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要招惹 第2節
書迷正在閱讀:望棠憐(古言1V1 h)、邪(1v1 高H)、含情、她永遠不乖(sp 1V1 師生年上)、我能看見萬物的屬性[御獸直播]、快穿:跪求男主別黑化、重生八零帶著億萬物資造福全家、穿進權謀文成了香餑餑、系統重生之美滿人生、給宿敵寫了封情書后
小野聲音焉耷耷的:“那、那等我哥回來,我給他賠不是?!?/br> “不是因為你,明天什么日子你又不是不知??x?道?!睆埍眹@了口氣:“回去再說,我開車呢!” 十點后的清挽鎮才陸續開始有三兩游人,陸知鳶租的三號街全是賣手工藝品的,是除了六號街的餐館外,游人最多的街道。 琳瑯作響的聲音里,兩輛藍色貨車停在了街頭,一個魁梧男人手持電話,從駕駛室跳下來。 “陸小姐是吧,這街我們的車進不去,給你搬過去的話要加錢?!?/br> 陸知鳶從院子里的房間里出來:“麻煩你們等兩分鐘,我馬上過去?!?/br> 看見張平慧坐在石凳上,陸知鳶朝她笑了笑:“張阿姨,車來了,我過去看看?!?/br> 張平慧站起來:“要我去幫忙嗎?” “不用了,有師傅在?!?/br> 說完,她開了店鋪的后門,腳步輕盈走了出去。 朝街的雙開木門開了一扇,隨著門上的銅圈響出清脆,對面幾家店鋪里隨機有好幾雙眼睛看過來。 這條街都是當地的婦人看店,沒什么客人的時候都愛聚在一起話家長里短。 “就是這個,上周過來租老張家房子的?!闭f話的是斜對面賣一些手工首飾的婦人李明艷。 “哎喲這身段,那大衣顏色可真好看!”接話的是對面賣手工繡的李嬸,一雙眼直直盯著轉身將門輕輕關上的背影。 待陸知鳶轉過身來,眼神不經意撞上對面,輕薄劉海下,一雙精致的眉眼,露溫柔,藏清冷。 陸知鳶朝對面偷看她的幾個婦人頷首淺笑。 直到她轉身,李嬸才按住突突直跳的心臟:“我的天,這長相......”她都找不到詞來形容了。 眼看陸知鳶已經走了幾米遠,一胖一瘦的兩個人影隨即從對面閃了過去。 院子里,張平慧又坐回石凳上繼續剝著蒜。 聽見細碎腳步聲,她抬頭皺眉:“你倆鬼鬼祟祟干嘛呢!” 李嬸貓著腰溜進院子里:“剛剛那個穿青綠色大衣的姑娘是不是上次你說的租你家店的那個?” 張平慧抿嘴笑:“怎嘛,看見啦?” 李嬸嘖嘖兩聲:“真俊,我還第一次見這么俊的姑娘,”說著,她往后瞅了眼:“這姑娘什么來頭,那氣質那身段,不像跑來咱這掙這種小錢的人吶!” “茶葉,”張平慧拍掉手上沾著的蒜皮站起來:“你倆少打聽人家啊,人家姑娘手氣闊綽著呢,你可別把我這財神爺給嚇跑了!” 李嬸的女兒張沐然勾著腦袋,眼睛瞪的老大:“她不是來勾我家梟哥的吧!” 李嬸一個巴掌拍女兒頭上:“什么你家你家的,姑娘家家的害不害臊!” 張沐然揉著腦袋瓜子,扁著嘴咕噥:“我不管,她要是敢勾,我就、我就——” 李嬸一把將她搡到了一邊:“你就什么你就,那獅子——”她突然收口看了眼東墻的門,這才壓低了幾分聲音低斥一聲:“回家去!” 張沐然噘著嘴不想走,戀戀不舍地看了眼西墻的門,又問:“嬸,他昨晚是不是沒回來——” 李嬸一個跺腳:“還問!” 眼看自家女兒一步三回頭走了,李嬸這才又問:“那姑娘有沒有男朋友???” 張平慧立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你可別想了,人你也看見了,人家哪會看上咱們這兒的粗野爺們!” 李嬸撇了撇嘴:“我那個侄子也不賴好吧,怎么說也是個大學生呢!” 張平慧不和她爭,笑開她玩笑:“那沒事你把你侄子帶來給人家瞅瞅?” 李嬸癟了癟嘴:“帶就帶......”沒等她把話說完,幾聲粗獷的男聲傳來—— “這兒是吧,行行行,門夠寬,能進......” 作者有話說: 日更凌晨24點。 一些簡單的閱讀提示: 1v1,雙c,甜文。 男主先動心,女主不是撩精,屬于撩人不自知的那種。 完結前v章評論區紅包持續掉落,感謝寶們追連載。 第2章 第二章 ◎聞見她身上的茉莉香◎ 房子一簽就是三年,所以陸知鳶這趟搬來的東西很多,兩車的家具電器,兩車店里用的東西。所有的東西搬完,陸知鳶這一收拾就收拾到了第二天晚上。 收拾完房間里的東西,她又回到前面的店里,轉悠了兩圈,她又將門打開,一出一進間,還是覺得那張雙色金絲楠木茶桌放在南墻不合適,把北墻的兩盆花架移開,陸知鳶后退到門口又看了幾眼,最終還是覺得要把茶桌挪到北墻邊。 可惜茶桌太沉,光是一個邊角,她都挪不動。開了虛掩著的后門,見后屋的燈還亮著,陸知鳶便想著去找張平慧來幫忙,一只腳還沒邁出去,就聽見身后金屬圈碰撞的聲音。 這兩天,陸陸續續有街坊四鄰進來,借著送糕點,送自家編織的小玩意上門來瞅她兩眼,看看這個外地人怎么就跑來這山野小鎮開起了茶葉鋪子。 雖然陸知鳶知道自己已然成了別人飯后的‘談資’,但她總是笑臉對人,沒有表現出一絲的不耐煩。 可開門進來的男人頭戴鴨舌帽,口罩遮面,一身黑色..... 眼下已過晚上九點,這人的穿戴和周圍人家的樸實打扮大相徑庭,眼看對方進來后還直接將店門關上,陸知鳶臉上露出戒備,迎上去兩步,溫聲開口。 “你好,請問你找誰?” 男人轉過身來,被口罩遮住的一張臉上,只露出一雙鋒利的眉眼。 他沒有像陸知鳶剛剛打量他那樣打量回去,目光淡淡從陸知鳶臉上掃過一眼后就徑直走向后門,直到越過陸知鳶,他略為低沉的聲音才從口罩里悶出來。 “我住后院?!彼膫€字,因為敞開的后門,有一半沉在了濃謐的夜色里。 當初陸知鳶租院里房子的時候最先看上的其實是西墻兩間房,原因很簡單,只是覺得門旁那顆石榴樹很漂亮,可是房東說西墻有人住了。 想著這人應該就是那個住在西墻的男人,陸知鳶微懸的心落了地,可也因為心里對人生出的懷疑和戒備,讓陸知鳶臉上生出幾分尷尬,眼看人走進了院子,陸知鳶提到心口的“抱歉”又給咽了回去,當她探出腦袋往西墻看去的時候,正巧那人也扭了一下頭。 目光第二次對上,陸知鳶心里一咯噔,忙將腦袋縮了回來,想到自己此時鬼鬼祟祟的樣子,再想到街坊四鄰對她的好奇,陸知鳶忍不住抿嘴笑了。 聽到“砰”的一聲關門聲,陸知鳶這才回過神來,再次看了眼后屋的窗戶,想到明早店鋪就要開張,她猶豫了幾秒,還是決定去找張平慧來幫忙。 張平慧是個熱心腸,聽說她要移桌子,答應的也爽快,可家里就她一個女人,老公常年在外打工,兒子也在外上學。 張平慧繞著那長方形的茶桌轉了兩圈,雖然她是個粗人,但也一眼就能看出那張桌子是個貴家伙。 想到剛剛經過院子時,西屋的門縫里亮著燈,張平慧眼皮一掀:“你等著啊,我去喊人來幫忙?!?/br> 院子里,張平慧站在西屋的門口,“叩叩叩”地敲了好幾下的門,門才從里面打開,江梟身上的黑色沖鋒衣已經脫掉,不過里面仍是一件黑色的衛衣。 “有事?” 這個租客在她這院子里住了少說也有三年了,張平慧就沒聽過他一句話超過五個字的。 不過他那張冷臉,張平慧早就見怪不怪,她笑著說:“來幫忙搬個桌子,我們兩個女人搬不動?!?/br> 江梟這才緩緩將臉上的口罩拿掉,精致的一張臉上滿是不情不愿的表情。 張平慧“哎呀”一聲:“就剛剛店里那姑娘,你進來的時候應該也看見了,”她朝后面指了下:“以后人家就住你對門,一個院里的,多照應照應?!?/br> 江梟眼神越過張平慧看向對面的東墻,剛好陸知鳶從店的后門里出來,整個人就這么涌進了他眼底。 院子里沒有燈,那人站在后門投出來的一束光里,一身青藍色的衣服,微卷的長發攏在肩膀兩側。 兩分鐘前還用一雙警覺的眉眼看他,這會兒需要他幫忙了,眼波倒是柔軟了。 江梟可從來都不是個熱心腸,可被兩個女人,四只求助的眼睛盯著,這忙若是不幫,到顯得他過于小氣了。 視線從那束光里收回來,江梟抬腳走進院子,雙腳踩進那束光里的時候,他聞見了不屬于這個山水小鎮的清淡茉莉香。 他雙腳有那么一瞬的停頓,但也只是一瞬。 陸知鳶隨他身后進了店,又快他幾步走到茶臺旁,沒等她開口,前腳跑進來的張平慧就搶先她開口了:“一張桌子而已,給挪到北墻就行了?!?/br> 江梟掃過去一眼。 雙色金絲楠木茶臺上是玄武石茶盤,漆面細膩如玉,抽屜面板上是花鳥浮雕,配的五把座椅,座椅上還有寓意吉祥的牡丹花雕刻。 這一張桌子的價錢怕是能抵上這兩間店面五年的房租。 視線從茶桌移到旁邊的青藍色衣擺,而后,視線徐徐而上。 頭頂的白熾燈??x?剛好打在她臉上,一張嬌柔明媚的臉上,唇紅齒白,唇角微彎。再往上,是一雙溫柔似水的眸子。 清挽鎮從不缺這種讓人心生平靜的溫潤柔軟,小橋流水、輕霧細雨,處處可見,時時遇到。 可又和她整個人攜帶的溫柔不太一樣...... 陸知鳶不是沒被人這樣盯著打量過,可他看她的眼神,探究里還帶著審視,給人很強的壓迫感。 一向不避諱被人打量的陸知鳶就這么被他看的偏開了視線。 不過江梟也沒打量她太久,視線收回來的那一瞬,他抬腳走到茶桌前。 到底是男人,兩手一抬,兩只桌角就離了地。 陸知鳶怔了一下,目光落到他青筋微漲的手背,驀地,她唇角一彎,險些笑出聲來。 就說這茶桌很重嘛,昨天可是四個男人一人一個桌角抬進來的。 江梟掃過她唇角的笑,而后目光偏轉到張平慧那兒,他朝對面揚了點下巴:“你們過去?!?/br> 他一面,陸知鳶和張平慧一面,隨著茶桌輕移,“刺啦”聲從兩個女人那邊傳來,江梟又多用了幾分力。 茶桌這才顫顫巍巍的從南墻移到了北墻。 陸知鳶緩出一口氣的時候瞥了眼旁邊的張平慧,看見她因為使力而憋紅的一張臉時,陸知鳶語帶歉意地說了聲“謝謝”。 剛想再把這聲“謝謝”說給對面,就見那條利落修長的黑影已經走到了門口。 陸知鳶忙轉身從柜子里給張平慧拿了一個銀白色盒子裝著的茶葉,張平慧忙推回去:“我哪懂喝茶呀!” 陸知鳶硬塞到她手里:“您要不喝,給叔叔喝也行?!?/br> 張平慧便沒再客套,笑著道了謝。 把張平慧送到院子里再轉身回來的時候,陸知鳶看了眼西墻的房門,心里正猶豫著,口袋里的手機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