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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慕林在線閱讀 - 慕林 第149節

慕林 第149節

    湖州到南京這一段路,原也是人員往來密集之地,雖然因為大水與湖州官場動蕩的緣故,路況不太好,但象毛掌柜這樣趕在元宵節后返回金陵城的客商也有不少。沿路的客棧、腳店都打開門做生意,事事準備得周全。毛掌柜想著這回有兩位小主人同行,也不再吝嗇錢財,在食宿上多花了些銀子,確保了所有人都能吃得舒心、睡得安穩。一夜過去,大家的精神都恢復得不錯,重新上路之后,也很快就適應了路況。

    離湖州城越遠,道路受大水影響就越少,慢慢的,謝慕林與謝顯之一行人路過的官道,便是平穩又好走的路段了。這時候,謝顯之也適應了馬車的顛簸,再加上三餐穩定、營養充足、睡眠也有所保證,因此,雖然路上仍舊覺得辛苦,腰酸背痛都無法避免,他也算是安安穩穩地撐了下來,沒有出現任何病狀,連小傷風都沒得。

    因謝慕林不許他在馬車上看書寫字,他閑來無事時,還會拿出圍棋來,拉著meimei下棋消遣呢。謝慕林在這方面并不是很感興趣,也被他拉著整天對戰或打譜,自覺圍棋水平大漲,已經產生了自己或許是個高手的錯覺。

    他們一行人一路順利,沒有任何人生病拖延行程,也沒有遇到不好的天氣妨礙去路。在離開湖州后的第四天,他們便抵擋了金陵城郊,即將到達此行的目的地了。

    第484章 首日

    謝慕林一行人走陸路到達金陵城外,沒有直接從最近的城門進城,而是繞道去了西南面的三山門。

    三山門是一座水陸兩用的城門,又是外秦淮與內秦淮的交匯之處,十分繁華熱鬧。外地客商入京,若走水路,很多都是從這個城門走。謝慕林等人走陸路,卻還是選擇從此處入門,并非是為了轉走水道,而是因為從三山門入城,距離謝家如今位于羅廊巷的商鋪最近罷了。

    羅廊巷地處朝天宮附近,乃是本朝專賣中上等綾羅綢緞、高檔成衣、絲織繡品等商行的匯集之地。謝家原本在此有一個極大的商鋪,被曹家吞了去,也不知道是落在承恩侯府還是平南伯府手里。如今謝家又在羅廊巷尾不起眼之處,租了一個帶有門面的小宅子,在買賣綢緞棉布的同時,也存放些不同的貨物,預備運往北平販賣,算是個臨時的落腳之處。

    因為這里幾乎所有商號,做的都是紡織繡品生意,也不愁曹家占了謝家原本的鋪子之后,會拿著搶生意之類的借口再來欺壓謝家人,因此毛掌柜帶著劉伙計在此安頓下來,離曹家手下的人遠些,再借一借舊日的人脈,日子倒也過得平順。生意雖然沒法跟從前相比,但京中的衣料生意,本就不是眼下謝家的主營業務,所以也就無所謂了。

    謝顯之不打算跟著毛掌柜他們進城。他還記得父親謝璞曾經說過,在他考中舉人之前,都不許踏進金陵城呢。先前因為心急著接meimei,他一時沒顧上,后來被弟妹們提醒了,只好重新記起來。謝慕林早就再三囑咐過他,讓他在城外安心等消息,聯絡姐妹們的事,交給她來辦。謝顯之這一路都沒少受二妹的照顧,本以為會很辛苦的路程竟也安安穩穩地撐了過來,沒病少痛,也不曾拖慢行程,所以他如今在二妹謝慕林面前,說話語氣都弱了許多。謝慕林說的話有道理,他是一個字都不敢駁的。

    毛掌柜不放心留他們兩個孩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過夜,想勸他們隨他進城,去鋪子后面的宅院落腳,等打聽得城中無事,再另尋住處。但謝慕林心里有主意,謝顯之也愿意聽meimei的,他無奈之下,只得由得他們了,不過他還是把劉伙計留了下來,給兄妹倆做個向導。在三山門外這等商貿發達的地段,劉伙計還是能幫上不少忙的。

    于是,在毛掌柜離開后,謝慕林問了劉伙計附近的情況,便請他出面,在城門外一個比較有名的大客棧里定了一個院子,雖然只住兩日,卻也足夠保證安全、清靜和飲食了。這處大客棧背后是有貴人撐腰的,那位貴人恰好與曹家關系平平,正是謝映慧這大半年來的靠山永寧長公主的夫家馬家,等閑人都不敢上門來惹事。謝慕林帶著哥哥與隨從們住了進去,又花銀子請客棧的掌柜幫忙,請了一位在附近小有名聲的大夫過來,給大哥謝顯之把了脈,確定他身體無恙,這才安心下來。

    謝顯之既然平安無事,他們兄妹倆又有了安全的住處,劉伙計就可以回城去跟毛掌柜匯合了。若是毛掌柜不放心,每日打發人過來問一聲就是了,別的倒不需要他cao心。年后回京,他還要準備開業做生意的事呢,開春后京杭大運河復航,商隊的人也要運貨北上,調配貨物、安排人員、打點食宿……諸多事務等著他去忙活,謝慕林不打算讓他再分心照看自家兄妹二人了。

    住進客棧之后,所有人先稍作休息,睡飽喝足。午睡過后,賈大就奉了謝慕林之命,帶著小廝石硯,先行進城,前往珍珠橋謝家大宅,向大小姐謝映慧報告兄長與二妹抵達的消息,給她一個驚喜,也順便捎去謝顯之的親筆信。

    至于謝顯之身邊的青松,就會與一名仆婦結伴,前往金陵城內外幾座比較有名的大寺廟,諸如西天寺、報恩寺、清涼寺、靜海寺等等,打聽承恩公夫人出殯的消息,以及她將會在何處停靈等等。等有了準確的消息,青松身上有謝顯之給的銀子,他就可以就近為小主人租一個臨時的住所,預備謝顯之攜妹前來祭拜外祖母時使用。幾座寺廟有遠有近,這不是一天半天能做完的事,因此謝慕林給了青松二人三日的時間。

    其實謝慕林對于謝顯之身邊的曹家舊人,心里還不是十分的信任,菖莆留在謝顯之身邊侍候,住處又是陌生的地段,青松再被支出去做事,身邊添一個忠于謝家又行事沉穩的仆婦,應該暫時能防止消息走漏。

    雖然謝慕林覺得曹家如今風雨飄搖,未必有閑情逸致去為難一個關系不佳的外孫,但曹家蠢人不少,她也不想冒險,能讓謝顯之低調地完成想做的事,帶著meimei們離開京城,她又何必非得叫曹家人知道他回來了呢?

    謝慕林兄妹抵達京城的第一天,所有人做事的效率都很高。他們有了安全舒適的住所,聯系上了城里的謝映慧,還打聽到承恩侯府確實是安排承恩公夫人在府中停靈七七四十九日后再出殯,棺木將會被安放在報恩寺中,等待合適的時間再運回西南老家安葬。

    謝映慧在回信中痛斥了承恩侯夫妻對繼母的輕慢安排。只停靈七七四十九日就出殯,本來就是他們這種等級的權貴中少有的待遇,更別說棺木只會被送進報恩寺后安放,既不做法事,也不尋風水先生找個好地方,連香燈油蠟都是交給寺中僧人代理。據說除了承恩公夫人生前最看重的幾個心腹大丫頭以外,就不會再有別人看守、照顧這位貴婦人的棺槨,為她戴孝上供、念經祈福了。

    承恩侯夫人只撥給那幾個大丫頭一筆不多的銀子,作為她們的日常生活費用。她們就住在寺廟后方租來的民房中,每日往來故主靈前執役。若想過得稍好一些,就得要自掏腰包。承恩侯夫人打著為婆婆盡孝的旗號,放良了這幾個丫頭,卻扣下了承恩侯夫人的所有私房和嫁妝。為了這筆私房,平南伯夫人又重新露了面,帶著兒子去跟承恩侯府爭吵,聲稱她丈夫才是婆婆唯一的親生兒子,她兒子才是婆婆唯一的嫡親孫子,婆婆的嫁妝與私房理當由她的親骨rou繼承。

    她還派人去找過謝映慧,要謝映慧替母出面,幫小姑子曹淑卿也爭上一份。就算曹淑卿人沒回京,也不打緊,東西搶回來了,她這個舅母可以代為保管。

    謝映慧哪里會相信她?稱病拒絕了,只是心里那股悲憤與傷心,是無論如何也壓不下去的。

    第485章 近況

    謝慕林看完謝映慧寫來的信之后,除了評論一聲曹家人的無恥以外,也沒別的話好說了。

    曹家人這算是破罐破摔了嗎?承恩侯府發現改變不了自家要丁憂還遭了皇帝厭棄的命運之后,就連表面功夫都不打算做了,草草結束繼母的后事;平南侯府發現世子襲爵的困難極大,說不定永遠都得不到爵位以后,就索性把爵位拋開,專心致志先把去世長輩的私房財產搶過來再說,沒有權利和前途,至少也要有錢……

    從謝映慧的信中不難看出,曹家近日的種種鬧劇在京城中已是人盡皆知了。所有人都在看笑話。只要謝家人行事低調些,還是很有希望無聲無息地做完想做的事,然后安靜地離開京城的。

    謝慕林又問了賈大與石硯,珍珠橋的謝家大宅如今情況如何。

    賈大回答道:“大宅里無事,只是似乎少了不少人。小的向蔡叔打聽了,據他說,是大小姐院子里侍候的人走了將近十個,都是曹家出身,還有親友在曹家當差的男女仆婦,也有幾個是父母親人在從前曹氏太太身邊侍候的,聽說她不回京城,又被曹家人厭棄,便打算去北方投奔。大小姐沒有阻止他們,不過也沒賞他們銀子做盤纏?!彼D了一頓,“小的是隔著門窗給大小姐回話的,聽聲音,大小姐似乎精神不太好的樣子,對下人的離開有些心灰意冷?!?/br>
    謝慕林心中恍然。謝映慧能在當初那種處境下,從平南伯府帶到謝家大宅侍候的下人,自然都是她自認為忠心可靠的人選。若她明知道對方跟曹家糾纏不清,應該是不會公然帶進謝家內宅去的。畢竟當時謝家大宅里還住著謝老太太,那可是曹家仇人謝璞的親生母親,一旦有哪個下人傷害到她,謝映慧自己也要吃不了兜著走。就算謝映慧與謝家的親人還有些隔閡,也不會明知忌諱而故犯。

    所以,她所認為的忠心婢仆,在如今曹家出現變故的時候,忽然間離她而去,絲毫不顧她這個主人還在傷心、身體不適又孤苦無依的情況,那種打擊可想而知。

    謝慕林轉頭看向謝顯之,見他滿面心疼與氣憤,便知道他大概也想到這一點了,嘆道:“現在早些發現大姐身邊還有心存外心的下人,也算是件幸事。萬一這些人沒有主動跳出來,而是等到大姐跟我們回到老家后,再暗地里搞事的話,會受到傷害的人就多了吧?那不是更糟糕嗎?”

    謝顯之頓了頓,想明白了這一點,似乎心里能好受些??伤c謝映慧一母所出,對meimei心中受到的傷害感同身受,實在沒辦法輕易釋然。

    謝慕林見他這樣,又道:“那些前去北方投奔你生母的下人,好歹不算是拋棄了你們兄妹,只是對你們生母更加忠誠而已。他們真能跟你生母匯合的話,說不定也能幫上點忙呢?至少能給她帶去京中的最新消息。你生母去了陌生的北方,又即將嫁給別的男人,要過她從前沒經歷過的官眷生活,做從前沒做過的應酬來往,還不知能不能適應得了呢。多幾個幫手去幫她,你和大jiejie心里也能安心些吧?”

    謝顯之抿了抿唇,淡淡地道:“我生母要做什么,做兒女的無法阻止,只能隨她去了。她既然拋棄了我與大meimei,我們自然也不愿意再去打攪她的生活。既然那幾個下人認為去侍候她更重要,那就讓他們去吧,強留下來也無益。我們住在湖陰老家,原也用不上那么多下人,少帶幾個回去,還省得淘氣了?!?/br>
    謝慕林多看了他幾眼,見他情緒還算平靜,便不再多說了。

    接下來是謝謹之借給兄長與meimei使喚的小廝石硯,他雖然是跟著賈大一塊兒去的珍珠橋大宅,但因為他是馬路遙夫妻之子,jiejie梨兒是在內宅當差多年的大丫頭,又替謝謹之的丫環玉簪捎信給伯父蔡老田與堂姐妹香桃、小桃,因此跟丫頭婆子們打交道多些。他也打聽到了一些謝家大宅的近況。

    謝映容的病已經有了好轉,她本人也可以下床走動了,除了時不時咳嗽幾聲,以及手腳冰冷、面色蒼白等癥狀外,倒也沒有其他的嚴重病癥出現。謝映容以此為由,不止一次向長姐謝映慧請求外出,或說拜訪好友卞大姑娘,或說前往寺廟給祖母謝老太太上香,又或是過年時出門逛個廟會、看個花燈什么的,全都被謝映慧毫不客氣地駁了回來。

    謝映慧正在守孝,心情不佳,身體也有不適,年前年后已經請嚴老大夫上門來過好幾回了,馬玉蓉那兒也打發過太醫來過兩趟。她吃了藥,也不見有明顯的好轉,就這么懶懶地每日躺著,吃不香,睡不好,還時不時跑去家里暫時封閉起來的小佛堂中燒香念經,為死去的外祖母祈福。

    在當家做主的謝映慧心情如此糟糕的時候,謝映容還想出門逛街賞燈?那是做夢!反正謝映慧只要打出養病的旗號,即使是寵溺女兒的大金姨娘,也不會幫謝映容說情的。大冷的天氣,病還沒好就想出門?萬一吹了風,病得更重了怎么辦?

    因此,謝映容近來心情也很糟糕,還跟謝映慧發生過兩三次比較大的爭吵,吵得前院門房那邊都能聽見,下人們私底下議論紛紛的。謝映慧一律不理,反正她的院子距離金萱堂很有一段距離,又沒有解開meimei的禁足令,任謝映容罵得再厲害,聲音傳到她那里時,已經十分微弱了,她當聽不見就是。

    煩惱的只有蔡老田一家。因為爭吵聲音大到能傳出門房,說不定園子那邊都能聽見了,更別說外院還隔出了幾個院子,出租給外人暫住的。如今謝家大宅東南角有了兩家房客,一個是外地來京任職的七品小官,一個是去年才考入了翰林院的年輕翰林及其父母。蔡老田總擔心三姑娘的罵聲傳到這些租客耳中,連謝家的名聲都要跟著受連累了。

    謝慕林面色十分古怪,看向謝顯之,他也是滿臉的一言難盡,低聲道:“三妹這般……實在是不妥,難道她真不想要名聲了么?她已經放棄了高嫁的念頭?”

    “管她是怎么想的呢?!敝x慕林道,“說不定她根本不知道咱們家有了租客,又或是看不上那些租客的身份?反正咱們過些年就把她帶回老家去了,將來她還未必有機會再回京城,名聲不名聲的,也就是那么一回事吧?!?/br>
    謝顯之嘆了口氣:“家里看起來似乎情形還好。那么……二meimei打算什么時候過去?”

    謝慕林想了想:“明兒我就回去瞧瞧大姐,跟她安排離京的事兒吧。只怕搬行李都要費不少時間。我的意思是,先把人撤出城外再說,行李倒是可以交給下人慢慢處置,不用著急?!?/br>
    第486章 次日

    謝慕林次日一大早,便低調地帶著幾個下人,坐船走水路進了城,到了政和橋附近,才上岸改坐雇來的馬車,非常順利地抵達了珍珠橋旁的謝家大宅。

    珍珠橋附近比當初謝慕林離開時,似乎增加了不少人氣。雖然那一帶依然很清靜,但已多了來往的船只與馬車,還有貨郎挑了貨擔在道旁叫賣,幾個陌生的小丫頭和婆子圍著他在挑選貨物。謝慕林特地多看了貨郎兩眼,發現不是相熟的李四平。

    謝慕林記起了大半年不見的張俏姐一家,心里尋思著有空倒要去探望一下,實在抽不出時間的話,也該派個人去送一份年禮。雖然年前文氏已經派人去送過年禮了,毛掌柜這邊也時有表示,但禮多人不怪。去年春天,若不是得張俏姐一家相助,謝家老小哪兒能這么容易撐過最艱難的那段日子?

    賈大飛快地上前敲響了謝家的大門。蔡老田從門后探出頭來,發現是二小姐回來了,露出了驚喜的表情,連忙招呼老妻過來幫著開門。謝慕林也不讓他費事了,有個能進的小門,便帶著人進去了,回頭見蔡老田形容比大半年前憔悴了些,連頭上的白發都多了不少,心里倒有些過意不去:“蔡叔,這大半年辛苦你了。家里可都還好吧?”

    蔡老田的眼圈一下就紅了:“老奴不辛苦,不過是看看宅子罷了,又能有什么辛苦的?聽說大少爺與二小姐要回來接走大小姐、三姑娘,老奴真是高興得不得了。大小姐與三姑娘在家里住著,沒個長輩照看,終究還是有些不妥的。今后兩位小姐能與家人團聚,定會過得更好,老奴也能安得下心了,不必再時時擔心,對不住老爺、太太的囑托,沒照顧好小姐們?!?/br>
    謝慕林又問他:“蔡叔以后有什么打算?是繼續留在京里看宅子,還是跟我們一道回去?”

    蔡老田笑道:“老爺當初吩咐老奴在此守著宅子,老奴夫妻倆就不能走。二小姐放心,老奴在京城里住了十幾年,什么都習慣了。今后不必再cao心少爺小姐們,日子只會過得更順心的。更何況,有毛掌柜守望相助,老奴夫妻倆也不會覺得孤單。家里還有園子與幾個出租的院子要忙活,老奴這把老骨頭還能幫得上老爺太太的忙呢,只盼著家里幾個孩子能在少爺、小姐們面前用心當差,日后若有出息,老奴夫妻倆也就沒什么可愁的了?!?/br>
    謝慕林嘆道:“蔡叔放心吧,你家的孩子都是很好的,玉簪在我二哥身邊侍候,做事也很用心,我娘還夸過她好幾回呢?!?/br>
    蔡老田頓時露出了欣喜的表情。玉簪雖然只是他的侄女兒,但因為兄弟蔡恩平常年跟在謝璞身邊,家里的兒女也是托他夫妻二人教養的,侄兒侄女跟親生的沒什么兩樣。玉簪能得到主母的夸獎,他臉上也與有榮焉。

    說話間,綠綺已從二門里迎了出來,滿面笑容地道:“大小姐自打知道大少爺和二小姐回來了,就盼著與你們相見,昨兒一晚上都沒睡好,聽說二小姐到家了,就忍不住命奴婢出來相迎了。二小姐,您快進去吧?!?/br>
    謝慕林往金萱堂的方向看了一眼,綠綺立刻道:“二小姐放心,三姑娘沒事兒,您回來的消息,大小姐已經打發人告訴她了。不過近日三姑娘一直在休養,這會子說不定都還未起來呢?!?/br>
    日上三竿了還未起床,綠綺絕對不是在為謝映容說好話。

    不過謝慕林也不在意,謝映慧的份量比謝映容重,她肯定要先去見長姐的。

    大半年沒見,謝映慧看起來比去年要瘦了許多,面色青白,發型簡單,只戴了一根素頭銀簪,身上穿的也是素面長襖,在小丫頭的攙扶下迎出正屋門外,微笑著與謝慕林見了禮。

    謝慕林扶著她回屋,一進門就發現屋內熱得有些不尋常,有一股子淡淡的熏香氣味,當中還夾雜著藥味,再仔細瞧去,便看到幾乎所有的窗門都是緊閉著的,只屋角處開了一絲窗縫通風透氣。

    她扶著謝映慧坐下,便道:“大姐這屋里也太憋悶了些,若是你身體有所不適,這樣豈不是對你更不好?應該讓風流通起來,把病氣帶走才是。否則你整天待在充滿病氣的房間中,不但自己的病情難好,身邊的人也更容易感染病氣?!?/br>
    謝映慧笑笑,有些不大在乎地說:“是么?我是覺得天兒太冷了,身上受不了,才叫人緊閉門窗的,不知道這樣做是錯的。那就叫丫頭們把窗都打開吧,反正屋里有炭盆,我也沒那么容易被凍著?!?/br>
    綠綺有些緊張地說:“大小姐別說這樣的話,二小姐也只是說,要開窗讓風流通起來,將病氣帶走,并不是要把所有的窗都打開。真的把窗全都開了,您哪里受得???!”她轉頭又對謝慕林說,“二小姐別見怪,如今大小姐做什么事都沒心情,方才只是說氣話罷了?!?/br>
    謝慕林擺擺手,命翠蕉去告訴這屋里的丫頭們,該怎么開窗透氣,自己卻繼續對謝映慧說:“大姐是因為接連遇到傷心的事,所以沒心情料理這些瑣事了吧?按理說,這種小事自有身邊的人去負責,哪里用得著大姐親自cao心?我只看到綠綺在這里,大姐原本的那些大丫頭呢?”綠綺好象只是二等,是謝映慧離開平南伯府后才提拔起來的。

    謝映慧抿了抿唇,苦笑不語。綠綺盯著其他丫頭去開窗,回頭替小主人答道:“二小姐不知道,瑪瑙已經回平南伯府去了,哪里還顧得上大小姐的事?其他人也走的走,散的散,大小姐身邊,如今就只剩奴婢一個大丫頭罷了。就算還有別人,大小姐也信不過了?!?/br>
    謝慕林看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你倒是個忠心的?!?/br>
    綠綺低下頭去:“奴婢如今也只剩大小姐一個主子了,自然要盡忠職守?!?/br>
    謝慕林又安撫謝映慧道:“大姐也別太難過了,如今大哥跟我都過來了,要接你和三meimei回湖陰去。今后咱們一家團聚,在湖陰過日子,比在京城省心多了。大姐別看湖陰不如京城繁華,也有許多有意思的地方。咱們家的新宅子比這座大宅也不輸什么,族里的長輩和姐妹們都很和氣。你回去了,定會喜歡的?!?/br>
    謝映慧笑了笑,正要說些什么,忽然聽得門外有人來報:“大小姐,二小姐,金萱堂那邊又開始鬧了。三姑娘吵著要把蜜蠟討回去,說是香桃侍候得不好?!?/br>
    謝映慧立刻拉長了臉:“香桃不是她的丫頭,侍候她不過是好心罷了。她不想要,那就別用丫頭了!蜜蠟不好,我才不會讓她們有機會重新勾結起來呢,叫她給我消停些!”

    那婆子應聲去了。謝映慧朝謝慕林苦笑:“我也盼著能回老家去呢,只要別讓我再管著三丫頭就行。她實在是吵得我受不了?!?/br>
    謝慕林皺起眉頭,正要細問,忽然聽得又有人來報:“大小姐,平南伯夫人又打發人來了?!?/br>
    謝映慧頓時臉色大變。

    第487章 倨恭

    謝慕林有些訝異,平南伯夫人近日偶爾會因為去世的婆婆承恩公夫人嫁妝私房等物被承恩侯夫人侵吞,來找謝映慧做幫手,欲與承恩侯夫人相爭,這事兒不是沒什么稀奇的嗎?為何如今平南伯夫人再派人來,謝映慧會如此震驚?

    她忙問謝映慧:“怎么了?大姐,可是平南伯夫人又要生事?”

    謝映慧蒼白著臉道:“你快躲到后頭去,別叫來人看見你在這里。若叫舅母知曉你與哥哥回了京城,還不知會做出什么事來呢!”

    謝慕林愣了愣,不等再問清楚些,便已叫謝映慧拉了起來,推進里間臥室中,還特地把帳幔給放了下來,遮擋一二。

    謝慕林心中狐疑,但要問清原委,也不急于這一時半刻的,便聽話地躲到里間的羅漢床邊坐下,又示意隨后進來的翠蕉小聲些,主仆倆細聽外頭的動靜。

    平南伯夫人派來的是個穿戴體面的管事婆子,倒是對謝映慧挺客氣的,照著禮數向她行禮問好了,又問她身體情況如何,是否已經有所起色。

    謝映慧態度十分冷淡:“我就坐在這里,你也看到了,我的身體還是那樣,恐怕要等到真正春暖花開后,才能有所好轉。你們夫人也不必天天打發人過來看我了,我這個模樣,要想約什么人出門游玩,也得說服得了別人才行哪。馬姑娘可不是睜眼瞎子,對朋友也真心,知道我身體不適,斷不會有約我出門的念頭。更何況,我身上還有服呢,不能天天跪在先人靈前上香祈福,已是不該,更別說是沒心沒肺地出外玩耍了。那種事我可做不來。謝家是書香門第,還要臉面呢?!?/br>
    謝慕林有些懷疑謝映慧話里有話,是在諷刺平南伯府那母子三人。

    那管事婆子聽了謝映慧這話,也有些不喜,說話語氣立時一冷:“表姑娘怎么說這樣的話?誰不知道謝家是商戶出身?這輩子才出了一個官兒,倒好意思說自家是書香門第了。這話若叫我們夫人聽見,不定怎么笑話呢?!?/br>
    “那你就回去讓你們夫人聽見呀!“謝映慧忽然發了火,把桌上的茶杯甩落在地,“如今是你們小姐有事求我幫忙,你這惡奴還敢在我面前擺架子,給我臉色瞧?你以為自己是誰?!回去告訴你們夫人和小姐,說我們謝家是區區上不得臺面的商戶,能有福氣與皇親國戚來往,就已經是上輩子燒了高香了,哪里還敢再奢望請皇親國戚家的千金小姐出門游玩?沒得折了我的壽!請她另請高明吧!”

    那管事婆子撲通一聲跪了,又重新擺出了殷勤又親熱的嘴臉來:“表姑娘別開玩笑了,小的若真把這些話照實回稟夫人與大小姐,只怕小的就沒命了。小的方才說話不謹慎,沖撞了表姑娘,都是小的不是,還請表姑娘寬宏大量,饒恕小的吧!”

    謝映慧冷笑出聲:“我如今總算知道,什么是前倨后恭了,這又何必?如今我們謝家已經落魄了,隨便一個下人都敢瞧我不起,我不發火,你也不會擺出這副恭敬的模樣來。等把我應付過去了,你還不是照樣兒看不起人?誰不是嬌生慣養,當明珠一般疼著寵著長大的?我如今還是高官千金,不曾落魄成了貧家女,且還輪不到我受這樣的窩囊氣呢!”

    她說完了,侍立在旁的綠綺立刻接上:“還不快滾?!”

    那管事婆子氣憤地摔袖走了,綠綺又立刻請示謝映慧:“大小姐,我們立刻就打發人,把這婆子的惡行惡狀告到平南府里去吧?這樣一來,表小姐要發火,也是沖著那婆子去,一時半會兒的還不會惱了您?!?/br>
    謝映慧長嘆一聲:“這不過是權宜之計罷了。若舅母與曹文鳳當真派了個禮數樣樣不出錯的人來,我拿不住她們的把柄,也不知能推拒到幾時?!?/br>
    綠綺退出了屋子,謝慕林從里間走了出來,示意翠蕉到門外守著,方才坐到謝映慧身旁問:“大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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