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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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謀彎著腰走進來,他手指間夾了一封信,信筒小而精致,雕刻暗花,思及信紙上的內容,他優先遞給蕭崇江, “將軍,您看,這是屬下在府內的探子攔下來的,此信自宮里出來,點明了寄給老夫人,我懷疑……” 他沒說完,因為芳歲帝還在一旁,他不能胡亂猜測。只好趁蕭崇江看信的功夫,嬉皮笑臉地逗芳歲帝, “陛下,您可不知道,那攝政王回去以后,坊間都說太醫去了好幾批到王府,血水一盆一盆的端,他這現在都不敢下床呢!” “他應得的,沒什么值得在意?!?/br> 姬洵視線頓在蕭崇江的臉上,他眼看這人將薄薄一頁的信讀完,臉色越來越沉,眸子里燃起一簇暴戾的火,殺氣瞬間鋪天蓋地。 什么東西這么惱人? 姬洵眉微動,難得起了點好奇心。 那信紙姬洵眼熟,知道是宮中女官特制,不必猜,大概率是萬太妃宮里傳出來的,只是不知寫信人是誰。 蕭崇江五指青筋暴突,信紙揉在拳頭里,姬洵想看,不能任由他揉壞了紙,他抬起手掌落在蕭崇江后背上,輕輕地敲了幾下手指。 隔著層衣服,這敲打的力度比撓癢癢的力道還小,蕭崇江卻像是頭頂澆了盆冷冷冰水,一個激靈醒轉過來。 蕭崇江下意識地轉過身,握住姬洵那只單薄的手掌,他攥著,沉郁地喘了口氣,“怎么了?” “拿來,朕看看什么東西能讓你氣成這樣?!?/br> 蕭崇江剛想展開拳頭,又立刻收緊了,他背過手,安撫地捏了一下姬洵的手掌,分明還怒氣未消,卻和緩著語氣,“陛下養身為主,不必耗費心神在這些事情上?!?/br> 姬洵抽手,又抽不動了。 蕭崇江根本不松手,鉗子一樣鎖得死緊,姬洵蹙眉嗆咳了幾聲,“東西給朕?!?/br> “再推拒,你蕭崇江帶頭,一起滾出去?!?/br> 蕭崇江眼神示意楊謀先出去,楊謀人精一個,讀懂了蕭崇江的意思,立刻三步一鞠躬飛快撤了出去。 蕭崇江將掌心揉皺巴巴的信紙攤開,姬洵手指撫著唇,湊過去看。 信的內容不長不短,一目十行掃過,姬洵知曉其上的內容為何會讓蕭崇江生氣了。 這是一封表面情深義重,關懷備至,實則圖窮匕見,只為給蕭老夫人心里添堵的密信。 上面先是寫蕭崇江在外奔波多年,不曾有過身邊人,實在苦煞。又談及芳歲帝宮宴受傷,讓做母妃的萬太妃心中悶痛。之后話題急轉直下,談蕭崇江先是冷眼旁觀芳歲帝遇刺,而后將天子幽禁,苛責,不許臣民拜見,不許萬太妃傳話遞信。 而朝中群臣議論紛紛,早有人疑心蕭崇江意欲謀反,但蕭氏三代盡忠,萬太妃不信蕭崇江會做下如此糊涂事,在信中言明她已苦苦壓下群臣諫言。 如今只想求問蕭老夫人,蕭崇江是否多日不曾歸家,將陛下關在行宮,不顧天家顏面,暗中磋磨。 若此事當真,她雖非芳歲帝生身母親,卻也絕不容許陛下受此折辱。 姬洵看完了,“你祖母若聽到這個消息,勢必輕則大病一場,重則……” 萬幸蕭老夫人還沒看到,這信就被楊謀截下來了,不然按如今這情況,蕭崇江決計解釋不清楚。 姬洵問他, “蕭崇江,生氣嗎?” 蕭崇江沉默半晌:“她是你母妃,說不準是宮人自作主張,也是我行事未曾顧忌,落人口實?!彼麤]回氣不氣,反而給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找起借口了。 姬洵:“說實話?!?/br> 蕭崇江:“我想殺人?!?/br> 姬洵輕輕笑了一聲,“你說實話朕便愛聽,說假話豈非成了極容易受騙的性子?愛卿,這可不行?!?/br> 蕭崇江看向姬洵,只見陛下捻著信紙,意味不明道,“蕭老夫人,是個好人?!?/br> “蕭崇江,朕在宮宴當日沒能死成,可小鬼收人是有定數的,自然有人該去地府填這個空缺?!奔т鲋鴤饶?,他用手指在眼前描繪,勾勒出一個字,裝。 見蕭崇江若有所思,姬洵又道, “這件事我交給你來辦,對你而言算折辱,但你可以親手將此事蓋棺定論,要不要做,選擇在你?!?/br> 蕭崇江握住姬洵冰涼的手,他眼底是隱晦地熱切,“臣愿意,陛下放心?!?/br> * 山中夜色清透,天是濃沉的墨色,星與月都明亮似在眼前,微涼的晚風吹散了一整日的熱氣。 金殿外把守數十名重兵,各個聚精會神,不敢有絲毫松懈,錯放任何人闖進去擾了陛下安眠。 窸窸窣窣的聲音,輕微響過。 有人轉眼打量,卻什么都沒發現,只見草葉微晃,那地方空落落的不像是能藏人的模樣。 許是野兔作祟,可不能被它引誘走神了! 金殿內只有芳歲帝一人,蕭大將軍今夜里趕回府,與蕭老夫人解釋事情原委去了。 他走時不放心,還多加了一倍的兵力,生怕芳歲帝讓哪個角落鉆出來的蛇鼠蟲蟻叼走回洞里吃干抹凈。 姬洵睡著不踏實,總覺得身邊有人,眼睫微顫,他一抬眼,赫然是一個人影立在榻前。 他冷靜地掃了一眼,是闊別多日的常無恩。 姬洵困著,反應慢了一些,“常無恩……你本事不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