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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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里又是一陣嘩然。 還好,我還擔心家屬會質疑我們尋找失蹤人不力,導致人死亡了呢。一名派出所民警說道,十點鐘,還沒報警。 我聽你這么說,是熟人作案了?高局長又一次猜中了我的想法。 我點了點頭,說:可以肯定是熟人作案,有很多依據,聽我一一說來。第一,我昨天晚上又研究了郭倩倩的證詞,這個犯罪分子是直接給她拉進地庫,要走了鑰匙,卻沒問她門牌號,是不是?犯罪分子準確地掐住了郭倩倩上學的時間點,似乎對他們家很熟悉啊。 那也有可能是踩過點啊。高局長說道。 我笑了笑,接著說:第二,根據老師的證詞,老師在電話中剛剛介紹完自己之后,電話里的男聲就說,郭倩倩今天不舒服,請假。他是怎么知道郭倩倩的姓名的? 有可能是在書包里翻找跳繩的時候,看到了書上寫的名字?高局長插話道。 我不置可否,說道:確實,這樣可以解釋。第三,死者死于不容易致死的體位性窒息,全身沒有工具性損傷,沒有抵抗傷、威逼傷,約束傷也很有限。也就是說,兇手對死者,不性侵,不傷害,沒威逼。但在整個過程中,沒有鄰居聽見一聲呼救聲,而商鳳蓮并沒有被封嘴、捂嘴造成的損傷。而且,兇手在案發后,不僅沒有把門帶上,延緩發案時間,還打開大門,增加被人發現的概率,這是為什么? 你說是為什么?高局長有些好奇。 我覺得,從這種不確定性的死因,和故意暴露的手法,可以推理出兇手的意圖。我說,他也不想死者死,他開著門,就是指望死者可以呼救被人聽見。 嗯,這個推理,是硬核推理。高局長點了點頭,似乎認可了我的意見。 其實,還有別的依據。我說,你看,兇手捆綁郭倩倩的手和口,用的是郭倩倩的跳繩和手帕。捆綁商鳳蓮的手,用的是商鳳蓮的手機充電線。郭倩倩說,兇手沒有戴手套,但是到了家里,又有手套痕跡。我勘查了死者家的餐桌,餐桌上有一盒抽紙式的手套。里面的一只手套被帶了出來,掉落在手套盒和墻壁之間,沒有浮灰,說明是剛剛掉出來的,而且死者家收拾得挺整潔,不可能就任由一只手套掉落在那里。這樣看,兇手應該是從手套盒里抽了兩只手套戴上,在抽手套的過程中,帶出了一只,掉落在那里的。 你的意思是說,兇手毫無準備。林濤說。 我點了點頭,說:所有的工具,都是就地取材的。入室盜竊、搶劫的流竄犯,會什么都不帶,赤手空拳進人家家里嗎? 所以,你在現場的時候,就懷疑是熟人作案了。大寶說道,你這才會讓程子硯把所有的男式拖鞋送去進行dna檢驗?,F在是夏天,只要穿了拖鞋,檢出dna的概率還是很高的。 哦,怪不得中心現場沒有發現明顯的可疑的鞋底花紋。林濤點點頭,說,你說的證據鏈,是指有指紋、有室內中心現場的dna,這就不太好抵賴了。 是啊,這一招很奏效。程子硯說,我們對死者家的三雙男式拖鞋進行了觀察,發現有一雙毛拖鞋的毛里夾雜著一些小小的硬顆粒,后來拿在顯微鏡底下觀察,發現是玉鐲的碎顆粒。 大家又議論起來。在門口的拖鞋里,發現了臥室里才有的玉鐲顆粒,很顯然,兇手是穿著拖鞋進入了中心現場。如果是一個拿著鑰匙進門盜竊的人,不可能那么好心地換雙拖鞋。 現在是夏天,我們的重點本來是涼拖鞋,但因為這些顆粒,就將重點轉移到了毛拖鞋上。程子硯提高了嗓音,想讓自己的聲音在嘈雜中更加清晰,目前,這雙毛拖鞋上檢出了一名陌生男子的dna,我們高度懷疑,這就是犯罪分子的dna。 如果指紋和dna指向同一個人,就能說明問題了。林濤補充道。 可是,偵查部門,似乎并沒有查出有嫌疑的男性啊。高局長將眼神遞給了主辦偵查員。主辦偵查員無奈地點了點頭。 我接著說:別著急,剛才我一直在問外遇的問題,因為我懷疑,死者的外遇對象,可能就是本案的兇手。 可是,并沒有查出這方面的線索啊。主辦偵查員說道。 因為死者本人不喜歡和別人多透露自己的私生活,死者接觸最多的家人又不可能知道這種事。加之,死者的手機丟失,很多網絡平臺的信息無法獲取,所以,沒查出來而已。 你又有推理?高局長問。 我點了點頭,說:昨晚我把幾條線索歸攏了一下,先從玉鐲說起。死者家的地板,是實木地板,正常情況下,玉鐲掉落在實木地板上,不太容易摔碎。除非,是用力去擲。玉鐲打碎的地板上,我摸了,發現有一個明顯的凹坑,證明了我的推斷。不然,得從多高的地方掉落,才能在實木地板上砸出個凹坑的同時摔碎玉鐲? 對了,我記得昨天偵查員好像說,郭倩倩陳述,她mama隨身戴的玉鐲不容易取下來。大寶說,如果是爭搶的話,只要不配合,還真不容易搶下來。 既然不是爭搶落地導致摔碎的。我笑了笑說,那么,就是死者故意取下來,然后被死者或兇手故意砸碎的,投擲的力量還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