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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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已經太陽西沉,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都在往家趕,風也比上午涼的多。 于翔潛不禁瑟縮了一下,如今腳是不用光著了,可身上的衣服卻越穿越少。 他看看身后緊閉的門,再瞧瞧天邊燦爛的晚霞,一時之間覺得眼前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實。 兩個多月前,他還在婚禮上大放厥詞,說三個月之內一定要跟溫喜蘭離婚,說兩人之間根本沒感情,用不了多久就會成為陌生人…如今自己卻戲劇性的賴在知蘭堂們口不走,大早上光著腳跑了小半個縣城,身上還磕的全是傷。 可他心里卻一點也不難過,相反的,還有那么點甘之如飴的意思。 想到這里,于翔潛不禁對著夕陽露出一個傻乎乎的笑容。只要把喜蘭重新領回家去,自己以后的生活便可如同詩經里寫的那樣: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光想想都覺得心里美。 他活動了一下胳膊腿,還熱情的和跑來看熱鬧的左鄰右舍打招呼,而后跑到電線桿子旁邊看了看早上騎來的自行車,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被哪個好心人用鐵鏈子給鎖上了,車子是丟不了了。 于翔潛心里又感受到了一份溫暖,幫他鎖車子的這份善意肯定是沖著喜蘭來的,畢竟她平時就很會處理人際關系。 直到晚飯的點,知蘭堂再也沒來一個客人,那扇門一直緊閉著。于翔潛來回的圍著知蘭堂溜達,一會兒把手搭在眼睛上方往屋里頭瞧瞧,一會兒又找個高地兒往二樓的窗戶里瞧瞧,始終沒看見溫喜蘭。 后來鄰居大嬸兒端了一碗清湯面給于翔潛,一邊笑呵呵的勸他趕緊趁熱吃,一邊說小伙子別泄氣,吃飽了才有力氣賠不是。 天黑之后,于翔潛終于看見知蘭堂二樓的一扇小窗戶亮起了燈,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窗簾后透出來。這個房間他熟悉,上次來幫岳父修復古董畫的時候,自己還在里面住過一段時間,是溫喜蘭的房間。 于翔潛忙激動的往上躥了好幾下,想看看溫喜蘭在干嘛,可惜他再高也趕不上樓房高。 “溫喜蘭,溫喜蘭?你開開窗戶看看我,媳婦兒,媳婦兒?你跟我說句話唄?我知道錯了!” 誰知他的話音剛落,溫喜蘭房間的燈唰拉就滅了,不大一會兒連同一樓門頭里的燈也熄了。 “媳…婦兒,”于翔潛呆呆的望著黑下來的房間,心里一陣沮喪。這個狠心的人,可真是一點搭話的機會都不給他留。 但那又怎樣呢?如今就是處在沒機會,創造機會也要上的節骨眼上。 于翔潛調整了一下情緒,然后去旁邊鄰居大哥家借了一架梯子。今天知蘭堂周圍的鄰居也很有意思,明明都是老早吃過飯就搬著小板凳出來看熱鬧的,卻又全都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坐的老遠,仿佛這樣就能掩蓋他們的真實目的一樣。 架好梯子以后,于翔潛順著爬了上去,正好能夠到溫喜蘭的窗戶,他有節奏的敲了好一會兒窗玻璃,都沒得到任何的回應。 “我知道你在里邊兒呢?!庇谙铦摯诡^喪氣的說了一聲,而后抬起頭對著那扇窗戶接著道:“溫喜蘭,其實我根本沒想過要把你當什么替代品。我現在已經知道你就是怒竹了,可能你還不知道,其實在杭城的時候,我已經把話跟林雪雁說清楚了,我說我要選擇和你一起生活,要和怒竹告個別…雖然人家林雪雁根本就不喜歡我,但我還是覺得通信兩年,應該有個正式的告別…”。 “溫喜蘭,即便你不是怒竹,我也會選擇和你過一輩子。真的,這個決心我在杭城的時候就已經下了,只是一直沒機會和你說清楚。所以媳婦兒,你在我心里根本不是什么替代品,你就是溫喜蘭?!?/br> “不過我沒想到,讓我糾結了這么久,寢食難安的怒竹,竟然是你。說起來我也覺得自己很蠢,因為你和你吵架,因為在你和你之間做選擇為難的飯都吃不下,現在我知道了你是你,卻還在惹你生氣,被你關在門外邊兒?!?/br> 他‘你你你’的繞了一大堆,覺得自己可算把心里話全給講清楚了。 “媳婦兒,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反正這個婚我是不會離的!你要是想擺脫我,除非讓我死了然后你當寡婦…!” “滾?。?!” 于翔潛的話音剛落,就從屋里傳來一聲怒吼,正是溫喜蘭。 作者的話 咕 島 作者 2023-03-03 于翔潛的年齡設定在29歲??赡苡凶x者疑惑,上世紀80年代,男主29歲會不會老了點兒?其實我最初對男主年齡的設定是在35左右。因為他是一個在花鳥畫領域已經很有名氣的畫家,如果太年輕,則會顯得很離譜(當然王希孟在繪畫領域是個奇跡)。成為一名優秀畫家的要素:基本功、悟性、閱歷、機遇等?;竟梢酝ㄟ^努力和勤奮獲得,有名師指點能事半功倍。但悟性、閱歷就得看個人自身條件了,二者會交錯盤旋伴隨畫家的整個繪畫生涯,甚至最終決定畫家能達到什么高度。所以男主可以不通人情世故,但不能沒有閱歷。又考慮到這篇小說的主基調是喜劇向,男主私下性格比較鬧,30 的年紀似乎顯得腦子有點不好使,所以最后折中一下,設定為29歲。 第53章 伸手不打笑臉人 蹲了一天,終于聽到了溫喜蘭的聲音。雖然是罵他的,但于翔潛高興的還想繼續跟她說話,哪怕多被她多罵幾句也樂意。 正當他又要開口的時候,就覺得有人在下邊晃他的梯子。 “關鍵時刻呢,誰拉我的梯子?”于翔潛焦躁的往下看,正是借給他梯子的那個鄰居大哥。 “于老師,你快點下來吧,我看見知蘭堂里的燈亮了,估計一會兒溫師傅就得從里面出來。我們都是關系不錯的鄰居,萬一讓他知道我私下借梯子給你,到時候不好看。你還是趕緊下來…”。 聽他這樣說,于翔潛忙往門頭房里看了一眼,恰好瞧見岳父轉到柜臺里面先拿起電話說了句什么,然后轉身去廚房拿了火鉗子朝門口走來。于翔潛慌忙從梯子上跳下來,鄰居大哥扛起梯子一溜煙就跑了。 等溫賢怒氣沖沖的拉開知蘭堂的門時,于翔潛已經若無其事的站在門口,態度端正的叫了一聲爸。 老頭沒好氣兒的打量他一眼,理都沒理就又回了屋里繼續去接電話,大概半個小時以后,門頭房的燈再次熄滅。 于翔潛在知蘭堂窗戶底下來回的逛,戀戀不舍的瞧著溫喜蘭房間的那扇窗戶,一直等到在外乘涼的人都走光了,這才又湊過去壓著嗓子說話。 “媳婦兒?” “你在嗎? “我還在呢!” “要不你再出來罵我兩句?” 窗戶里頭沒任何動靜。 于翔潛叉著腰站了一會兒,反正現在也沒什么人看著,他覺得更能放得開了。 “溫喜蘭,你以前不是說年輕人都喜歡那個《路燈下的小女孩》嗎?你拉開窗戶看看,我給跳一段路燈下的于翔潛!路燈下的花孔雀開屏你愿不愿意看?” 他說完以后真就跑到路燈底下,擺好了姿勢以后,靠著在景縣夜市上看到過的秦勇他們跳舞的那點記憶,胡亂比劃了一通。 于翔潛這個書呆子哪里會跳什么舞?拿根棍子學猴舞通金箍棒還差不多。所以他那個舞跳的,就跟喜劇電影里拖著傷腿逃跑的敵軍一般,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在路燈底下比劃了半天,于翔潛也不知道自己跳的怎么樣,反正是累出來一身的汗,整個人的積極性卻更高了。 他抬頭往溫喜蘭窗戶上看,人倒是沒看著,可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