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情 第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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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似乎有什么在脫離掌控。 “之后我們是什么關系?” 顧含青反問:“二哥花那么多心思不會只是想要個床伴吧?” 薄談:“不是?!?/br> 顧含青笑了笑, 先下了車。 電梯的鏡子映著兩人的影子。 薄談握住顧含青冰涼的手, 輕輕撫著她掌心的疤痕。 輕微的癢意讓顧含青的指尖顫了顫。 “我知道這道疤是怎么弄的了?!?/br> 顧含青不在意地勾了勾唇:“都好多年前的事了?!?/br> 薄談強勢地擠進她的手心,與她十指相扣。 進門后, 燈也沒有開, 顧含青被抵在了門上。 黑暗之中,有吻落了下來, 格外輕柔,像一片羽毛掃過, 輕得讓人心尖發癢,勾起藏在心底的感覺。 薄談一只手掐著她的腰, 一只手撥開她頸間的頭發,親吻著她的頸側, 聲音又沉又悶:“以后告訴別人, 你有男朋友?!?/br> 輕微的疼痛讓顧含青躲了躲。 她的聲音軟得不成語調:“好?!?/br> “二哥的脾氣是真的變差了?!?/br> 薄談親了親她耳廓,“能有你的脾氣差?” 說話間,他掀開了她的毛衣。 腰間涼意讓顧含青抖了抖。她不滿地動了動:“涼?!?/br> 薄談頓了頓, 收回手, 重新撫上她的臉, “捏疼了沒有?” 他問的是在車上的時候。 “疼?!鳖櫤啾犻_眼睛,在黑暗里看著他。 借著幾分酒意,她遵從了內心,抬頭報復似的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 換來的是薄談倒吸了一口氣,吻住了她的唇。 果然酒是色媒人。 空氣變得稀薄,溫度升高,顧含青的身上出了一層薄汗,腰間探過來的那只手也不涼了。 黑夜里只有呼吸和接吻的聲音。 一陣鈴聲突兀地響起。 似乎是從遠處慢慢傳來的,顧含青隔了幾秒才聽到。 她抬手在墻上摸了一陣,摸到了開關。 燈亮了起來,有點刺眼。 玄關的地面上一沓糊涂,散落著外套和包。 她推了推吻著她頸項的薄談。 薄談掐著她的腰:“這么晚能有誰?” 顧含青被他親得氣息不穩:“可能是紀書桐。你先去洗澡?!?/br> 薄談在她的唇上親了兩下,松開她,去了浴室。 顧含青在地上的外套里翻出手機。 這時候鈴聲已經停了,只有個未接來電,果然是紀書桐打來的。 顧含青一邊回撥過去,一邊把外套和包撿起來掛好。 電話一接通,傳來了紀書桐的聲音:“青寶,你怎么還不回來???都十二點半了?!?/br> 顧含青垂了垂眼睛,聽到浴室傳來了水聲。 “我晚上應該不回去了?!?/br> 彼端的紀書桐停頓了一下,問:“你和薄談在一起?” 顧含青:“嗯?!?/br> 紀書桐:“那你注意安全?!?/br> 顧含青有點不自在:“好?!?/br> 紀書桐:“那我掛了?!?/br> 打完電話后,顧含青余光看到薄談走出了浴室。 他身上的衣服都還在,只是襯衫的下擺被從褲子里扯了出來,只中間還有兩顆扣子扣著,胸膛和小腹在黑色的襯衫下若隱若現,冷白的皮膚泛著點紅,又欲又清冷。 他的身上沒有一點濕意。 顧含青問:“怎么了?” “一起?!?/br> 薄談把她帶進了浴室。 水汽在浴室里彌漫。 顧含青現在住的房子不大,淋浴間有點擁擠。 她想出去,薄談摟著她不讓。 熱水落在皮膚上,帶來骨子里的放松。 顧含青忽然想到什么,看著薄談。 薄談察覺到她的目光:“怎么?” 顧含青:“二哥這些年有過別人嗎?” 薄談:“沒有?!?/br> 低啞的聲音混在花灑的聲音里。 顧含青有點意外,想到他自己解決的樣子,好笑地問:“全用手?” 她抓起他的左手,放在眼前細細地打量。 骨節分明,皮膚下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手背的關節處被熱水燙得泛紅,水滴順著他修長的手指流到指尖。 演員要是有這樣的手,她一定會特定的情況下給特寫鏡頭,拿煙、拿筆,或是扣扣子穿衣服。 “是這位五指姑娘嗎?”她調侃問。 “那我得好好犒勞這位姑娘了,真是辛苦。jiejie親親?!?/br> 她在他食指的第二節 關節處獎勵地親了一下。 薄談的眼底暗了暗,轉過手,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唇,“更辛苦的是另一個地方?!?/br> 他的指尖按著她的唇,用了用力,陷了進去。 顧含青已經沒辦法說話。 一陣沉默。 混亂的呼吸掩在水聲里,紅暈爬上了臉。 過了一會兒,薄談指尖在顧含青的嘴角抹了抹。 見她不好意思,薄談笑著挑起她的下巴來親她,低聲問:“你呢?” 被水汽蒸得發昏,顧含青隔了幾秒才反應過來他問的什么。 “我和二哥可不一樣?!?/br> 薄談停下,低頭看著她,眼底晦暗:“在美國的時候?” 顧含青接他的話:“在美國的時候……我也有玩具?!?/br> 說到這里,她停頓了一下,然后踮起腳唇貼在他的耳朵上,用極輕的聲音補充:“然后,想著二哥?!?/br> 輕飄飄的撩撥,巍然不動的神祇坍塌,輕盈的水汽是灰燼。 從逼仄的淋浴間出來,顧含青被抵在了洗手臺上。 她看著水滴從薄談的小腹滑落,懶洋洋地抬手碰了碰他的喉結。 在她指腹下滾動的喉結像活物。 她調侃問:“二哥過了年算三十了吧,又是奔波忙碌了一天,行嗎?” 薄談傾身吻了過來,不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 到后來,桎梏消失,她卻說不出來了。 洗手臺前是鏡子。 顧含青倚在上面,看到了鏡子里半睜著眼睛的自己,還有薄談。 薄談把她摟進了懷里,把手伸到她的眼前,給她看。 顧含青偏了偏頭,不愿意看。 薄談勾著唇,湊近和她耳語,原本清冷的聲音里滿是調謔和痞氣:“青寶,浦西發大水了?!?/br> 顧含青的身體一陣緊繃,漲紅了臉去捂他的嘴。 沒一會兒,她的手就無力地垂落,像暴風雨中被打落的芭蕉葉。 歡娛嫌夜短,只顧今朝。 翌日,顧含青醒來已經快中午了,旁邊的薄談還在睡,睡得很沉。他應該初二夜里回來后就沒怎么睡。 她身邊已經很久沒有人了,有點不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