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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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啊,你覺得我怎么樣?” 不是都說小孩子內心純凈,能夠看清一個人的本質么? 張虎子吸了吸鼻子,在腦海里想了一會兒措辭后,就開始拍一歌的馬屁: “一歌哥當然很好啊,人不僅長的美,心地還那么善良,不管是武學還是詩畫,在這世間都無人能敵,簡直太完美了!” 聞言,一歌又問:“那讓你在我和殷詩中間選一個,你選誰?” 這回張虎子想都沒想,直接說出了答案:“當然是殷詩哥啊?!?/br> 話畢,氣氛凝固了。 半晌,一歌瞇眼:“你不是說我長的好看,心地善良,不管是武學還是詩畫,都是最完美的么?” 張虎子小心翼翼的抬眼,哼唧了好半天,才敢小聲嘟囔道:“我媽說了,有些話只聽一半就行了,不能全聽……” 一歌冷笑:“那你剛才說的話,是想從哪里斷開,讓我只聽一半?” 張虎子默默的和一歌拉開了距離:“心地善良之前的都可以留著……” 一歌轉念一想,心地善良之前的可以留著……那就只剩長的好看這一點了。 “虎子,”一歌抓住了張虎子的小腦瓜,微微使了點力氣,“等會殺兔子這件事,就交給你了?!?/br> 聞言,張虎子哀嚎出聲:“這是我媽剛給我做的新衣服啊,被血弄臟了怎么辦!一歌哥我錯了,下次我一定選你!” 一歌唇角輕扯,拉長聲音:“晚了?!?/br> 說是殺兔子,但這路也有點太長了,穿過了鬧騰的小鎮,又穿過了一片兒小樹林,最后才在樹林的盡頭,來到了一個小木屋前。 小木屋有些年頭了,上面不知道沾了什么液體,黏糊糊的,聞起來還帶著讓人嘔吐的濃重血腥味。 但張虎子就像習慣了一樣,推開了小木屋的門走了進去,看著地上的兔子。 與其說是兔子,到不如說是一個人。 那個人的身子被繩子緊緊的綁住,臉上有被樹枝劃傷的小口,右腿不知道撞到了什么重物,已經摔變形了,詭異的攤在地上。 看起來慘兮兮的。 屋子里面還站著兩個人,如果殷詩在這里的話,就能發現一個人是李澤歡,還有一個是鎮子里賣豬rou的許需。 李澤歡用扇子掩住口鼻,懶洋洋道:“虎子啊,你也長大了,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了?!?/br> 張虎子撇了撇嘴,走到那個人身邊蹲下,掏出匕首拍了拍“兔子”的臉,委委屈屈小聲嘟囔: “我的新衣服等會就要臟了,這可是我媽剛給我做的,還香著呢,顏色也是我最喜歡的顏色……” 看小孩子委屈,原本閉著眼睛假寐的許需睜開眼睛,思索了一會兒之后,摸了摸虎子的頭,來了一個很蒼白無力的安慰: “不氣,給你,豬rou?!?/br> 雖然蒼白,但對張虎子來說很管用,一聽晚上可以吃rou了,小孩兒這才不委屈了,好奇的用匕首戳那個人的頭發。 一歌不想進去,屋子里面的血腥味太濃郁了,他怕味道粘在身上,回去后被殷詩聞見。 明白一歌的小心思,李澤歡搖著扇子從木屋里面走出來,他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人,似乎有話想跟一歌說。 醞釀了一會兒后,才“啪”的一聲合上扇子,李澤歡轉頭看向一歌,輕聲道: “這個人說,自己叫殷畫?!?/br> 第10章 殷畫? 一歌的眼眸逐漸瞇了起來,眼底帶著幾分若有所思,光聽這個名字,就能猜出來這個掉下懸崖的人肯定和殷詩有一點聯系。 “你還在京城里面的時候,有沒有見過這個人,”一歌垂下眼眸,明明身上穿著一身飄渺的白衣,看起來干凈漂亮的就像個天仙似的。 但當身邊沒有殷詩在的時候,一歌身上的偽裝全都沒有了,露出了性子里的冷漠和殘忍,就像梨花鎮里的人一樣,對待鎮外的人就像看牲畜一樣。 事情有點久遠了,李澤歡把玩著手里的紙扇,想了一會兒后,才搖了搖頭說:“沒有見過?!?/br> 當時在李澤淵身邊的,除了殷詩之外,還有幾個暗衛,其中并沒有一個叫殷畫的。 但這個人,一定知道關于殷詩的事情。 一歌想知道更多關于殷詩的事情,所以他不再嫌棄空中的血腥味,推開木屋的門走了進去,對蹲在殷畫旁邊的張虎子說: “虎子,弄醒他?!?/br> 張虎子“哦”了一聲,用匕首拍了拍那個人的臉,見人還不醒,歪頭想了想,就用匕首戳了戳殷畫已經扭曲到變形的腿。 頓時,殷畫痛的從噩夢中清醒過來,身子神經質的抽搐著,嘴里一邊兒倒吸著涼氣,一邊兒嘰哩哇啦的亂叫。 張虎子嫌棄的往后退了兩步,仰頭看著李澤歡:“先生,他真的是暗衛么?” 三個月前,他把殷詩扛回來的時候,殷詩身上的傷比這個人重多了,張虎子也沒聽殷詩慘叫過一聲,甚至連悶哼都很少發出。 李澤歡也嫌棄的掩住口鼻:“還真的是不如我們家殷詩呢,就這樣還敢出來當暗衛,現在這個年頭怎么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br> 殷畫疼到神經都有些模糊了,卻敏銳的捕捉到了“殷詩”這兩個字,心里忍不住生出了一股恨意,這股恨意支撐著他睜大眼睛,啞著嗓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