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月光就夠了 第144節
他們是傍晚回的深城,等池柚終于被放過時,已經是夜深。 都到這個點了,池茜也很懂,默認池柚今晚不回家過夜,于是給池柚發了條消息,說自己已經鎖門了。 岑理的惱羞,也已經完全被轉嫁到了池柚身上,甚至還有閑心抱著池柚去洗了個澡。 本來只是單純洗個澡,無奈浴室里的燈光實在太撩人,把池柚還泛著紅的身體照得太好看,于是又擦了次火。 最后池柚實在是不行了,她是很喜歡岑理,也很喜歡跟岑理做,但她也要命。 她能夠明顯感覺到,在自己雙腿并攏的時候,摩擦到的肌膚已經有些疼了。 岑理將她抱在盥洗臺上,半蹲下身給她擦去濕潤。 內壁被擦拭著,還有些疼,池柚生怕他再來,不得不忍著屈辱說:“我真不行了,你放過我吧?!?/br> 岑理站起身,雙手撐在她兩側,低眸淡淡地看著她,聲音里還帶著幾分事后的沙?。骸澳且院筮€跟我嘴賤嗎?” 因為剛剛的過度放縱而已經放空的池柚現在完全無法欣賞他這性感的低沉嗓音,苦著臉搖搖頭,老實說:“不敢了?!?/br> 岑理捏捏她的臉,抱著她躺回了床上。 然而到半夜的時候,池柚因為沒吃晚飯,肚子叫了。 滿足過后的男人非常好說話,岑理起床,貼心地給她下了碗面吃。 吃著岑理做的面,池柚下意識想到了她那次去岑理家探病的時候,本來是打算給他下面,然而事發突然,面非但沒下成,反而還把他給氣得病情加重了。 池柚有些愧疚,抿抿唇,討好地說:“以后有機會,我也給你下面吃吧?” 岑理一愣,眼微瞇,淡淡說:“不用了?!?/br> 池柚有些失落:“你是怕我下的面不好吃嗎?” “不是?!贬矸裾J。 他的清冷面容如常,一雙漂亮的黑眼睛悠悠地看著她,一本正經道:“我剛剛已經吃過了,很好吃?!?/br> 第70章 池柚反應了很久才反應過來岑理的話是什么意思。 她嘴里還含著面,差點沒給噴出來。 池柚最擅長的是用自嘲來打破尷尬,但這個時候她要怎么自嘲? 于是她只能裝作沒聽懂,勉強把面咽下去,干笑道:“……不知道你在說什么?!?/br> 誰知岑理直接起了身,從桌子對面換到了她的旁邊坐下,池柚背脊僵直,而岑理則是抬手刮了下她的臉。 他好像沒有要把這個話題揭過的意思,語氣中富含深意:“真不知道?” 池柚側過去臉:“不、不知道?!?/br> 繼續裝傻,她還推了下他:“你別吵我吃面?!?/br> 說完她低頭,用筷子夾起一大口面往嘴里塞,塞得兩邊臉頰鼓鼓的。 嚼著嚼著,身體突然一僵,還敏感著的腿|間再次開始發抖。 以桌面為分界線,桌面的上半張畫面是好好坐著的兩人,池柚還吃著面,岑理側頭看著她,一只手懶洋洋地撐著下巴,另只手則在桌面的下半張畫面中。 他好似什么都沒有做,眼睜睜地看著面前的女孩子原本正常的表情越來越羞恥,一雙清澈的眼睛重新泛起朦朧的水意。 勉強吞咽下口中的面,池柚再也沒了吃面的心思,只能坐在原地受著折磨,偏偏她這會兒渾身的力氣都被酥癢給代替,走不動道,也推不開他。 也是奇怪,明明家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桌對面也沒人在看著,卻還是讓人覺得沒法承受。 “不吃面了嗎?”岑理附在她耳邊輕聲而惡劣地說,“你可以上下一起吃?!?/br> 池柚腦子轟地一炸。 她拼命撐著軟掉的腿站起來跑,還沒來得及跑開,又被他抱回到了腿上。 岑理眼底暗澀,明明受欺負的是她,動|情的卻是他。 清冷的人禽獸起來簡直可怕,他對池柚就沒有停歇過,已經忘了自己今天到底是為什么這么有興致,只知道肆無忌憚要她的感覺十分痛快。 在游戲當中成為劊子手,亦或是聽那些吵鬧的搖滾樂,都比不上一次又一次地陷入谷欠望,再一次又一次的噴薄。 最后剩下的那小半碗面,是岑理幫池柚打掃的。 他將池柚抱回到床上,想起剛剛她那兒已經紅得滴血的地方,混蛋事已經做完了,才亡羊補牢般地說了句:“抱歉?!?/br> 池柚渾身散架,撐著身體勉強背過身去,沒理他。 岑理見池柚不理她,從背后環住她,又一次說了句抱歉。 平時他都很克制,而她一般也是一晚上只要一次,完事之后舒舒服服就睡了,今天岑理不但言語上過分,幾次挑戰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行動上更是過分,一晚上讓她足足去了四次。 “等天亮,我去藥店幫你買點藥來擦?!?/br> 這次語氣里帶了點心疼,是真的意識到了自己今晚實在是餓中色鬼,太過分了。 “……不用,”聽到他要給自己買藥,池柚這才開口,“緩一段時間應該就好了?!?/br> 這個緩是什么意思,都是成年人,岑理當然聽得懂。 再年輕,也經不起這么折騰。 他嗯了聲,親了親她的后腦勺。 他這會兒這么溫柔,跟之前完全判若兩人,池柚內心復雜。 她是很喜歡岑理,非常非常喜歡的那種,可是她就算是那么喜歡他了,也沒有饑渴到這個份上。 她雖然嘴上總口口聲聲地把褻瀆兩個字掛在嘴邊,但她內心里還是把岑理當成男神來看待的。 想到這里,池柚委屈地抿了抿唇。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先喜歡上的那個人注定卑微嗎? 池柚憋不住心里話,悶了幾分鐘后,還是把責備的話說出了口:“……就算我今天嘲笑你吃醋了,你也不應該對我這么兇啊?!?/br> 岑理沒得辯駁,只能又一次道歉。 “我笑你吃醋,不是真的笑你,是因為我感覺到你很喜歡我,”池柚小聲說,“我承認是有點缺德,但你也知道……畢竟我之前是暗戀你嘛,這不好不容易翻身了么?!?/br> 女孩子的聲音還有些啞,分貝很小,但還是很認真地在和他講道理。 “但是你今天這么兇,一點都不顧及到我的感受?!?/br> 她低哼一聲:“我本來相信你喜歡我的,但是我現在有點懷疑了?!?/br> 她聲音啞了,始作俑者的岑理有自知之明,好聲道:“是我的錯,我去給你倒杯水好不好?” 池柚哦了聲。 等岑理給她倒完水回來,她喝完水潤了潤嗓子,又說:“我剛剛提出的質疑你還沒回答我?!?/br> 岑理接過空水杯,關了燈重新躺會床上,又把她抱回到懷中,等她在他懷里躺舒服了才說:“你怎么會懷疑這點?” “不然你今天為什么這么兇?”池柚努嘴。 她一直以來,感受到的都是他對她的尊重和珍視,而不是肆無忌憚的欺負和索要。 岑理猶豫幾秒,問她:“你要聽實話嗎?” 池柚:“你說呢?” “我喜歡你,所以很想要你,”岑理閉眼,嗓音清沉而窘迫,“其實做這么多次我也累?!?/br> 池柚睜大眼:“你累?那你還——” 岑理說:“忍不住?!?/br> 池柚無話可說了。 她很不想把岑理跟急色兩個字掛鉤,但除了這兩個字,她想不到其他形容詞來形容今天的他。 “……可是我之前都說不要了,我都求你了,”池柚的聲音越來越低,“你為什么還要亂來?” 岑理有問她要不要聽實話。 池柚:“你要撒謊我就不理你了?!?/br> “……”岑理嘆氣,以盡力平靜坦然的語氣對她解釋,“那種情況下,你越是求我,我越是想做?!?/br> 就好像是在游戲里追殺人類,人類越是害怕地逃,他越是享受這種獵殺的樂趣。 嬌嬌小小的女朋友在他懷里,對他嬌羞求饒,她越是說不要、不行或不可以,男人就越是興奮,更加想把她欺負到云嬌雨怯、渾身無力。 聽著男神不要臉的實話,池柚:“……” 池柚這天晚上做了個很不安穩的夢。 她夢到自己在破曉的游戲地圖里,被岑理無情追殺,她逃呀逃,最終還是沒能逃得過他的魔爪,就在她精疲力盡地癱倒在地上,以為自己要被岑理給殺掉的時候,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男人突然俯身下來,用另一種方法開始折磨她。 這還不是最屈辱的,最屈辱的是,她雖然嘴上說不要不要,心里卻很喜歡他的這種折磨,并且身體還很誠實地在配合他。 她甚至想,哪怕岑理真的是個衣冠禽獸,她也喜歡他。 池柚被這個夢給驚醒了。 醒來后,衣冠禽獸正在幫她溫柔地擦藥。 他還真去買藥了。 岑理已經換了身新的襯衫,看上去斯文至極,低著頭給她擦藥的樣子,很難想象這樣的人,昨天晚上在她身上發了多大的瘋。 “……” 池柚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生氣。 高興男神原來這么喜歡他,還是生氣男神居然這么壞。 - 池柚最終選擇了生氣。 因為她覺得如果自己不生氣的話,岑理只會越來越放肆。 最后遭殃的只會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