也送不走了?!?/br> 所以一邊走,趙老黑就說:“鄉親們,一會兒到了地兒,大家看熱鬧行,可別跟著太近,不然著魔中邪,我們可擔不起責任?!?/br> 此時中邪的王春梅就跟在我們身后,她被綁在一個擔架上,她老爹和舅舅負責抬著她,一路上她一會兒哭一會兒笑,擔架上還放著一個滿是血漬的布娃娃,這就讓趙老黑的話更加充滿了威懾力,因為中邪的話,他們很可能就會變得跟王春梅一樣了。 所以就有一批人半路折返走了,當然還有一批膽大的繼續跟在后面,一副看稀罕不要命的樣子。 我們走了許久才到了槐樹嶺,一路上也是休息了好幾次,到了嶺子上,趙老黑就把供桌、香燭之類的先準備妥當,然后讓王家的人把王春梅的擔架放到供桌的旁邊。 一到這槐樹嶺,王春梅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不叫也不喊了,而是一直默默地留著眼淚,仿佛想起了什么傷心事兒一樣。 趙老黑也是吩咐大人的們都先退到另一個嶺子上,只留下我們幾個孩子和趙老黑、王春梅在這邊。 當然在大人們走之前,不免對我們一陣囑咐。 尚皓明雖然被百般的鼓勵,可現在依舊緊張的要命就問我:“小勇,一會兒要是鬼來找我,你幫我當著點,我沒護身符!” 趙杰就說:“皓明你就放心好了,只要那鬼一靠近你,我就把手里的銅錢拍你身上?!?/br> 尚皓明也是激動地說了一句好兄弟。 此時我已經按照趙老黑的吩咐,把護身符都給分了,趙杰銅錢,王春梅小羅盤。 王春梅之所以冷靜下來,興許也跟我把羅盤放到她身上有關系吧。 準備工作做的差不多了,趙老黑就掏出一塊紫色的石頭遞給尚皓明說:“這是我當年學道回來的時候,我師父留給我的最后一件寶貝了,是一個護身符,你今天就拿著做法器,一會兒我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讓你說什么,你就說什么,記得了嗎?” 尚皓明接過那雞蛋一樣的紫色石頭就點頭說:“趙大爺,你放心,我全聽你的?!?/br> 趙老黑也就放心了,然后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道袍,接著拿起桃木劍,讓我們這些人除了尚皓明外,其他都站到供桌的另一邊去。 我和趙杰也是趕緊聽話站到邊上去,而我們對面的王春梅依舊在不停的流眼淚,可就是不發出任何的聲音。 嶺子下的大人們也是一個個提心吊膽,使勁兒地往我們這邊瞅,可是這遠的距離,他們即便是瞅,也瞅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