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我一扭頭對張小虎道:“你跟人家說你是法師了?” 張小虎嘴里含著牙刷,瞧著我愣愣的點了點頭,我對他道:“你嘴咋那么欠呢?” 轉身就回屋去了,遇邪我還是挺感興趣的,聽到是那個在圣湖里游泳的老外遇邪,我就不感興趣了,張小虎卻被陳葉給纏上了,他肯定是在火車上跟人家吹牛逼,說自己是龍虎山小法師了,否則人家不可能找他。 張小虎比較好說話,人也老實,陳葉不找他才怪呢,果然,張小虎這個不懂拒絕的回到房間漱了漱口,對我道:“魚哥,咱們去看看唄,我答應陳葉了?!?/br> 我……尼瑪,真想罵他兩句,可看他一臉為難的樣子,心又軟了,張小虎能陪著我冒險,差點手脖子沒搖散了,他答應的事,難道我能看著?什么是兄弟,兄弟就是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張小虎答應了,就等于是我答應了。 我想了下對他道:“小虎,這事有古怪,咱們看情況再說,你得聽我的?!?/br> “行,咱們去看看,我就是好奇,不是真想幫老外,我還沒見過老外遇邪呢,真心想看看老外遇邪跟咱們遇邪有啥不一樣的?!?/br> 那就去看看吧,我和張小虎穿上鞋出了房門,剛一出房門,那個三十多歲老文藝女青年帶著個四十多歲,頭發有些發白的老外快步走了過來,正好跟我們碰了個對面,老文藝女青年見到我和張小虎面色很不善,開口道:“你們來干什么?” 我朝她嘿嘿一笑道:“看熱鬧??!” 陳葉急忙道:“張姐,他們兩個是法師,讓他們看看,沒準能幫上忙呢?!?/br> 老文藝女不屑的看了我和張小虎一眼,哼了聲道:“不用了,正好咱們賓館里有英國來的牧師,哈里牧師,我請他給大衛看看?!?/br> 我看了一眼老文藝女身后的那個牧師,長得挺端正,人也看上去很正派,面容很慈祥,既然人家有能人,我和張小虎就沒必要管閑事了,我剛想拉張小虎回屋,陳葉臉上掛不住了,朝老文藝女青年喊道:“管你叫一聲張姐,你還真把自己當姐了?憑什么你說怎么著就怎么著啊,大衛是我朋友,小虎也是我朋友,我就要帶他們去看看,管的著嗎你?你內分泌失調了吧你?!?/br> 都說女人的友情是塑料的,還真是,這是要開撕的節奏啊,不過陳葉這幾句話說的甚得我心,哥們倒是不想走了,對那個老文藝女挑了下眉頭道:“管的著嗎你?” 老文藝女青年對我橫眉冷對,另外一個陪著老文藝女青年的老外急忙拽了下她,嘰里呱啦的跟牧師說了幾句話,然后就不理那個老文藝女青年,朝著他們的房間快步走去。 我和張小虎跟在后面去看熱鬧,陳葉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張小虎道:“我跟他們也不熟,三天前在拉薩的酒吧認識的,說是結伴,aa來這邊玩,我就跟著來了,我可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傍老外,對了,我也不是窮游,我有錢,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女孩?!?/br> 這就是解釋了,看似是在跟張小虎說,其實是給我聽的,估計是被哥們收拾的有點怕了,我沒搭理她,你傍不傍老外是你的自由,別特媽里外拐分不出來就行,不過,看起來也不是無藥可救。 幾句話的功夫,來到了老外的房間,沒進去,就在門口往里看,我一探頭就看到了極其滑稽的一幕,老外大衛穿了身格子的睡衣,站的筆直,跟顆樹一樣,自己在玩石頭剪刀布,左手跟右手玩,左手贏了,右手就給自己右臉一嘴巴,右手贏了,左手就給左臉一嘴巴。 又見石頭剪刀布,要不是大衛前面沒有鏡子,我還以為鏡子里的我重現人間了呢,看了會,根本就不是一回事,老外這是被附身了啊,但附身的不那么徹底,老外仍然保持著清醒,但他的神情和眼神無比驚恐,顯然是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和身體。 這可比惡鬼附身高明多了,惡鬼附身都會奪人心智,但老外的附身明顯不是,只是奪了他身體的控制權,但這比奪了心智更可怕,法力也更高,并且,我沒有感覺到老外身上有任何陰邪的氣息。 我要是猜的不錯,應該是……我剛想到這,大衛的雙手突然就快了起來,雙手之間石頭剪刀布出的特別快,幾乎每一把都會分出勝負,噼里啪啦的耳光響個不停,老外那張還算英俊的臉,片刻功夫腫的跟豬頭一樣了。 看到有人來,大衛眼淚一把鼻涕一把的大聲說話,我勉強能聽懂點他說的是什么,大概意思是,我控制不了自己個,救救我……我還能聽懂點,張小虎卻是一句都聽不懂,小聲問我:“魚哥,他說的是什么?” “他說,他控制不了他自己個?!蔽一亓藦埿』⒁痪?,卻見他右手舉著,不停的在顫抖,我對他道:“小虎,又犯病了?” 張小虎打從格爾風峽谷出來,手就犯了毛病,動不動就抖動,緩了這么幾天已經好多了,基本上不跟抽風一樣的抖了,怎么現在抖起來了? 張小虎聽到我問,苦笑道:“好的差不多了,就是有點后遺癥,一緊張,興奮,或是看到邪門的東西,手就情不自禁的這樣了?!?/br> 醫學上這叫……我也不知道這叫什么,肯定是后遺癥,張小虎那天實在是鈴鐺搖的時間太長了,我剛想讓他冷靜冷靜,陳葉也看到了張小虎手在抖,張嘴說道:“小虎,你這是怎么了?帕金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