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紀末的圣誕節
裴舸年末巡演多,加上他有學業要顧,忙得有時候消息都回不了,常常是天都黑了,他才有空看一眼手機。 岑紀清臨近期末也是一堆雜事,心知裴舸分身乏術,她非必要不發消息,有問題找誰解決都是一樣的。 但是兩個人都知道這樣下去不行。 于是他們定下了圣誕節的約會,餐廳和酒店都直接按照裴舸原先作廢的安排來,對他們來說也省事得多。 圣誕節前夜,岑紀清在機場等候區蹲坐著,似乎若有所感,她抬起頭時,裴舸恰好從里面走出來,他也一眼就找到她。 岑紀清關了手機,卻沒有起身,一步也不肯走,只等著裴舸走到她面前,蹲下與她平視。 他們多久沒有見面了?好像連照片都很少看到。 裴舸輕撫著她的臉,動了動嘴唇,一時間想說的話很多,反而滯澀了。 “歡迎回來?!贬o清與他互相攙扶著站起來。 “我很想你?!迸狒磳⑺o緊抱住,話說出口像是嘆氣。 “嗯,先回去休息?!贬o清安撫地拍著他的背,腦子里是他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 裴舸這些天行程混亂,有時隔天就到了一座新城市,睡眠更是胡鬧一樣穿插在漫長的奔波里。 兩人回到家時已經將近十點,岑紀清趕著裴舸去洗手間洗漱,自己則負責收拾他的行李箱。 箱子里幾乎還是走時帶的那些物件,她按記憶把它們放回原本在家里的位置,她本來還算耐心,到后面索性直接一塞,她想自己真是沒有做家務的興趣。 二人洗漱完畢,一齊往床上躺倒,裴舸迷迷糊糊地摸到她的手牽住,眼看就要睡著。 岑紀清對著他耳朵輕聲念,“你可以自己鉆進被子里嗎?我搬不動你?!?/br> “嗯...”裴舸勉強睜開一半眼睛,動作很不連貫地掀開被子,躺進去。 很快身旁人的呼吸變得均勻柔緩,岑紀清和他肩并肩,卻覺得還是隔得很遠,她稍坐起,盯著裴舸睡著的樣子看,目光從他的發際描摹到他的唇角。 “歡迎回來?!彼趾茌p地說了一遍,像是不想讓他聽見,她將唇印在他的唇上,他的氣息仿佛和她共享了一瞬間。 圣誕節約會的安排從下午開始,事實也證明,日上三竿以后再起床對他們來說是很好的決策。 岑紀清出了單元門便打了個哈欠,還沒有開始活動就已經感到倦怠,“我覺得我們完全可以直接去酒店從早做到晚?!?/br> 裴舸早就習慣她這副腔調,配合地說教道,“年輕人不要這么重欲?!?/br> “你好意思說我?!贬o清可懶得翻舊賬,他們做到后面從來都是她喊停,而裴舸硬要繼續的。 “勞逸結合當然比較好?!?/br> “嘖?!?/br> 二人在商業街里漫無目的地亂逛,岑紀清偶爾會駐足查看手工藝品,或者買個小吃,嘗一口就丟給裴舸解決。 臨近餐廳預定時間,岑紀清和裴舸坐在夕陽下的河畔長椅上,很安靜地望著行人發呆。 岑紀清想起了什么,抬步便走,“我去便利店一趟,你等下我?!?/br> 回來時她雙手空空,裴舸看不出她買了什么,但也沒過問。 飯后天色已晚,岑紀清剝開一粒薄荷糖塞進嘴里,有些不甘心地抱怨,“感覺時間荒廢掉了,明明什么也沒有做?!焙孟褚徽炀椭皇窃陔S便走來走去,和很多人擦肩。 裴舸了解她的失落,只能安慰道,“本來也做不了什么?!?/br> 岑紀清咬碎嘴里的糖,渣屑鋪在舌面上,像很清涼的吻。 趁著裴舸洗澡,岑紀清從羽絨服內兜掏出在便利店買的避孕套,拆開包裝,取了兩片放在枕頭下。 兩個人洗完澡穿著酒店相同款式的浴袍,擁抱的時候分不清哪一部分屬于誰。 岑紀清輕舔著裴舸的唇角,很輕盈的觸覺落在唇上,浴袍絨絨的質地擦過光裸的皮膚,他們好像只是依偎取暖的動物。 裴舸任由岑紀清解開自己,他胸口皮膚白皙,在光下更透出玉石的光澤感,岑紀清摸索到他的rutou,用手揉捏著,仰起頭與他接吻。 她的雙腿分開,陰阜只隔著內褲直直貼上他的下腹,裴舸手探下去,才觸碰到陰蒂就害她一哆嗦,他有些壞心地對準那枚籽用力揉按,用岑紀清的話來說,就是不講zuoai基本法。 岑紀清別過臉,弓起身子將臉埋進他的頸窩,呼吸急促,迫切地吸入氧氣,她咬一口他的鎖骨,“你輕點...” “輕點你又要了?!彼拇蛩耐?,聲音清脆。 “嗯...”她嘟起唇,下身的酥麻快感一點點轉換成刺激神經的信息,直到她的指尖都被酸澀的知覺攻陷。 “我好喜歡你...嗯...”岑紀清總在高潮的時候說這種話。 裴舸倒無所謂她表白的契機,將她攬在懷里,手壓在她小腹還可以感覺到她的震顫。 在裴舸要調轉位置的時候,岑紀清制止了他。 “我們,試試插進去吧?!彼置秸眍^下的避孕套,亮到他面前。 裴舸的反應比想象中平淡,沒有驚訝無奈,也不追問原因,只是盯著她的眼睛。 良久,他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