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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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在徐瑾曼面前是弱勢的身份。 她不想讓徐瑾曼覺得,她更需要她。 她只是突然意識到,不管是身體還是精神,她似乎都更在意一些。 她不喜歡這樣。 她也要徐瑾曼和她一樣,需要她,哪怕是平等的需要。 徐瑾曼想往下問,懷里的人忽然抬起頭,發絲擦過她的下巴,癢的感覺還在皮膚上。 同一個地方便被溫熱柔軟覆蓋。 嘴皮的熱度頓時安撫了下巴那片癢意。 沈姝吻了她的下巴,繼而吻上她的唇。 像小貓喝牛奶那樣著急。 徐瑾曼僵了一瞬,渾身血液上涌,隨即將沈姝抱的更緊,她的回應,似乎讓沈姝愉悅了一些。 沈姝上半身偏上,她的掌心還在徐瑾曼的肩胛骨,不過片刻,便有些吃力。 徐瑾曼怕她手肘疼,想翻回去,手臂就被輕輕掐了一下——沈姝拒絕了。 徐瑾曼心底無奈,還是選擇從著。 然而沈姝沒有章法,徐瑾曼幾次疼。 她忍了稍許,終是把人稍稍推回平地。 沈姝仰頭應承著。徐瑾曼的掌心穿過頭發,托著沈姝的后腦勺不自覺靠近。 沈姝只能抓緊她肩膀,因為后退逐漸靠近床邊。 徐瑾曼怕人摔倒,反方向退,然后將沈姝再撈回身前。 她短暫的離開唇,目光落在沈姝的臉頰,下巴,然后耳垂。 然后視線停留五指掐痕上。 仿佛她溫柔的目光,是那撫平傷痕的守護神。 也是這剎那,徐瑾曼脖子后片的皮膚猛地刺疼,比往日更劇烈的一下疼。 但只一剎那,便又消失。 徐瑾曼便將這短暫的應激反應拋在腦后,她給自己留了一些僥幸。 只是她不能完全由著自己的念頭,忍了些,也讓沈姝稍稍安靜下來。 徐瑾曼嗓音的沙啞程度和沈姝差不離,她笑了笑,在沈姝耳邊低聲詢問。 黑暗中,沈姝頂著如火燒云一般的臉,回應她。 … 隔了一段時間。 “外面下雨了?!鄙蜴f:“花在架子上還沒有拿進來?!?/br> 那是一盆月季花,適合這個季節生長,也是徐瑾曼從公司帶回來的,徐瑾曼說:“那我去拿到陽臺?!?/br> 第70章 世界是空曠的,屋子里空曠的。 寂靜的空間,讓時間仿佛靜止了一樣。 北城的這個季節總是會下雨,因為天氣多變,雨水偏多。 綿綿秋雨淅淅瀝瀝,有時候小的像一層霧,有時候像露水,有時候如海水漲潮的聲勢。 每當這個時候,潮濕的空氣里,便會有一種淺淡的海水味。 雨水會從屋檐滴滴答答下來。 細密的水珠像發汗似得,積攢在透明的窗戶玻璃上,最后因為水漬本身的重量,重重滑過光滑的玻璃。埋進幽深的窗柩中。 逐漸的。 屋子里只剩下呼吸與外面的水聲。 陽臺有一盆粉色的月季,是徐瑾曼前陣子從公司物業拿回來的。 拿回來時上面已經有兩朵飽滿的花苞,漂亮的花枝。 還未開放的花苞,手去碰時,花苞似嬌羞的姑娘整個花枝都在發抖搖顫。 自從這朵花來,沈姝常常都會去給花澆水。 徐瑾曼不會養花。 有一次沈姝回來晚,看到徐瑾曼幫那月季澆水,月季已經養的長開了一些。 徐瑾曼站在那里,輕撫著花蕊邊的花瓣。 沈姝走過去,臉也被嬌花映成漲潮的顏色。 不必看,便知道那花蕊,枝干,地面,還有徐瑾曼的手上,必然都是水漬。 沈姝說徐瑾曼:“你沒澆過嗎?” 雖是這么說,卻也任由她去擦拭月季花的花瓣,沈姝又叮囑說:“你輕點呀?!?/br> 徐瑾曼聽著那聲音,低著頭去照顧那朵月季,腦袋空白的答應一聲好。 然后重新去回答前面一句問題:“澆過,但你盯著我,難免緊張?!?/br> “緊張,什么?”沈姝中間停頓了一瞬。 徐瑾曼說:“怕做的不好啊?!?/br> 沈姝便不說話了。 大概是怕磨了徐瑾曼的積極性,或者又是覺得其實徐瑾曼做的挺好。 徐瑾曼的指甲很短,幾乎和皮rou差不多的長度,不靠指甲的裝飾,手指依舊漂亮修長。 當時徐瑾曼還想,還好沒有去做美甲,那鑲鉆的假指甲可更照顧不得這嬌弱的月季花。 可到底還是沒有經驗,不小心將那花瓣揉了一下,粉色的兩片薄薄的花瓣,登時在她指腹下,變得殷紅。 沈姝當時就急了。 上前抓住徐瑾曼的手,說花快壞掉了。 徐瑾曼瞧沈姝那模樣,那天是她發燒,眼尾泛著紅,鼻尖和唇都是燙的。 只能哄著說好。 卻還是把剩下的事做完,仿佛是知道,沈姝只是那么一說。 女孩子有時候的話當不得真。 家里的事怎么能只讓一個人做? 直到粉色花朵渾身完全充滿水分,艷麗的像紅玫瑰,她才放下水壺。 有一瞬間,沈姝覺得那花可能會溺死在徐瑾曼手里。 - 但今晚那朵花不會,因為徐瑾曼剛才出去拿進了陽臺。 而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