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真是服了你了,不刷完不踏實,你處女座???”馮凱一邊蹬著自行車,一邊說道。 “什么處女?不害臊???”顧紅星低著頭說。 馮凱頓時很無語,讓他去查偷咸rou案的窩囊勁隨著氣血上涌,他使勁蹬了幾下,騎到了前面,不想再和顧紅星說話。 到了現場,兩人才知道這是一起強jian案件。相對于偷咸rou這種小案件,眼下的這起強jian案,確實是大案子了,畢竟多次修訂后的《刑法》中,強jian案也是嚴重暴力犯罪之一。只是畢竟沒有出人命,所以對于曾經是二十一世紀的刑警支隊大案科的刑警來說,馮凱覺得這案子也不算有多“大”。 報案人是化工廠的一名女工,根據這名女工的敘述,她每天早上會來叫上同事李鳳一起去上班。今天早上,女工來到李鳳的單身宿舍門口時,發現宿舍的門是虛掩著的,于是推門進去了,看見李鳳的雙手被捆綁在床沿,下身赤裸,口中塞著毛巾,默默地哭泣著,這才知道出事了。 馮凱二人抵達現場的時候,受害人李鳳正在別的同事的宿舍里坐著,幾名女工圍著她,正在安慰她。馮凱正準備進門去詢問,被顧紅星攔住了。 “不要再問了,強jian案對受害女性的傷害很大,你多問一次,不就等于在她的傷口上多撒一把鹽嗎?”顧紅星說道。 馮凱微笑著點點頭,心想這么先進的理念,在2021年很多地方的民警都還沒有這個意識呢,在這時代的顧紅星就能想到了。很多同事說顧紅星是個會為別人著想的人,看起來還真是不假??墒抢显栏笧楹尉筒荒転樗鱿胂肽??幾次犯錯誤,不都是為了破案嗎?自己又沒有私心。 這樣想著,馮凱從派出所民警那里拿來了詢問筆錄,和顧紅星傳閱了起來。 事情的經過挺簡單,李鳳昨天晚上一個人在車間加班,下班后,大約十一點多,獨自回到了宿舍。到了宿舍她反身關門后,順便拉了一下電燈開關,想要開燈,結果燈并沒有亮。她以為是宿舍又停電了,并沒有往心里去,就準備摸索著去找書桌里面的蠟燭或者手電筒。當走到床邊的時候,月光從窗簾縫里照進來,她這才發現自己的床上躺著一個黑影。 李鳳還沒來得及尖叫,那黑影就一躍而起,一手勒住了她的脖子并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則拿了可能像是刀具之類的東西頂住了她的腰。當時李鳳都嚇傻了,哪還敢呼救、掙扎,就一個勁地哭。犯罪分子就把她摁在床上,先用她房間里捆扎雜志的繩子把她的雙手捆在了床沿上,又拿了她的洗臉毛巾塞在她的嘴巴里,最后對她實施了強jian。 得逞后,犯罪分子徑直從大門離開了。犯罪分子離開后,李鳳試圖掙脫繩索,但是試了幾次都失敗了,于是只能一邊哭,一邊等候救援。直到今天早晨,她才被同事發現。 馮凱痛恨強jian犯,看筆錄看得咬牙切齒的。而顧紅星則先一步看完筆錄,然后在房間里勘查了起來。 “這個門鎖,太不安全了,用卡紙插進門縫,就能弄開?!鳖櫦t星說,“只可惜,犯罪分子沒有在門和門鎖上留下指紋?!?/br> “戴手套了?”馮凱問道,他覺得不應該啊,這個年代的犯罪分子還沒有那么強烈的反偵查意識吧。 “不是,是門和門鎖的載體不好。而且撬門的動作也很簡單?!鳖櫦t星說,“總之,就是啥也沒有刷出來?!?/br> “所以是用卡紙弄開了門,在宿舍內守候,而李鳳回來,并沒有發現任何門鎖的異常?”馮凱說。 顧紅星點點頭,說:“是啊,并沒有破壞門鎖,所以李鳳察覺不出什么。對了,昨晚她們宿舍是停電了嗎?” “沒有?!迸沙鏊窬f道。 顧紅星一驚,抬頭看了看屋頂上的白熾燈燈泡,說:“難道是恰好燈絲斷了?這么巧?你們有梯子嗎?” 派出所民警搖了搖頭。 顧紅星左右看看,見書桌下有一張凳子,于是把凳子拖過來,站上去,剛好能夠得著燈泡。他說:“燈絲沒有斷啊,哎,不對?!?/br> 雖然顧紅星戴著白紗手套,但他還是沒有最直接地用手去拿燈泡的主體部分,而是小心翼翼地在燈泡的根部轉動著,說:“燈泡被擰松了?!?/br> 隨著顧紅星轉動燈泡,電燈忽然亮了起來。隨著他將燈泡轉回到剛才的位置,電燈又滅了。 “你是說,犯罪分子先進來擰松了燈泡?”馮凱瞇著眼睛陷入了沉思。 “是的,這是螺口的燈泡,所以可以擰松不通電,但也不至于掉下來?!鳖櫦t星說,“這太好了,我看多半這個燈泡上可以提取到犯罪分子的指紋?!?/br> 說完,顧紅星小心翼翼地把燈泡卸下來,放進了一個牛皮紙口袋里。 馮凱依舊在沉思當中,他順口問道:“為什么筆錄里,沒有記載李鳳和犯罪分子的交流情況?難道一點交流都沒有嗎?” “是的?!迸沙鏊窬f,“這個我專門問了,受害人說整個過程犯罪分子都沒有說一句話,甚至沒有發出任何聲音?!?/br> “難道是聾啞人嗎?”顧紅星一邊說,一邊在牛皮紙口袋外面做記號。 “扯,聾啞人也有可能發出聲音啊?!瘪T凱搖搖頭,說,“我基本上有數了,小顧你把床單帶走?!?/br> “帶床單?帶床單干什么?”顧紅星看了眼床上皺皺的床單,疑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