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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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不給嗎...... 肖玄撓頭,有些蠢蠢欲動,也有些愣。 祝凡清抬眸,沒什么耐心:“你加不加?” “......我肯定想啊,但是佑哥......不太好吧,要不還是提前跟他打個招呼吧?” “他的意見很重要嗎,”瞧他那樣,祝凡清作勢收回,“不加算了?!?/br> “誒誒誒,我加我加!沒說不加啊姐......”肖玄斂著笑,但沒斂住,咧著個嘴臉還有點紅,他打開掃一掃,“清姐,那我要跟佑哥說一聲不?” “隨你啊?!?/br> 頂部很快彈出驗證消息,祝凡清點開,毫不猶豫點擊同意。 “好了?!?/br> 手機揣回兜里,掌心一冰,她把水塞他懷里:“給你的?!?/br> 口吻輕快,聽起來像“給你噠”。 ......??? 留下莫名其妙甚至有點受寵若驚的肖玄,一個人傻兮兮地怔在原地。 - 這氣,黎柏佑沒讓她生太久,午自習把人撈到琴房來,強制性的,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還生氣呢?!?/br> 祝凡清撐著下巴,不理。 “下午一起回家?” “今晚去不去琴曼?” “想不想見商徐禾?” 均無回應。 瞧她這反應,黎柏佑也有點來脾氣,眉宇微壓:“不就讓你給我送個水,至于?” 他在球場等半天,等來的是肖玄樂得跟個二逼似的跑過來。 問他,人呢? “走啦?!?/br> 問他,樂什么? “清姐請我喝水誒?!?/br> 特有勁兒,擰開瓶蓋就往嘴里放。 黎柏佑臉色那是相當難看,一把搶過來:“你他媽腦子有包?那是給你的?” “是啊,”肖玄視線追著那瓶水,特正經特認真地復原,“清姐往我手里一塞,說,‘給你的’,那不就是給我的嗎?!?/br> 褚懿酩“嗤”的一聲笑出來,肩膀都在聳。 “......” 還沒完,他繼續。 “還有一事兒,佑哥,雖然我有點糾結,但咱倆這么多年的哥們兒,我覺得那種事兒,哥們兒不能干!” “放?!?/br> “我加你對象微信了,”肖玄嘿嘿嘿地笑,“你應該不介意吧,我不會打擾她的?!?/br> 這逼是真二,禇懿酩挑眉,退到線外。 我加你對象微信了。 祝凡清給這個逼微信了。 祝凡清給其他男的微信了。 沉默,再沉默。 黎柏佑仰頭給自己灌了口冰水,微昂下巴長舒一口氣,水放到長椅上,他點點頭。 “你過來?!?/br> 尾音短促,表情嚴肅,像是真要商量什么事。 肖玄看向舉著手機的儲懿酩:“你干啥,咋啦?” 身體還是很老實巴交地走過去。 嘭! 肖玄佝僂著背,捂著舊傷未愈的肚子彈射數米:“臥槽!我又怎么惹到你了,活爹!” 嘭嘭嘭! …… 什么跟什么??! 祝凡清發現他倆完全不在同一頻道,轉身忿忿道:“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告訴別人的嗎!” 啊,原來不是在氣這個。 黎柏佑聳聳肩,坦然道:“我反悔了?!?/br> “你......!”祝凡清倏地從琴凳上站起來。 問候他親人的臟話卡在喉間不上不下,半天只能說出個“你”字。 “你不是也把微信給肖玄了,你就可以雙標?!?/br> “我從沒保證過我不給,更何況那是我的微信,我愛給誰給誰!” “祝凡清,你跟我橫什么?” “我可以保證,他會閉嘴?!?/br> 她眼睛很亮,像折射光芒的玻璃珠,黎柏佑來到她面前,抬手在她臉上輕輕蹭了蹭,似給貓咪順毛。 “那你是不是也能把他刪了?” 每次讓祝凡清來琴房她都很不情愿,一步一磨蹭,時間剛好夠他抽三根煙。 剛剛等她來的時間里,他抽了兩根,第三根留給了開窗透氣。 因此她進來時,琴房里的煙味并不明顯,可以說是根本沒聞到,直到他靠近。 記得黎柏佑以前是不沾煙的。 濃厚的煙草味撲滿鼻息,祝凡清對這股味道最初的印象來自于她親生父親,陰影一樣的存在。 此刻聞到,厭惡反胃的情緒再度涌上來。 難免聯想到一群猥瑣男邊抽煙邊像流氓一樣在背后點評自己,將一些骯臟的字和事安在自己頭上...... 也許更過分。 還用得著別人亂說嗎,這個畜生對她做的哪件事不亂了! 想著想著,眼睛就紅了,憋了一上午的情緒仿佛鍋爐里翻滾的沸水,升到頂點傾瀉而出。 “又哭?”他習慣性給她擦。 她揮開:“別碰我!” 手被打掉,垂落身側,黎柏佑盯著她梨花帶雨的面容陷入沉思。 仔細回憶今天到底做了什么混蛋事,才能把人氣成這樣。 但沒想出來。 明明面都沒碰上。 明明該生氣的是他。 “哭什么?!?/br> “這次可既沒讓你脫衣服,也沒讓你脫褲子?!?/br> “.............” 祝凡清氣結。 至少在心里默念一百遍不要哭不要生氣不要跟爛人計較他就是個傻逼純純大傻逼冷靜冷靜冷靜,卻還是像淚失禁一樣,眼淚連成線往地上砸。 “你都告訴肖玄了吧?”祝凡清很委屈,說起話來一斷一續,“你怎么能把你和我......說出去,你有錢有勢,大家捧著你,躲著你,我和你不一樣,我......” “肖玄說什么了?!?/br> 黎柏佑掐住她的下巴,揩掉她眼尾的淚。 祝凡清垂眸,眼圈通紅,薄薄的眼皮印出青色血管,淚珠壓得鴉睫微微發顫,看起來楚楚可憐。 “他說,”她吸了兩下鼻子,就是不看他,“說你全都告訴他了?!?/br> “......他都知道了!” 下一秒,肩上一重,她被按回琴凳。 “我告訴他你是我對象,就這樣?!?/br> 感受到她抽咽時肩上傳來的震動,他松開手,聲音和情緒一同沉下去,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不容侵犯的凌人感。 “很值得你哭?” 總是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在朋友面前撇清和他的關系,甩開他的手。 事后又道歉。 黎柏佑自己明明也很難受,但每次都原諒她。 因為不想為這種事和她吵架。 但這次不想了。 讓別人知道我們在談戀愛,你就哭成這樣嗎? 我這么讓你拿不出手嗎? 沉浸在自己的情緒里,祝凡清感應失靈,絲毫沒察覺到他身上的低氣壓。 只是在聽到自己在意的字眼時,惡狠狠地反駁道:“我不是!我們頂多是——” “是什么,”黎柏佑打斷她,在她面前單膝蹲下,譏諷地笑了笑,“炮友?” 他的瞳孔又黑又深,神情赤裸又曖昧,祝凡清退縮了。 冷氣砸向她的小腿,爬上來一只手掌,沒有阻礙地沿著大腿內側鉆進裙底。 很強烈的性暗示。 祝凡清被摸起一身雞皮疙瘩,惶遽地往后躲,撞上背后的鋼琴,又冷又硬地硌著她的脊梁。 “既然你這么有骨氣,是不是該履行一下炮友的職責?!?/br> “嗯?” 手停在胯上,黎柏佑攥著她的內褲。 “你要干什么?“祝凡清倚著鋼琴,屁股死死黏住琴凳,不讓他得逞。 黎柏佑睨著她,眉宇間陰氣四溢:“屁股抬起來?!?/br> “不要!”祝凡清抓著他的胳膊,聲音抖得很厲害,態度卻很堅決。 好不容易止住的淚此時又蓄滿眼眶,黎柏佑眉心跳了跳。 “你現在聽話,我就只舔舔逼,你如果非要跟我犟,”他盯著她的眼睛,像沒有感情的鷹,陰鷙又寡情,“我就直接在這把你上了?!?/br> 眼淚順著眼尾滑落。 “不要,我們不行嗚嗚嗚......” 抵不過他的力氣,祝凡清像一只受了驚的小鹿,抱著他的胳膊哀求哭喊。 “嗚嗚阿佑,阿佑別這么對我好不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