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喊停有點太晚了
岑紀清對臺風天的預期過分樂觀,即便他們提前準備好了雨傘雨衣,從打開車門到走進公寓的幾步路里,他們的下半身還是被雨淋得透濕。 岑紀清本來只穿了短裙,她自認為不要緊,但裴舸怕她著涼,堅持先趕她去洗澡。 她隨便沖了兩下便出去了,裴舸當時正坐在落地窗前看雨。 “換你了?!贬o清把自帶的浴袍給他遞過去,順便坐上他的位置。 裴舸俯身摸了下她的腿,對比之下她的體溫不算太低了,他才抬步往浴室走。 一瞬間所有事情都無法再按照岑紀清的計劃走,原本洗澡該是在晚上,他們此時本應該可以安穩地吃飯閑聊,稍微培養一下熟絡的氛圍,讓晚上發生的事順理成章。 而現在,岑紀清根本還沒有起床多久,這下衣服都脫了,也沒有不睡的道理。 窗外風雨大作,可是只有當壞天氣包裹住她,她才會更加意識到當下環境的安全。 她連了房間的音箱,找了一個據說zuoai可聽的歌單順序播放。 裴舸出來時發現房間里有點熱鬧,“你選的歌嗎?” “嗯?!贬o清發覺這段薩克斯旋律是說不上來的奇怪,想了想還是關掉了,房間一下子恢復安靜,只剩密集的雨聲透過玻璃打進來。 裴舸一邊擦頭發一邊看向她,“中午想吃什么?” 想吃你。岑紀清現在說不出這種話。 “看你吧,我不是很餓?!?/br> 裴舸有點為難,他打開外賣軟件,神情嚴肅地挑選了一陣子,“壽司吧,吃起來方便?!?/br> “???”岑紀清的訝異有點太明顯。 “嗯?”裴舸疑惑地拉長聲音,“你在想什么?” 岑紀清皺起眉頭,裝出思考的樣子,“我在想,壽司很好吃?!?/br> 裴舸盤腿坐到她身邊,和她一起看無聊的雨打樹葉,“不要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我沒有那個意思?!?/br> “那個,那我講點正經的事?!贬o清低頭把玩著浴袍帶子,順著絨毛摸過去,又逆著摸回來。 “我以前和男朋友做,不知道是技術還是身體原因,試了好幾次,都不太舒服,所以,”她有點后悔現在才告訴他這件事,“我說的zuoai不包含傳統納入式?!?/br> “那就好?!迸狒春孟裥断铝耸裁窗?,語氣都很輕松。 “???” “這樣我就不會傷害到你了?!迸狒炊⒅淖齑?,仿佛隨時都能吻上來,他有些苦惱地回憶著,“我昨天看了一些教程,上面說女性yindao高潮的概率比較低,G點不容易找,我沒有信心做好,現在相當于是少考一門實踐課?!?/br> 岑紀清對他突然說出口的專業術語不太適應,他的比喻方式也蠻詭異,仿佛她是一個研究課題。她一下子羞恥心冒頭,zuoai的想法頃刻煙消云散,岑紀清雙手托臉望向窗外,感覺自己就像被雨澆滅的一根煙頭。 許久,她才擠出一句,“你這人真是有點奇怪?!?/br> “有嗎?” “超級?!?/br> 裴舸從背后抱住她,手指穿進她的指縫,十指緊扣,他說,“謝謝你愿意接受這樣的我?!?/br> 岑紀清越來越懂不了這個人,只覺得一陣咯噔,然后轉了轉頭,低聲怪道,“你頭發好冰?!?/br> 裴舸卻沒有退后,他垂眼吻著自己嘴唇可以觸碰到的皮膚,從頸側到肩膀,岑紀清的浴袍領口漸漸松開來。 她可不想做到一半被外賣敲門,于是抬手緊了緊衣領,問道,“不要等吃完飯再做嗎?” 裴舸舌尖在她鎖骨打圈,抽空回她,“我還沒有點?!?/br> 岑紀清一瞬間覺得這個男人的城府深不見底。 “可以嗎?我們不會被打擾的?!迸狒从幸浑p小狗一樣乖順的眼睛,他此時此刻微微抬起眼睛看她,就好像寵物在乞求食物。 “試試看吧?!贬o清閉上眼,手指插進他濕冷的發間。 裴舸得了允許便吻上她的唇,他們的嘴唇都有些冰,他有些取暖意味地僅僅唇瓣摩擦,沒有深入動作,但他的手卻很快探入她的衣領,覆上她胸口的肌膚。 “你會嗎?”岑紀清見他半天沒動作,又問了一句。 “你指什么?”裴舸講話慢悠悠的,手卻是捏了一記那挺立的乳尖,力道不輕不重,剛好夠岑紀清倒吸一口氣,而后喉間溢出嘆息。 “抱歉,是有點太慢了?!彼@樣說著,卻分明一點沒有道歉的態度,手往她身下探去。 岑紀清一條腿抬高了搭在他背上,感覺到他的手探索般在她的下身游走。 “已經...很濕了?!迸狒吹氖忠苍谒伎家粯?,指尖在xue口輕輕戳了兩下,便被黏膩的水液沾濕。 岑紀清耙抓著他的發,繼續與他深吻,另一只手捏住他的手指,指導他以一種熟稔的指法揉按著陰蒂。 “我一般這樣自慰?!彼[隱皺眉,來自下體的快感如水流。 “也會這樣接吻?”裴舸恍惚間感覺自己在彈奏某種不通過振動發聲的樂器,非要說的話,產生的聲音或許在他的胸口振動。 “只和你?!贬o清睜開眼,好像很認真。