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觸及的邊界以外
全國大片地區近期迎來寒潮,不同于北方城市干脆地下了雪,江市就這么濕潤潤地冷凍著了,人的一呼一吸是寒意,眼中風景卻無法區分于任何時期。 “冬天到了?!贬o清在裴舸將她的手捉進口袋時這樣總結道。 裴舸隨著她小步走,“冬天是不是戀愛的季節?” 岑紀清在他的口袋里搖他的手,“戀愛是全季節通用好吧?!彼诺鸵袅?,“猜你想說,春天是交配的季節?!?/br> 裴舸也沒否認,面上一派坦然,“yin者思yin?!?/br> “君子坦蕩蕩?!贬o清皺皺鼻子,忍了一個噴嚏。 “快到了?!迸狒从每粘龅氖秩嗨哪橆a,她的臉被風吹得冰涼,他的手再暖和一時也捂不熱。 沉重的玻璃門由內向外推開,裴舸撐住門邊,讓岑紀清先進去,自己則給服務員報出預訂信息,很快他們便跟著店員來到一處視野不錯的靠窗座位。 “晚上沒什么好看的?!贬o清支著下巴望向窗外,除了遠處商場片區的斑斕霓虹,深色的窗玻璃里就只有她的鏡像。 裴舸順她的目光看過去,與她視線對上,“我從小就喜歡靠窗的位置?!?/br> “無論如何都喜歡窗邊的風景嗎?” “也不是?!迸狒闯榱艘粡埣埥碛脕聿敛途?,一邊慢條斯理地說,“因為假裝看窗外的話,就不需要跟身邊的人交流了?!?/br> “這樣啊?!贬o清臉轉過來,面對著裴舸,卻讀不出他的情緒,“無法被理解嗎?” “是無法理解?!迸狒磳W她的樣子支起下巴,食指慢慢敲著臉頰,認真思索著。 “我爸是那種敏感幼稚的人,我小時候會覺得,在我跟他的關系里,比起簡單地被養育,我更多地是在傾聽他訴苦,假裝共情,其實我到現在都無法理解他的苦惱?!?/br> “然后呢,他在旅途中,會有比較多的感慨,我實在不想演下去,就假裝看風景,他講了兩句我都沒有聽清,他就會閉嘴了?!?/br> 岑紀清用筷子尖摩擦碗盤的釉面,半開玩笑,“你把你爸講得好像瓊瑤劇主角?!?/br> 裴舸聽懂她的形容,笑了笑,說道,“他是有點缺乏安全感,可以這樣說?!?/br> 岑紀清不知道這樣的家長能帶來怎樣的成長環境,于是只能干巴巴地說,“看來你從小就很會照顧人?!?/br> 裴舸聽后挑眉,“有嗎?我頂多算是勉強能照顧好自己?!彼潭仍~摞了一堆,倒也謙虛。 “嗯,這個我同意?!贬o清閉了嘴,桌上幾盤菜都夾了些進碗里,很慢地嘗著。 桌面闊大,餐廳里雖然氛圍不錯,但岑紀清也因此不愿意高聲談話,將聲音送到餐桌對面是有些費力的事情,裴舸話也不多,兩人席間不時評價一下菜色水平,倒也沒再說其他。 離開時二人不如來時黏膩,可能是因為岑紀清已經從進食這一行為獲取了充分的熱量,她將手揣進外套口袋都隱隱熱出汗來,但手拿出來又勢必會被裴舸牽住,幾步路她走得心事重重。 “躲我做什么?”裴舸目視前方,問得很犀利。 “沒有?!贬o清抿唇,“我就是有時候只想一個人待著?!?/br> “那我送你回家吧?!?/br> “啊...”岑紀清本想拒絕,卻覺得也不是不行,今天本來打算住在裴舸家,但是實際上他們已經把裴舸家里開發遍了,或許是膩了,偶爾換個地方應該有用。 她立刻答應,“走吧?!?/br> 她拐回剛才的話題,用新想出的話術給自己找補,“你不覺得兩個人像這樣,肩并肩走,不說話,其實是一種高度匹配的表現嗎?” “嗯...”裴舸明白她的意思,卻爭取著,“我覺得手還是得牽一下?!?/br> “太熱了?!贬o清摸到掌心的薄汗,認定自己沒有說謊。 她在回程路上簡單問候了一下室友,旁敲側擊得出室友回了老家這一重要信息,于是她的嘴角就有些壓不住了。 裴舸察覺到她的動靜便偏頭瞥了一眼,一時有些驚訝于自己怎么能只通過眼神就讀出岑紀清的心思,但他確實是精準預料到了接下來發生的一切。 不管是被她抵在玄關強吻,還是被脫了一路衣服,到床上的時候身上只剩內褲,他都似乎有預感,但這些感受都太新鮮,令他沉迷。 岑紀清在漫長的擁吻以后松開他,起身去開空調,說著,“很快就會暖和了?!?/br> 裴舸躺在床上,抬眼看跪坐在他腰間的岑紀清,問道,“你不是只想一個人待著嗎?”也不管自己的內褲已經被勃起的yinjing頂得老高。 岑紀清的內搭是一件襯衫,她學著電視里斯文敗類的樣子,慢動作地扯開領帶,而后俯下身子,用領帶捆住裴舸的雙手。 她一邊打結,一邊滿不在乎地說,“那是用來騙笨蛋上鉤的話術?!彼f著又將他舉過頭頂的雙手往下壓了壓,“手抬高點?!?/br> 裴舸一瞬間覺得這次他可以先高潮。 - 嗯嗯哥喜歡被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