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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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喜蘭還要說什么,就被親爹開口打斷。 “那就早點休息吧!修復這張古畫可是個大工程,明天我要跟小于一起商量出個方案來,小于你學校那邊需不需要請個假?” 于翔潛規規矩矩的搖搖頭:“不用,學校里的課程都已經完成了,沒幾天就要放暑假了,我根本不用去學校?!?/br> 溫賢聽后點點頭,打了個哈欠就回房間休息了。 洗漱完之后,于翔潛跟著溫喜蘭就鉆進了房間。 溫喜蘭簡直如臨大敵,才要想辦法把他趕出去,就見于翔潛把墻邊的一卷涼席拿過來,鋪在地上直接躺下了。 “放心,我對你這個小土豆沒興趣!”于翔潛大爺似的翹著二郎腿道。 “這樣最好,省的我打人!”溫喜蘭繞開他走到床邊,順手把電風扇擰開,背對著他躺下。 “不過,”于翔潛欠嗖嗖的拖著長音道:“不過我有夢游的毛病,萬一真做點什么對不起你的事,也不能怪我?!?/br> 溫喜蘭聞言騰地從床上坐起來,忽而記起之前于翔潛曾在留給她的紙條上,寫過她睡覺流口水的事,難不成他真的夢游? 想到這里,她飛快起身翻箱倒柜找出來一捆繩子。 溫喜蘭轉過身才要說與其讓你不老實,還不如我現在就把你捆上,就看見于翔潛蜷縮著笑得渾身都在抖。 “你又皮癢癢了是吧?”溫喜蘭抬腿往他身上踹了一腳。 這個人還真是陰晴不定,別扭了一下午,這會兒莫名其妙又好了。 “趕緊睡覺,別耽誤我休息,明天還得修畫呢?!庇谙铦摂科鹦θ?,又一本正經的躺好。 等都躺下,又關了電燈,溫喜蘭卻怎么也睡不著。她突然發現自己房間里的風扇轉起來噪音有這么大,以往竟然從沒留意過。 “于翔潛,你今天下午為什么那么生氣?”溫喜蘭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等了半天,對方沒搭話,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著了。 “是因為林雪雁嗎?”溫喜蘭又含混的問了一句。 對方依舊沒吭聲。 溫喜蘭以為他睡著了,于是接著問:“那為什么突然又好了呢?” “廢話,看見王冕的真跡心情能不好嗎?” 他猝不及防的接話,嚇了溫喜蘭一跳。 于翔潛又在黑暗中幽幽的開了口:“只要展開畫紙,拿起畫筆,我就什么煩惱都沒有了。畫是我的另外一個世界,那里只有我一個人,誰也打擾不到?!?/br> 溫喜蘭沒再接話,從他的話語里感受到了一些逃避的情緒。 那他口中的那個另外的世界誰也進不去嗎?連林雪雁也不能嗎? …那自己呢?溫喜蘭莫名的冒出這個想法,隨即渾身一僵,嚇得連呼吸都停住了。 自己為什么會想進入到他的那個世界? 一直以來,自己和于翔潛明明是水火不容的關系,結婚也都是奔著離婚去的,離三個月的期限還有不到兩個月,這是一早就明確的事實啊。 更何況他暗戀的還是別人,一戀就是兩年多。 后來溫喜蘭越想越煩躁,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過去。 次日一早,一家人就跟商量好了似的,天剛亮全都爬起來了。簡單的吃過早飯,開始圍在裝裱間里研究那張古董畫。 父親溫賢把許久沒用過的一套工具取了出來,一件一件的擺在桌案上,像馬上要做手術的外科醫生。 修復古董畫,第一步是拼圖,把所有的碎片盡可能的拼回原本的樣子。 鄭主任帶來的這幅畫,總共碎成了三十多片,最大的一片有盤子大小,最小的僅有指甲蓋那么大。不過好在是紙本的,修復起來還是要比絹本容易一些。 拼湊畫面用了整整一天,溫賢和于翔潛拿著鑷子來回組合,又根據運筆和氣韻的連貫試了五六種版本,直到天快黑的時候,才定下最后一版。 溫喜蘭一直從旁觀摩,偶爾幫著遞一下工具,等拼好了,她也跟著松了一口氣。 古董畫差不多是 30 厘米寬乘 60 厘米高的尺寸,雖然已經殘舊不堪,中間最大的缺口有掌心那么大,但依舊能傳遞出花繁枝茂,一派生機盎然的春景。 這畫有種內斂的勁力,每一筆似乎都在藏鋒,每一筆又都有勢如破竹的力量,雖隔著五六百年的歷史,卻依然能讓人感受到畫家運籌紙上的心境。 一家人都圍著看得出了神,直到樓下的電話聲響起。 作者的話 咕 島 作者 2023-02-05 小說內容中關于王冕的墨梅,屬于作者本人虛構,請勿考證。 第30章 古董畫修復 電話是祥寶齋那邊打來的,溫喜蘭和于翔潛來到知蘭堂以后光圍著畫轉了,都沒想起來給那邊的父母通個氣。 到了晚上,溫喜蘭主動提出自己回祥寶齋住,還找了個合理的理由:給另外爺倆帶飯,好讓他們專心做古董畫修復的工作。 次日一早,溫喜蘭備齊于翔潛要的筆墨紙硯和一盒顏料,帶上一天的飯回了知蘭堂。 裝裱間里已經被重新收拾過,桌案上擺了一摞干凈的白毛巾,還有羊毛排刷、大號白色磁盤、噴壺、水壺等用具。 她剛把東西放下,就看見于翔潛穿著一件半舊的白色老頭衫走了進來,就跟鄰居家搖著蒲扇出來乘涼的傻小子一樣,而且那衣服一看就是父親的,溫喜蘭前幾天還給父親洗過。 他不緊不慢的走過來,從溫喜蘭拿來的東西里抽出三張宣紙,就著放大鏡跟古畫的宣紙紋理仔細做了比較,而后滿意的點點頭。 “怎么樣小于,找到合適的宣紙了嗎?”父親溫賢端著一方硯臺并一只白瓷盤,也穿著一件老頭衫走了進來。 “找到了,這匹宣紙還是我剛學畫的時候父親給留起來的,現在也有二十多年了,紋理、薄厚跟古畫上這個很相似?!庇谙铦摯?。 “那就好,”溫賢把磨好的松煙墨放到單獨的桌案上,溫喜蘭看了一眼,這墨至少得研磨了3個小時以上。 “今天的工作,我們分一下工,”溫賢站在屋子中間,指指兩邊的桌案,道:“喜蘭你幫著我沖洗古畫上的污漬,小于你負責給宣紙染色做舊?!?nbsp;說完以后,他又著重強調了一下:“咱這個活不能心急,越嚴謹越平穩越好?!?nbsp;兩人聽后都點點頭,便開始忙了起來。 沖洗古畫,顧名思義就是拿水洗掉畫上的污漬,但古畫經過幾百年的風風雨雨,早已很脆弱,所以要特別小心。 等父親把一張韌度較大生宣平鋪到桌案上,又刷過一層薄漿糊之后,溫喜蘭便將存在玻璃罩子里已經拼好的那副墨梅圖端了過來。 溫賢先站在旁邊打量了片刻,而后取了最大的一塊古畫殘片平鋪到刷過漿糊的紙上,接著依次按照原來拼好的順序,一點一點在桌案上拼齊,碰到小塊殘片,他就戴上老花鏡用小鑷子往上面放。 溫喜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