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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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者她將軍府的一眾人員都是滕權等舊日部將,用軍法勒令培訓的,極守規矩,斷不會做出虛言誆瞞之事。 所以求見之人一定說的就是見,而非求見、請見,佐證為連個拜帖都沒有。 以她今時今日之地位,對著她還能大喇喇說出見的,不是失心瘋,就是對她有大意見。 有這么大意見還能得到通傳,那絕對得是個知名人物。 不然直接用大棒子抽出去就行,根本不必通傳,更甭提考慮什么影響。 楚摘星能想到的,孟隨云自然也能,當即開口問那通傳之人:“是何人求見?” 那通傳之人顯見是在肚中把話重復了多遍,說起來十分流暢,沒有半分磕絆:“府門亭長田君說,是儒門四家中的顧家與沈家。 觀其年歲相貌,應是顧書玉和沈融安?!?/br> 這個姓田的府門亭長原是四海會的人,祝余見他機敏就送到了楚摘星這,負責通傳消息。 楚摘星覺得這樣太大材小用,于是便把他拔擢為了府門亭長,借他的眼力見識辨別上門求見之人,免得漏了賢才高士。 也得虧有此人在,否則外間早就打了起來。 雖說儒門這些后生晚輩是黃鼠狼下耗子——一代不如一代,和他們的祖師爺差遠了。 但數個元會的發展并非無用功,至少在輿論方面,儒門具有絕對的優勢。 楚摘星可以肯定,這要是真打起來,儒門絕對有一萬種方式把“約束無方,管教不力,縱兵逞兇”的大帽子扣她腦袋上。 到時候贏了也是輸了。 楚摘星與孟隨云四目相接,均是疑惑中帶著忌憚。 被這幫有理三分鬧,無理三分攪的家伙纏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楚摘星問道:“你確定他們是來找我,而不是來找主簿的?” 她素來不和儒門打交道,帳下諸人中也唯有莊聿和儒門扯得上關系,這么想也屬正常。 傳話之人仔細想了一會兒,肯定道:“他們就是來找將軍您的?!?/br> 楚摘星的眉頭皺了一個疙瘩,來者不善啊這是。 她尚在思忖,就有一個聲音搶先響起:“請進來吧?!?/br> “師姐?” “他們擺明了是來找茬,避而不見是授人以柄。不妨見上一見,看看他們是所為何來?!?/br> “嗯?!背屈c點頭,沒再說話。 揚了揚下巴,示意去把人請進來。 趁著這個間隙,特意把頭上的赤色幘巾換成了黑色高冠。 這是儒門中人推崇的裝扮。 來者不善,但她要盡可能的將禮數做周全。哪怕真被挑了錯處,也能少幾條。 楚摘星在見到來人的第一眼就確定了其身份,因為修為的提升讓她已經可以做到記憶自動蹦出。 顧書玉,儒門四家之一顧顯祁的小女兒,也是最受器重的子嗣。 外間風傳,如無意外,顧家未來將由此人執掌。 說起來楚摘星能與莊聿相識,還多虧了此人執意要去看鐘元家那場熱鬧。 若非如此,彼時莊聿還是一個理論滿分,實cao為零的書生。學黃老,性喜靜,孤身一人定是會繞著熱鬧走,哪里會和自己相遇相識,又激昂之下追隨至今,成為左膀右臂。 楚摘星對顧書玉的印象很不錯,因為她的確有著真才實學,行事只講對錯,并不畏懼強權。 就是當年勉強能算作同一戰線上的人,如今卻處于對立面,而且自己居然還可能成為了強權的一方。 這感覺,就蠻微妙的…… 和當年的記憶相比,顧書玉長開了,面容更加雍容大氣,但周身那沉肅的氣場,又將整個人襯得不怒自威。 行走之中規行矩步,每一步都像是拿尺子量過的,不多一毫,不少一厘,頭上步搖紋絲不動。 楚摘星見狀心中就多了思量,看來儒門近些年來儒法合流并不只是虛熱鬧啊。這顧書玉作為眾所周知的法家一脈繼承人,言行舉止都是風向標。 就是這么點大的人,弄這么嚴肅做什么?想要威嚴穩重也不是從這方面找,既然是幼女,那顧顯祁又是個寵女兒的,多幾分驕縱肆意又如何? 就像她似的,今天早上還在被師姐說用幘巾裹發不穩重,穿翻領袍太輕佻。 可她真這么打扮了,又有誰敢對她說半個不字?說到底,是她功績和威望足夠,不需要外在的形容修飾,更不需要什么故作深沉。 至于落后顧書玉半步那個年輕男子,楚摘星只是掃了一眼,將其人相貌與四海會的資料做了比較,就收回目光,不復再看。 沈融安,沈家三子,長得不差,斯文俊秀,在她見過的人中能排到中上。 除此之外,也沒別的。 得虧衣錦簪玉,富貴逼人,否則怕是有不知情的將他認作顧書玉的跟班。 只是這身份雖不是跟班小廝,行為做派卻和小廝跟班一般無二。 步入堂中,雙方還未見禮,那沈融安就跳了出來,斜著眼睛,揚著下巴,用目空一切的模樣大喇喇問道:“你就是楚摘星?橫征暴斂……” 話音未落,右膝就像是受了重擊,面色慘白的往下一曲,砸入了青石地板中,制造出巨大的響聲和大片的龜裂紋。 殷紅的鮮血穿過布料,又鉆入地面的縫隙中。 一切發生地極快,快到顧書玉還沒說出住口,沈融安就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