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暗戀 第2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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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啊?!睆堁┱f,“一早便到了學校,現在在校長辦公室呢,還有溫淼的家長,陣仗弄得挺大的?!?/br> 夏萱沒想到是溫淼做的,顫著眼睫問:“溫淼為什么做這些?” “還能為什么,肯定是求愛不成唄?!睆堁┱f,“都是同學,她也夠狠的?!?/br> 確實挺狠,如果那天她不出現,還不知道陸司州會傷到什么樣,想起那日的情景,夏萱心猛縮了一下,不知不覺握緊了張雪的手。 “你確定真是溫淼?” “是啊?!睆堁┑谝淮我娤妮孢@樣嚴肅的神情,眉梢蹙著,眼睛睜得很大,“哎呀,疼?!?/br> “對不起?!毕妮嫠砷_手,“我想起來,我語文卷子沒做完,我先去做?!?/br> 張雪沒拉住她,夏萱回了教室。 這天上午夏萱都沒能看到陸司州,有同學向蘇洋打聽,蘇洋說了句:“別亂問?!卑言掝}跳了過去。 問陳哲吧,陳哲也是什么也不說,夏萱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聽課都有些心不在焉。 好在下午第一節 課上課前,陸司州回了教室,一群人圍著他八卦,問他怎么回事,被大少爺一句:“沒事?!苯o擋了回去。 吃瓜沒吃成,有人去別班打聽了一下,把大概經過打聽出來。 人就是溫淼找的,說好的只是嚇唬嚇唬陸司州不動手,誰知道那個領頭的喜歡溫淼,來了勁,把嚇唬嚇唬改成了真動手。 陸司州胳膊上的傷就是他用刀子劃的。 溫淼被家長帶走了,至于后續怎么樣,要看陸司州這邊了。 消息愈傳愈烈,后來還傳出,那天陸司州之所以能安然脫險,多虧有人救了他,說救他的是個女生。 八卦的方向一下子變了,大家都很好奇,救陸司州的女生到底是誰? 陸司州本人也很想知道,他時不時拿出那包紙巾看看,蘇洋鬧著要用紙巾擦桌子,他把人一腳踹出一米遠,淡淡說道。 “不給?!?/br> 最初,夏萱只是不想讓陸司州知道,她不想要他的感激,不想因為她的幫忙,讓他做出什么。 現在她更不想的是讓其他人知道。 她很不喜歡成為別人口中的談資。 懷著忐忑的心情,她過了一天又一天,再好不容易放松下來時,又發生了一件讓她難過的事。 夏小川生病了,張娟責怪是她沒有看護好他,連給她解釋的機會都沒有,夏力雖然沒說什么,但她從他的眼神里也看出埋怨。 更讓她寒心的是,她聽到了奶奶打來的那通電話,你們就是太慣著萱萱了,一個女娃,上什么學,還不如早點嫁人的好。 這句話徹底擊垮了她,夏萱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流淌下來,問他們:“爸媽,奶奶什么意思?” 張娟所有心思都放在夏小川身上,斥責道:“你弟弟都病了,你不說關心關心,一直追問奶奶什么意思,你到底有沒有心?!?/br> “他病了,那我病的時候呢?!毕妮嬲f,“我發燒四十度的時候,你們在哪?我胃疼的時候你們在哪,我——” “啪?!睆埦晏纸o了她一巴掌,打完,兩人同時愣住。 夏萱淚眼婆娑睨著她,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嗤笑說:“你們眼里只有夏小川?!?/br> 話落,她轉身跑了出去。 初冬的風已經很涼了,吹在臉上像是刀子刮一樣,夏萱跑出來的時候沒穿外套,只穿了件衛衣,白色衛衣,寬寬大大,風涌進衣服里,凍得她牙齒打顫。 她不停跑著,許久后,跑到了那天的小巷口,蹲在剛剛修好的路燈下哭了起來。 昏黃的燈光籠罩在她的身上,包裹著她纖細的身影,她哭得很傷心,眼淚浸濕了她的衣服,她在寒風中顯得無助又可憐。 忽然,細微的腳步聲傳來,有人試探喚了句:“欸?!?/br> 輕飄飄的聲音落在夏萱耳中像是激起千層巨浪,她立馬聽出了聲音的主人是誰。 熟悉到讓她連忘記都不能。 是刻在她心里的聲音。 是她朝思暮想的聲音。 是陸司州。 他他怎么會在這? 陸司州這幾天空閑的時候都會來這里轉轉,他想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遇上那晚救他的小姑娘。 可惜的是,來了幾次后都沒能遇上。 趕巧,今天還真給碰上了,白色衛衣,淺粉色運動鞋,和那晚救他的人穿著一樣。 是她嗎? “同學?”陸司州試探的問了句,“你還好吧?” 夏萱很不好,哭的眼睛又脹又疼,不用看也知道,她此時有多么糟糕。她頭埋在膝蓋里沒抬起,抽噎說:“我,沒事?!?/br> 說著沒事,眼淚又唰唰掉下來,似乎聽到他的聲音后,更覺得委屈了。 為什么? 明明他們什么關系也沒有,只是普通同學。 越委屈,哭得越厲害,聲音也越哽噎,但她怕陸司州認出來,用力克制著,余光里見他的身影還在,頭埋得更深了。 驀地,她肩被輕碰了一下,“給,擦擦?!?/br> 夏萱緩緩抬起頭,模糊的視線里出現一包紙巾,牌子她很熟悉,是她經常用的那個心相印的。 紙巾是半包,露出了袋子上那個星星貼畫。 夏萱神情一頓,手指下意識攥緊,頭頂上方傳來他的聲音,“那晚是你救我的對嗎?” 。 第21章 戲謔 ◎看夠了嗎?◎ 21 誰都不想被喜歡的人看到自己狼狽不堪, 夏萱亦是如此,在認出陸司州的那剎,她背脊瞬間繃直, 兩手無意識交錯到一起。 有兩道聲音同時在腦海里響起, 第一道, 快承認啊,說就是你, 是你救的他。 另一道, 不行,你看看你現在什么樣子, 眼睛又紅又腫,怎么見他。難道你想讓他看到你這副狼狽的樣子?! 第一道,這個重要嗎,和他承認才是最重要的好嘛,快,別遲疑,告訴他。 第二道,不對,這個比承認更重要。 第二道聲音和夏萱的心聲重合到一起,她現在太狼狽, 確實不是和他交談的好時機, 她要趕快走才行。 夏萱站起的同時拉過衛衣帽子蓋住頭,手指緊緊攥著帽子上的兩根帶子,聲音沙啞道:“同學,你認錯人了?!?/br> 說著, 她轉過身, 低頭朝前走去。 女生和男生比身高是明顯的劣勢, 男生腿長,幾乎她還沒走多遠,他便追了上來。 陸司州是極有紳士風度的人,不會隨意和女生有什么肢體接觸,他沒有直接拉夏萱,而是邁快幾步,走到了她前面,擋住了她去路。 “真不是你?”顆粒感極重的聲音再次傳來。 夏萱心跳快了一拍,頭垂得越發低了,她哭得時間太久,頭很暈,可真正讓她發暈的是眼前的人,似乎只要和他碰觸上,她心率總會失常,每每都是兵荒馬亂。 “嗯,不是我?!笨桃鈮旱偷穆曇艉推綍r很不同,她邊說邊朝左側移了移。 陸司州顯然沒信,也跟著朝左側移了移,再次擋住她的去路,“為什么不敢抬頭?” 他問道。 夏萱捏著袋子的手攥緊,指尖映出一片紅,解釋的也很蒼白無力,“我感冒了,怕見風?!?/br> 話落,她輕咳了兩聲,“同學麻煩你讓讓,我要回家?!?/br> 別看她表面很鎮定,天知道她心里有多慌張,這是她同陸司州說話最多的一次,舌尖都有些打顫了。 可她不能退縮,腳步朝右側移去。 “你家住附近?”陸司州今天穿的也是衛衣,黑色的,下身穿著同色系運動褲,身形襯得越發挺拔,他不動聲色的也朝右移了移,試探的詢問著。 “嗯,”夏萱怕說太多會暴露什么,只輕輕嗯了一聲,回答完,見他依然擋著她的去路,抿了下唇,“你能讓讓嗎,我要回家?!?/br> 她剛哭過,鼻音很重,風吹來,聲音有些被吹散。不知陸司州是真沒聽清,還是裝的,他身體朝前傾過來,兩人的距離驟然湊近。 “你說什么?”他問。 夏萱沒料到他會突然湊近,放大的臉把她嚇了一跳,腥紅的小鹿眼上下忽閃著,一顆心撲通撲通狂跳起來。 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慌張,說兵荒馬亂似乎也不太夠,簡直是萬馬奔騰,手就這么無意識的松開了。 帽子寬大,沒了向下的拉力,風一吹,朝后掀去,夏萱感覺到頭頂傳來涼意時,已經晚了。 她那張淚眼婆娑驚慌失措的臉就這么直直落進陸司州眸里。 顯然陸司州也沒料到是她,眉梢一挑,頓了幾秒,“是你?” 他開始在腦海里搜刮關于她的記憶,老實說他對她的印象很表面,乖巧文靜,膽子似乎有些小。 他很納悶,一個看著如此乖巧的女生,那天是怎么敢走上前的,不怕么? 陸司州想了想她的名字,好久后想起,“你叫夏萱,是嗎?” 當“夏萱”兩個字從陸司州口中吐出時,夏萱整個人呆愣住了,像是靈魂出竅,眼前除了他,再也看不到任何東西。 她沒想到,他竟然記得她的名字,說不清是緊張還是激動,垂在身側的手指無意識顫抖起來,怕被他看出什么,她指尖緊緊攥著衣擺,用力吞咽下口水,卷翹的長睫上下忽閃著,輕點了下頭。 “是?!彼邢妮?,和他曾是初中校友。 路燈比方才亮了很多,陸司州這才看清她的臉,小姑娘不知道受了什么委屈,眼睛紅紅的,眼尾也泛著紅,眼睫上還掛著淚珠,臉上有兩道明顯的淚痕,鼻尖也是紅的。 她皮膚很白,眼睛又大又圓,瞳仁晶亮,是男生口中長得很漂亮的那種女生。 這還是陸司州第一次認真看一個女生,他凝視著她,手從口袋里伸出來,“給?!?/br> 他手里拿著紙巾,正是夏萱那晚給他的那包,夏萱就著吹來的風,聽到他說:“擦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