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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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翔潛依舊黑著臉,一聲不吭坐回屋里,端起茶一口氣全灌進肚子里。 屋子里一下子安靜下來,誰也不知道該說什么。 “那畫,我有印象,我確實畫了?!?/br> “???” “???” 溫喜蘭和父親異口同聲的叫出來,爺倆大眼瞪小眼,都不敢相信。難不成于翔潛真跟剛才黑臉男人說的那樣,是徒有虛名? “畫上的那只白貓,”于翔潛平靜的開了口:“我幫著改過,爪子還有眼睛。畫是我班上一個學生的。期末作業,要算成績,學生家里條件不好,基礎比較差,本來對畫畫沒什么興趣??伤枰厴I證去分配個正式工作,好照顧一家人的吃喝…”。 于翔潛沒再繼續往下說。 他一時的心軟,換來的卻是這么個結果,人家明目張膽拿著他添了兩筆的畫出來招搖撞騙。誰知正好遇上正主,不發火才怪。 “那廢話老師是怎么回事?”溫喜蘭忍不住好奇就問了出來,話一出口,她恨不得掐自己一把。 這節骨眼上不該口無遮攔的。溫賢也扭頭瞪了她一眼。 于翔潛則是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向溫喜蘭,就跟幾天前他教給溫喜蘭洗碗,溫喜蘭卻借機調戲捉弄他時的目光一樣:你沒救了。 “我給學生上課,肯定得做范畫。剛才那個人也說過了,有學生就拿著我的范畫出去賣。后來我就回家讓我媽給縫了只布袋子,還用毛筆在包上寫了‘廢畫’兩個字,專門回收我上課時做過的范畫?!?/br> 于翔潛無奈的搖搖頭:“廢畫怎么就成了廢話了?” 溫喜蘭突然覺得此刻的于翔潛看起來有點傻,甚至被學生捉弄的有點可憐。 “那你剛才跟他說了什么,他那么快就跑了?”溫喜蘭又問。 于翔潛聳聳肩:“啥也沒說,我就跟他比了一下手勁兒,他就嚇跑了?!?/br> “大言不慚?!睖叵蔡m撇撇嘴:“就你那小細胳膊?還跟人比手勁兒,誰信呢?” “喜蘭啊,中午炒幾個好菜,我要跟女婿喝兩杯!”溫賢突然開口,還一臉贊賞的看著于翔潛。 溫喜蘭疑惑了,他猜不透父親突然的轉變,明明剛來的時候,父親還讓于翔潛難堪,這會兒又變成贊賞了。 “哎,我這就去?!睖叵蔡m忙轉身去了后面的廚房,切菜的時候隱約聽見父親的話。 “他那幅畫畫成那個樣子,恐怕換個人打死都不會承認自己添過筆,怕丟人。你能如實承認,我沒看錯你…”。 原來父親是為了這個,溫喜蘭一邊做菜一邊想。 任何情況下保持誠實,確實是個很難得的品質???,他剛才也吹牛說自己手勁兒大呢,不算非常誠實吧…? 時間一晃就下午了,直到離開,溫賢都跟于翔潛聊得很高興。 “喜蘭啊,”臨出門,溫賢拉住她的手,語重心長的看著她和于翔潛,“好好過日子,要像孝順我一樣孝順公婆。我的眼光沒有錯,小于是個好孩子,你們都是好孩子,將來肯定能過的很幸福?!?/br> 溫喜蘭直接被父親給說懵了,早晨還替自己抱不平呢,下午就替于翔潛說話了? 她看向于翔潛,對方的表情也不大自然,還一直躲著她的目光。 “那個,爸,我們,我們先回去了。您趕緊回屋歇著,不要往外送了?!睖叵蔡m忙開口打破尷尬。 但溫賢看向兩個人的時候,卻笑意更深。 “爸,我不跟你說了!”溫喜蘭覺得臉上發熱,扭頭坐上于翔潛的自行車,氣呼呼的道:“走了!” 于翔潛也跟岳父道了別,兩人便騎著自行車往祥寶齋方向去。剛走出去沒多遠,溫喜蘭就聽見自己的父親大喊了一聲。 “滾出去?。?!” 第10章 裸體女人 溫喜蘭聞言忙跳下自行車往知蘭堂方向看,于翔潛也一只腳點地騎著車調頭回來。 “怎么了?” 溫喜蘭搖搖頭:“不知道?!?nbsp;只見知蘭堂門口站了個年輕男人,細高個,花襯衫喇叭褲,打扮的很時髦。他手里正卷著什么東西,還不斷的朝知蘭堂點頭哈腰的說著什么。 “我去看看?!睖叵蔡m說罷就往知蘭堂跑。 來到門口才發現,知蘭堂的店門被從里面關上了。剛才卷畫的男人正蹲地上撿鋼筆,他直起身看見溫喜蘭,尷尬的笑了笑。 這人五官長得非常立體,健康偏黑的膚色,頭發稍長而且燙過,整個人很洋氣,有幾分費翔那種野性魅力。特別是深邃的雙眼,看在人身上有點觸電的感覺,酥酥麻麻的。 “這是怎么了?”溫喜蘭指指關著的門問。 “哦,”男人笑得有些勉強,撓了撓后腦勺道:“是我剛才太唐突,惹溫老爺子生氣了?!?nbsp;聽他這樣說,溫喜蘭的目光不由得落在男人手里的畫上。雖然他這身打扮花里胡哨,可溫喜蘭知道,父親不可能因為人家的穿衣打扮發那么大的火。 “你是來裱畫的?”溫喜蘭朝他手中的畫努努嘴。 男人怔了一下,而后好奇的壓低聲音問:“你,你也是來裱畫的?” 溫喜蘭啞然。 “那你要不等會兒再進去?”男人湊近了,小心翼翼的往知蘭堂里面指:“剛才我把老板惹發火了,你這會兒進去,估計他不會給你好臉色,老頭脾氣大的很。你們姑娘家,臉皮薄,我別連累了你?!?nbsp;離得近了,溫喜蘭從他身上聞到一股香水味,糖果一樣甜。這個年代,尋常老百姓誰會噴香水?更何況還是個大男人? 溫喜蘭狐疑的瞪他一眼,心想正經男人誰臉貼著臉的跟姑娘說話?她愈發對男人手里的畫好奇,他究竟畫了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惹父親發那么大的火? 溫喜蘭轉動眼珠,一下把對方手里的畫給搶了過來,男人“哎”了一聲,忙上前阻攔喜蘭打開畫的手。 “你最好不要看!” 但是已經晚了,溫喜蘭剛把畫展開一半,急忙又合上,還一臉心虛的往四周打量,生怕被第三個人看見。 這是一幅女性人體畫,說的通俗一點,畫的是個光屁股女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