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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慕林在線閱讀 - 慕林 第26節

慕林 第26節

    第73章 察覺

    夜里,承恩侯府正院上房西次間,燈火通明。

    承恩侯夫人端坐在正位上,下手第一張椅子坐著曹二太太,再往下,曹劍之妻、曹榮之母曹蘇氏侍立在側,并沒有就座。三人都在沉默著,等待底下人的回稟。

    一個打扮體面的婆子滿面肅然走了進來,向承恩侯夫人與曹二太太各行了一禮,稟道:“老奴打發人去打聽過了,王家太太與王大小姐確實曾幾次出入平南伯府。起先是由寧國侯府程家二夫人帶過去的,后來就直接單獨上門了。在程二夫人院子里當差的幾個大丫頭中,有人透露,王家確實是為了王大小姐入東宮后的位份,向平南伯府求助了。為了請動平南伯夫婦進宮說項,一路護航,王大小姐親口對平南伯夫人有所承諾。自那以后,平南伯夫人便再也沒提過要給長女說親的話了,原本有意向的人家,也都被她尋借口婉拒了?!?/br>
    承恩侯夫人臉上還沒什么表情,曹二太太的臉已先行陰沉下來:“沒想到王家竟有這等大志!我與王家還是親戚呢,他們竟然連我都瞞了?!?/br>
    承恩侯夫人不緊不慢地道:“未必是王家合族公議,王安貴這一脈,素來都有些眼空心大,會生出妄想,也沒什么奇怪的。他那個長女就不太安份,對著太子殿下都敢擺架子,否則怎會引得太子殿下對她念念不忘?”

    曹二太太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她看向婆子:“還有什么?你都一并報上來吧?!”

    婆子能報上來的話也有限,不過是從哪家的仆從嘴里打聽到什么消息,進一步證實了曹蘇氏帶來的消息罷了。曹家三個房頭分家,僅是十幾年前的事,下人奴仆盤根錯節,彼此連絡有親,想要打探點消息,只要不是十分機密、少為人之的事,總是能探聽到些許內情的。而曹二太太又與王家是表親,兩家主仆同樣極為熟悉。程二夫人則是出嫁的王家女,陪嫁的仆從中還有曹二太太身邊丫頭婆子的親戚熟人呢。這般打聽一圈,就算打聽不到什么有用的重點,蛛絲螞跡也能發現一些了。

    曹二太太再結合自己從平南伯府那里新近得來的信息,更確信平南伯夫妻倆有鬼了:“我說呢,我見三弟妹三番五次打聽楊家的事,好象對楊家這門親事有意,怕她給大嫂添亂,就試探了她一下。她說是想把楊梓元說給淑卿的女兒慧姐兒,提都不提三房的兩個女孩兒。我只當她是真心為了淑卿的兒女著想,如今想來,八成是擋箭牌罷了!我們再憐惜淑卿的孩子,他們也是犯官之后,楊家何等門第?怎么可能愿意娶這樣的兒媳?三房一心要讓文鳳侄女兒跟大嫂的女兒爭位,當然不可能把她嫁到楊家去了。至于庶女,那孩子樣樣平庸,又哪里配做楊家宗婦?可若是三房的謀劃當真成了事,再平庸的女兒,楊淳也不會拒絕的!三房打得好算盤,卻瞞著我們,也未免太過分了!”

    承恩侯夫人心中也頗為著惱。她再回想平南伯夫婦近來的種種言行,以及正在進行中的謝璞、王安貴案,心里就更不安了。

    不知不覺間,三房似乎已經攏住了方聞山這個未來的禁衛統領。等謝璞一死,曹氏改嫁方聞山,后者就徹底在三房手心里了。若是三房與皇后娘娘是一條心,那沒什么可怕的,方聞山只會成為皇后娘娘與太子的助力。但若是三房有自己的打算,那方聞山又怎會站在皇后娘娘這邊?他從少年時起,就癡戀主家之女曹淑卿,絕不是個知分寸懂規矩的老實人!

    這些年,皇帝越發圣心難測,林昭儀與林家又步步進逼?;屎竽锬镌缇退较屡c承恩侯商議過,若到了不得已的時候,只能采取雷霆手段了?;实鄣幕饰皇遣芗規退麪巵淼?,曹家萬沒有為他人做嫁衣裳的道理。所以,太子必須繼承皇位!誰敢阻擋,曹家都不會客氣!

    到得那時,兵權就十分重要了。曹家雖然擁有西南大軍,卻遠水救不了近火,只能打禁衛的主意了。若是皇后娘娘對三房的打算一無所知,到了關鍵的時候,卻要指望親近三房的方聞山去鎮壓內宮外朝,太子身邊又有個王氏女在幫三房說話……就怕長房與二房冒著殺頭的風險忙活了半天,卻叫三房占足了好處,反而要看起三房臉色來了,那豈不是叫人嘔死?!

    承恩侯夫人陰沉著臉,道:“三房所倚仗的,不過就是一個王氏女罷了!人還沒進東宮呢,如今王安貴更是成了罪人,只要將他的罪名定死,王氏女還有什么資格為東宮妃?!三房的妄想就更是不可能成事了?!?/br>
    曹二太太道:“就怕太子太過迷戀王氏女,定要保王安貴不可!”說起這事,她心里也挺著惱的。她的長女文鶯才貌雙全,性情溫婉,知書達禮,哪里比不上王氏女了?結果太子對文鶯視若無睹,卻一定要納王氏女入東宮,為此纏了皇后娘娘許久。有此女在一日,只怕太子眼睛里都看不見別的女人。就算女兒文鶯做了東宮良娣,也不見得有得寵生子的一天,那豈不是終身都被耽誤了?!

    曹蘇氏在旁聽著兩位夫人太太的話,心下微微一動,想起了謝徽之被她套話時,無意中嘀咕的一句話,頓時有了主意,笑道:“夫人,二太太,其實這件事,未必沒有解決的法子。想來太子殿下再喜愛那王氏女,也不可能立她為太子妃的。太子妃以下,良娣也好,良媛也罷,哪怕是個通房丫頭呢,都一樣是太子殿下的妾室,位份又有什么要緊呢?太子殿下想要的,不過是有美人相伴罷了?!?/br>
    承恩侯夫人怔了怔,忙問:“你說清楚些,這話是什么意思?”

    曹蘇氏忙道:“夫人細想,王氏女如今能在太子殿下面前擺譜,不過是仗著官家千金的身份自矜罷了??扇羰鞘撬闪朔腹僦?,被貶入宮中為婢,她還能在太子殿下擺得起架子來么?到得那時,太子殿下一樣能得到王氏女,但區區一個宮娥,又能成什么氣候?哪天做錯了事,良娣一句話就能將她打殺了。太子殿下還能為了個奴婢,跟親表妹翻臉不成?就算是到了皇后娘娘面前,也是良娣占理?!?/br>
    承恩侯夫人如夢初醒:“不錯,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居然因為三房幾句話,就真個出力去保王安貴了,平白便宜了白眼狼!

    曹二太太笑道:“真沒想到,玉蟬(曹蘇氏閨名)還能有這樣的見識,真不愧是大嫂身邊出來的?!?/br>
    曹蘇氏心中暗喜,面上卻做出謙卑的表情:“都是夫人教導我的,不敢當二太太的夸獎?!?/br>
    “她夸你,你受著就是了,原是你該得的?!背卸骱罘蛉诵那榇蠛?,已迅速想好了明日進宮后,要如何與曹皇后商議三房的事。此番能及時發現三房的陰謀,不曾叫他們得逞,她滿懷喜悅,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看到三房夫妻發現計劃落空時的表情了。

    第74章 態度

    謝慕林此時還不知道,自己要搞事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她這會兒正陪著張俏姐說話,順道將自己做的幾件小玩意兒拿給對方看,問能不能賣得出去。

    謝慕林一共做了四個絡子,其中兩個是蝴蝶結,一個菊花萬壽結,一個蜻蜓結。兩個蝴蝶結大小顏色不同,上頭還綴了琉璃珠子,蜻蜓結也是新鮮少見的花樣,雖然不大值錢,但顏色配得好看,打得也精細,看上去一點兒都不廉價。

    此外還有三四個用鎏銀銅絲做的手鐲手環,也都是串了琉璃珠子的,簡單些的,只是手環上點綴珠子的款式;復雜些的,便用銅絲扭出花兒來,拿琉璃珠子做了花芯;最復雜的一個,幾乎就是拿銅絲擰出了一個扭絲花鐲,卻在上頭零星綴上了不值錢的小米珠,看起來象就是露珠兒似的。明明都是不大值錢的材料,做出來的效果卻十分吸引眼球,看得張俏姐愛不釋手。

    她笑著對謝慕林說:“姑娘真真是好巧手!若是我還年輕,還在謝家做丫頭,看到這些東西,一定也忍不住想買了!”不過她也指出了一點不足之處:“二姑娘做的手環和鐲子,都是用的這種活扣。我從前不曾見過,但瞧著還是挺輕巧的,開合也方便。只是買東西的人,多是小丫頭,她們的手腕偏細,怕是手環一戴上,就容易掉下來了?!?/br>
    謝慕林恍然大悟。是了,她習慣性地用上了現代常見的活扣,卻忘了這個時代里會買這種鐲子的人,未必是她所見慣的年紀。通常會買這種便宜貨的小丫頭,年紀都大不到哪里去,但也不排除有年紀大了還處于底層的奴婢仆婦存在。所以,想要滿足任何年齡顧客的需要,固定尺寸手鐲的活扣就算了,還是采用傳統可以調節大小的中式手鐲樣式吧。

    謝慕林問張俏姐借了一個李貨郎貨擔里放的銀鐲子,研究了一下具體的式樣,心里就有數了,又把鐲子還了回去。

    張俏姐笑著又借了她一小匣子工具:“其實我也常在家里做些小首飾,交給四平哥去賣來著,因此手頭上不缺做小首飾的家什伙兒。姑娘若有興趣,就拿一套去使,比用手和剪子要強得多?!?/br>
    謝慕林正缺這個,忙道了謝,將小匣子接了過來,打開細看,發現還挺齊全的,好幾件工具跟她在現代做手工時常用的不太一樣,不過都能大致猜到是什么用處。

    張俏姐看著她,輕輕嘆了口氣:“姑娘有心要為太太分憂,是姑娘的孝心,我心里是知道的,只是看到姑娘這般辛苦,實在是不好受。姑娘從前何曾做過這些粗重活計?這才一天的功夫,手都破皮了。姑娘還是別做了吧?其實你能照顧生病的二少爺,幫著做些吃食,就已經十分能干了,旁的實在不必你去cao心?!?/br>
    謝慕林聞言笑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纖纖十指。謝映真在家中再不受謝老太太和曹氏待見,也依然是嬌養長大的閨閣千金,年紀也小,雙手皮膚又嬌又嫩,平時頂多也就是做做針線活,練練字罷了??伤裉煊执蚪j子又扭銅絲,手指被折騰得根根發紅,還有幾處劃破了皮,隱隱可見血絲,看起來就有些凄慘了。謝慕林是個做慣手工活的人,沒把這個當回事,但看在其他人眼里,難免會覺得心疼。

    謝慕林對張俏姐說:“沒事的,都沒出血,明兒就好了。張jiejie別在我娘他們面前提起。家里病人這么多,我只是擦破點皮,沒必要叫旁人擔心?!?/br>
    張俏姐被她感動得不行:“姑娘真是個孝順的好孩子!只是太太是你母親,你瞞得了別人,也瞞不了她,還是別讓她擔心的好。姑娘想出來的幾個新鮮花樣都好,就索性教給我,以后我來做就成。待四平把東西賣了錢,我再叫他把銀子給你?!?/br>
    謝慕林擺手道:“要給什么銀子?我就是給你們做的。如果能賣多點錢,也多少能貼補一下你們,免得你們一味給我們家出銀子,李大哥又成天為了我爹的事,陪我們四處奔走,耽誤了正經營生。我們還不知要在你們家里借宿多久,能幫一點忙是一點,總不能一直叫你們出錢出力,還什么都不做,只知道吃白飯。那不是做人的道理?!?/br>
    張俏姐聽完更感動了。早在決定把謝家人接回家來安置的那一刻開始,她就知道自家要花不少錢,早與丈夫商量過,有所共識了。他們從沒指望這些太太奶奶少爺小姐們能幫著掙什么銀子,但對方有人能擺出愿意分擔的態度來,她還是很高興的。她覺得這次沒有白幫舊主一回,即使真的花光了積蓄,也心甘情愿。

    謝慕林又從袖子里掏出兩張紙來:“這個……是我回憶從前看過的醫書,寫出來的方子,不知道能不能用在二哥、四弟和四妹身上。張jiejie能幫我拿給大夫瞧一瞧嗎?”

    其實方子是照著書房空間里的養生書和《家庭日用大全》上的小驗方抄的。她還沒有看完所有書,只是翻過目錄,著重查了相關內容而已,找到的東西也不知道能不能用,因此需要請嚴老大夫與李六安先過目一番。

    看過書后,她對于這兩位大夫是否會從她手上買藥方一事,已經沒之前那么有信心了。真正的好藥藥方,是沒那么容易出現在輕易能買到的大眾化書籍中的。方子雖有,但能做成成藥的,至今都沒找到。她行李箱里隨身帶的常用藥中,倒是有中成藥,外包裝上也有成份表,可是沒有具體藥材的份量,那能叫藥方嗎?

    賣藥方一事是不能指望了,還是先幫幾個小病人把身體養好再說吧。

    張俏姐沒有多問,只當謝慕林是女孩兒家不好意思與外男說話,爽快地接過了方子:“沒問題,就交給我吧,我明兒就幫你問去!”

    這時,小丫頭小魚兒從前院跑了進來,報說:“大嫂!有客人來找太太了!”

    張俏姐訝然:“是什么客人?”謝慕林也連忙起身。

    魚兒搖頭:“不認得,是對夫妻,象是讀書人家出來的,穿得挺體面?!?/br>
    張俏姐忙放下手里的東西,迎了出去,謝慕林也跟上。

    兩人走到前院,便看見文氏已經站在那里了,與一名三十來歲的秀麗婦人抱頭痛哭,嘴里還在向旁邊的男子道謝:“溫大人,賢伉儷如今還愿意對我們謝家伸出援手,妾身實在是感激不盡!”

    溫大人?這是溫緒友夫婦來了?

    第75章 情報

    溫緒友夫婦算是目前京城中,難得對謝家還抱有善念,并且愿意伸出援手的人了。謝家人還未上門求助,他們就已經開始了力所能及的救助行動,這對謝家人而言,無異于雪中送炭。

    昨日文氏帶著謝慕林和謝徽之上門拜訪時,溫緒友夫婦都不在家,他們只見到了溫家的管家,心里很是遺憾。文氏還打算擇日再去一趟的,沒想到溫家夫婦會先主動找了過來。

    溫緒友是謝璞的同鄉兼同窗,他的夫人也是湖陰縣人,與文氏在閨中時亦有過交情。雖說多年不曾上過謝家門做客,雙方的友誼似乎也不曾有所影響。溫家夫婦要與文氏談話,文氏沒打算把孩子們算上,只叫了張俏姐做陪。謝慕林給溫家夫婦見過禮后,只能無奈地回西院去了。

    臨走前,張俏姐還給她塞了個小籃子,里頭裝了二三十條打絡子用的各色絲繩絲絳,以及裝飾用的雜色玉珠,還有五六根細銀絲,以及小半匣不值錢的小米珠。銀絲比銅絲要軟和些,沒那么容易傷手,打絡子就更安全了。謝慕林一看,就明白張俏姐的用意,心里也領她的情。

    銅絲做的手環手鐲價值太低,不值得為它費大力氣。在證實了自己的手藝后,她當然更情愿做些價值更高的東西。

    不過當謝慕林返回西院的時候,一進門就瞧見謝映容躲在院門邊上,鬼鬼祟祟地探頭往東院那邊看,嚇了她一跳,差點兒把手里的籃子給摔了。幸好沒摔,否則這零零碎碎的掉到地上,要撿回來可就麻煩了,絲絳絲繩沾上泥土也不好。

    謝慕林不由得有些惱火:“你在這里做什么?鬼鬼祟祟的,是要打什么壞主意呢?!”

    謝映容幽怨地瞥了她一眼,冷哼道:“誰鬼鬼祟祟了?你別胡說八道!是老太太聽說有客人來了,讓我過來瞧瞧是誰的。二jiejie自個兒走路不看路,憑什么怪到我頭上?!”

    自打與謝慕林撕破了臉,她如今也不再裝出好姐妹的樣子來了。

    謝慕林一聽,便知道謝老太太在想什么。她知道溫緒友是什么背景,先前就不情愿與對方來往,如今人家上了門,她也不肯出來相見,只叫小輩去探消息。這種小家子氣的作派,真不知道叫人說什么好。

    謝慕林沒好氣地道:“來的是住在楊將軍巷的戶部郎中溫緒友大人和他的夫人。你就這樣回復老太太好了。如今只有我娘和張jiejie在前廳會客,若是老太太愿意來見一見爹的同窗,那自然再好不過!”

    謝映容翻了個白眼,扭頭就往謝老太太的房間走去。一聽說來的是溫家夫婦,她就立刻失了興趣。溫緒友嘛,她上輩子就聽說過,雖然幫著謝璞上下打聽消息,托人情,說好話,算是相當仁義的好人了,但還是沒能幫謝璞逃過抄家流放的命運。這人對謝家是不錯了,可派不上用場,那就是白瞎!他家又不是大富大貴,住的宅子也小。上輩子謝家老弱婦孺被趕出平南伯府的時候,壓根兒就沒想過要去投奔他們。如今溫緒友夫婦找上門來,估計又是幫文氏打聽消息的吧?

    那些消息,謝映容覺得不用聽溫家夫婦敘說,自己都能知道了,便徹底沒有了去見人一面的打算。

    謝慕林看她走進了謝老太太的房間后沒了動靜,就知道謝老太太也沒打算去見湖陰故人。她無所謂,只要謝老太太別妨礙文氏做正事就好。至于消息情報什么的,等溫家夫婦走了,她還擔心會沒法從文氏嘴里打聽出來嗎?

    謝慕林回到自己的房間,謝映芬依然與生母宛琴一道照顧尚未病愈的哥哥去了,不在屋里,她樂得清凈,忙將手里的籃子放好,趁著沒人看了一會兒書,又去瞧了哥哥謝謹之一眼,回房的時候,就瞧見文氏回來了。

    溫家夫婦已經告辭離開。這時,天色已經很晚了。

    謝慕林主動迎了上去:“娘回來了?我方才瞧過二哥,他沒有再發燒了,精神也還行,就是總忍不住咳嗽。我把抄的幾個方子拿給張jiejie了,明兒請她拿給嚴大夫和李大夫看,若是能用,就趕緊做給哥哥和四弟喝?!?/br>
    文氏面上猶帶倦意,聞言露出了幾分笑容:“是么?那再好不過。我看你也時不時咳兩聲,到時候也問一問李大夫,看你能不能喝吧?!闭f實話,那些小驗方,她有的見過,有的沒見過,女兒說是從前看過的醫書上抄來的,她也記不清楚。不過要是真能派上用場的話,藥的成本就能降下來了,這對目前寄人籬下、囊中羞澀的謝家人來說,也是個好消息。

    她去看了兒子一眼,見宛琴直接把女兒跟兒子安置在同一張床上,顯然不打算讓謝映芬回屋去睡了,也不多言。兩個孩子都是大病初愈,做親娘的不放心,想把孩子放在眼皮子底下照顧,也是人之常情。這兩天若不是有宛琴援手,她也無法分心,同時顧及謝璞與謝謹之兩頭。宛琴幫了她的大忙,她投桃報李,自不會多說什么話的。

    文氏見兒子睡得安穩,與宛琴打了個招呼,轉身去了女兒房間。這時候,謝映容還未回來,她便趁機與女兒說起了溫家夫婦帶來的消息。

    溫緒友打聽到不少關于謝璞案子的內情,有些是謝慕林早就知道了的,有些則是不曾聽說過的,正好填補了她情報方面的空白。

    比如謝璞此案,表面上看是被王安貴誣告所致,事實上是受了宮中曹皇后與林昭儀之爭的牽連。林家認為謝璞暗中收買林總督手下的人,打探林家情報,所以要下狠手報復;曹家認為謝璞與林家的人有來往,是企圖出賣曹家,投靠林家,所以也不愿意輕饒他。

    曹氏和離只是第一步而已,接下來曹家可能還會采取更過分的手段,只是謝璞本人多半還不知情。他在牢中,與外人接觸得少,也沒什么人把外頭發生的事告訴他,反倒是平南伯府時不時會派人去控監。溫緒友擔心謝璞會被曹家人哄騙,做出錯誤的決定,因此提醒文氏,一定要盡快把這些消息都帶給謝璞。

    謝慕林聽到這里,有些不解:“曹家為什么會懷疑爹背叛?他頂多就是不肯聽曹家的號令,不愿意為曹家爭權奪利而已。但爹爹每年都給曹家貢獻幾萬兩銀子,又長年在外地做官,根本妨礙不了曹家什么,他們用得著下這樣的狠手嗎?”其實平南伯想把曹氏改嫁給方聞山才是最重要的原因吧?

    文氏嘆道:“這事兒……說不定是誤會了。據溫大人說,林家對你爹起了猜疑之心,也是因為這個……你爹跟林家那位河東總督手下的李師爺通信,引得別人多心了??墒恰抢畈悄愕呐f識,兩人關系一向不佳,你爹怎么可能與他勾結,做出反叛曹家的事來呢?!”

    李昌升?

    謝慕林迅速記起了這個名字,頓時來了興趣:“這個李昌升是誰?”

    第76章 作死

    李昌升是誰?

    文氏是知道,不過她已經很多年沒聽說過這個人的姓名了,若不是謝璞的案子牽涉到此人,她恐怕早就把他忘到了腦后,也根本沒想到,謝璞竟然還會與此人有書信往來。

    但據溫緒友所言,李昌升畏罪自盡之前,曾留下遺書,上頭寫他與謝璞多有來往。若這封遺書是真的,那謝璞就很可能瞞著家人,暗中與他有聯系。

    可文氏還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你爹十分討厭此人,恨不得這輩子都不再見他,又怎么會給他寫信呢?”

    謝慕林忍不住再問一次:“這人到底是誰呀?”至于寫信的事,她不必問,因為所謂李昌升寫給謝璞的信是曹家人偽造的,那李昌升的所謂遺書,不見得就是真貨。她在大理寺牢中見謝璞時,對方并未提及此人,她還以為只是路人甲,結果聽溫緒友的說法,似乎還挺重要的?

    文氏對女兒道:“這事兒說來話長,關系到你一位長輩的清名,因此,我可以告訴你,你卻不能再往外說去,知道了么?”

    謝慕林連忙點頭。文氏便將當年謝璞與李昌升反目的始末說了出來。

    原來謝璞的二伯父謝澤川,其夫人宋氏生長女的時候,傷了身子,無法再生育了。謝澤川又伉儷情深,無意納妾生子,便與三弟謝澤湖商議,定了侄兒謝璞為嗣子,兼祧兩房。不過當時兩位長輩的打算,是讓謝璞只娶文氏這一房妻子,等生下兩個兒子,再分別繼承兩房香火。后面會轉變為一夫兩妻的局面,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謝澤川膝下只有一個獨女,自然愛若珍寶。這位堂meimei與謝璞這個嗣兄,關系也十分親近。她只比謝璞小兩歲,兄妹倆從小就一起長大,又一起讀書,彼此情份比親兄妹也不差什么了。

    謝璞下場參加科舉考試那一年,謝澤川的獨女謝梅珺也到了說親的時候。謝澤川與宋氏夫婦為了女婿的人選費盡心思。恰好謝璞結識了李昌升,后者才學出眾,生得一表人材,雖說家境差些,但也是書香門第出身。謝澤川指點了幾回他的功課,覺得他未來前程應該會不錯,便示意身邊的人,在李昌升考取秀才功名后,試探了幾句。倘若李昌升愿意主動上門來求娶謝梅珺,那就再好不過了。

    誰知道李昌升成為秀才后,被眾人奉承得有些飄了,自以為才學出眾,日后是注定會有大好前程的,便有些看不上謝澤川這位致仕回鄉教書的翰林了。他斷然拒絕了婚事,還認為謝澤川是想讓他做上門女婿,看不起他,又覺得謝梅珺要找上門女婿,而不是嫁入門當戶對的人家,只怕本人也有很多問題,比如生得丑又或是性情不堪等等。他拒絕人家求婚的提議就算了,還在外人面前提起,喝醉之后,嘴里頗有些不干不凈的,大大影響到謝梅珺的名聲。謝璞一氣之下,便把人打了,還與對方反目成仇。

    謝澤川給了李昌升一封薦書,是想讓他離開湖陰,免得再留下來到處亂說話,敗壞女兒的名聲。李昌升雖然不肯接受這份好意,但也離開了湖陰,從此之后與謝家再無接觸。至于他后來說的什么謝家妨礙他前程的話,那都是胡編亂造,為自己科舉失利找的借口了。

    文氏感嘆著對謝慕林道:“這人不是什么好人,品性不正。你爹那般厭惡他,竟然還愿意給他寫信,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br>
    謝慕林倒是隱隱能猜到幾分。大概是謝璞發覺到王安貴在貪污河工銀子,而山東河務又是河東河道衙門掌管的,所以寫信給河東河道總督林東南手下的幕僚李昌升,提醒后者注意吧?關系到河工大局,就算謝璞厭惡李昌升為人,也不會因私忘公的。只是沒想到,兩人之間的通信會被曹林兩家分別發現,造成了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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