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鰥夫三百年[女尊] 第4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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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三十個鰥夫 青年斂緊了墨眉, 大力地抓住水衣的手臂,說出口的話聲音都在打著顫。 “你?說什么,妻主她怎么了?” 水衣的手臂被他攥得生疼, 當即眼淚流得更加洶涌。 他抽噎著哭道:“姜jiejie、姜jiejie她?掉懸崖下了......” 水衣話還未說完, 便見青年驀地推開了他, 身形踉蹌地朝著山上跑去。 “妻主!” “妻主!” 少年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在?地, 待聽到柳驚絕那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后,他的面上飛快地閃過一絲隱晦的暢意。 隨即又快速地爬起?,追上了青年。 “阿絕哥哥, 等?等?我,我帶你?去!” 二人幾乎是一刻不停地朝山上跑去, 期間柳驚絕的腦中一直在?嗡鳴作響。 心臟更是疼到發緊,全身遏制不住地顫抖,眼前陣陣發黑, 幾乎快要昏死過去。 腦中心中惟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輕輕不能有事。 再?無余力思考其他。 待被水衣帶到一處崖頂時,柳驚絕才勉強尋回一絲理智。 不僅立刻驅使了整座如晦山的蛇族尋找姜輕霄,并用靈力傳喚了附近的白此唯。 隨著西沉的殘陽, 四周的天?色漸漸陰沉了下來,極目遠望, 沉沉的黑云中閃電一滾而過,似有驚雷在?醞釀。 高而陡峭的懸崖上, 沒有密林的遮擋, 呼嘯的狂風將二人的衣擺吹得獵獵作響。 此時,站在?崖邊的柳驚絕正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探尋著四周是否有姜輕霄來過而遺留下的氣味。 可深嗅了一圈下來,空氣中只有暴雨來臨前愈發濃重的水腥氣。 遍尋不到那抹熟悉淺淡的藥香。 青年驚疑地蹙緊了眉。 隨即, 他轉過頭,看向身后一言不發的少年,冷聲問道:“妻主在?哪?” 聞言,水衣故作疑惑地眨眨眼,“姜jiejie就?是在?這里掉下去的,阿絕哥哥難道沒有看出來嗎?” 他說這話時,山下的小蛇已經給了柳驚絕反饋。 說并未在?崖底發現小醫仙的蹤跡,反而在?一戶人家門前看到了她?的身影。 此時正背著藥箱往家趕。 所以......他這是被人給耍了。 聞言,柳驚絕那心口因姜輕霄的失蹤而泛起?的劇痛稍稍褪去,繼而漫延上了一股憤怒。 他微微瞇眼看向面前狀作無辜,還在?戲耍他的少年,眸中殺意畢現。 可隨即,青年緩慢地吐出一口濁氣,壓抑下了那股躁郁。 他居高臨下地乜了身側水衣一眼,面上寒意凜冽。 說出口的話威壓甚重,裹著崖頂的寒風齊齊朝少年襲來。 “不要再?有下次,否則......” 柳驚絕警告的話,點到即止,隨即再?不給對方任何眼神,抬腳便想向山下走去。 誰知他剛經過少年身邊,便被他突地喊住了。 “柳驚絕!” 青年腳步一頓,面上閃過濃重的不耐與厭惡,不想對水衣的叫喊做任何理會,作勢朝前走去。 可就?在?下一刻...... “柳驚絕,別裝了,我知道你?是妖!” 少年尖銳的喊聲在?他身后響起?。 霎時間,崖頂的風好似凝固住了一般,柳驚絕的腳步也頓在?了原地。 好半晌,他方緩緩地轉身看向水衣。 面前的少年在?說完那番話后,顯得十分?的興奮,眸中躍動的亮光里滿是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與嫉恨。 “你?是妖,蛇妖?!?/br> 水衣見青年終于停下腳步,正眼看向了自己,他強壓著心口的激動,笑著重復道。 誰知,青年面上并沒有他設想中的驚慌失措,而是一反常態的平靜。 詭異的平靜。 隨后,水衣見面前的青年對著自己淡淡一笑,眼神卻分?外涼薄,帶著譏誚。 柳驚絕緩聲言道:“聽聞你?前些日子生了場大病,怎么?是把腦子燒壞了嗎?!?/br> “說的這些癡言亂語,我是一個字也聽不懂?!?/br> 聞聽此言,少年氣憤地瞪大了眼睛。 “你?......” 可下一瞬,他好似想到了什么,迅速從隨身的布袋中,掏出了一把五谷,揚手沖著青年的面門而去。 柳驚絕隨即抬手抵擋,可有些谷粒還是打到了他臉上。 一股難忍的劇痛激得使青年下意識地閉眼。 再?睜眼時,瞳孔驟縮成?一豎,鋒如麥芒。 蒼翠櫛比的鱗片寸寸浮現在?眼周,散發著詭異的光。 水衣被這駭人的一幕徹底嚇到了,他驚恐地張大了嘴,喝喝地喘著粗氣,心中既害怕又興奮。 沒想到,真讓自己猜對了。 可隨即,他便被人大力地掐住了脖頸,再?呼吸不能。 翡色的鱗片如水面快速融化的薄冰,瞬即消失不見,青年的面上恢復如初。 唯有那雙非人的豎瞳猶在?,冷冷地注視著面前的少年,仿佛一雙鋒利至極的冰刀,想要將面前人,寸寸活剮。 柳驚絕毫不費力地單手將水衣舉到半空,帶著他緩步走到崖邊,扯唇對著臉色鐵青的少年笑問。 “就?那么想死?” 聲音平靜,卻讓人聞之不寒而栗。 水衣不管不顧地扣緊了他的手臂,指甲抓撓著柳驚絕的皮rou,腳下懸空無助地撲騰著。 驚恐的面上涕泗橫流。 柳驚絕的手臂堅硬如石,任憑少年如何掙扎,都撼動不了半分?。 “你?、你?不能、殺、殺我......” 好半晌,水衣才從喉嚨里拼命地擠出這句話。 青年微微瞇眼,哦了一聲,好似在?對這句虛妄之言發出嗤笑。 水衣張大了嘴巴,胸口因無法?呼吸而悶窒得生疼,強烈的求生欲讓他嘶啞著聲音說道。 “你?、殺我了,姜、姜jiejie不會再?、和?你?、一起?......” 聽他提及姜輕霄,柳驚絕的豎瞳漸漸外擴,理智也在?緩慢回攏。 思索再?三后,他壓抑著強烈的憤怒與殺意,慢慢地退離了崖邊。 此時,得到消息的白此唯也趕了過來。 “阿絕!” 柳驚絕聞言松開了桎梏著水衣脖頸的五指,少年瞬時間脫力跌倒在?地,隨即劇烈地咳嗽了起?來。 白此唯見狀幾步趕到柳驚絕身邊,皺眉看著眼前的景象,問道:“怎么回事?” 聞言,柳驚絕望了他一眼,用心語大致說了情?況。 白發少年隨即驚愕地睜大了雙眼。 而這時,地上的水衣也踉蹌著爬了起?來,他看著無比眼熟的白發少年,認出了他便是那次喝醉了酒化成?原形的大刺猬。 他搖搖晃晃地勉強站穩,隨即便用粗噶的聲音笑道:“我猜得沒錯,你?們果然都是妖!” 白此唯聞言,望了柳驚絕一眼,毫不避諱地當著少年面問他,“殺了嗎?” 說著,便要動手。 水衣后退了一步,連忙大喊,“你?們不能殺我,我若是出了一點意外,便會有人將你?們是妖的真相告訴姜jiejie,到時候,你?別想再?和?jiejie在?一起?!” 他說著,一轉頭色厲內荏地瞪著柳驚絕。 白此唯聞言眉頭蹙得愈深,剛想抬手卻驀地被身旁的青年抓住了手腕。 望見好友疑惑不解的眼神,柳驚絕蹙緊了眉,沉聲緩道:“他方才說了沒錯,我們不能殺他......” 如果冒險殺了水衣卻找不到他口中可以告密之人,后患無窮不說,即使有幸瞞住了姜輕霄,可憑借她?的聰明才智,難免會有被她?發現的一天?。 與姜輕霄相處了那么長時間,柳驚絕很清楚,她?的底線是多么的不容踐踏。 若是有朝一日事發,柳驚絕不敢保證他可以挽回姜輕霄。 更無法?承擔失去她?的風險。 “可那怎么辦?” 白此唯焦急地言道,“不能讓小醫仙知道你?是妖的身份,否則......” 否則,他這么多年的努力,可就?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