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移情后前夫后悔了 第28節
書迷正在閱讀:賜嫁、林中一只小飛鳥、貧道只是個演員、無限流炮灰NPC只想活著、星際之我養一只大獅子、穿成渣男相公后,我把夫郎寵上天、漂亮老實人在線吸引男人[快穿]、咸魚躺平后爆紅了[穿書]、簽到七零:女配知青被大佬嬌寵了、我逼對象吃軟飯[快穿]
可為何他今日會遇此一遭? 姜知妤忍不住朝著楚修辰多看了一眼,略有思索。 “如此,好啊?!?/br> 姜湛拍了拍手,舒展面色,滿是贊許之意, “這次秋獵,當是以楚修辰為翹楚,拔得頭籌?!?/br> 這結論自然不意外,眾人也確實是心神領會,心服口服。 薛郁離斂了斂神色,平緩道:“修辰,你可有什么心愿未了?可向本宮與皇上企求?!?/br> 作者有話說: 楚狗子os:追老婆 注: 第26章 姜知妤垂著眼, 呼吸卻越發急促起來。 她先前對秋獵了解甚少,最多只是在宮里聽聞太子姜星野一舉拔得頭籌,未曾料想過楚修辰卻會在曲朔十八年的這次秋獵中, 得到姜湛的褒揚。 或許,只是巧合。 姜知妤勉力喝下面前杯盞中的清酒,才有些慢慢清醒過來, 思緒也不再那般錯亂。 他受傷難不成還能賴到自己頭上? 不正是他今晨耽誤了些時間,出現在馬棚外的嗎? 姜知妤又讓半夏替自己倒上一杯, 趁著此刻無人關注著, 一飲而盡。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在楚修辰的身上, 很是好奇他究竟會像姜湛求取什么恩典。 論名, 論利, 他已然不缺。楚修辰年少成名,心性卻不似同齡的世家公子那般浮躁, 自然是不會貿然有這想法。 楚修辰沉聲道:“臣的確心有所求?!?/br> “不過,不知陛下可否容臣日后再向陛下提起?!?/br> 姜知妤的指尖顫了顫, 微微舒展開了眉心。 原來……她果真只是多慮。 * 大約是適才在宴席上姜知妤貪杯了些,雖說飲下清酒的分量并不足以致人酒醉, 可她仍舊覺得頭暈。 半夏與桑枝一人去吩咐人煮了醒酒湯, 另一位則便姜知妤叫去請了六公主來營帳中陪她。 她只是想說說話便好。 她步子有些不穩,但仍舊是跌跌撞撞地走回了營帳。 “五公主?!睅ね鈨晌皇绦l朝著姜知妤行禮示意。 姜知妤輕輕嗯了一聲, 便獨自進了帳中。只是心里仍舊有所疑慮,帳外今夜的侍衛怎么有些眼生。 才走近了營帳,姜知妤臉色便越發煞白起來, 表情也扭曲猙獰起來。 大約是要吐了。 她見四下無人, 婢女也不在身側, 便躬身在帳中尋找痰盂解此下燃眉之急。 可她卻只瞧見了一旁木架上置放的盆子, 并未其余器皿存在。 姜知妤只得取下,蹲在木架一旁。 待到姜知妤狀況逐漸緩解,準備起身之時,卻聽著帳外卻傳來了侍衛低沉的聲音:“見過皇后娘娘?!?/br> 姜知妤這才抬頭看了看四周陳設,古樸素雅,并不似尋常閨閣少女的裝束,也的確不像半夏與桑枝平日替她打理寢宮的風格。 果真是醉酒誤事,竟然連營帳還能走錯。 正當姜知妤還在嗟嘆不已,尚未起身之時,薛郁離與折綿早便從帳外大步流星而入。 姜知妤覺察語氣與動作不太對勁,便縮回了腳,繼續蹲在木架之后,試圖想繼續探聽一些事。 起碼她如今早已察覺,薛郁離似是隱瞞著她一些事情,否則不應當對她近來會是如此。 “娘娘今夜想來火氣大,奴婢這便讓人去煮些菊花茶來,也好讓娘娘敗敗火?!?/br> 薛郁離以手扶額,坐于桌旁,臉色微紅,呼吸更是沒有節奏般地紊亂且不勻。 她搖了搖頭,“不必,近來的火豈是區區幾杯茶便能消散的?” 姜知妤與兩人距離尚遠,又在兩人身后,有木架掩護,如若不是起身觀測,她就不會被發現。 她呼吸凝滯,只希望自己能不被發現。 折綿眼皮跳了跳,如實回答:“可公主畢竟是娘娘唯一的孩子——” “孩子?”薛郁離抬眼朝著折綿揚唇而笑,“她算什么孩子?不過是本宮隨手從雨里撈回來的罷了?!?/br> 這番話倒是讓姜知妤一瞬間清醒,猶如往頭頂潑下一盆涼水,涼意從心底慢慢蔓延出體表,再無任何熱意。 比醒酒湯更要徹底。 她捂住自己的嘴,努力讓自己波動的情緒不要受影響發出聲響,以免遭她們發現。 可晶瑩的淚卻順著她的手背緩緩攀附而下,砸在地上,暈染開一朵花來。 她縱使對薛郁離日漸產生隔閡,卻從未料想過,這十六年來,自己不過只是冠著嫡公主名號的冒牌貨罷了。而她卻連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誰,都不得而知。 她強忍著讓自己不要哭出聲,可身體卻無法克制般劇烈地發起抖來。 折綿在薛郁離耳畔嘀咕著:“可娘娘,公主她畢竟是——” “又如何!” 薛郁離抓起手旁的杯具,朝著前方一擲,瞬間碎片聲響起,也嚇著折綿哆嗦著抖了抖肩。 “午后陛下才與我說起,西秦這個蕞爾小國前幾日節度使來朝,表面上是商討兩國日后往來,可卻多次要求求娶本朝宗室女,還指名道姓要正統公主!” 薛郁離嘆了一口氣,“你說宮中還有幾位公主?” “陛下已經有兩位公主在前幾年兩軍交戰兵敗后陸續送去和親,他的意思很是明確,這一次不想再有公主離開大顯?!?/br> 折綿在一旁試探性一問:“那娘娘是如何回復陛下的呢?” 薛郁離搖了搖頭,“陛下的性子你不是不知。如今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阿歲喜歡許兆元,西秦節度使尚在京中驛館內,定是要對此事有個后文交代,那陛下便極有可能立即下旨,讓許兆元與她完婚,好斷了和親這念想?!?/br> 姜知妤的手一寸一寸挪下,失了魂一般輕輕搭在雙膝上,眼里飽含著難以置信。 這一年,她印象深刻,西秦小國的節度使前來求娶和親,可那時姜知妤也鐵了心一般在宮中揚言非楚修辰不嫁。 姜湛自然也舍不得嫁女千里迢迢去那邊塞寒涼之處,隨后對此事做不應答的態度,西秦使團眾人在此待了十余日,最后無功而返,此事便也作罷。 薛郁離自然不像她這般能以預料后事。她知道,姜湛是不會送她離開崇安,離開大顯的。 可她卻陰差陽錯聽得了自己并非薛郁離骨rou這番言論。 “今夜宴席上,所有人都得知了她對許兆元有意,你可瞧見了底下眾說紛紜的場景?”薛郁離恨鐵不成鋼般心里窩火著,“若不是本宮,她算是什么東西?如今翅膀越發硬了?!?/br> 姜知妤似乎懂了不少前后原委,終于知道了許多蒙蔽十余年的謊話。 薛郁離不是不會教孩子,她是壓根沒想過去教。 姜知妤的課業甚少留心,就連平日里她在宮中惹禍不斷,引起不少妃嬪怒氣之時,薛郁離也是依舊不聞不問,只是拿出她那皇后的威嚴將事情壓了下去。 先前姜知妤任性,執拗,不懂變通,沒有吃過苦受過劫,不會人情世故,甚至連禮義廉恥,薛郁離都甚少對她教誨,所以她日后才會變成那般。 姜知妤終于知曉了為何薛郁離不讓她騎馬,可對宮中庸醫的誤判卻仍舊堅持了。 不需要姜知妤過于順遂康泰,只求她還有一口氣得以存活就好。 能依舊維持她嫡出公主的身份,便好。 無論是薛郁離還是她背后的薛家滿門,都脫不了干系。 而日后的楚修辰,卻在大婚當夜讓柳君君折辱自己。 那柄在雨中的佩劍,大概在當夜,沾滿了不少鮮血。 …… 姜知妤一直蹲在角落,直到兩人離開,她才戰戰兢兢地走出了營帳。 腳步從容而穩健,可她自知,她根本不配隨意出入此處。 原是她不配。 無論是其余任何事,姜湛,姜星野,薛郁離,亦或是楚修辰,又與她這本不該存在的人,有和干系呢? 她沾沾自喜,以為上輩子做盡了善事,今生才會來到皇家,還成了身份最是珍貴的嫡公主。父兄寵她,祖母憐她,手足畏她,庶妃敬她。當真是無上榮寵。 可那又與她有和干系?如今水落石出。 她不過是活在了一場騙局中,一騙就是十六年。 * 營帳內,宮人正往返著打了幾盆溫水進來清洗。 楚修辰的上衣被除去,裸露出他緊實的胸腹與挺直的后背,身上卻有多出傷口,稍稍愈合的傷口因除衣的舉動撕裂開來,零星的血珠正汨汨滲出。 隨后御醫在營帳中,替楚修辰把脈開方。 年過古稀的御醫捻了一把花白的胡子頗為無措,溫言道:“將軍所幸手臂的傷并不深,只是身上傷口眾多,狼較為兇狠殘暴,被犬齒啃咬,需得好好處理傷口,并且再多服上微臣開的幾帖藥,將軍近日切記不宜習武cao練,需要靜養?!?/br> 楚修辰的喉間壓著一點聲音,淡淡道:“嗯?!?/br> 老御醫顫抖著手替楚修辰后背上藥,一邊小聲囁嚅:“將軍的身上當真是,新傷舊疾不斷,著實辛苦了?!?/br> 他家中有一獨子,其實本也不圖他一定將自己的衣缽接過,卻也不曾想過日后他卻是成了一個無所事事的閑散紈绔。 明明是相差無幾的年紀,楚修辰卻早已早戰場浴血御敵,肩負著滔天的大任。 實在是人各有志,兒子只是一直庸庸碌碌的燕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