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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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崇江離開的時間可以確定在一炷香之內。 這么乖,居然主動走了? 不像是蕭崇江的行事作風。 姬洵翻過身,他眼睫微顫,抬起眼,后知后覺發現他的床前居然立著一個人。 黑色的革帶扎束在腰間,長刀懸在腰側,青灰勁裝在身,額頭上扎著一塊方巾,臉上橫著幾道傷疤,這樣一張臉看著不僅是兇神惡煞,簡直是惡鬼轉世。 姬洵邊端詳著,邊在心底事不關己地琢磨起來。 常無恩回到貞國若是當真有執政的想法,恐怕會受到不少人的詬病。 這張臉當真不是易容? 他想到什么,便想做什么,姬洵漫不經心地抬起手臂,他微微勾動手指,示意身形高大的男人低下頭,聲音有晨起時的沙啞,“過來,讓我摸摸?!?/br> 常無恩的腦袋循著姬洵的手指,低了下來,他的額頭就抵著姬洵的指尖。 “您想摸什么?” 這模樣乖順極了。 誰看見了不說一句,真是忠心的奴才。 白催客依靠在門邊,他曲起手指叩響了門板,“你們兩個主仆倒是情深,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門都不關,沒羞沒臊?!?/br> 他說完,本以為這件事情被打斷,兩個人總不至于當著他的面繼續親近了。 可姬洵的手沒有收回去,甚至也不看他,反而變本加厲放到了常無恩的臉上。 纖細白皙的指尖摩挲著男人的側臉。 從褐色的傷疤,到深色肌膚上滾動的喉結。 姬洵收回手,若有所思地摸了下唇。 常無恩當真是以這副身體受了那么多刑罰? 那照他對常無恩的了解,沒道理萬疏影還能活著。 這里面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常無恩的視線是不敢看姬洵的,他主動錯開了。 常無恩如同一塊灰暗沉默的山巖,按照姬洵的心意雕刻自己,連視線也要遵循姬洵的想法,不敢不敬主,只是盯著姬洵的手指。 那里剛剛觸碰了他。 “客棧的膳食清淡了些,奴才早上去附近街市里買了些甜嘴的,”常無恩靠近了姬洵,他不動聲色地鼻尖微微聳動了兩下,只有潮濕的氣息,沒有其他人的氣味。 常無恩面色如常地開口,“您要下去吃一些嗎?” 姬洵半坐起身,滿頭的青絲從他肩側滑落,他扶著額頭,沒開口,睫毛垂下來,遮住了眼底的光。 出來是出來了,事情不能進展得太順利。 這兩個人的臨時結盟如果太牢固,對他后續想要做的事情來說反而是一種阻礙。 白催客身后到底勾結了誰,原文中不會一一寫清,既然出來了,姬洵想要順勢將這條線摸清了。 常無恩放輕了聲音提醒,“再放一會兒,那些東西可能要涼了,您不能用涼的,身子受不了?!?/br> 姬洵唇瓣輕碰,他看著常無恩,微微笑起來,說, “好辛苦你,去吧,打盆水來,我想洗一洗?!?/br> 常無恩默不作聲地照做。 他出門去,和白催客迎面錯過,連一聲借過都懶得開口講,直接走了。 白催客也沒心思關注常無恩,他走進房內,轉過身,將門板合攏關閉。 姬洵的手落在后頸上,他像是在攏那一頭烏黑的發,等白催客轉過身,他手臂自然地滑下來,落回被子上。 “昨夜里你這破床嘎吱嘎吱的響個沒完,怎么,屋里藏人了?” 白催客的語氣有點不客氣,瞇著眼往姬洵的房內探了一眼,將整間寢居的格局收入眼底。 “姬洵,早上聽沒聽到那小二的話,他說墻上有半個鞋印,我去看過了,怎么那鞋印好巧,剛好對著你的房間呢?!?/br> “若你不是私會有情人……”白催客走到姬洵的身邊,他撩起姬洵的一縷發絲,凝看姬洵的眼眸,“芳歲帝,皇兄他會受你哄騙,我可不會,他將你帶走的未免太過容易,出金雪城這條路更是處處都有疑點,你還要撒謊到什么時候?” 姬洵不僅不給他好臉色,還要輕聲諷刺他,“真話假話都是騙你,不愛聽滾出去,少來礙眼?!?/br> 白催客冷哼一聲,他本來還想繼續追問,可是他此刻離姬洵很近,他的眼神兒也是尖得很,輕易就瞄到了姬洵頸側的一塊紅痕。 白催客如同被下了定身術的木偶。 他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才慢慢地將視線從那一處明顯有些曖昧的地方扯下來,白催客腦子里塞了一把漿糊,他惱羞成怒地在心底質問。 這是什么!竟然叫我胡言亂語說中了么! 什么私會,什么偷藏,都是他有意羞辱姬洵,故意這么說出來找不痛快的。 白催客從來沒想過姬洵當真是那樣的人。 在他看來,姬洵是一株與世隔絕的山茶花,因顏色嬌艷靡麗,總是會吸引到如同他皇兄或是蕭崇江那等癡心妄想的摘花人。 可姬洵那夜留給他的印象便是月山之巔的仙人,柔情的眼眸似水,清瘦的身形仿佛要掙脫了那秋千架子,在他面前生出鳥兒的羽翼。 所以被貪戀是難免的。 那怎么會是芳歲帝的錯呢? 可今日他親眼所見的這東西,又算什么。 白催客下頜緊緊地收起來,他微微發抖,視線不受控制地從姬洵冷淡的眼眸,又移轉到那頸側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