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金發妹踢了梁襲一腳，準備說什么時，梁襲電話響起。梁襲示意稍等，接電話：“瑪麗……好的，我馬上過去收拾他?！?/br> 梁襲掛斷電話，看金發妹：“露西，我得走了，保持聯系，畢業快樂?！?/br> “梁襲！”露西喊了一聲，見梁襲沒聽見，無奈道：“我是說，我可以開車送你?！?/br> 梁襲風一般回到露西身邊，左手拽了一朵野花送到露西面前：“天下你最美?！?/br> …… 梁襲下車，關上車門拍拍駕駛位的窗沿和露西再見，轉身進入路邊的一套房子中。在前院草地花圃修剪枯枝敗葉的老婦人放下園藝工具，上前和梁襲擁抱：“梁襲，見到你實在太高興了?！?/br> 梁襲放開老婦人，提醒道：“瑪麗，上周末我們才一起吃的晚飯。你這樣會讓約翰吃醋的?！?/br> 瑪麗大笑拍了梁襲一下肩膀，她是一個性格開朗的人。 梁襲看向客廳，老約翰一杯茶，一張報紙坐在沙發上虛度人生?，旣惪聪蚩蛷d，有些無奈。梁襲道：“越老的男人越像小孩。交給我了，對了，幫我拿一把干凈的拔釘錘?！?/br> 梁襲進入客廳：“嗨，約翰?！?/br> 約翰頭也沒抬：“嗯?！?/br> 梁襲倒水，撕下一張便簽紙對角折疊出一條折紋，又打開柜臺上擺放幾個藥瓶，倒了幾粒膠囊和藥片放在便簽紙上。左手拿便簽紙，右手拿水，將便簽紙一遞：“吃藥?！?/br> 約翰看著報紙，不為所動：“這藥會讓我昏昏欲睡，無法集中精力思考?！?/br> 梁襲將藥片和水放下，自己坐在約翰對面：“約翰，就吃藥問題我們需要探討一下?！?/br> 約翰放下報紙，摘掉眼鏡：“怎么探討？” 梁襲道：“你認為吃藥不好？” 約翰：“是的?！?/br> 梁襲：“原因是什么？” 約翰：“它會讓我難以思考?！?/br> 梁襲：“你已經68歲，腦子已經糊涂，吃藥才有利你的思考?！?/br> 約翰：“不，我腦子很好，我現在也很清醒?！?/br> 梁襲：“好的！你懂漢語?！?/br> 約翰：“我大學的專業就是漢語?！?/br> 梁襲道：“為了證明你現在腦子很清楚，我給你出一道漢語題，很簡單的數學題。如果你能回答出來，就說明你腦子很清楚。如果你不能回答出來，就代表你需要吃藥?！?/br> 約翰來興致：“放馬過來?！?/br> 瑪麗將茶和茶點放在梁襲面前的茶幾上，靠在一邊桌子上看著兩人。 梁襲道：“為配合你生銹的大腦，我說慢一點。問題為：假如我、小花、小明各有兩個蘋果，請問我們一共有幾個蘋果?！?/br> 約翰深感無趣，拿起眼鏡準備繼續看報紙：“六個?！?/br> 梁襲道：“錯誤?！?/br> 約翰一怔：“為什么？” 梁襲掰手指：“賈如兩個，我兩個，小花兩個，小明兩個，一共是八個?！?/br> 約翰：“假如是人？” 梁襲：“姓賈名如，賈寶玉的賈，紅樓夢你知道的?！?/br> 約翰立刻擺手道：“語言陷阱，不算，不算?！?/br> 梁襲不滿：“一大把歲數了，你要不要臉？” 約翰還是不服：“重新出題，用英語。漢語的陷阱實在太多了?！?/br> 梁襲點頭：“好，由瑪麗作證。下一道題：我、小花、小明和小黃面前有一把西瓜刀和三個大小完全一樣的西瓜，請問怎么用一刀來均分西瓜?！?/br> 約翰很小心，問：“四個人分三個西瓜?！?/br> 梁襲點頭：“對?！?/br> 約翰：“刀不能轉彎，必須符合物理原則?！?/br> 梁襲點頭：“對?！?/br> 約翰沉思一會，道：“我需要兩刀?！币坏读?，兩刀十二份，就可以均分給四人。 梁襲搖頭：“不，只有一刀的機會?！?/br> 約翰道：“不可能。答案是什么？” 梁襲道：“一刀砍死小黃?！?/br> 約翰吐血，一指門口：“你給我滾?！?/br> 梁襲不滿意：“連性格都變得易怒，該吃藥了，約翰。這樣吧，我給你出最后一道題?！?/br> 約翰：“你先出題?！?/br> 梁襲道：“我從科學雜志看過這么一個測試。頭腦控制人的情緒和身體神經。你說你腦子沒問題，那么我們進行一個測試。先跟我學，張大嘴用嘴呼吸，舌頭保持不動，雙手分開與肩同寬。重點來了：在這樣的情況下舉起你的兩個大拇指保持垂直。停！如果你能堅持30秒不動，我就認定你不需要吃藥?！?/br> 約翰警惕道：“你不許觸碰我?！?/br> 梁襲點頭：“當然?！?/br> 約翰回頭看瑪麗：“瑪麗也不能觸碰我?！?/br> 梁襲點頭：“當然?！?/br> 約翰：“好?！?/br> 梁襲：“不許再賴皮?！?/br> 約翰堅定道：“賭上我薔薇偵探的名譽?！?/br> 梁襲拿出手機準備計時：“準備好了就說開始?！?/br> 約翰擺好姿勢：“開始?！?/br> 梁襲點手機開始計時，伸手拔掉膠囊，將藥粉倒出來。接過瑪麗遞過來的拔釘錘，將藥粉砸碎，一折便簽就朝約翰口中送。約翰想反抗，但反抗就證明他不能保持姿勢。梁襲只是砸藥片，拆膠囊，并沒有觸碰到約翰。 但是不反抗，藥粉就要被倒進口中。怎么辦呢？動了要吃藥，不動也要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