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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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提這事兒還好,他一提這事兒,小孩子立馬低頭看,發現自己的新衣服果然被鮮血給弄臟了,頓時眼里含淚,金豆豆要掛不掛的垂在眼角,看起來老可憐了。 “我再也不跟你是梨花鎮里最最好的了!” 張虎子手里拿著匕首,嘴里咬著自己的袖子角,哼哼唧唧的哭著跑遠了。 李澤歡皺眉,不贊同的看著一歌:“你生氣就生氣,怎么還跟虎子一個小孩子見識啊?!?/br> 沉默寡言的許需難得插了一句嘴:“就是,就是?!?/br> 一歌心里還窩著一團火,那團名為“嫉妒”的火正燒的他渾身發燙,他可是從殷畫的嘴里聽到不少關于李澤淵和殷詩的“好東西”呢! “不跟一個小孩子見識?行啊,那你倆現在,立刻,馬上跟我去鎮外打一架!” 李澤歡和許需一聽,一個不搖手里的扇子了,一個更加沉默寡言了。 跟一歌打一架? 別別別,千萬別! 別看一歌長的好看,手段卻極其的殘忍,在這個世界上甚至是梨花鎮里,再沒有比一歌武功更高強的人了。 除非是誰活得不耐煩了,才想著去跟一歌約一架找不痛快! “那個,”李澤歡合上手里的扇子,輕咳了一聲,“我突然想起來學堂那邊還有事情,就先走一步了?!?/br> 許需看了李澤歡一眼,又看了看怒氣值馬上就要爆表的一歌,最后腳步一轉,乖巧的跟在李澤歡身后說: “我,賣豬rou?!?/br> 沒了兩個出氣筒,一歌深吸了一口氣,在小木屋前轉了兩圈,拍了拍自己天仙似的臉,逼著自己露出一個假笑: “一歌,你現在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了,沒有什么事情可以生氣的,你要大度一點,做一個體貼又細心的好男人……” 但他越是勸說自己,腦海里面越是清晰的回憶起了殷畫的話: 【李澤淵睡覺的時候,旁邊需要人陪,但那個人必須是殷詩,其他人根本不行】 【李澤淵小時候嬌氣,都不想走路,必須要殷詩抱在懷里,他手指著去哪,殷詩就帶他去哪】 【李澤淵十二歲以前,洗澡都是殷詩親手在一旁服侍的,就連吃飯有的時候也要是殷詩親手喂他】 【李澤淵……殷詩……】 一歌哪能不氣啊,氣的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他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想讓怒氣值下去一點,可是這一捶徹底讓他想到了自己最不想聽的話: 【李澤淵最喜歡跟殷詩撒嬌了,平日里還喜歡讓殷詩親他的臉】 “我不氣……我一點都不氣……真的…我怎么可能會生氣呢……我特么快被氣炸了?。?!” 好你個李澤淵,讓殷詩又是□□,又是陪玩得,你可真的是會享受??! 一歌二話不說,帶著熊熊燃燒的怒火就運起輕功,快的只在空中留下一道殘影,沒過一會兒就跳到了家門口,一腳踹開了剛修好沒多久的家門。 木門發出“咯吱”一聲哀嚎,剛獲得新生不到一天就又夭折了。 正坐在院子里面剝毛豆的殷詩,被嚇了一跳。 “殷詩!”一歌吼。 殷詩:“???” 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情況的殷詩,一頭霧水,不知道一歌又發了什么瘋。 “你給我過來!”一歌指了指自己旁邊的空地,但他又一想殷詩瘸了一只的腿,只好道:“算了,你坐那別動,我過去?!?/br> 說著,在殷詩眼里,白色的小耗子氣勢洶洶的幾步走到他身前,捏著他的下巴抬了起來,大聲質問: “你說,你是不是紅杏出墻了!” 殷詩:“……” 紅……紅杏出墻? “你怎……”,殷詩原本是想問一歌“你怎么了”,但話還沒說完呢,就被一歌訓了,對方生的氣還挺大,罵他: “你閉嘴!誰讓你說話了!” 殷詩好脾氣的把嘴閉上了,不明白一歌又發了什么瘋,只好低頭陪著他胡鬧,繼續低頭剝毛豆。 但這副模樣落在了一歌眼里,就變成了“殷詩不想跟他說話并且嫌他煩并且態度非常冷漠”的無理取鬧的樣子。 所以他一把拽過殷詩手里的毛豆,扔到盆子里,隨后自己再抬腳把盆子踢開,整個人委委屈屈的窩進了殷詩懷里。 殷詩手里還捏著毛豆,一臉懵逼的環著一歌的小細腰,終于問出口了:“你怎么了?” 一歌跟個貓似的,用臉頰蹭著殷詩的下巴,開口撒嬌:“你摟緊點?!?/br> 殷詩依言,把那小細腰摟緊了一點。 一歌開口問:“我的小腰,它細么?” 確實挺細的,殷詩捏著毛豆,誠實的點了點頭:“細?!?/br> 一歌又問:“那我是個乖孩子么?” 殷詩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但還是配合著答道:“……是?!?/br> 柳大媽,竹大嬸,你們家一歌犯病了,快點來救他啊,他不就剝個毛豆么,為何要受此折磨! 一歌還在跟李澤淵爭寵:“那我晚上睡覺的時候,你必須陪在我身邊,其他人我都不要,我就要你!” 聞言,殷詩緩慢點頭,他不同意也不行,小白耗子今天早上就把東西搬到自己屋子里面了,兩個人說什么今天晚上也是要同眠共枕的。 看見殷詩點頭,一歌又將“得寸進尺”這四個字發揮到了極致,接著說:“那從今天開始,我就不走路了,你必須抱著我走路,我手指哪你就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