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移情后前夫后悔了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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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 長嘴后就是不一樣 怎么會kiss 這么多tvt 我要控制住我寄己 (ps 寶貝們會不會覺得太膩了這兩章) 第54章 宣室殿。 姜湛正坐于金漆雕龍的寶座上, 殿內古樸又莊重的格調,讓人對這位睥睨天下的君主不免怯懼起來。 姜湛啟封西秦國傳來的文書,說是西秦大殿下感染風寒, 如今病入膏肓,藥石無靈。年末西秦三殿下會訪問大顯,說是替兄長擇個皇家女眷為新婦。 書信上還特地強調了, 大顯還有沖喜這一習俗,西秦國主哀哀欲絕, 特此懇請。 西秦的文字與大顯截然不同, 轉譯而來的說辭卻又如此讓人動容, 想來定是找人極力為之。 只不過, 這等怪力亂神之事在大顯雖也是有所見聞, 可撒手人寰的卻仍舊不在少數。西秦這般舉措,其實也不過為了兩朝和親結盟罷了。 西秦國微, 又傍依匈奴,可在土地上卻又與匈奴常年不和, 只能牢牢依附于大顯,在左右夾擊中勉強維系國家的安定。 西秦又豈會在意和親女眷的死活, 若是在和親路上, 大皇子撒手人寰,也斷無送回的可能, 只會依著西秦的習俗,叔娶寡嫂,再嫁王子。 朱筆在文書上圈了圈, 隨后姜湛便嫌惡一般地將其拋擲到階下, 滾了幾圈方才停下。 高進喜慌忙進殿, 險些抓不穩肘上的拂塵, 扶著冠將文書拾起。 他草草瞥了一眼,才瞧見了姜湛將那“公主”二字圈了起來。 “陛下息怒?!备哌M喜揣度著他大概火氣消了幾分,試探著將文書交還至跟前。 “西秦小國不過是國內糧草牛馬多些,實則地處山窮水惡之地,所提請的要求,陛下若是不允又何妨?” 高進喜伺候姜湛多年,自己這種鄙陋之言自然也知曉不會被聽取,能讓主子解些氣便好。 他將文書擱置在最角落,躬著身子低聲道:“咱們雖說這些年國庫有所虧空,可咱們還有楚大將軍?!?/br> “兩國之事,豈是開戰停戰那般簡單?會涉及到多少無辜之人?”姜湛微展了眉心,接過高在喜一刻鐘前便端來的參湯,垂眼飲下。 即便西秦只是寸土小國,可也是個兵家必爭之地,這么多年遲遲無法吞并的緣由便是地形易守難攻。 所幸這些年兩國也都互不干涉政務,在商貿上亦是有極大的往來交易,處于一種平衡的界限。 上一次西秦使團離京的突然,大概便是考慮到大殿下夏侯蘇的身體狀況,卻未曾料想才數月的光景,便如此惡化。 如若當真應允了和親,怕也是…… 可滿宮適齡的公主也只剩下了僅相差三月的小五與小六。 小六生母身份低微,他平日也的確未曾對子女做到一視同仁,如若再下旨送她遠去西秦和親,自己這般暴戾行徑,實在不是一位夠格的父親。 前些時日姜知妤昏迷,也是小六那般姐妹情深,在跟前照料,如若關鍵時刻,他也必然想著保全阿姊,自己和親。 想到這,姜湛內心的負罪感便愈發強烈。 而姜知妤,他又屬實不舍將其遠嫁西秦,從此天各一方,再無相見之日。 他揮了揮手,示意高在喜退下,他這幾日批閱奏折,不喜人在一旁侍候筆墨。 這幾日他心神不寧,可郁結于心的事,他是一國之君,無法向人訴說。 縱使如今知曉了或許姜知妤并不是自己所出,他仍舊不忍心將這個孩子送去和親。 在他心里,姜知妤早就是他最寵的掌上明珠。 …… 那日下朝后,他如同往常一樣到鳳儀殿看望皇后的病情。 “參見陛下,”折綿跪于殿外,“娘娘尚在休息,陛下不妨晚些時候再來探視?” “無妨,皇后熟睡,朕進去看一眼便好。 他無視折綿的阻攔,眼神示意讓高進喜給自己開路,開了殿門便獨自進入。 盡管太醫日日都到他跟前稟報皇后每日的脈象與狀況,可他仍舊掛懷。 好端端的人,為何會忽然變成這般? 他與薛郁離十余年夫妻,他待薛郁離可謂是面面俱到。 后宮獨寵,皇后尊位,還是母族的節節高升,他都給了。 縱使也偶爾聽朝臣說起過一星半點薛衍私攏官員,黨同伐異,賣官鬻爵,他也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偶爾發點雷下點雨,敲擊下屬作為懲戒,也未曾從嚴處置此事。 這些不過是個人作風人品一事,他若是將此事在薛郁離面前提及,她是不大高興的。 他是當真愛她。 在他年輕時某次行軍途中,曾有一次入夢,夢見自己正率軍在大顯國土交界處,持兵應敵。 不料中了匈奴的暗算,他連人帶馬墜入山谷,渾身多處挫傷,奄奄一息。 他醒來時,便瞧見一位姑娘正在一旁支起一個砂鍋熬著藥。 那女子顯然身著西域服飾,雖是灰頭土臉,卻也仍舊難掩五官深邃艷麗。 她的臉印著一旁燃燃騰起的火苗,暖融中帶著和藹。 醒來后,姜湛仍舊覺得夢境是那般真實,連忙畫下了那女子的模樣。 派人找了許久,直到他被安排著成家立業,也仍舊未曾找尋到那一位姑娘。 而后來的一次御駕親征回朝之際,他居然當真遇到了那位自己夢中的女子。 聞言她是崇安一氏族的嫡女,姜湛瘋魔了一回,不顧禮數便將其帶回了皇宮。 他當時不管強扭的瓜究竟甜不甜,只是想著一定要把這位女子留在身邊,他會盡他最大的能力去愛她。 他自詡自己偏執,薛郁離鮮少對他笑,他也未曾將給她的愛分給其余嬪妃半點。 這么多年了,他早就習慣了。 姜湛輕聲邁入寢殿的時候,卻在里頭聽見了細微的人聲。 “哥哥,我好想離開這里,你能不能不要走,重陽宮宴結束了就把我帶走吧?” 是薛郁離的聲音。 姜湛看著薛郁離發絲稍顯凌亂,仍舊穿著寢衣,雙目呆滯地看著床頭的一副金魚爭食圖,自言自語。 “皇后,”姜湛走上前,“你醒來了?” 薛郁離見了姜湛,立即縮到角落,嘴里還不停地說著,對不起,對不起,臣女馬上就走。 “阿離,你是皇后,”姜湛看著神志不清的她,眼神仍舊溫柔,“你是朕的皇后?!?/br> “什么皇后,你在說什么?” “我們還有阿歲,想起來了嗎?” 姜湛緩緩伸出手,想著讓她有些安全感。 “阿歲……” 薛郁離將一旁的被衾朝姜湛丟去,“你胡說!阿歲從圍場走失了,她不會回來?!?/br> “……她已經回來了?!苯咳耘f耐著性子,一點點地解釋著。 “她為什么回來?她走了不是很好嗎?”薛郁離聽到這個消息一下子內心被擊垮,“她最好一輩子不要回來!” 薛郁離的手有些抑制不住的顫抖,模樣像極了角落蜷縮著的幼犬。 “阿歲是你我的女兒啊……”姜湛起身,準備讓侍女再繼續熬藥,趁熱給她服下。 “阿歲不是我的女兒,她就是一個賤婢生的,哈哈哈……” 姜湛背對著薛郁離才起身,身子便忽然一僵。 “你說什么?”姜湛回首,上前扼住了薛郁離的手。 眼瞬間染得通紅。 “我為什么要給皇上生孩子,哈哈哈……”薛郁離說到這里會心一笑地看著姜湛頓變的臉。 “我不能再有子嗣,所以還免去了服用避子藥,對我來說是件好事?!?/br> 薛郁離笑得愈發癲狂。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姜湛捏住她的下頜,扣住她張合的牙關。一向待她的好脾氣,在這一瞬間消失殆盡。 隨后他怒意沖天,拂袖而去,嚇壞了鳳儀殿內的眾人。 他寧愿相信,瘋子的話不可信。也不愿意相信薛郁離居然是這般所想。 是恨,還是不夠愛? 他思來想去,薛郁離也曾有幾個瞬間會沖自己而笑。只不過隨后好似認錯了人一般,回轉了往日的臉色。 無論姜知妤是否是自己女兒,他對她的愛,都不會因此事而減少半分。 終究是父母種下的種種苦果,孩子可有罪? …… 車攆略微有些顛簸,本就困倦的姜知妤瞬間被驚醒。 她的脖子微微側著,眼前也是側轉的畫面。 昨日姜知妤并未睡好,故今日起來時仍舊一副未睡醒的姿態。 可她仍舊是要入宮一趟,還特地讓半夏給自己找了一套她的宮女衣裙換上。 脖子有些枕得麻了,姜知妤支起身子,掌心揉捏著自己酸麻的肩頸。 她才發覺,自己適才一直在楚修辰的馬車上熟睡著,枕著他的肩膀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