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鰥夫三百年[女尊] 第10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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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 青年?脫口而?出, 心臟因這巨大的驚喜而?陣陣緊縮著,不?僅撫平了方才的酸痛,更是源源不?斷地沁出一股甜蜜與熱意來。 昨夜,真的是妻主救了他?。 他?不?是在做夢! 青年?唇角無意識地揚起, 視線一瞬不?瞬地凝望著面前正在床尾闔目打坐的姜輕霄。 女人?雙眼緊閉,脊背如松如竹, 挺得端直,肅美而?稠麗的面容平靜又柔和。 黛黑的長?眉舒緩, 菱唇弧度優美。 窗外, 燦白的熙光毫不?吝嗇地傾灑在她的身上,細細地為其鍍了層金。 她雖只靜靜地端坐在那里, 周身氣質卻分外的莊重、出塵,不?可褻瀆、不?容侵犯。 此時此刻, 柳驚絕深切地意識到了何?為神祇。 他?眨了眨眼,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強烈的卑怯,為自己是妖的身份而?自慚形穢起來。 片刻后,青年?咬緊了下唇,強壓下了胸腹中回蕩不?止的酸戾與沉痛。 一點點地挪動到姜輕霄的面前,癡癡地凝望著面前的女人?。 想?觸摸她的欲望前所?未有的強烈。 青年?緩緩地抬起了手。 手掌卻在即將?觸碰到女人?面頰的前一瞬,停住了。 柳驚絕的面上閃過一絲猶豫與膽怯,害怕自己的舉動將?面前人?驚醒,繼而?對上一雙冷漠無情的眼眸。 他?以前有多?愛妻主的那雙眼睛,現在便有多?怕。 長?指僵硬地蜷動幾下后,青年?隔著一段距離,退而?求其次地虛空描摹起女人?那秀麗無雙的面容來。 姜輕霄生得好看,柳驚絕一早便知曉。 想?當初,即使他?們二?人?已然成婚,也有不?少未婚男子借口身子各種不?適,來找她看病問藥。 每每看到,他?都會忍不?住吃味許久,那時候妻主也總會變著法地哄他?,說最愛他?、只愛他?...... 回想?起以前,柳驚絕神情流露出幸福,望向女人?的眸光愈發得情深繾綣。 青年?的動作極慢,以指做筆,細細地描摹起姜輕霄的五官。 先是微彎的黛眉、精致的杏眼,再是秀挺的鼻梁,最后落在了她那櫻紅柔軟的唇瓣之上。 那里,還?留著一道淺淺的齒痕。 柳驚絕驀地蹙眉,腦海中閃過一些細碎的片段,后知后覺是自己所?為后,耳尖忽地一熱。 他?定定地望著那道齒痕,少頃似受了誘惑般舔了舔唇,鬼使神差般地緩緩俯身,想?要為她撫平傷痕。 “妻主......” 青年?屏息低喃,柳眼微闔,卻怎么都掩不?住眸中對面前人?的深沉愛意。 就在快要觸碰到女人?的唇瓣時,柳驚絕只覺得下頜突地一緊,被迫停下了動作。 他?慌張睜眼,正撞進一雙清冷無塵的杏眸中。 “還?在醉?” 女人?淡淡擰眉,語氣似是疑問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聲?音冷淡平和中透著絲難得一見的沙啞。 聽得柳驚絕眨了眨眼,下意識問道:“什么?” 聞聽此言,姜輕霄長?眉舒緩,松開?了鉗制著青年?下頜的手,落落起身。 “看來是醒了?!?/br> 女人?將?將?站定,柳驚絕便也跟著下了榻,來到了她身邊。 彼時,青年?方發現殿中一片狼藉。 昨日的記憶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腦海,令柳驚絕面紅耳赤的同時,心中又難以遏制地蕩開?了歡喜。 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覷著面前女人?的神情,柔聲?開?口。 “昨日,可是輕輕救了我?” 話音既落,對方只平淡地抬眸望了他?一眼,并未應聲?。 手中理袖的動作也沒停。 可事實顯而?易見。 柳驚絕當即揚唇彎眼,聲?音清潤又動聽,“多?謝輕輕?!?/br> “若不?是你,我昨日興許......” 誰知他?話還?未說完,便見對方突然朝自己伸出了手。 女人?的手指白皙纖長?,指節分明根根如削蔥,窗外的晨光落下,似是在她的手上灑了層碎金,將?她的指尖映照得潔凈而?通透。 看得青年?不?由得一怔。 姜輕霄:“把手給我?!?/br> 語畢,見柳驚絕還?在無端怔愣,女人?蹙了下眉,徑直拉過了他?被猲狚火燒傷過的手臂,握住手腕撩開?了衣袖。 只見青年?的手臂已然恢復如初,皙白的皮膚下不?再是熊熊燃燒的紅光,而?是正常的,向上延展的淺青色經絡。 隨即,姜輕霄又探查了一次他?的心脈。 片刻后,她淡淡斂起了眉。 果然,結果同自己昨晚預料到的一般無二?。 僅僅只過了一夜,柳驚絕那原本破損嚴重的心脈便已恢復得完好如初。 可要知道,面前的這只小蛇妖化形不?過三百年?,法力低微到甚至會對她喂下的精血醉靈的程度。 正常情況下,他?會陷入沉睡,直到身體一點點地將?她的精血全部吸收內化,修復好自身心脈為止。 整個過程最短也需要三個月。 而?柳驚絕卻只用了一個晚上...... 如此反常的原因只有一個,那便是她的沝芯在起作用。 只要有她的沝芯在,青年?無論?受多?大的傷害,都能?安然痊愈。 即使身死魂消,也能?在千百年?后塑身重生。 而?這一切的前提,是自己心甘情愿的贈予,是沝芯肯認他?為主。 可她卻怎么都想?不?起來,當時送出沝芯的原因了...... 待姜輕霄從紛亂的思緒中回過神時,正瞧見青年?彎著一雙柳眼,眸中笑意盈盈地望著自己。 她只覺心口莫名一撞,當即不?適地斂了下眉,沉聲?發問,“你笑什么?” 青年?聞言,眸光向下,看向了自己正被姜輕霄緊攥著的手腕,聲?音輕柔帶著些許羞澀。 “我開?心,輕輕你關心我?!?/br> 他?話音剛落,女人?就好似被燙到了一般,驟然松開?了手。 姜輕霄將?那只攥過青年?腕子的手背至身后,聲?音冷漠地警告他?,“別?多?想??!?/br> 柳驚絕聞言,低低地哦了一聲?,可面上笑意只增不?減,顯然未將?她的話放在心上。 姜輕霄見狀抿了抿唇,不?再糾結于此,繼而?開?口問道:“你可知,你后頸處有個東西?!?/br> 青年?聞言,下意識地撫上了自己的后頸,“什么東西?” 女人?瞇起眼睛,仔細地觀察著柳驚絕的神情,不?錯過一絲一毫的變化。 “這個,你可認的?” 姜輕霄說著,掌心一翻,隨即一個淺藍色的銘文圖案便出現在了青年?眼前。 認真瞧看半刻后,柳驚絕搖了搖頭,抬眸望向女人?時神情茫然,“輕輕,這是什么?” 聞聽此言,姜輕霄淡淡蹙眉,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他?的話,而?是認真地觀察著青年?面上的神情,確認他?沒有作偽后,方又問道。 “你生于何?地、母父是誰,在此期間可曾有人?送你過此物,為什么?” 青年?眨了眨眼,雖不?明白她如此詢問的緣由,卻仍乖順地一一說了出來。 “我生于天長?于地、無母無父,最初的記憶是在半山腰的那處溫泉,這些我都是同輕輕說過的?!?/br> 柳驚絕說著,視線望向了她手中不?斷流轉著淺藍色瑩光的圖案,鴉密的羽睫輕眨,“至于此物,阿絕也是第一次得見?!?/br> 語畢,青年?望著姜輕霄分外嚴肅的神情,墨眉緊跟著斂起。 試探著走上前,輕聲?開?口,“阿絕后頸的這東西,對輕輕很重要嗎?” 聞聽此言,姜輕霄下意識地側眸看向青年?,思索半瞬后,回他?道:“不?重要?!?/br> 可緊接著,她又開?口補充,“不?過,你也不?許向任何?人?透露此事,明白嗎?” 柳驚絕聞言,點了點頭,長?指再一次撫上后頸。 雙眸一瞬不?瞬地凝望著面前的女人?,淺笑著柔聲?開?口,“嗯,阿絕聽你的話,會好好護著的?!?/br> 正值日中,暮春時節的陽光已沾了點夏日的毒辣。 幸而?,枇杷樹大根深、葉子肥厚,為樹下正品茶對弈的二?人?擋去?了不?少炙陽。 女人?話音剛落,對面的秦子凝便睜圓了一雙鳳眼。 激動地說道:“此話當真?” 姜輕霄緩緩地點了點頭。 見狀,秦子凝蹙緊了纖眉,罕見地急聲?催促道:“那便趕緊將?東西取出來呀,只要補全了你的心脈,便不?用再怕那戮火了!” 誰知,姜輕霄聽完卻搖了搖頭。 迎著好友疑惑不?解的目光,她徐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