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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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阿布爾斯走遠,含玉慌忙挑簾進去,帳內果然一片狼藉。晏棠蜷在榻上,用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地裹了起來,憔悴的臉上還帶著青紫痕跡,不用看也知道,被褥遮掩的身體上定是傷痕累累。 含玉心疼得險些落下淚來,俯身小心翼翼地詢問:“公主,奴婢給您梳洗一下吧?” “出去?!辈紳M干涸血跡的嘴唇動了動,晏棠眼中沒有一絲起伏波瀾,只是機械而麻木地重復這兩個字,聲音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沙啞。 含玉知道她這是不想讓任何人看見她這幅丑態,怕自己會刺激到她的情緒,輕聲安撫了幾句,也只得退出去了。 帳外很冷,晏棠的身體已經糟糕到了極點,受不得一點寒了。含玉放下簾子,望著遠處被白雪覆蓋的陌生的草原,眼淚奪眶而出。 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阿布爾斯暴虐成性,稍有不順意都要在女人身上發泄,對待晏棠早已沒了剛開始的那點顧忌,下手毫不留情,每一次留宿,晏棠都會被折磨得幾日下不了榻。從前晏棠還會向她哭,發泄出來多少能好些;可近幾次都像是失了魂一般,整個人看不到一絲生氣,含玉真怕哪天公主被活生生逼瘋。 “你哭了?!?/br> 蹲在地上的含玉聞聲抬頭,是娜雅來了。小姑娘彎腰想替她擦擦眼淚,但含玉記起阿布爾斯的警告,心頭顫了顫,緊張地站了起來,甚至下意識退了兩步。 探出去的手落了空,娜雅只好收了回來,“玉jiejie為什么哭?” 含玉沒辦法答,只是扯了扯嘴角,牽強笑笑。 見她不愿多說,娜雅也不再追問,看向帳子里頭:“公主jiejie在干嘛?我來找她學詩,昨天的詩還沒有學完……” “王女,”含玉面露難色,“公主她身子不舒服……她病了,您這段日子還是莫要來找公主了?!?/br> “病了?什么???我進去瞧……” “王女!”含玉再次把人攔了下來。 “哦?!蹦妊乓娝鸽y,也明白了過來,靴尖磨蹭著地面,想了想從口袋里摸出一個藥盒遞給含玉,“這是我哥哥的傷藥,效果很好,你替我拿給公主jiejie用吧?!?/br> 含玉推托著不敢接,“這是烏達爾王子的東西……” “我沒有偷我哥哥的東西,這是他給我的?!蹦妊胖厣甑?,“那,你讓公主jiejie好好休息,我先走了?!?/br> 含玉望著小姑娘遠去的身影,捏緊了手里的藥膏,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 晏棠很喜歡這個小姑娘,娜雅也是漠北唯一一個關心她們的人。但她只是個不受寵的王女,身份跟阿布爾斯差了不止一星半點,面對現實的困境,小姑娘幫不了她們,含玉也不敢再拿公主冒半點險了。 回到哥哥帳子里,娜雅悶悶不樂地往烏達爾面前一趴。 烏達爾正在擦拭一把漠北樣式的刀,抬頭看了她一眼,“你不是去找公主了?怎么回來的這么早?!?/br> 往日里,娜雅都恨不得太陽落山了才從公主那里回來,再興致勃勃地跑過來分享晏棠今日都教了她些什么。 “我沒見到公主jiejie?!蹦妊牌仓?,“公主身子不舒服,含玉不讓我進去?!?/br> 烏達爾擦拭的手一頓,他知道,阿布爾斯昨晚又在公主那里留宿了。 “藥呢?你給公主了嗎?” “給了?!?/br> 烏達爾便繼續擦他的刀,過了一會兒才道:“我之前就說過,不要總是去找公主,你不聽。既然公主眼下病了,這段時間就先不要去打攪她了?!?/br> “知道啦!”娜雅托著腮,不太高興,“那公主jiejie教了一半的詩,你教我嗎?!” “我哪會什么詩???”烏達爾笑了笑,起身找出一本自己珍藏的中原詩文遞給娜雅,“你自己學吧?!?/br> 娜雅翻了一會兒,懊惱道:“我不識得字,看不懂!” “公主日日教你學詩,沒教你認中原字?” “教是教了,但都是用到哪個教我哪個,這里面許多字我都不認得?!蹦妊庞址藥醉?,“這個字好眼熟!公主昨天好像提到了,哥哥,你認識這個字嗎?” 烏達爾看了一眼,說道:“是‘客’?!?/br> “啊對,公主說她叫什么……呃,不……不歸?不歸客,哥哥,你知道‘不歸客’是什么意思嗎?我昨日問時,公主卻不愿意講?!?/br> 等了許久,才聽烏達爾緩緩道:“公主這是想家了……” 休沐日,晏諳一覺睡到晌午才起,吃過午膳后便泡在了書閣里,順便把故岑也撈了過來。 兩人一人一張書案,翻看從架子中找出來的好幾摞兵書。晏諳對排兵布陣是真的沒什么涉獵,原本都是躺在書架上蒙塵的書,為了練好他手里那幾個兵不得不硬著頭皮看,翻了半柱香的時間,視線就莫名其妙跑到了故岑身上去。 一開始還是偷瞄,后來發現故岑幾本兵書看得認真,絲毫沒有注意到這邊有雙眼睛一直亂瞟,便肆無忌憚了起來。 眉骨、鼻梁、唇線……晏諳看得賞心悅目,怎么有人能這樣好看,哪里都生得恰到好處,端的叫人移不開眼。 他近來不知怎么回事,總不得安眠,每每躺在榻上放空大腦準備入睡時,眼前便浮現出故岑的模樣,走馬燈似的在他腦海里轉來轉去??礃幼?,今晚這盞走馬燈又要添一面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