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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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著被子本就氣悶,又被晏諳這么一堵,故岑直接呼吸不暢,被憋得臉都紅了,不用晏諳再動手自己就掀開了被子。 又在唇邊輕輕咬了一下,晏諳這才放他喘氣,壞笑著說你看,早這樣不就好了,非得讓他親自出馬。 真是壞透了,故岑盯著晏諳的臉心頭憤恨,長得好看也不能消氣!于是趁對方不注意一口啃上去,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撈過被子將自己蒙起來,這一次不忘將晏諳嚴嚴實實地擋在外頭。 臉側一疼,晏諳“嘶”了一聲,就發現自己鉆不進去了,只好一只手揉著臉側的牙印,另一只手哄小孩似的拍拍被子隆起來的地方,“快出來,還有正事沒說完呢?!?/br> 故岑于是從被窩里探出半個腦袋,謹慎地盯著他,一副被騙多了不信任的模樣。 “真的談正事,”晏諳拿出十二分的誠意,“我出宮不方便,你回頭有空了替我去拜訪一下傅明海?!?/br> “哦?!?/br> “哦是什么意思?”晏諳失笑,“愿意還是不愿意???” 故岑在晏諳這里是不會存在不愿意這個選項的,但他“記仇”,又想到這一個多月來自己的別扭,于是問:“為什么是我呀?” “怎么,”晏諳揚起一邊眉毛,“我……勞動不了你了?” “那倒也不是,”故岑解釋道,“皇上自己不方便的話,這種事不是也應該交給魏公公去做的嗎?臣這個身份……” “魏興是大內總管,沒出過什么大錯,即便父皇如今不在了,朕也不能將他趕下這個位置,留著他伺候便罷了。只是這等要緊的事,還不敢交給他去做?!标讨O說罷,和他提起今日魏興呈上丹藥的事。 “他這是,”故岑皺了皺眉,“急著撇清和孔令行的關系,向皇上您示好呢?” 從前瑞昌帝全身心信賴魏興,力不從心也好,甩手躲閑也罷,朝中無關緊要的瑣事幾乎都是魏興在借著瑞昌帝的名義打理,加之東廠廠公本就有批紅權,在瑞昌帝的默許下,誰都不敢說什么?,F如今新帝親政,大小事宜皆親自裁決定奪,連伺候都不允許他時時傍身,換做誰都要急了。 晏諳冷哼一聲,“朕和丞相勢如水火不假,可他拿出證據陰孔令行一招,難不成朕就能對他全然信任了?”他不可能忘了前世魏興是如何與孔令行勾結、兩人聯手協同皇后權傾朝野的,這樣一個精明的人,會甘愿拋卻野心、只在自己身邊做個無權無勢還不得君心的太監?反正晏諳不會信。 “既然皇上心中已有定奪,那臣明日便去拜會傅老先生?!惫梳噶穗y,“只是臣的官職還隸屬著都察院,這個身份,見了老先生可怎么說,這得以皇上的名義吧?” “名義不名義的,總沒法是以這張臉?!标讨O幽怨地恐嚇,“破相了怎么辦?別說去見傅老先生,明日早朝都是難題?!?/br> 其實故岑這一口咬得不算重,眼下雖然紅了一片,卻沒破皮,到不了明天早晨便一準消了。但他愉快地覷著那兩行整齊的牙印,嘴硬道:“怪得了誰,是皇上先來招惹臣的?!?/br> “膽大包天,還全無悔改之意,看來朕今晚得好好招惹招惹你?!标讨O迅速翻身將他壓在身下,俯下身與他額頭相抵,離得這樣近,故岑能看到他眸中盡是柔情,“此去見傅明海不必緊張,本就是代我走這一趟,你只需要知曉,可傳君意者,唯你一人?!?/br> 傅老先生的院子不像世家貴胄的府邸,更像是出世之人的居所,四處透露著雅致的韻味。跟著引路的小廝走在青磚鋪就的林蔭小道上,腳下偶有幾塊磚石開裂出細小的裂縫,滋生出小片青苔。不遠處,幾叢低矮的野草貼著墻根鉆出,卻不顯雜亂,更像是某種別具野趣的點綴。 走到盡頭,帶路的小廝轉身作了個揖,先離開了,故岑則踩著碎石花徑獨自上前,終于在攀滿了花藤的竹竿架下朝傅明海行禮:“晚輩拜見先生?!?/br> “府上沒有外人,故指揮不必多禮?!备得骱R簧砟{色常服,手中執著水瓢,轉身對故岑和藹地笑笑。 “先生面前,禮不可廢?!惫梳Ь吹?。傅明海這樣的三朝老臣最講究禮數,來之前故岑心下忐忑,追著晏諳問先生有沒有什么忌諱、需要注意些什么,晏諳卻讓他放寬心,稱他不用刻意顧忌什么,都能教傅明海挑不出錯處。 傅明海卻笑了兩聲,“我已被先帝革職了,如今在你面前站著的,不過是無職無權的老頭子一個,更何況你也不是我的學生,不必如此拘謹?!?/br> “今上敬重您,論資質閱歷,您也擔得起晚輩一句‘先生’,”故岑適時提起晏諳,“晚輩愚鈍,卻也懂得守禮?!?/br> 瓢里的水在太陽的照耀下閃爍著粼粼波光,傅明海瞇了瞇眼睛,鬢邊的銀發也被陽光鍍上了一層光澤。他將瓢中的水傾倒而盡,嬌花綠葉掛上水滴,剔透得仿佛清晨的露珠。 “走吧,到亭子里頭坐坐?!?/br> “先生請?!惫梳瘋壬?,示意傅明海先行。 “許久不登朝堂,對人和事都免不了陌生許多,聽聞故指揮如今是皇上身邊的近臣,很得器重?” 邁上臺階時,故岑在一旁扶了一把,笑著說:“不敢當,實不相瞞,晚輩從前是衡王府的侍衛,得皇上賞識調任都察院謀了一官半職,這才有如今的殊榮?!?/br> 傅明海聞言點點頭,坐下倒了盞茶,“皇上很懂得辨賞人才?!?/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