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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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日里,一天說話都不超過五個字,并且疑似會用凌波微步的賣豬rou的酷哥,將桌子上的rou用大白布一包,豪氣十足的將那個白包掛到一白的脖子上。 殷詩:“???” 這一路走下來,殷詩整個人都懵逼了。 說好的不喜外人呢?說好的人頭落地呢?說好的血流三尺呢? 最終,一歌懷里抱著一大堆東西,就這么慢悠悠的晃蕩在殷詩身后,跟著他回了家。 殷詩的腳步停了下來。 “你想干什么,”他拄著拐杖,扭頭皺眉看著一歌。 “我沒有家,所以我想跟你住可以么?” 聞言,殷詩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了:“不行?!?/br> 一歌挑眉,眼眸黑沉:“這不是你的房子吧?你有決定權么?” 此言一出,殷詩推門的手一頓,這確實不是他的房子。 “這些東西都給你,你讓我住進去,而且我吃的不多,力氣還很大,我很有利用價值的?!?/br> 一歌極力的推薦自己,并且還在心里偷偷的加了一句: 我長的還這么好看,可以給你暖床,你想對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絕對不還手的那種。 聞言,殷詩看了看一歌懷里豐富的物資,掐指一算夠他吃一個月了,最終讓了步,轉身道: “進來吧?!?/br> 一歌扛著小豬慢悠悠的進來了,表情像一個大尾巴狼。 第3章 就這樣,一歌順理成章的和殷詩同居了。 但是同居了之后,殷詩想象中的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并沒有到來。 這讓殷詩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一歌之前跟他說過的話: 【這些東西都給你,你讓我住進去,而且我吃的不多,力氣還很大,我很有利用價值的?!?/br> 事實證明,以上話里的內容……都是放屁。 每次都是殷詩做飯,他吃一碗,一歌吃三碗。 平日里搬東西,說自己力氣很大、很有利用價值的一歌,連一個小小的棒槌都搬不動。 小豬仔還能解決解決剩飯……啊,不對,自從一歌在家里住下來之后,家里就沒有剩飯了。 “殷詩殷詩!”一歌從廚房里面跑了出來,找到了正坐在院子里面曬太陽的殷詩,隨后半蹲在他面前,把自己的手遞了過去,委屈道: “剛才我劈柴的時候,有一根木刺扎進我手里了,你快幫我挑出來?!?/br> 聞言,殷詩喝茶的動作一頓,他面無表情的和一歌對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開口道:“我是瞎子?!?/br> 你讓一個瞎子幫你挑刺,這不就跟雞蛋里挑骨頭一樣么? 沒事找事。 如果張虎子目睹了全部過程的話,就會發現一歌的手白白嫩嫩的,別提木刺了,連一個繭子都沒有。 一歌根本就是在欺負殷詩看不見! 但是殷詩不知道半蹲在他面前的一歌嘴上說著可憐兮兮的話,臉上的表情卻風輕云淡,嘴角還在上揚著,跟逗弄小老鼠的貓兒一樣,輕松又愜意。 “真的好疼啊,”一歌把自己的手指遞到殷詩面前,說話的時候聲音里帶著幾分撒嬌:“你幫我吹吹嘛?!?/br> 聞言,殷詩皺起眉頭,他盯著半蹲在自己面前的一歌,努力的瞇起眼睛想要看清對方臉上的表情。 奈何成天不喝藥的他,眼睛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惡化了不少。 他看不清一歌臉上的表情。 但聽對方說話的時候,語氣里面滿滿的都是委屈,看來是真的扎進去木刺了。 這樣一想,殷詩皺著的眉頭舒展開,他當真握住了一歌遞過來的手,低頭對著一歌根本就沒受傷的指尖,輕輕地吹著氣。 殷詩的動作很輕,低垂著的眉目也很柔和,看起來竟然有幾分錯覺般的溫順。 梨花鎮暖暖的陽光照在兩人身上,一歌單手支撐著下巴,仰頭看著面前的殷詩,對方臉上的氣色好了很多,那雙眼睛卻像是蒙了一層霧一樣,顯得空洞又茫然。 但這樣挺好的。 一歌歪頭笑了,看不見的殷詩挺好的。 這樣的話,哪怕殷詩再不愿意,他也會成為殷詩新的眼睛。 “吹好了,”殷詩松開了一歌的手,完全不知道一歌心里在想什么。 “殷詩,你對我真好,”一歌從地上站起來,看似隨意的抱住了殷詩的肩膀,用臉頰輕輕地蹭了蹭殷詩的脖頸,撒起嬌來。 殷詩的身體瞬間僵硬住了,一歌做這些舉動的時候都太自然了,還總是喜歡撒嬌,簡直就是吃準了殷詩心軟的弱點,在殷詩可以接受的范圍里盡情撒野。 “好了,”他忍了一歌一會兒,發現這個人完全沒有想起來的意思后,這才抬手推開了一歌:“去把灶臺升起來,我去做飯?!?/br> 聞言,一歌順著殷詩的力道站了起來,喝光了他茶杯里面的水之后,就聽話的去廚房生火了。 好聽話,像某種粘人的大型生物。 這樣的感覺,讓殷詩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在京城里生活的那些日子,也想起了……也想起了那個親手折斷自己腿的人。 那個孩子跟一歌一樣,也很喜歡撒嬌。 殷詩從那個孩子還不會說話的時候,就陪伴在他身邊,看著他一點一點長大,暗衛是不應該有感情的,但是殷詩卻犯了錯。 他把自己所有的溫柔,都給了那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