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這不是在做夢吧……朱主任顫巍巍的站起來道:“好的焦隊,我、我馬上安排人?!?/br> 好在電視臺的安保力量還算可以,在場的工作人員又紛紛自動加入進來維持秩序,等片區警察趕到的時候,在場的八百多位觀眾,已經分別被疏散到了幾個沒有節目的演播大廳和大會議室里。 這時,一位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領著幾個年輕警察走了進來。 “焦隊?!?/br> 張顯寧看見是他,疾步迎上來道:“你怎么在這里?” 沒想到來的還是自家兄弟,那就好說話了。 焦旸伸手拍了拍張顯寧的肩膀,“恰好過來做節目?!?/br> 這時,法醫主任張本春就拎著箱子過來了。 他伸手捶了一下焦旸的上臂,“你以后還是蒙個黑紗,老實在家呆著別出門了!” 焦旸抬手跟張本春撞了下拳頭,“被害人在那邊?!?/br> 張本春走過去蹲下身子,查看尸體,“這肯定不是自殺,死者很明顯是被勒死之后,再把他吊上去的。根據就是脖子上這里有兩個痕跡,雖然有重合,說明相差的角度比較小,但還是兩道勒痕,看起來是粗麻繩之類的物質勒死沒錯。 有些人老是自作聰明的把人家勒死來偽裝自殺,其實根本不可能。因為受力點不同,這角度是不一樣的。 尸體還沒有僵硬,死亡時間大概是半小時到一小時之間。嗯?” 張本春頓了頓說:“死者的右手上,掌心處有磨損的痕跡,死者生前可能曾經竭力抓住麻繩,想要掙脫,但是沒有成功?!?/br> 焦旸低下頭,打量著被他親手割斷的麻繩,“但是麻繩上,好像沒有這個痕跡?!?/br> 張本春抬頭瞄了一眼麻繩,“這個麻繩太粗糙了,但死者的手只是被磨破,就算有出血也非常輕微,僅憑人手抓握,沒留下痕跡也正常。哎,你看這里?!?/br> 張本春抬起死者的左手給焦旸看,“死者左手的指甲縫里,有黑色的污漬,像是皮屑一類的東西,回去化驗一下,才知道是什么?!?/br> 焦旸轉過來道:“嗯……也許是煙灰,你看這里?!?/br> 張本春跟著焦旸蹲下來,小心地撩了下死者右腿的褲腳,邊緣處有些零落的煙灰狀物質,非常微小,不仔細看發現不了。 “這個發現很重要,也許能幫我們找到兇手?!?/br> 焦旸忽然感到,關坤皮鞋的裝飾上有亮光一閃。 他從痕檢人員手中拿了個鑷子挑起來一看,就見是一條非常纖細的白金手鏈。 這很明顯不會是關坤自己的飾品,跟他今天的造型完全不搭調。難道……兇手是女人? 第11章 嘉賓(3) 但焦旸思考了一下,又覺得不太可能。先不考慮,“她”是怎么將關坤的尸體掛在舞臺中央兩米處的,帶這么精致淑女風飾品的女性,能獨自將關坤這樣不算瘦弱的中年男人勒死嗎?現實世界不會有那么多齒輪、杠桿等機關。徒手勒死一個壯年男人,是需要很大的力量的…… 焦旸想了想,剛要開口說什么,就看見圓面大耳的張總監疾步走了過來。 張總監一邊擦著額頭上的汗,一邊沉下臉道:“焦隊長,我聽說你把所有的在場觀眾和工作人員都給扣了不讓走。你們公安局這是什么意思?你們有什么權利限制我們的人身自由?這是非法拘禁??!你今天要是不說清楚,那我可就要去問周局了!” “我這也是為了現場觀眾和無辜的工作人員的生命安全考慮?!?/br> 焦旸不急不徐道:“張總監,你們單位前后門口都有武警站崗。之后三層安保,每層入門都要刷身份證,設有金屬檢測。并且半徑一公里以內,全部攝像頭覆蓋。就這種安保程度,外面的人想進來殺人,也沒這么簡單吧。就算有小偷小摸的,也不太會自找麻煩,往你們這邊兒摸?!?/br> 這意思就是,殺人的就是內部人了?張總監皺眉道:“可現場這么多名觀眾,挨個翻包檢查不現實,這殺人用的是麻繩,又不是刀子,叫個別別有用心的人蒙混過關,也不是不可能啊?!?/br> 焦旸微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今天晚上7:30晚會開始錄制,6:30以后,觀眾就不能再入場了。何況內場都是電子鎖,要刷卡進入,觀眾想要進后臺殺人,并不容易。但今天的人確實比較多,管理有些松懈,不敢說100%?,F場不同機位的攝像,應該能把剛才的場景記錄下來。我們的同事只要調查完所有在剛才死者出事期間,曾經離開過座位的觀眾,就會請其他的觀眾離開?!?/br> 張總監一聽,略微松了口氣,“這樣還好,但請咱的同事一定要盡快啊。我們的人倒是好說,現場800多人,這一直扣著,要是有人不耐煩了鬧起來,引發群體/性/事/件,我們電視臺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焦旸道:“張總監,我正想問你。被害人在臺里有沒有什么仇家,是否曾經跟人結怨?” 張總監遲疑道:“這個,沒有吧?我一向工作比較忙,倒是沒有聽說?!?/br> 看他的反應,焦旸就知道是有,只是這位總監是人精,不想自己說出來罷了。 焦旸也不說破,平靜道:“張總監,那麻煩您問一下咱們的同事,看看是否有人能提供線索。畢竟咱們臺里,肯定也想盡快破案?!?/br> “好的好的!” 張總監就看著身后的小個子男人道:“宋秘書,你有沒有聽說過,關坤和什么人有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