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laybo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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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著幾天黎柏佑都沒來sao擾她。 沒有在校門口蹲她,沒有叫她去琴房,沒有把她帶去廢棄教室,或其他什么奇怪的地方。 仿佛第一天的所作所為只是為了給她一個下馬威,只為了告訴她。 這一次,她只有被羞辱,被舍棄的份。 黎柏佑好像消失了,又好像在哪都能遇到他。好像和他變成了陌生人,可隔著遙遠距離的視線相撞帶來的心悸似乎更加洶涌。 有時會在林蔭道遇見,他被簇擁在一群男生之中,從籃球場回來,邊走邊說笑。 正如他向來眾星捧月的身份,永遠是被阿諛的那一個。 大多時候是他們說,黎柏佑總是興致缺缺地單指轉著球,看似在聽,其實字音剛到耳畔就被風吹散,漂浮在周遭,卻近不了他半點。 偶爾也是真的聽進去了,漫不經心地插兩句,惹得一旁男生跳腳,周圍男生拍著他的肩大笑。 偶爾,他也會笑一笑。 偶爾,他的目光會穿越人潮,定格在她身上。 再或者,在圖書館口,他和一個很漂亮的女生,還有一個年長些貌似老師的中年男人一起往行政樓方向走。 這時,他便正經許多,一改往日懶散敗類的模樣,舉止得體,著裝一絲不茍,偽裝成正經尊師的模范三好生。 每當這個時候,祝凡清就會想起他們剛認識時,黎柏佑在她心中的形象便是如此。 雖時不常也會露出惡魔的尾巴,卻更多時給她帶去的是心底的躍動。 她總在想,一直這樣,保持下去,做一個目光掠過一瞬,再不能相視半點的陌生人。 就很好。 ...... 繼上次在南食堂被某人搶走一個椰子后,祝凡清再沒去過南食堂。 西食堂二樓,叱咤風云四人組在對面桌坐下,寧佳以為自己眼花,揉了揉眼,還真是他們。 “難得一下子遇上四個人?!睂幖迅袊@,“褚懿酩可真帥??!你說什么樣的女生才能拿下他這種貴公子???” 聞言,陽妤璨抬眸,目光和對面那人撞上,她冷淡移開。 “右邊那個是黎柏佑吧?!睂幖岩暰€停在祝凡清背后,不禁再次搖頭感嘆,“嘖,這優越的背影,想認錯都難?!?/br> 陽妤璨夾了塊糖醋里脊塞她嘴里:“專心吃你的飯吧?!?/br> “吃飯不聊八卦太難受了不?!睂幖蜒氏伦炖锏膔ou,含糊不清地說道。 念著祝凡清是新生,先簡單介紹了下:“他們這幾個人在學校特火,基本上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程度,凡清你之前在十一中應該也聽說過吧?!?/br> 祝凡清如實點頭,但她也只聽過黎柏佑這號人物。 于是寧佳化身鑒顏大師,開始一一點評:“最帥的,毋庸置疑肯定是黎柏佑,也就是你正后面那位,褚懿酩第二,譚封謹第三?!?/br> “不過你應該沒太見過黎柏佑和褚懿酩,他倆前段時間出去訓練了,這個星期剛回來?!?/br> 祝凡清安靜地聽著,心想她不僅見過這位第一名,還熟到不能再熟呢。 似乎是認為自己的點評太過主觀,有失偏頗。寧佳嘖了聲,頗有些左右為難。 “其實褚懿酩也挺帥的,跟黎柏佑是反方向的帥,按理說也能排個第一,不過他肯定沒黎柏佑招小女生喜歡?!?/br> 頭回聽到這樣的形容,祝凡清饒有興致地問:“反方向的帥?” “黎柏佑,咱們就只說他那張臉哈,集渣帥痞于一體,這種人你指望他一心一意搞純愛?不可能的!一看就是那種私下玩很大,只玩不給名分的playboy啦。我賭他不是處男?!?/br> 聽到這,祝凡清稍稍一怔,對如此精準的點評有些啞然。 當然,最后一句還有待證實。 “當然,這都是我的主觀臆斷哈?!睂幖烟裘?,壓低音量,神秘兮兮道,“不過聽說他跟溫熙芮剛分,就立馬換了個新的,前幾天還一起上學呢?!?/br> 陽妤璨一臉見了鬼:“他跟溫熙芮?” “就開學前幾天,洋洋去vvs蹦迪,碰到他倆一起等電梯,有說有笑的?!?/br> 陽妤璨是不信的,后又不動聲色地瞄了眼祝凡清。 “那也不能證明他倆談過吧?!?/br> “璨璨!你怎么能不信我呢!論壇早爆了,還有溫熙芮社媒,”說著,寧佳就拿出手機,一頓翻翻找找,嘗試用證據說服她倆,“你們自己看!那段時間她簡直狂秀好嗎!” 陽妤璨在一邊舀椰rou,沒有要看的打算,于是祝凡清接過來。 隨手滑了滑,并未瞧出什么端倪,正要還給她時,余光掃到九宮格角落里,一張live圖里閃閃發光的銀鏈。 祝凡清一眼認出,那條銀鏈的主人就是黎柏佑。 像合照又像偷拍。 看環境應該是在KTV,光怪陸離的鐳射燈和頻閃把人臉晃得忽暗忽明。 這個拍攝者應該就是寧佳口中的溫熙芮,很有氣質很漂亮的一個女孩,只露了半邊臉。 女孩長相明艷,表情靈動,皺眉噘嘴,手指偷偷指向坐在她身邊的男生,仿佛抱怨男友又在喝酒的小女友。 男生正是黎柏佑。 他正心不在焉地和旁邊的人碰杯,露出半截身體和一個側顏,脖子上的銀鏈被溫熙芮p上一閃一閃的動態四角星。 看上去真的很親密,連祝凡清這個外人都能感受到圖片里難抑的甜絲絲的粉紅氣泡。 像是有了自我意識般,手指自動往下探索,找到溫熙芮上一條微博。 如果說剛剛那條是暗戳戳的秀,那這條就是光明正大了。 四張照片,三張都是黎柏佑。 一張是黎柏佑的背影,兩張是黎柏佑和溫熙芮并肩的背影。 還配上引人遐想的文案。 兩條動態分別發布于八月十二和八月十一號。 那個星期,祝凡清的確很少看到他在家。 準確來說是他除了睡覺基本不在家。 他出門時間不定,偶爾下午,偶爾晚上。祝凡清有意避開,也難免直面幾次,每次都見他打扮得特花枝招展。 一件簡單有質感的黑或白T,背頭垂幾根濕發在額側的發型,項鏈、戒指、表是必不可少的飾品,再隨便踩雙聯名,墨鏡一架,出門。 大部分時間她都只淡淡瞥一眼,便退出同一空間,留疏離的空氣磨平她存在過的痕跡。 不過,極少時刻她也會忘了離開。 青春正盛的黎柏佑在同齡人中過于扎眼,她瞧一眼便不自覺被吸了進去,如同沼澤,神思全然被他牽著走。 直到他漫不經心地抬眉。 情緒冷然地對上她雙眸。 無聲地質問。 還要看多久? 還是忍不住為他停留? 這一次又要像個膽小鬼一樣逃避? 可事實上他什么也沒有說,視線很快從她臉上掠過。 一如對待一位陌生人,從容自如且冷漠地繼續自己的事。 他越淡然,倒顯得她閃躲的模樣越心虛越狼狽。 而后在某一個失眠的深夜,回想起那一次對視,偷偷尷尬抓狂好久。 但黎柏佑也不是完全不著家,有那么一兩次,她夜里被噩夢驚醒,恰好聽見他上樓回房間的動靜,彼時已是凌晨三四點。 倒也很符合他玩咖的人設。 本身他就不想回那個家,大概率也沒把那當做家。 他在江城有自己的家。 如果不是他爸爸的最后通牒,如果不是父子倆大動干戈,如果不是她先耐不住卻反被拉黑...... 黎柏佑或許真的會如她所愿,再也不見。 像他那樣的天之驕子,絕不會允許她反復踐踏他的自尊,與赤誠的感情。 —— 某人:打扮給老婆看,老婆說我花枝招展...fi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