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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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我兒愚且魯,無病無災到公卿。 一念及此,楚摘星臉上也添了些笑模樣:“我倒不知我為何要生氣?!?/br> 也就是楚摘星轉世輪回前的背景太硬,啟對她一而再的不答反問也沒有太多的反感情緒,而是樂呵呵說道:“劍靈是何等珍惜難得,祂那孩子縱然是天縱奇才,也是糟踐,不過是一己之私…… 設若當年東王若有劍靈相助,應不至于堅守不到百年城破兵敗。按你的話說,可多救得億兆生民。 為了祂一人的孩子存活,無數人的孩子陪葬,她僥幸活了那么多年,已是便宜了她,如今既以知曉,為何不能殺了她?” 楚摘星的笑容有一瞬間的凝滯,到最后萬般思緒都化為一個釋然的笑容:“常言道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東王為子女謀算,我雖不贊同,卻可以理解。況乎無論過程為何,祂都未逃避半分。 祂受你等圍攻,力竭身隕……那種情況下,有沒有劍靈相伴其實也就那么一回事。若真將劍靈一并留下,必定被你等聯手扼殺。 況乎斯人已逝多年,此時再究其子嗣罪責,何異于刻舟求劍? 于我而言,祂沒逃,就夠了?!?/br> 啟毫不留情地嗤笑道:“你倒是看得開?!?/br> “不過是將心比心,依常理忖度,全法理之下那份人情罷了?!?/br> 啟盯著楚摘星好半晌,隱藏在皮膚之下的玩味神色,終于按捺不住一點點浮現:“本尊現在突然有些好奇,似你這種人將來若有了子嗣,你會如何安頓教養她們,也會如此為之計深遠嗎?” 楚摘星停手垂眸,認真思索了好一陣,然后用著十足認真的語氣回答道:“我還沒有子嗣,所以也沒有想好該如何撫育教養她們。 我只能說,如我僥幸不死,又能有子嗣陪伴,那我會竭盡全力去當一個好的母親?!?/br> “沒看出來,轉世為女兒身,還真是給你添了一份柔軟心腸呢?!?/br> 面對這種程度的調侃,楚摘星只是動作極小地搖了搖頭,沒有半點辯駁的意思。 謝七溪與原露接連受創,已然雙雙昏死過去。而沒了這兩個好奇寶寶問東問西,元氣大傷的純陽劍也收了好為人師的心思,專心護衛在側,因而楚摘星與啟的游戲后半程無波無瀾,甚至沉默到有些詭異地進行了下去。 棋局中的五百年,放在常世中也僅是一個時辰多點的時間。而在與安靜棋局相對方向的戰場上,呼喝、慘嚎、以及兵器撞擊的聲音正在不斷減少、減弱。 身著金甲的少年將軍不知疲倦地揮舞著手中的鋼鞭,反復錘鑿下帶來的直接成果便是魔族大軍齊整的陣列已經被分割成無數份人數不一的散兵游勇。 而無法再按照氏族和部落關系排列,也就無法相互配合發出那些威力巨大的組合技。 眾所周知,被拔掉利爪尖的狼,和小羊羔也沒什么區別。 所以鐘元此時真如猛虎下山崗,又似龍行大澤間,從伍長一路殺到萬夫長,殺得氣勢節節攀高,殺到魔族大軍中無一合之敵。 所過之處殘肢斷臂亂飛,血rou四濺,魔族兵將一見那面楚字大旗就信心跌到谷底,爭先恐后奔逃,督戰隊的鋼刀都砍卷刃了也只能勉強維持隊列,沒有讓局面崩潰成無頭蒼蠅的大潰敗。 所幸從聲響判斷,殞命的魔族都是在沒有遭受什么痛苦的情況下走的。因為也許腦中剛剛生起“真是倒霉,居然正面撞上這個魔頭,得趕緊逃”這個念頭,身首就已經分離了。 這般毫不留手的一面倒屠殺在僅僅維持了兩刻鐘左右的功夫后,就給此方空間一直翻滾不休的灰蒙蒙霧氣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櫻色。 “啊啊啊啊啊——?。?!”正百無聊賴看著自己棋盤上安居樂業的“袖珍人”,等著時間耗盡一決勝負的楚摘星終于聽到了自己預想中的長嘯聲。立刻十分欣慰地將目光移了過去。 只見鐘元一身明光锃亮的金甲已經被分辨不清的無數血rou變為了銹紅色,雖然部分甲片在持續不斷的生死搏斗中或掉落或變得斑駁,但絲毫不掩他的英姿。 在持續不斷宣泄情緒和精力的嘶喊中,鐘元的身軀一點點拔高,把縈繞不散的櫻色霧氣給撐開。 這下一息尚存的魔族就不是無一合之敵了,而是吼聲所及之處,皆震怖駭然不能行,如同被推倒的骨牌,只能頹然地看著七竅中不由自主地流出淙淙的鮮血,身體逐漸變成一灘爛泥。 “王靈官的法天象地之法,沒想到還真讓你磨刀成功了,道門又有了護法神將?!?/br> 啟的話中絲毫沒有手下兵卒被屠戮的心疼、惋惜與焦急,而是看著正在蛻變的鐘元,頗多唏噓。 “哪有沒見過你們血的護法神將,否則縱然我將他推上去,他也坐不穩那個位置?!?/br> “你的口氣還真是一如既往的大,就不怕把這寶刀胚子給磨斷了?” “那也是他的命數,王善那家伙可真不是什么善人?!?/br> 王靈官昔年緣何被尊為道門第一護法神?就是因為鋼鞭下收過的魔族性命夠多,本事夠硬,夠能打。 實在沒人的時候,元初魔也是可以一戰的,哪怕不出五十招就要打不過。 鐘元想要完全承繼衣缽,最有效,也是最不容人置喙的辦法就是一場大勝的血戰。 啟點點頭,認可了楚摘星的說法,又閑話家常般問道:“那小子也是轉世嗎?可我沒從他身上感覺到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